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卿还未反映过来她的意思,夜绛雪的手已经捧住他的脸,急迫地吻上了他的唇。比梅花还清淡的香气充斥在他唇齿之间,缠绵悱恻,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引诱。
随着这一吻落下,她抬高,蓦然一落。
“唔——”
同时发出的声音互相喂入对方口中,因为她的紧致,也因为他给她的疼痛。
晏君卿更是绝望地闭上眼,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从小由自己看着长大的尊贵少女,竟然与他纠缠到这种地步!
拖走月复黑相爷
头,昏沉沉的。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头顶的床帏,明黄色的床帏绣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图案繁琐,虽然模糊,还是可以看得出精致异常。
四周皆是暗暗的晕黄,就连映在眼睛里的光,都让人觉得朦胧不清。
这里……是哪里……
夜绛雪恍惚的神色刚刚恢复,冷不防地扑上来一个人,抓着她的手,哭天抢地。
“殿下你终于醒了!”
殿下?
夜绛雪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她打量着眼前的状况。
死抓着她不放的是一个……
夜绛雪自问不是个“性盲”,可眼前这个打扮得和太监一样的娟秀少年让她硬生生疑惑了。
“男人?”她问。
“……”
“女人?”她再问。
“……”
“原来是妖人。”她点点头,“谢谢。”
咚——妖人后退好几步,直接跪在地上,颤着唇,瞪着眼,“殿下,您傻了吗?”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夜绛雪翻了白眼,她打量着四周,越看越不对——古香古色的家具、巨大精致的屏风、奢华无度的地毯,和跪在地毯上,那个男女不分的死太监。
轰隆——
脑子里惊雷乍起,排山倒海的记忆力冲了进来。
下一个瞬间,夜绛雪掉了下巴。
……她,穿越了。
而且,还好死不死的穿到了这个被举国“唾弃”“白眼”“鄙视”的夜绛雪身上!
夜绛雪,夜绛雪,同样都是夜绛雪,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砸吧砸吧嘴,她看着头顶的床棂,假模假样的轻叹一声:“做人失败,那是活该,做人成功,必是祸害……老天爷,你把我送到这里,是打算让我祸害遗千年么……”
正义的老天爷:世界和平?太难!天下一统?太玄!把夜绛雪变成好人?……那个谁,把地球仪拿过来我再看看。
拖走月复黑相爷
女帝驾崩,国哀七日。
灵堂上素白一片,巨大的棺椁停放在正厅,两旁站了数百个玄衣白带的官吏,有老有少,也有不老不少的,各个低眉顺眼,就算不悲伤,也努力装得像死了亲爹亲娘一样。
凄凄哀哀的灵位旁,左右各站了五个人,他们和底下那些哭天抹泪的人不一样,这十个人挺拔严肃,虽说素缟长衣,脸上却没有半点悲鸣之色。
他们是女帝驾崩前钦点的顾命大臣,每一个都来历不凡,各司其职,在女帝驾崩后,他们甚至可以行使最高权力——遴选继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