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条魁梧的大汉急奔下楼,伸手拿过那小瓢,舀了瓢水,对着那黑公鸡的脑袋就泼了下去,连泼三瓢,随手将瓢丢了,双手抓在铁栅栏上,大声喊道:“打,回头打!你个瓤儿(河南口语:不好,软弱)沫子(河南口语:垃圾),额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就知道地奔儿走(在地上走、跑),就窝儿(就地,立即)给老子打。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敢情是那河南老表也忍耐不住了。
他这一出现,二楼好多人也都跑了下去,其中还有几个贵妇装扮的,这些人往日里一个比一个能装,给人的印象不是雍容华贵,就是斯文儒雅,可现在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呼喝吆喊,将铁栅栏砸的“啪啪”作响,哪里还有半点社会名流的样子。
这人一多,就把铁栅栏内的景象给挡了起来,我们在楼上只能看到铁笼子中间一点儿,一打边儿上,就看不见了,我们一见,二话不说,开了门就往下面跑,紧要关头了,谁都不想漏了这一段。
小辣椒紧跟着我,一边跑一边喊我:“老公你慢点,你这一身都是伤,跑下去也不能挤啊!”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边跑边回道:“没事了,我早就不疼了。”其实一跑起来,带动着身上的伤口,都在疼痛。
等到了楼下,我们挤进人群,那黑公鸡竟然已经回缓了过来,再度和白鹰王缠斗在一起,而且看样子,竟然比之前凶猛了不少。
那白鹰王可不是吃素的,依旧凶悍异常,两只斗鸡都是斗鸡中的极品,一时之间,你来我往,飞高伏低,血珠四溅,翎羽乱飞,伴随着铁栅栏外人群的呐喊声,斗了个惨烈异常。
那黑公鸡似是斗出了火气,根本不躲不避,一下对一下的和白鹰王互啄,整个脑袋都成了秃子,血珠子一颗挨一颗的往外冒,就连翅膀上的羽毛,也掉了一半。白鹰王虽然看上去还是占着上风,但已经不能再叫白鹰王了,改叫血鹰王也许更合适点,从脑袋到前半身,全是鲜红的血迹,染在白色的羽毛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我看的直抽凉气,这斗鸡给我的印象,原本就是一乐一闹的事,谁知道竟然这么惨烈,看着铁笼子内的两只斗鸡为了这些所谓社会名流的变态喜好而斗个你死我活,我忽然有种想向人群里丢颗炸弹的想法。
小辣椒一直在我旁边,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我们夫妻这么久,早就心有灵犀,一见我这副模样,凑近我的耳朵道:“我们先出去吧!这里人太挤了,对你身上的伤不好。”
我刚想就坡下驴,忽然觉得脖子上一阵发渗,就像有条毒蛇在盯着我的脖子,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二楼走道上站了一个人,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削瘦,穿着一件长长的咖啡色风衣,戴着个大礼帽,帽檐压的低低的,根本看不到脸,双手戴着手套,全身上下,连一寸皮肤都看不到,但我的第一感觉却是:“这个人看上去好熟悉。”
(今天有点私事处理了下,才回来个把小时,1章奉上,继续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