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真正的碳化钢警用手铐,在朗如焜所有居住的房间里,都备有防身的枪支刀具以及这种可以在制服人后防止被反击的手铐。
朗如焜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任何事情他都要掌控主动权,包括与女人的床第之欢。
他看到谈溦溦拿出手铐来,心里本能地抵触,便坐了起来。
谈溦溦按住他的肩膀,就在他的眼前,一边扭着曼妙的腰肢,一边伸手把自己的胸贴摘了下来,和那副她手铐并在一起,在他的鼻尖上晃悠了几下。
朗如焜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某一处正在迅速地火热膨胀,他再一次忍不住,伸手向她的腰间,想要扯掉她身上那唯一剩下的一块玫瑰红真丝遮羞布。
可是谈溦溦却坚持不让他动手的原则。
两个人激烈地吻起来,朗如焜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她提起,随即听到“咔哒”一声响,他的腕子就被铐住了。
那种冷硬的失去自由的感觉,令他一僵,急忙抬头。她的胸贴从他的眼睛上落下去,他看到自己的左手腕已经被铐在了床头的立柱上。
“宝贝儿,你真要这样玩吗?”这样被动的感觉,朗如焜很陌生。
谈溦溦趁他的手举起来时,迅速而利落地抓住了他的腕子,将他的整条手臂推到床柱的另一侧。
又一声“咔哒”金属相碰之音,朗如焜的右手也被铐住,和左手一起,箍束在了床头那根立柱上。
“这样你就乖了……”谈溦溦浑身颤抖着,眼睛红红的。
朗如焜越是被束缚住,就越是心痒难耐。他不甘心被她摆弄,腰部用力一扭,想要用双腿夹住谈溦溦。
谈溦溦的身子一偏,就躲过了朗如焜的夹击。
她偷眼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谈溦溦却似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也忘记了她的身份,忘记了今晚她的任务。
她的精神和肉ti同时被朗如焜操控着,灵魂已经出离了肉ti。
谈溦溦激灵一下子,灵魂嗖地回到身体中。她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三十五分了。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悲怆感。
“宝贝儿……你还要不要我碰你了?要不要?”朗如焜有一种克服了被动、掌握了主动后的得意和傲狂。
他以为她累了,想要让她歇一会儿。
他面色红润,眼睛明亮,虽然双手仍然被吊挂在床柱上,但他仍然像是她命运的主宰神,笃定而自信地看着她。
她心中恼恨自己,恨自己刚才那忘情的享受和沉迷。
今晚,她才是猎鹰,而他应该是被猎捕的狐狸,不是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谈溦溦焦灼而痛苦。
两个人都在剧烈地喘息,谈溦溦用眼角的余光看墙上的钟,09:55!
她还有五分钟时间!
她跳了起来,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用热水浸了毛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上的汗水和体液。然后她拿着热毛巾,出了卫生间,朗如焜正在闭目享受那快乐的余韵。
她为他擦身体,为他穿上了裤子,系好了上衣的扣子。
他没有动,这是一个男人的防御最松懈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还在享受与她缠绵之后,她这一番温柔的侍弄。
谈溦溦看着他放松的样子,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她多么希望他带着此刻的幸福入睡,再也不要醒来,不要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手在发抖,腿脚发软,她知道这不是刚才那一场欢娱耗尽了她的力气,而是最后时刻的内心挣扎,令她感觉到痛苦和无力。
她很想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对他喊:“你快跑,警察要来了!”
可她马上意识到,她就是一个警察。
她的心好痛,痛到麻木。
看看时间,09:59分!
刚才的狂欢像是一场梦,而绝裂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谈溦溦的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受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控制着,木然地捡起地上的裙子,机械地穿到身上。
然后,她弯腰,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来,对准了朗如焜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