开始的时候,**对华东和中原共军联手合围徐州城都以为会立即发起全线进攻,然胆颤心惊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预想当中的进攻却一直没有开始,除两处大机场时常遭到远程炮击、运输机无法大量起降,及两军之间宽阔的中间地带时常爆发小规模搜索分队交火外,简直有回到一战中期的西线那种平静的感觉。然而很快**就发现这种日子并不能久好,原因既不是缺乏武器装备守备阵地,也不是没有粮食、副食甚至零食(这是开玩笑了),而是包围圈里没有柴烧了!徐州城里有限的树木及库存的木料只几天工夫就被军队和老百姓砍伐和挪用一空,军政单位库存的煤炭甚至油料十来天后就迅速消耗近半,于是捧着米袋到处找饭吃的几十万**和更多数量的老百姓眼中只剩下土木工事中的木料和自己住的房屋了!(这不是开玩笑,实战中长春、新乡、安阳、太原等长期围困作战后期都遭遇过有米无柴的窘境,只不过徐州军队和平民数量加起来近百万,远甚于上述城市。)
这是党国大员乃至‘中兴名将’们所没有预料到的,却早在华野粟副司令和我的计算之中,否则我们这些日子为什么把包围圈外的防御工事修了又修呢?凭**2个运输机大队及民航(当时各民用航空公司基本使用美造dc3型客货机,系空军主力运输机c47型的民用版,史实)合计约200架飞机,每天空投粮食就够呛,投柴火?搞笑啊!
不过即使即将面临有米无法吃的窘境,城里顾祝同以下还是不愿突围,毕竟**从来没有成功突围过,无论内战外战、突围?最多跑出去1、2成而已,还是一天三次向南京讨要援军。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老蒋打的是坚守徐州消耗共军实力再转入反攻的主意,然他也知道光凭徐州城里的部队防守有余、攻击肯定不行;于是只能从各地拼凑援军,然从春天起,甚至可以说从46年夏天开战时起**主力就越来越多的聚集到华东,这一个月来又损兵折将小20万,又从哪里抽调有战斗力的部队?话虽如此说,老蒋还是拼力筹措,到8月初,勉强组成2个集团。
西边其实就是郑州集团余部换个名字并加强了部分部队,放弃了陇海路沿线和安阳、新乡等据点,集中至郑州和开封,由孙震指挥。组成辖整3、15、41、47师的孙元良兵团和辖整10、40、52、206师及骑1旅的王仲廉兵团,预备队是从胡宗南那里调来的、还在路上的整30、79、203师。
南面则更麻烦,从广东调整69师、从台湾调整21师、加上驻江南的整202、205师,由整21军军长夏楚中指挥组成一个兵团;另一个兵团是从济南空运到蚌埠的欧震兵团、从云南空运调来的整26师和原在那里的整46师。二绥区则放弃胶济路和陇海路山东段沿线各大据点,只保留济南和青岛。
借着东野主力背对区区8个师(非整编师)逃跑结束夏季攻势,东北和华北局势转危为安,从沈阳集团和北平集团中还准备各抽调出2个军来,不过由于空运大队正忙于运输前几支部队,这些北方援军只能先集中到北方各港口、先海运至海州(连云港),而后才能沿着陇海路到徐州参战,还不知道林帅和聂帅是否会‘放行’。
总之兵力不少,然善战之师只有几支,大部分要么是从未经历战火的,要么就是重建不久的,只能以数量弥补质量不足了。
由于突如其来的‘柴草’短缺,更使**投入增援部队的时间提前不少。8月5日一大早,孙元良和王仲廉分列陇海路两侧、离开兰封向东进发;与此同时,夏楚中指挥4个整编师也离开宿县、沿着津浦路两侧向北挺进,后面跟着还在集结中的欧震兵团一部。被围的徐州主力也以强大的105榴弹炮团为主密集炮轰徐州以南的共军阵地,甚至出动数十支小分队袭扰牵制,然无论是晋冀鲁豫还是华东方面都在坚固阵地依托下丝毫不为所动,零零星星却极为精准射击轻松击退这些试图试探防御火力的小分队。
民权,位于兰封和柳河之间的一个陇海路上的小地方,晋冀鲁豫第10纵队在王司令率领下在半个月前就构筑起颇具规模的防御阵地,并随着双方休战不断将阵地范围扩大,随着第11纵队前来增援,最终形成8月初这个纵横数十里的大纵深阵地。
虽然老孙小孙(孙震和孙元良是叔侄)甚至王仲廉都不想主动进攻、至少不想在南线进攻前就发起进攻,然徐州一天三叫救命迫使老蒋同样给他们一天三份急令。兰封到民权这么点距离,再拖延,到6日中午,铁路北面的整40师和南面的整47师也只能磨磨蹭蹭的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里。
“学长准备怎么打?”
“当然是先拖上几天,等我们的大部队运动上来。而后你我各率一路吃掉这两个垃圾兵团。怎么?学弟没把握?”
陈司令笑着说:“虽敌有8个整编师,然大部分都被我军打烂甚至消灭过,要么是从未打过仗的新队伍;聚在一起防守我们也许没办法,居然出来野战,还向我们进
攻,那是找死!我只是担心留在徐州西边的队伍是否足以面对徐州敌军的反击?我们还接了华野2个纵队的防线。”
“贤弟没看出我在徐州外围部署么?”
“学长的部署小弟自是明白,凭徐州之敌,就算击破我们一处甚至几处防御阵地也无法离开徐州,不过是徒费兵力和弹药而已。”
“那我们还担心什么?”我笑笑,“华野那边数量虽和我们相渀;但兵强马壮、装备精良,战斗力至少比我们高三成,对付南边来的敌人也绰绰有余的。”
“东面和北面?”
“那是华野的问题,你的老朋友粟总可非等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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