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哦,悦晓迅速整理好自己,对着太阳拍拍脸说:“晓晓,加油!”然后气势昂扬地进了太医院,一群太监们迅速围过来,一个个殷切地喊着“花太医!”用那种尖利的嗓子喊出来的花太医,让悦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见他们殷切切地将她引致一个桌案前,对她说:“花太医,这是您的位置,已经给您打扫好了。”待遇真是云泥之别呀,差得太太太远了。
其他但医也客客气气起来,当然也有个别冷嘲热讽的,让悦晓同学很有点不太习惯呀。
医正走过来,对悦晓说:“花太医,不知昨天那个案例写得怎么样了?”
“哦,现在马上写。”悦晓开始奋笔疾书起来,把水中分娩的过程,注意事项,尤其是小孩子会呛水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写满了一摞纸,等写完太阳都垂下了一半了,中饭也给忘了,很饿哦。
把那摞纸交给医正后,就奔去御膳房找吃的,御膳房正热火朝天地给各个宫里准备晚饭,嫌她碍事不说,她要自己去拿个馒头吧,都干脆被直接赶出去了。
悦晓直叹息,世态炎凉啊!饿得晕乎乎地往回走,果不其然地迷路了,欲哭无泪哈,本来嘛,清醒的时候都迷路,更别说晕乎乎的状态了。
悦晓看着两边极其陌生的风景,郁闷的不行了,以前每次逛商场都要转好几圈才能走出来,皇宫这么大,走上一圈都要走到天黑,更别说好几圈了,人家商场吧好歹店名不一样,这个皇宫吧,到处都一样,也甭指望别人来接我了,想念封州,丢了还有人来找。
走呀走呀走呀,看到一个宫殿了耶,敲门,再敲门,出来一个宫女,悦晓眨巴眨巴地看着她说:“你好,我是太医院但医,想……”
那宫女紧抓着她的手腕,打断了她:“你是花太医?”
悦晓点点头,一边抠着她的手指,要断了,姐姐,轻点!
那个宫女不但没有放松手劲,一把拉着她就往里飞走,可怜悦晓同学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拉到一个大美人面前。
那个宫女轻声地对那个大美人说:“娘娘,太医来了,让她给看看吧。”
那位美人娘娘睁开了眼睛,微蹙的眉毛还拢着,微弱地嗯了一声,那个宫女将她的手放在塌沿边,示意悦晓过去。
悦晓过去把了一下脉,嗯,脉象虚了点,还有心结呢,看向她,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让人想起了清晨用铜盆掬起的那盆清水。
一脉过后,就开始写药方。
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人,从身边旋过,进了内室,悦晓太过专心研究这个字了,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走过,不一会就听到一个男声响起:“娘娘怎么样了?”只见一滴豆大的墨汁滴在药方上,盖了两个药名。悦晓顿时愣在那里,望着这个墨汁,心里就一个念头:“今日凶,忌出门。”
头也懒得抬地说:“受了点风寒,只是身体虚了点,又郁结于心,所以症状才会看起来严重了点,我正在开药方,吃三服药,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雄地看着手中脏了的药方,无奈地放在一旁,重新再写,比了又比,画了又画,终于写完了这个字,这个字的笔画真多,简体字多好呀。
悦晓苦恼地蘸了蘸墨水,开始奋斗第二个字时,听到了不亚于天籁的声音解救了她:“我来写吧。”
悦晓笑眯眯地边抬头边愉快地说:“好啊!”一张精致温润的脸印入眼底,与那位美人娘娘有七分像。
悦晓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个礼:“五皇子吉祥!”
五皇子温和地让她免了礼,嘴角的笑容却难掩眼底的焦虑,他拿起毛笔,准备着,悦晓赶紧把药名分量报出来,他很快就写完了,这么匆忙的情况下,字迹仍然形如流水,苍劲饱满。悦晓心里不禁汗了一把,跟着抓药的宫女回到了太医院,饿得头很晕啊,怎么大家都不给她留饭呢。
大口喝了一些水,拖着步子往回走,一推开房门,一个人就站在屋里面向她,她吓得差点没背过去。
沐远俊一脸怒气地问她:“上哪儿去了?”
悦晓拍着,努力平复差点跑出来的小心肝,坐在炕上,不耐地说:“能去哪儿?看娘娘病去了。”呵,气都撒在他身上了,又累又饿不说,还被吓。
沐远俊的脸色才好转,也挨着她坐着,说:“你知道我没找到你多着急吗?你得安慰我一下。”说完嘴巴就往悦晓脸上凑,没等悦晓反抗,却听到一道极不协调的声音发出。
悦晓模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地看着沐远俊:“我好饿哦。”
沐远俊一愣,顿时哈哈大笑,急得悦晓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这么嚣张的笑声被听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别笑了,我都两顿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沐远俊眼神一凝,沉声道:“他们不给你饭吃?”
“不是啦,是我出去忙了,所以没赶上饭,他们以为我在外面吃了。”
沐远俊仍然沉着脸,走到门口,低声与什么人说什么,然后又坐回来,模模悦晓的小脸说:“这段时间都瘦成这样了,这胸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悦晓连忙护着自己,心里暗骂着,这个大,果然要时时提防。
不多久,门口发出一些小动静,沐远俊打开门,拿了一包东西过来,一股香味飘来,好香的鸡哦!
悦晓抱起鸡就开始啃,噎着了,沐远俊倒了水给她,一边拍着她的背说:“慢着点,慢着点!”
悦晓不停地点着头,也不停地啃,难怪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还是两顿,有鸡的日子好幸福哦。悦晓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意犹未尽地舌忝着自己的手指头。
沐远俊看着一脸娇憨的悦晓,眼里的火焰越烧越旺,突然将悦晓推倒在床,悦晓的惊呼全部淹没在堵进她口中的舌头,衣衫被开来。悦晓又惊又急,力气又斗不过,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地任人宰割,慌乱中,听到外面的低低地压着声音喊道:“主子!亥时了,宫门要下匙了!”
悦晓如获大释,努力劝着沐远俊:“二皇子,宫门要下匙了,再不走留在宫里,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你知道你父皇会怎么做吧!”
沐远俊一听到父皇这两个字,立刻停下来了,凝视着悦晓,捏起她的下巴,说:“好,我走,不过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悦晓不敢有其他动作和眼神,只是尽可能呆呆地看着他,沐远俊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口,悦晓刚想呼口气,沐远俊忽然转身,定定地看向她,悦晓立马将那口气憋住,直等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呼出来,迅速跑到门口把门拴上,想想又搬了把椅子抵在门上,才一坐回到炕上,心里惶惶,眼睛里似乎有热气要冒出来,赶紧跳起来,把衣服月兑了,往被子里一爬,闭上眼,告诉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