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晓躺在床上,好好思量了一下小鲤的种种,那么久的相处,最后发现背叛自己的却是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可是她相信小鲤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都是真实存在的,否则就算她没有发觉出来,远熙也不可能看不出来,还有申,申去了哪里,恐怕现在也凶多吉少,如此深的一颗棋子,沐远俊该花费了多少心思,布下如此大一个圈套。
许久,悦晓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了这个房间,房间还是悦冉的那个房间,不过布局和摆设都变了,对于行医用毒者来说,都是无用的东西,自己全身上下也都干干净净,连头发都被处理过了,看样子这也是经过小鲤的指点,想不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用自己教的东西来对付自己,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悦晓自嘲地想着。
悦晓没转悠多久,沐远俊就来了,来得还真快,看来对她看得很紧,这可就有点麻烦了。沐远俊一进来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悦晓,悦晓眨巴着眼睛,呆了半天,才茫然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沐远俊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却是得逞的笑意:“真没办法,又忘了,这病情怎么反反复复的,那群太医真没用!”
沐远俊走到她面前,轻轻抱住她,悦晓明显往后一缩,沐远俊安慰道:“别怕,我是你的丈夫,不会伤害你的。”
丈夫?悦晓眉头皱了一下,问道:“我丈夫?那我是谁?”
“你是我的惜夫人花悦冉哪,冉冉,你要是再忘记我,我该怎么办哪。”沐远俊带着几分宠溺几分痛惜地情绪,悦晓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我是姐姐,那姐姐又在哪里?我不在了,为什么没有人疑惑?悦晓没有再说话,心绪有些乱。
沐远俊感觉她没有乱动,扶正她,见她皱着眉头,便伸手抚平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小心又头疼,病又该犯了,如果我不是你丈夫,又怎么会对你好呢,我只想看到你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笑眯眯的,你的笑容就像春天的芙蓉花一样美丽,我很想看到。”如果悦晓不是记忆恢复了,一定会被他的柔情细语给打动了,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沐远俊看她乖乖的,便趁着这个气氛吻住她的唇,悦晓浑身一颤,该怎么办,是推开还是不推开,她的手已经先一步于她的思考,沐远俊被她一下子推得远远的,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一切都回到他们在军营里的那次相识,直直地盯着她的唇,笑了一下:“我忘记你生病了,没关系,我会等你再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悦晓却已经吓得冒出了细汗,如果让他知道她没有失去记忆,只怕此刻他不会这么好言好语,而会像以前那样侵犯她,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王府,他想干什么,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悦晓机械地点了点头,仍然有些戒备地看着他,沐远俊又走了过去,抱着她,悦晓没敢动,心里很紧张,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坚持多久,远熙,你不是说过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你为什么还没有来?我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什么都做不了,比在南竹的时候还让我感到无力。
沐远熙正和沐远尔,安子芩在初晓轩商议事情,院子里悦冉和娴儿,谨儿在一起玩耍。
“四哥,父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朝中上下都看得很清楚,父皇中意的储君是你,这次锦夫人还带回了南竹的手记,让父皇大感欣慰,可是父皇为什么还不颁布诏书立你做太子?”朝堂上沐远尔已经能左右朝臣,私底下,尤其在沐远熙面前,总还是一副性急的模样。
沐远熙看向院子里的悦冉:“父皇一定有他的打算。”即使父皇最后都没有宣布这个事情,他也准备好随时让这件事按照该意愿的方向发展。
安子芩低头不语,忽然看向院子里的悦冉,晓晓曾经提过有一个皇帝为了避免储君之争,把诏书放在御书房的牌匾之上,也许皇上真有此意呢。
“我们不能这么坐着等啊,四哥,我召集一些大臣,向父皇上书如何?”
“郡王不可,皇上属意王爷,这是不容怀疑的事情,若逼得紧了,皇权之上无父子,只怕适得其反。”安子芩对沐远熙的忠心,由曾经的佩服开始,以及后来悦晓的关系,总之伯乐和千里马越相处越亲密,安子芩在沐远熙面前也从不忌讳什么,时刻从泰王爷的立场考虑,沐远尔也渐渐把他当自己人:“那安大人有什么好滇议?”
“储备力量,静观其变。”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沐远尔微微皱起眉头。
“子芩说得对,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们越得沉住气。”沐远熙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悦冉,悦冉回头也看到了他,冲他温柔地笑着。
“锦姨娘又发呆了,爹爹的魅力很大哦,是吧。”沐予谨挑了眉,看着沐予娴。
“那是当然,我以后也要找个像爹爹那样的丈夫,锦姨娘,你说好不好?”沐予娴调皮地逗着悦冉。
悦冉回过神来,一愣:“啊,好,你说什么?”沐予谨和沐予娴顿时大笑起来,锦姨娘比以前好逗多了,以前总是他们被锦姨娘耍着玩。
听到外面的笑声,沐远熙眼神温柔一些,问道:“还没有申的消息吗?”
安子芩也走到窗前,看着院中快乐的悦冉,嘴角也勾起一丝弧度:“还没有,我已经加紧调查了,唉,不知道晓晓的记忆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都没敢告诉嫣红她们,她们生起气来还蛮可怕的。”
沐远尔也来到他们旁边,花悦晓是个神奇的女人,既不算惊艳,又不温柔,却能让眼前这两个男人为她牵肠挂肚,他虽然和她接触的不多,但是听到的事迹却不少,能从南竹安然回来,她真的不简单,不过自从她回来后,似乎变得温柔许多,还是这样好,比较像个大家闺秀,他的思绪不觉飘飞到那年的皇宫,那个为他揉伤,眼神温柔的小姑娘身上,只差一点,他便能够与她双宿双栖,花悦冉,当时四哥告诉他,她叫花悦冉。
“爹爹,锦姨娘想你了呢。”沐予谨跑到窗下,隔着窗台对沐远熙说着,悦冉大窘,也跑了过去,捂住沐予谨的嘴巴,有点羞涩地笑道:“远熙,呵呵,我们,我们玩去了。”便把沐予谨连拖带抱地拉走了。
沐远熙微微笑了一下,可眼中的温柔却消散了,有了一点疑虑,安子芩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失忆后的晓晓会害羞,要是以前肯定要装作不知道,或者反咬别人一口,呵呵,我觉得晓晓还是以前好,虽然调皮点,但是很机灵可爱。”
“我倒是觉得现在好,女人就该温柔点,你没看到娴儿和谨儿都很喜欢她吗?”沐远尔反驳道,又看向沐远熙,想得到他的认可,沐远熙没有多少表情,拿着扇子的手,抚模着扇子上的玉吊坠。
日子暂时就这么过着,白天还好,每到夜晚悦晓的心就七上八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夫妻间该发生的事情,沐远俊搂着她的手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让她很有紧迫感。
“转过来,干嘛老背对着我,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沐远俊的嗓音就在她耳朵边。
悦晓猛眨了几下眼睛,转过身,面对着沐远俊,冲他笑了一下:“不是,就是不太习惯。”
“这样啊,第一次可能有点,以后慢慢就习惯了。”沐远俊的呼吸在咫尺之间,悦晓立刻闭上了眼睛,睫毛抖动着,仿佛在告诉别人她此刻的心情。
沐远俊流连地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视线便停留在那里,心里不规则地跳动了几下,也赶紧闭上了眼睛,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悦晓一直到听过更夫敲了四遍更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所以第二天睡过了中午才醒,终于第一次在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沐远俊,这些天他把她看得很紧,闭眼前和睁眼后都能看到他在旁边,有时候她醒得晚了,他早朝回来后又钻回了床上,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穿着朝服,悦晓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在心里咬。
这一天,悦晓都没有看到沐远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一个人盯着她,顿觉食欲大开,吃得撑了,在那里打嗝,夕阳从窗户口照进来,洒在她身上,似乎也在笑话她。
悦晓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一壶一壶地喝水,似乎用处不大,沐远俊适时进来了,还穿着朝服,看样子最近公事很忙:“夫人,我回来了,有想我吗?”
悦晓立刻站了起来,话还没开口就先打了个嗝,只好点了点头,沐远俊见她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抱着她直拍她的背:“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悦晓不满地推开他,说道:“很,很难受的。”说话间还打了个嗝。
沐远俊笑眯眯地看着她:“想不想好起来?”
悦晓连忙说:“当……”又打了一个嗝,只好放弃说话,点了点头。
沐远俊的笑意更深了,突然抱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悦晓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推他,沐远俊并不为所动,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滑进她的嘴里,趁机攻城掠地,隐忍许久的欲.望似乎被点燃了,月复中有一团火在扩散,他模着她脸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滑向她的胸口,已是暮春的季节,悦晓只着两件单衣,所以沐远俊的触感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捏了两下,便喜爱地加大了力度,悦晓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一只手拧他,一只手去掰开她胸口上那只不规矩的手,沐远俊却突然将手从她的衣领间伸了进去,隔着小衣的温暖而,比以前长得好了,他想要撕开这最后一层遮挡,突然觉得舌尖一疼,拉回了他的意识,这才发觉悦晓呼吸困难,便放开了她。
悦晓弓着背,大口地呼着气,差点就要被憋死了,这个混蛋!
沐远俊一手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还贴在她的胸口舍不得拿开,悦晓气儿顺了一些,发现了这只咸猪手,毫不客气地将它拔了出来,整了整衣领,瞪着沐远俊:“你想杀了我啊!”
沐远俊捏了捏那只手,说道:“我这不是想治你的打嗝吗?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
“那也用不着把我憋死,还占我便宜吧!”悦晓有些生气地说道,几乎忘了自己身处的境地。
“这个,一时没控制住。”沐远俊看着她的嘴唇,又看着她的,喃喃地说道。
悦晓立刻警觉地背过身,心里骂了一句:流氓!
读者有意见可以多多提啊,就是这个更文速度就没办法了,上班比较忙,闲下来的时间不多,等不及的可以一周上来瞅一次,有人看,我才有动力写,拜谢亲爱的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