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二十四年十月五日,当朝君主皇甫应天驾崩。举国同悲,守国丧三年。同年十一月二公主皇甫凌鸢继位,立其弟皇甫骁治为储君,长公主为摄政王握雍国三分之一兵权。
“陛下,该上朝了。”公公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十二岁的皇甫凌鸢就这样被一大群人拥着,登上了那令天下人惊羡的宝座。
“陛下,这是我们商议的决定。请陛下盖玉玺。”木杰的这话让皇甫凌鸢有点气愤,果然是傀儡当久了。这木杰也太过于放肆了,这一群人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首相,未经朕看过的折子,便要朕盖。于礼不合吧?”这话让那肥滚滚的首相有些吃惊,这女帝最近似乎越来越有所不同。似乎不那么傻了,最近更是太异常了。
“回陛下,这是关于今年增赋的问题,这两年来税收都是由微臣负责的。”原来不知不觉皇甫凌鸢都已登基两年了。而木杰也把持朝政两年了,不过如今西北战事已平楚将军也该归来了。权力也该交还了。
“首相,如今朕登基才两年。何以还要增赋?”雍国并非女尊之国,虽然有先皇旨意,但女子为帝毕竟与祖制相悖。为安抚百姓,特皇甫凌鸢建国初便许下永不加赋的承诺。
“回陛下,另外三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军费开资巨大,国库空需。”雍国临海盛产海盐,而盐又是为国家所垄断。故同三国间常有摩擦。皇甫凌鸢为了给自己缓解来自外国的压力。便早已与另外三国签订互市文书。
“朕不会盖的,在这乱世百姓生活也属不易。再强行加赋,只会官逼民反。那个局面想必首相也不愿看到吧!”皇甫凌鸢自登基以来,在政治上便流露出惊人才华。可却由于羽翼未丰满的缘故,处处受压制。多少次命丧敌手。
在登基第四个月时候,莫名的跌入莲池后。皇甫凌鸢便明白,自己如果不变强。便真的连自己如何死去的都不知道。便对外称因落水太久的原因,导致智力受损。期间有些人也怀疑过,但均被皇甫凌鸢高超的演技所骗过。这也让她能够安稳度过两年的时光,两年不算长却也不短。但是足够拥有自己的力量。
皇甫凌鸢本想再忍他几月,待到时机更成熟。可那木杰最近也越发贪婪了。而现在居然敢打赋税的主意。对于皇甫凌鸢今日的反驳,那些有志之士似乎看到了希望。平日里大家只觉得最近的女帝似乎不那么傻了,但是今日却是第一次驳回首相的折子。”陛下,如果前线攻破。那百姓何来安居?”对于皇甫凌鸢最近的种种异常,首相木杰也是有所察觉的。但这一次敢当众驳回自己的折子,木杰也是有些诧异的。
“我相信凭首相大人的能力会有解决办法的”皇甫凌鸢原本想说,养你们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吗?不然留你们何用。但转念一想,这样还是略有不妥。毕竟现在木杰的罪证还未拿到,若强行命令这头恶狼。对自己无一丝益处。
“陛下,这”皇甫凌鸢饱含深意的目光,让木杰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小丫头。
“首相大人,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朕相信大人您。”首相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然而皇甫凌鸢,根本就不给机会的将一顶高帽扣下。
“臣遵旨”谁能想到一直被自己轻视的对手,会突然变的厉害起来。
“对了,马上要轮到科举了。既然首相要忙军务,那今年就将选举的事全权交给白太师。”科举这里面并没有太大油水,但所掌握的却是整个朝廷的人脉关系。
“陛下,这不妥。”尚书开口道。在雍国科举一般都会交由首相负责,但如今皇甫凌鸢要将木杰手中的权力慢慢削弱。自然不会让他再掌握这朝中未来的官员了。
“怎么不妥?朝中除了首相便是白太师最有能力了。”皇甫凌鸢挑了挑眉,望向尚书。
“白太师已赋闲在家一年了,更何况白太师年老体弱。恐怕难以胜任。
“尚书大人说的极是,可微臣可记得家父与首相大人同岁。”说话的人是白蕴月的大哥白逸轩,目前官职并不高但前途不可限量。
白逸轩的话让朝下的人开始争论起来,朝中分两派。目前看来,首相一派实力更强。谁叫白太师是个为人死板的家伙,连带跟随他的一派人也是那种不懂变通的。
相对于灵活懂得取巧的首相一派,白太师一行人普遍职位都不高。不过他这个儿子倒有所不同,若非首相压制他又如何可能只是区区五品。
“朕心意已决,退朝”留下一众争吵的大臣,皇甫凌鸢扬长而去。这两派的积怨由来已久,虽然说白太师一派官职不高但其内部团结而且深受百姓爱戴。这也是白太师本人能在多次得罪皇帝,木杰却依然好好活着的原因之一。
无论出于公还是私,白太师才是此刻皇甫凌鸢最需要笼络的人。更何况还有白蕴月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