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色一见到顾谦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抹了一脸的鼻涕眼泪在顾谦之身上,嘴上言道:“顾谦之,我差点就死了。悫鹉琻晓”
顾谦之很是顺从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劝着,在一旁看着的柳振南似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吹着胡子怒吼道:“柳桃色,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柳桃色撅着嘴巴,脸在顾谦之胸膛蹭了蹭,嘟囔道:“矜持又不能给我换一个顾谦之回来,才不要矜持呢。”
柳振南吹胡子瞪眼的,被气的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甩袖坐回了首座,顾谦之这才有空插话,温声问道:“怎么了?今晚出了什么事情?”
“被乐正丞发现了。”鹿白脸色有些不好看,淡淡的替柳桃色一行人回答道碛。
倩娘和宋长珏噤声没说话,也是不敢说话,因为顾谦之的脸色有些骇人。柳桃色及时的撒娇,对顾谦之言道:“嗯,受了好大的惊吓。”
“都敢跟乐正丞呛声了,我就没发现你多惊吓。”鹿白嗤笑道,完全不给柳桃色面子的反驳道,“这点你倒是被顾谦之教的好,胆子大的惊人。”
柳桃色瘪嘴,不悦的言道:“哪有,人家可是小姑娘家的,没见过大世面,要死要活的场面,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佻”
“呵呵。”鹿白轻笑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是眼里的鄙夷将他想说的话表达的很是明确,惹得柳桃色差点跳脚。
顾谦之将柳桃色拉住,温声言道:“别闹。”蛊惑人心的语调,让柳桃色不自觉的安分了下来。
顾谦之扫了眼旁边气的不行的柳振南,严肃的言道:“现下当务之急,是……”
“你们两个何时完婚。”鹿白毫不客气的抢白,却让柳桃色阴沉的脸瞬间喜笑颜开,明媚的似三月桃花,娇艳欲滴。
柳桃色上前跟鹿白欢快的击了个掌,转头问柳振南,笑的眉眼似月牙,言道:“爹爹,这个确实得好好商量商量了,鹿白都来了。”
柳振南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吹胡子瞪眼的不说话了。顾谦之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柳桃色期冀的目光,沉声言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柳振南……”
“嗯?”柳振南目中带火,杀气逼人,沉声一个字就让顾谦之停下了自己的话,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陪笑着言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子说错了。”
“哼。”柳振南冷哼一声,续道,“看来你平日少不得直呼我的名字,而且,心底想对付我的紧。”
顾谦之模着鼻子,继续赔笑言道:“哪儿能呢,这不是刚扫了您一眼,就直接说错了嘛。哪里敢说您啊,您可是老丈人啊。”
柳振南颇为嫌弃的睨着顾谦之,不说话。鹿白率先打破僵局,言道:“好了,别七扯八扯了,咱也该进入正题了。如何对付乐正丞?”
“鹿白你过来也是为了对付乐正丞的吗?”柳桃色睁着无辜的眼睛好奇的问道,不过眼底的狡黠让人觉得她完全不怀好意。
鹿白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后头却有添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定下你们的婚期。”
柳桃色莫名其妙的害羞了起来,红着脸不说话了。顾谦之给鹿白飞了个眼神过去,复而转脸对向宋长珏和倩娘,问道:“你们今日去探查摄政王府,可有查出什么来?”
“没有。”宋长珏摇头言道,“我去救倩娘了,来不及探查什么就发现郡主被钳制了。”
润生有些自责的言道:“今日若是我也一同去就好了。真是太过轻敌了。”
“无妨,被乐正丞知道也无所谓。”顾谦之劝慰道,“毕竟,我们现在暗处,他们反而是在了明处。”
柳桃色忽然一拍脑袋,很是懊恼的言道:“怎么办,之前为了想要月兑身,跟乐正丞说我有后手。”
柳桃色求救的望向顾谦之。顾谦之眉头皱起,觉得有些不好处理,踌躇着言道:“这就难办了。昭阳,你这么一说,完全就是让乐正丞将目光放在了你这里。”
“那么,国公大人就危险了。”鹿白快速的将顾谦之接下去要说的话补了上去。柳桃色心一紧,直勾勾的盯着顾谦之,就见他点了点头,满脸的严肃。
柳桃色撅嘴很是自责的言道:“那怎么办?爹爹会不会跟顾谦之一样被陷害?”
柳桃色一急,眼眶都红了,就差掉眼泪了。顾谦之赶忙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带入怀里,柔声哄劝道:“无妨。乐正丞不敢轻易对国公大人下手的。毕竟国公大人为官多年,根基稳健,不是乐正丞能轻易扳倒的。”
柳桃色听后哀怨的看着柳振南,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柳振南虽然因为柳桃色这个白眼狼终于担心他了觉得开心,可到底心疼她,遂点了点头,不情愿的应和顾谦之的话,言道:“确实如此。你爹爹我到底是三朝元老,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乐正丞个黄毛小子扳倒的。”
顾谦之望天,黄毛小子是在说他吗?国公大人你是在指桑骂槐吗?
不过这点小心思柳桃色是不知道的,喜笑颜开的转而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首先,国公大人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顾谦之模着下巴言道,“在朝堂上,大人与乐正丞总要相逢,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让他稍微放下些许的戒心。”
柳振南点头答应下来,问道:“接下去呢?”
“昭阳,你不要在国公府邸露面了。”顾谦之对柳桃色言道,见她不解,遂解释道,“你在国公府邸出现,乐正丞会对国公大人戒备。而你不在,则是说明,一方面你有后招,一方面国公大人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再者,这样,我们之间相互也好多个照应。”
柳振南听后,幽幽的言道:“想要昭阳住进太傅府邸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顾谦之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皮笑肉不笑,很是不好意思的言道:“大人,虽然我很想说是,可是,您忘记了我已经畏罪自尽了吗?太傅府邸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了。”
“他们那群人,办事哪有那么效率,你才死,没那么快的。”柳振南颇为嫌弃的摆摆手言道。
鹿白望天,用似是看尽世事一般的沧桑口吻,言道:“你们两个都是在朝为官的,这么嫌弃你们的官员,这样真的好吗?”
“其实我只是嫌弃顾谦之。”柳振南率先抢白言道。
顾谦之毫不示弱的呛声回去:“不就是抢了你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嘛,这么计较干嘛。好歹我也带着养了一年多。”
柳桃色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男人幼稚的计较着,然后言道:“我这不是还没嫁嘛,以后会跟谁都不一定呢。嫁给宋长珏也说不定的啊。”
“在摄政王府吓得品位都不在了?”倩娘因为受伤,极为的气虚,却还是禁不住开口言道,慢悠悠的说话多了懒洋洋的味道,语调极为的慵懒勾人,只是话实在不是什么好话。
宋长珏气的要跳起来,却因为扯动伤口,疼的挤眉弄眼的倒回座位上哀嚎,却遭到了所有人的无视。
“回归正题,成吗?”竟然是润生不忍心,打断了他们的话题,言道,“再这么下去,今夜过去了我们还没个对策。”
顾谦之给了润生一个疑惑不已的眼神,不解的问道:“我不是已经都把想法说了吗?”
“你的想法的中心思想是,柳桃色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具体措施。谢谢。”宋长珏好不容易能掰回一局,一口气将这句话说了下来。
顾谦之淡定的点了点头,道:“不客气。”
宋长珏气急,倩娘一个眼神飞过去,又马上乐呵呵的不说话了。
柳桃色忽然一拍脑袋,惨叫一声,在众人以为她在摄政王府里头又闯了什么祸事出来,纷纷看向她的时候,就见她从袖口中抽出了一个信封。柳桃色笑的得意,言道:“还好没被发现。”
“这是什么?”顾谦之疑声问道。柳桃色连忙将信封递了过去,很是自得的言道:“还好本郡主聪明伶俐,在发现乐正丞的时候马上把信塞到了袖口里,不然就被发现了。我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不过这个被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我老要偷爹爹藏起来的东西,所以找东西还算厉害的。”
柳振南听后怒了,碎碎念道:“怪不得我藏起来的都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柳桃色不小心漏了话语也不心虚,反而得意洋洋的转了转脑袋言道:“幸好我有这本事,不然还没这个呢。”
在两人说话之际,顾谦之已经点头对柳桃色的话表示赞同。顾谦之一目十行,快速的将从信封中的信拿出来看完,沉声言道:“这封信,足以定罪。”
“定乐正丞的罪?”柳桃色惊叹一声,问道,“这封信件这么厉害?”
顾谦之臻首,面容肃穆,反问道:“这封信详细的写了乐正丞通敌卖,国的过程,还不够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