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寒浑身一冷,顿时想起,为了救百里惹翠,皇上几乎派出了所有的贴身的大内侍卫,皇宫此时正是空虚的时候,如果此刻太子发动病变,那后果
百里初寒不寒而栗!
难道无论是拐走公主几日,还是弑杀毒怪和鸣颜,都是为了牵扯住他的注意力和皇宫所有的守卫力量?百里初寒不敢往下想去
“寒!我们即刻赶往皇宫!”屏幽道。舒悫鹉琻
“好!听雨、听雪、闻迪、闻箫点齐苍狼阁所有人马,赶赴皇宫!还有立即派人通知云将军,一定要立即领兵前来,不要将兵符随意交给他人。钫”
“是!”听雨听雪、闻迪闻箫领命。
公主一路也跟随而来,不停的问着屏幽,到底出了何事?为何如此紧张。
屏幽也大致一说,当公主得知毒怪和鸣颜,已然死了的时候,顿时放声大哭,说什么如此琴瑟和谐的夫妇为何就死了呢翰?
虽然公主曾经跟着捣过乱,但是那只是一时的气愤,并没有真正要嫁给毒怪之意,此时当听说他们二人暴死,却也可能是因为要救一时贪玩的自己时,顿时痛苦不已。
屏幽心痛的同时,却并未安慰公主,毕竟这个刁蛮的公主也是有责任的。
一路上,百里初寒都不曾做声,脑子里不停的闪现皇宫里母妃的情形,父皇好歹有贴身侍卫,可是一向简单的肖贵妃却从来不培植自己的势力,也许梨花宫中很多人都不可靠,也不一定呢。
百里初寒就这样一路心事重重,奔波在驰往皇宫的路上,今夜他们奔波了一夜,有痛心,有惊喜,也有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恼怒,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屡屡被人牵着鼻子走?
终于从城外赶到了怀州的城门之时,虽然天已然放亮,但是城门却依然紧闭,百里初寒立于城门前示意听雨叫门。
不祥的感觉却笼罩在百里初寒和屏幽的心头。
每日大锦国的城门没有特殊情况之时,到卯时初准时开放,可现在已然过了卯时大半了,还是依然紧闭,不正常!
“寒!看来是出事了!”屏幽紧蹙眉头。
百里初寒点头,但是双眸却发出如狼一样的光,“我们丢了先机了!”
听雨在城门下高声呐喊:“来人!开门!寒王爷和寒王妃办皇差回来了!要进城!”
但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听雨继续喊道:“再不开门,我们要硬闯了?你们胆子不小,寒王爷的驾也敢挡。”
终于在听雨准备往城门上放箭之时,一个看似头目的人走了出来,站在上面喊:“是寒王爷么?”
听雨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还问来问去的,寒王爷谁敢冒充?”
小头目点头哈腰的:“是,是!但是,由于昨日皇宫中混进了奸细,太子严令封城,说是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规者杀无赦!小的实在是不敢放您进去,要不小的这脑袋也得搬家了。”
听雨道:“如果你还敢啰嗦,我让你脑袋此刻就搬家!”
那人叹了口气:“哎!是,你们都能要了我的脑袋,我也是难为啊!”
听雨一听他也的确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无任何实权,遂回去对百里初寒禀报,百里初寒其实早就听到了这一切,道:“看来他是不会让我们回去的。”
“那怎么办?”屏幽担心城中的沫儿他们,还有一向软弱的肖贵妃。
“王爷!要不硬闯吧!”闻迪道。
“好!今日我们就杀进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我苍狼阁上千儿郎,就血拼进去!”百里初寒高声喊道。
当然喊声也传到了里面的城门楼。
城门楼内,是太子派去的李旭在监督着,以防百里初寒带兵入城。
此时一看,太子果然英明,百里初寒竟然带了上千的黑衣甲士。来势汹汹。好在太子已然控制了怀州的城的两万兵卫,并且将云将军也牢牢的掌握了。
&nb
sp;但这几个守门的老弱兵士,显然不是百里初寒的对手,李旭眸子一转,对城门官道:“你告诉寒王爷,就说进去可以,只能让他和寒王妃一同入内,其余的人都不行!”
城门官又来到外面喊:“寒王爷!我请示了太子,说是为了防止奸人钻了空隙,只能让您和您的王妃入内,其余人等原地等候。”
听雨、听雪一听,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遂道:“王爷!不可!”
百里初寒却道:“这也是权宜之计,我先进去,你们再趁着天黑进去接应,如果有事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屏幽紧紧的拉住百里初寒的手:“好!一起!”
但公主百里惹翠可不会那么好说话,对城门官喊道:“我是大锦的公主百里惹翠,难道也不能入城么?”
城门官一愣,这个李旭也没说呀?遂回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的李旭,只见他点了点头,才敢道:“好吧,请公主一起进来吧!”
于是百里惹翠紧紧的跟着百里初寒和屏幽而入。
百里初寒对着屏幽和公主道:“幽,惹翠!此去也许是有去无回的!”
“生死相依!死生相守!”屏幽答。
公主不屑道:“三皇兄,三皇嫂!是不是太子想提前登基?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百里初寒也不回答。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他和屏幽二人手握着手,后面跟着百里惹翠,在开启的一道城门缝中走入。后面的听雨、听雪、闻迪、闻箫则全部被隔离在了怀州城外。
百里初寒和屏幽进入城中,见城内秩序依然如旧,除了城门紧闭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也不耽搁,直接向皇宫走去。奇怪的是,除了在城门口被拦截外,一路畅行无阻,一直来到了皇帝的正阳宫外。
守在正阳宫外的不是江清江总管,而是小李子。
小李子远远的就看见了百里初寒夫妇。遂道:“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百里初寒看了他一眼:“江总管呢?”
小李子道:“皇上早上要吃燕窝粥,江总管怕厨房的人不细致,亲自去监督了,让小的在此顶一会儿子。”
百里初寒见他回答的并无漏洞,遂道:“我要见父皇!”
小李子道:“皇上昨日一夜未睡,担心公主,才刚刚睡了,这个”
“既然是担心我,那看到我自然就没事了!快去禀报父皇,我要见他!”百里惹翠可不管这些人是否是父皇跟前的人。
小李子眸子闪过一丝恐慌。但还是道:“还是等皇上醒来的好。”
屏幽没有错过他眸子的那抹异色,“肖贵妃可是在此?”
小李子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道:“没有,没有!没有在此!只有皇上一个人。”
百里初寒也不与之啰嗦,举步就要闯入,但是却听到后面太子的声音传来:“三弟!父皇在休息!”
百里初寒扭转身子,看向穿着太子锦袍的他,“太子殿下,难道是要谋朝篡位不成?”
“哈哈哈!”太子大笑出声,道:“三弟,果然是聪明人,是又如何?”皇宫和怀州已然尽在掌握,他不必再唯唯诺诺。
屏幽没想到太子如今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承认,难道皇上已然
百里初寒一进来,便见皇宫之内的侍卫都换了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有的甚至都不懂得皇宫之中的礼仪。而先前还卑躬屈膝的小李子,此时却趾高气扬的站立在太子的后面,不屑的看着他们。
“太子!你将父皇怎么样了?”百里惹翠质问。
太子一身蟒袍衬托得他的身材更加的修长,金冠博带在初升的太阳下熠熠生辉。
“父皇?好得很!他前日不是还和皇妹你,在讨论废长立幼之事呢么?”
“你?你竟然在父皇身边放奸细?是不是就是这个***才?”百里惹翠道。
百里惹翠一把抽出自己的软鞭,甩向了小李子。
吓得小李子赶紧躲开,而太子一把拽过百里惹翠手里的鞭子道:“皇妹!休要放肆!如今没有谁能保护你了!”
“哼!是不是你将我骗出去的?是不是你杀死毒怪夫妇的?”百里惹翠继续悲愤的问道。
太子不屑的扔掉百里惹翠的鞭子,“那个老太婆和那个老毒物都不识抬举,死有余辜!至于你,竟然如此笨,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得到太子肯定的答案,气得百里惹翠真想用嘴撕了太子的皮肉。
屏幽明白,看来的确都是太子设计的,但是为何会那么容易,将她的师父和师娘骗出去的,遂问道:“难道师父和师娘就如此的听你的话?乖乖的任你屠杀?”
太子看向屏幽,发现她果然有一种淡然月兑俗的气质,怪不得有那么多的男子喜欢她,以前他忙着争太子之位,对女人都不屑一看,今日他冷眼观察,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女子。
“我对鸣颜有恩,我召唤即使她不乐意,也会赴约的!况且我说她不来我就杀了,你们在乎的公主百里惹翠!至于毒怪,就怪他爱错了人,宁愿赔死前来!”
“我师父会用毒,也许武功不如你,可是用毒你也奈何不了他!”屏幽仍然迷惑。
“我让鸣颜还我恩情,否则我就要屠杀合鸣谷!她无奈愿意一死,而毒怪也愿意赴死,如此一对痴情鸳鸯,我岂能不如了他们的心愿?”太子淡淡道,面上还带着一丝丝享受的表情。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可知道,师父师娘刚刚大婚三日,刚刚享受三日畅想了一辈子的生活,就被你杀死了,我和你不共戴天!”屏幽说着拿出一包毒药就撒了出去。
但太子是何人,岂能轻易就被害了?他轻轻的一跃,立于远处道:“你们休要胡闹,如今这里不是你们的天下。”
说着他一挥手,出来上百人,将百里初寒和屏幽团团围住,个个如杀手帮的装束。
百里初寒见情势不妙,还不知道父皇和母妃的下落呢,遂道:“太子,如今你已然控制住此处,我也不求有他,只求再见父皇母妃一面,如何?看在你我好歹是同父兄弟的一点儿情分。”
百里初寒从来没有如此的低三下四过。
太子眸子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却转瞬即逝,他随意的弹了弹衣衫,“见父皇,见你母妃?可以!既然三弟如此求我,我岂能不答应呢?但是我只准你和寒王妃进去,至于皇妹,就留在我身边吧,以免三皇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你混蛋!凭什么抓我?”百里惹翠见几个人就上来将他拖了下去。
百里初寒的牙关紧咬,手紧紧的攥住,“好!走,我们进去!”他抓住屏幽的手就往里闯。
门口的侍卫一拦,看向太子,见太子点头应允,遂打开门,闪到了一侧。
百里初寒拉着屏幽迈向了正阳宫中。
殿内寂静无声,六尺长的珍珠帘幕轻微摇晃着,两丈余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素色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一对青玉抱香枕上并排躺着两人,正是皇帝百里戎狄和肖贵妃二人。
除此之外再无一个丫鬟侍女,更是不见江清的踪影。
百里初寒几步走上前去,轻轻的掀起帘幕的一角,入眼的是父皇起伏的呼吸,百里初寒紧张的情绪顿时一松,向着母妃看去,面容安详,也如睡着了一般,只是睡得极其的安静。
屏幽赶紧抓住百里初寒的手道:“寒!好像不对劲儿!”
百里初寒也觉得不妥,如此草木皆兵的时候,父皇和母妃怎么还能睡得这样踏实?
屏幽赶紧推开百里初寒,将皇帝的一只袖子挽起,开始凭脉。
脉搏虽然有,但是明显有阻滞之象,而且虚弱异常,倒像一个中风之人的脉象。
屏幽狐疑的放下皇帝的手腕,又轻轻的拿起肖贵妃的,但入手的却是冰凉的寒意,屏幽明显的一顿,这种温度?只有死人才会有!屏幽赶紧将手搭上她的脉搏,没有,换个地方,还是没有!
百里初寒看出屏幽的异样,小心的问道:“母妃可是不妥?”
&nbs
p;屏幽担忧哀伤的看向百里初寒,轻轻道:“母妃殡天了!”
“殡天了?怎么能殡天呢?我还答应她要给她生十二个孙儿呢!她还要给我们带孩子呢!”百里初寒喃喃道。
虽然泪未曾流下,亦未曾失控杀人,但是此时的痛却异常的明显,那是万蛊钻心的痛,屏幽能体会到,因为师父的死,她才刚刚经历过,甚至比自己死时还要痛苦百倍。
百里初寒的手轻柔的抚上肖贵妃仍旧较好的容颜,虽然屏幽说她殡天了,可是在他看来,母妃仍旧在熟睡呢,有谁见过殡天之人还有这么美的?
百里初寒的动作,明显的惊扰了睡在一侧的皇帝,他努力的睁开双眸,像是不认识屏幽和百里初寒般,口中呜啦呜啦的道:“你们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虽然含混不清,但还是能听清楚。只是看神智似乎有些不妥。
皇帝的话成功的让百里初寒的动作中断,他轻轻的扶起和母妃的尸体同床的父皇,道:“父皇!我是寒儿,你不认识我了么?”
屏幽也对上皇帝的眼眸:“父皇,我是屏幽,那个爱银钱的屏幽!”
皇帝百里戎狄明显的有些呆愣,但只是短暂的片刻,便泪水顺着那明显沧桑了一倍的眼眸中流下,激动的握住百里初寒的手道:“寒儿!是寒儿回来了!爱妃!快看啊,我们的寒儿!”
但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风撩动水晶珠帘的声音此时明显的震动在三个人的心,静谧的、感伤的、悲情的一起涌入他们的心中。
百里初寒轻轻的安抚着皇上的情绪,在看他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后,便问道:“父皇,到底母妃是为何殡天了的?”
皇帝一下子抬起头,眼神顿时变得恶毒,恶狠狠道:“都是那个毒妇,那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她贵为皇后,朕除了没有给她爱,所有的荣耀都给她了,可是她还是不满足,还要如此得寸进尺,竟然要密谋弑君,让太子上位。”
百里初寒听了也不觉得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为何父皇没事,死的人反倒是母妃呢?
屏幽也疑惑,“父皇,可是母妃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代替你而去了?”
皇帝默默的点头道:“你母妃一生从不与她争什么?可是还是被她害死了!我好后悔呀,就该早下狠心,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昨日,皇后出奇的来到正阳宫,将江清等奴才婢女都打发出去了,说是有关公主的事情要对我说,我一时大意就同意了。”
皇帝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好像恨不得将皇后撕碎吃了一般,“待所有人都下去后,她说公主好像是被太子找到了,让我喝了那碗燕窝,她便全部都告诉我,否则她的心血就糟蹋了。可是当我端起时,恰好你的母妃来了,对我道想喝燕窝,我当然得给她了,谁知她当场倒在了我的面前。”
“那么后来呢?”屏幽问道。
“后来,太子和皇后怕我乱说话,就强行给我灌了一碗可以致人瘫痪的药,并且把我们放在了一起,皇后说既然她是我的最爱,那么她就仁慈一些,将她的尸体永远放到我身边,恶心我,让我看看你母妃的容颜是如何一点点变成骷髅的!”
皇帝在说这话时,是不屑的笑容,继续道:“可是她哪能体会到,这是我非常乐意的,即使你母妃死了,我也要永远守护在她身边,哪怕是一堆白骨也好。”
“父皇,你要节哀呀,如果你再弄垮了身子,那太子岂不得逞了?”屏幽道。
“是呀!你还没有给我写禅位诏书呢!岂能如此便宜的死了?哈哈哈——”带着刺耳的奸笑声,太子和皇后闪身步入大殿。
“你,你个孽子!”皇帝看到太子情绪明显失控。
百里初寒赶紧抱住坐不稳的皇帝,安抚着他道:“父皇,不要和一只畜生生气,不值得的。”
“是呀!父皇!你就当和你同床共枕的是一只畜生,那畜生生的儿子,当然也是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屏幽接话骂道。
“牙尖嘴利的小妖女,今日你还敢呈口舌之快,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来人!将这个小妖女拖出去乱棍打死!”皇后厉声道。
“是!”从殿外出来几个侍卫,径直向着屏幽走去
&n
bsp;~~~~~~~~~~~~~~~~~~~~~~~~~~~~~~~~~~~~~~~~~~~~~~~~~~~~
到了高.潮阶段了,赤色宫廷也即将落幕,下一卷即将登场:游历四国与各色美男的恩怨情仇,呃?怎么有点儿一女多夫的倾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