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为妃作歹 扑朔迷离

作者 : 介然斋

“是何物?快拿来我看!”屏幽一个箭步迎了过去,屏幽着急之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舒悫鹉琻

百里初寒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屏幽道:“幽,你慢些!”他也看到沫儿手中的东西,莫名的不详之感涌来。

“王妃!你快看!我怎么看是毒怪前辈的装酒的葫芦呢?他可是从不离身的呀?”沫儿疑惑道。

屏幽看沫儿手中的酒葫芦,已然被鲜血染红,但是仍能看出是毒怪经常使用的那一个,屏幽的手哆嗦的伸向那个血淋淋的东西,难道那是师父的血么?流多少才能将酒葫芦染成这样啊?

屏幽仔细的查看着,心也在滴血,那个一直嬉笑,不拘小节的师父,难道真的出事了?黑!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般,屏幽顺势向后倒去,手中的被血染红的酒葫芦也跌到了地上,发出一声不太清脆的闷响,重重的敲在了百里初寒的心上钫。

“幽——幽——”百里初寒抱住即将跌倒在地的屏幽叫道。

“王妃,小姐——”沫儿也慌了手脚,骂自己的莽撞,手忙脚乱的扶着屏幽。

“快!叫方晟过来!”百里初寒怒吼道翰。

闻声而至的问天赶紧小跑着去找济生堂的方晟,百里初寒抱起昏倒的屏幽放到了床上,不停的掐着人中穴。

短暂失去意识的屏幽,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如此脆弱,就这样昏倒,其实昏迷也就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她便逐渐清醒了,就连百里初寒让问天去找方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言语。

到得床上,她就完全苏醒了,短暂的恢复了力气后,屏幽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挣扎着起来道:“寒!快,去救师父!”

百里初寒见屏幽醒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便落了地,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停的亲吻着道:“幽!你不准有事,否则我至死追随。”

屏幽感动于百里初寒的痴情和疼爱,遂含着泪点了点头道:“好,先找师父和师娘。”

百里初寒遂站起,“我让四大侍卫保护你,我带领全部的苍狼阁的人,连夜找到毒怪师父,否则我就不回来见你了。”

屏幽挣扎着起来,她可没心思在这里干等,“我没事!我也要去,否则我也会急死的!”

百里初寒深知屏幽的性子,如此让她什么都不干当个小女人那是不可能的。遂拉住她的手道:“也罢!说好的,一刻都不分开的,那让我们从此后就并肩作战吧。”

百里初寒大步带着屏幽走出来,四大暗卫也紧紧跟随。

待问天带着方晟回来时,沫儿告诉他王爷和王妃去找毒怪师父了,问天随即也想赶紧出去寻人。

就在问天转身要走之际,却听到一声急促的什么东西飞过的声音,疾驰着、呼啸着向着沫儿那边飞去,问天想也不想,一跃而起,抱起沫儿向一侧闪过。

却听到“当”的一声,硬物落地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二人的耳际。

问天回眸一看,竟然是带血的一个包着石头的绸布,他扶好沫儿,四周围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并未见到有人,遂低头拾起那块绸布,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预寻毒怪,飞来峰底!八个大字。

问天一看,顿时一凛。此人到底引王爷和王妃去飞来峰何意?潜意识里他们会有危险。

问天也不耽搁,赶紧安顿好沫儿,飞速的向着百里初寒和屏幽走的方向而去。

百里初寒和屏幽也是凭着感觉在寻找,因为只是发现了一个葫芦,并没有地址什么的,敌人的目的尚不可知,因此二人也只能暂时在怀州城中转悠。

屏幽嘴上已然起了水泡,师父对她而言,等同于父亲,甚至比云将军还要亲。

百里初寒更是心急如焚,其实他知道这么没有目的的瞎转,等同于徒劳,但是屏幽心情急切,他也不忍违背。

公主和毒怪、鸣颜的消失,无疑对他是一个打击,也许敌人是要制住他的软肋,毕竟这两个都是他在乎的人。

“王爷——王妃——等等我——”隔着很远的问天在后面喊道。

屏幽和百里初寒立足,回头,见问天急急地赶来,手中还拿着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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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你们快看,是毒怪的消息!”问天气喘吁吁道。

屏幽一听,一把扯过来,八个大字映入眼帘,“预寻毒怪,飞来峰底!”

百里初寒也同时看到了这几个字。

二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向着飞来峰走去。

他们知道敌人引他们去也许是想杀死他们,但是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们都得闯。

一路上,屏幽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师父有消息了,害怕的是担心他们有危险。

百里初寒自然是理解屏幽此时的心态,他背着她,因为用轻功快一些,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

“放心!一定没事的!”既是安慰屏幽也是安慰自己。

飞来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路,他们用轻功仅仅走了两刻钟,飞来峰一半在怀州城内,一半在怀州城外。而城内没有上山的入口,因此他们直接来到了城外,城外的飞来峰恰好与那绵延不绝的森林相连。

夜晚的飞来峰脚下,除了高大的山峰,便是漆黑如墨的森林,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野狼饿极了的哭嚎,再就是那不时飞过的叫不出名字的大鸟,饶是如此黑夜,也会突然之间在你的头顶疾驰而过,让一同前来的众人,不约而同的一惊。不觉得间,汗水湿透了所有人的衣衫。

屏幽被百里初寒放了下来,但手还是紧紧的相握,百里初寒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屏幽的手,因为这是危险的地界,他要将她放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屏幽也无暇他顾,只是目光四处寻望,希望毒怪和鸣颜只是和她开了个玩笑,亦或是弄了个恶作剧。

但是,夜,依然沉寂,好似根本不理会眼前这些人的突然打扰,仍然我行我素的保持着漆黑与静默。

屏幽在四处寻模不着的情况下,突然将手中紧紧握着的绸布用力扔了出去,高声喊道:“混蛋!你不要故弄玄虚!我知道你看见我们了,放了我师父,一切条件随你提!”

除了她声音的一次久远的回声过后,依然是死一般的静!让人窒息的静!

百里初寒也调动一切感官,寻找哪怕一丝可疑的声音,但是入耳的除了远处的动物的奔驰的蹄声,就是偶尔拂过的风声。他疑惑的看向四周,如同屏幽所见一样,除了妖娆的夜色,便是入目的漆黑。

“哪位阁下约我们前来,既然有约就现身吧!”百里初寒动用内力呼喊起来,声音传向了远方。

就在等待着的人都快被这种漆黑和沉默击溃了之时,远处密林中,一阵刀剑声传来,百里初寒一把抱起屏幽,带着上百名苍狼阁的高手飞驰过去。

入林中约百尺之距,屏幽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越近越浓重,越近感觉越害怕。而短暂的刀剑声也没有了声迹。

当看到隐约有两人抱着坐在一起的身影时,屏幽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来得及,但是在她呼喊了三声“师父!师娘!”,都未得到回应后,屏幽的心陡然一紧,不祥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至。

无暇再做他想,屏幽一下子跳开百里初寒的怀抱,迅速的向着那两个恍惚的人影驰去。百里初寒亦步亦趋的小心保护着他,警戒的看向四周,和那两个可疑的人影。

虽然血腥味极其浓烈,但是目光所及却只有那相拥着的两个人。

终于极其艰难的走到相抱而坐的两个人面前之时,屏幽借助听雨举着的火把,终于看清楚了那令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亦或是令她悔恨终生的那一刻。

她的师父和师娘紧紧的抱在一起,血液已然将二人的身体染得红鲜鲜的一片,入目的是师娘的白色纱裙,如大婚时候穿着的嫁衣一般,在火把的光芒下,更加刺目。只是一角还保持着本色的白。

“师父——师娘?”屏幽抖得如同那停住在枝头的蝴蝶,微微颤动着的薄薄蝉翼。

百里初寒一下子扶住瘫软下去的屏幽,她的双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昨日还鲜活着的一对恩爱的夫妻,今日却双双丧命于此。

百里初寒看屏幽连哭都不会了,遂轻声道:“幽,挺住!”

屏幽听到百里初寒那温暖的声音后,绷着的神经顿时崩溃,她的泪水如注,一下子

冲破那重重堤坝,蔓延开来。

屏幽缓缓的推开百里初寒的怀抱,慢慢的站起来,走向依然互相依偎着的两个人,师娘如小鸟依人般埋在毒怪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拥抱着毒怪的腰,头抵在毒怪的脖颈处,紧紧的环着他。

而毒怪用瘦肉的双臂,努力的想将鸣颜保护在最安全的地方,双目紧闭,瘦削的脸上竟然带着自从大婚以来,就没用断过的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那是满足的笑容,那是珍惜的笑容。

屏幽一把捂住了想呼喊大哭的嘴,道:“师父,师娘!到底是谁害了你们呀?这到底是为何呀?”

但回答她的只是百里初寒心疼的眸光和泪水。

屏幽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唤醒相抱而死的毒怪夫妇,只是惊飞了几只栖居在此的,如夜一般漆黑的乌鸦,向着密林深处飞去。

“幽!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心疼毒怪夫妇,我也是!但是我们现在最应该查清楚师父师娘的死因,好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不是么?”百里初寒温柔的抱住屏幽道。

屏幽一下子投入的到百里初寒的怀抱,半天才抑制住哭声,道:“寒!都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他们二老。”

百里初寒拍着她的背,“好了,你先暂时平复一下情绪,我检查一下二老的遗体,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屏幽点头,悲伤在此时没有任何帮助,但是她却无助的只能悲伤。

百里初寒将屏幽安置给一旁的问天看护,叫来听雨、听雪,企图将毒怪和鸣颜分开,但是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能动了毒怪夫妇半分。饶是闻迪、闻箫也加入了,依然无能为力。

百里初寒见实在没有办法道:“算了,我看看。”

他绕着毒怪夫妇的尸体一圈,却发现他们是被一剑穿透了二人的心脏而刺死的,血依然在尽情流淌,看来死的时辰不长,他不仅皱起眉头,是谁能如此厉害,竟然将两位用毒高手,一剑杀死?再说毒怪也不可能就如此老实的就范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百里初寒,查看二人的尸体,毒怪和鸣颜死死的抱在一起,看来二人是死也不分开的决心。

其余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就在百里初寒准备放弃查看,想叫人一起抬回去的时候,他一眼扫到二人紧紧相抱着的胸部之间,有一个衣袍的一角,白色的一角,唯一的一点白色,漏了出来,其余的全是被血染红,唯有这一点儿。

百里初寒赶紧一用力,将那块布条拽了出来,入目的依然是红色,但是隐隐约约的却看见几个字的笔画:“公主、皇”后面的却因为都是血液的颜色也就分辨不出了。只是前边的这三个字因为是在未曾沾血的一侧,所以可以看出来。

屏幽接过来,疑惑的看向百里初寒,百里初寒也不明白,难道是跟公主有关,可是那个“皇”字却又是为了什么?

屏幽默默的看着师父和师娘,用生命保护的这一方信息,顿时难过的泪水都不知道流了,难道师父是为了他们才

悔恨和愧疚再次弥漫上她的心头,也同时让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死那个害了她的师父和师娘的凶手。

“寒!叫人原封不动的抬回去师父和师娘,既然他们不愿意分开,就这样入葬吧!”屏幽收回那软弱纷乱的泪水。

“好!”百里初寒吩咐手下用制造的一个简易的木床,将将毒怪和鸣颜抬回去。

而屏幽一路上都没有心情和能力去思考,到底师父是如何死的,心中只是一味的悲戚。

百里初寒虽然如影随形的跟在屏幽的身后,但是脑中却不停的闪现毒怪夫妇留下的那三个字:公主、皇,到底是想传达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们找到公主了?

这一切百里初寒感到是这样的扑朔迷离,难道是敌人故意设的**阵,故意扰乱他的视线?难道目的却是其他的?那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百里初寒和屏幽刚刚抵达寒王府之时,管家和叔还未待屏幽和百里初寒进门,就冲出来道:“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皇上刚刚派人来说,有公主的下落了,让王爷赶紧赶到南城外十里的路口,并且大部分的大内侍卫已然赶过去了,竭尽全力营救公主。”

百里初寒浑身顿时一凛,难道是巧合?刚刚发现毒怪夫妇的尸体,就又得到公主的消息?

屏幽当然也意识到了此事的蹊跷,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只能往前走。

“寒!我和你一起!”

百里初寒也不拒绝,毕竟今非昔比,其实无论前路如何凶险,他们都愿意同行的,不愿意分开。

“好!我们走!”百里初寒拉着屏幽的手,风尘仆仆的继续转身离去。

屏幽没忘了临走时看了一眼,一同回府的师父和师娘,但是只能暂时先营救那还有希望活着之人。

先前是飞来峰的毒怪夫妇,如今又是城外向南十里,看来敌人是想摆**阵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远。

在百里初寒带着屏幽终于赶到指定地点时,已然一个时辰之后了,是下半夜了,东方有了些许亮光,晨曦就在不远的将来就要破晓而出了,但是此刻仍然是黑暗的主宰。

城外十里的确有一个十字路口,这是通往其余三个国家的路,分别是东升国、那离国、席月国。

在这行走的一个时辰当中,屏幽的心是忐忑的,她不希望那个活泼好动的搞怪的小女孩,从此就和她的师父和师娘一样了,成为一具尸体。

担忧随着距离的缩减而递增,屏幽都不忍心看向那越来越清晰的十字路口,仿佛那是吃人的魔兽,是嗜血的豺狼般,不敢接近。

但是无论你害怕不害怕,路还是要走,十字路口还是到了,屏幽深埋在百里初寒怀里的头也不敢抬起,但耳朵却异常的敏感起来。

预料之中的百里初寒的呼喊和饮泣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声清脆的喊声“三皇兄!”,使屏幽的身体顿时一放松,头迅速的抬起,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被大内侍卫簇拥着的百里惹翠,毫发无损的站在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面前。

屏幽一下子跳下百里初寒的怀抱,一把抱过百里惹翠,哭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杀死了呢?”

百里惹翠没想到,一向淡然的三皇嫂却如此的热情,遂道:“三皇嫂,你为何如此说呀?”

“你为何在此?是被谁绑架的?”屏幽问。

百里初寒也是疑惑的看向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百里惹翠一脸的不理解,“是太子哥哥派人带我出来游玩几日的,说是父皇允许的,今日我刚刚从东升国回来,便看见父皇派人来接我了,可是你们为何也来了?”

百里初寒和屏幽听得是直皱眉头,互相对视一眼,看来是太子耍手段了,要不然同样是失踪,百里惹翠是毫发无损,而毒怪夫妇却惨死!这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带你游玩之人呢?”屏幽问道。

百里惹翠道:“走了!看见有人来接我就离开了,说是用不着他了。”

“那你可记得他是说的哪国口音?”百里初寒问。

百里惹翠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道:“好像就是东升国的口音,而且对东升国的人文地理十分的熟悉,对当地的风俗小吃也是不陌生。”

百里初寒脑中一凛,难道是喻落尘?但是没理由啊?要是他的话,他抢走屏幽比较实在一些的。

“公主,皇”屏幽脑中突然想起师父留下的信息,顿时想到,难道是师父想告诉他们不要在公主身上费力气的意思,那“皇”字?莫非是皇宫?还是皇上?也许是皇妃?

屏幽脑中一团乱,但是“皇”字肯定跟皇宫有关系,也就是说,毒怪夫妇留下的信息大字就是:公主无碍,皇宫有事!对,也许就是不要让他们白费力气的意思。

屏幽一想到,遂对百里初寒道:“寒!我们好像中了圈套了,敌人的意图也许是皇宫,而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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