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钊整个人已经沉浸在莫大的失落里,哪里还能听出胧月的弦外之音。
不过一炷香时间的功夫,原先意气风发英姿俊朗的他,此时俨然已是那枝头谢了的花红,贴伏在桌上萎靡得不成样子。
胧月自顾的呷了口香茶,就着托高的茶杯,眯起一只眸子觑他。
都说这北麟的六王爷性子率直、风/流不羁,今儿个正眼一瞧,没曾想这厮不单性子率直不假,还是颗难得的痴情种子。
那嘴毒手毒心也毒的毒美人,前生究竟积了几辈子的徳,才这般运气地撞上了如此好男人。
得了,看在他此刻这般深情模样并取/悦了她的份上,待得毒美人回来,她定会善心暗助他一臂之力,同毒美人说说他的好处的。比如样貌出众,武艺高超,并有钱有势云云的。
正胡思乱想间,对面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朝她看了过来。
胧月放下手里杯子,越过萧御钊看向他身后那一桌唇角含笑,眸光促狭地在她并萧御钊身上游移,最后锁定在她身上的紫袍男子,心下一突!
这素来尔雅君子的萧御锦,此番笑得这般碜人,莫不是在警告她,莫要这般作弄他的弟弟?
当即敛眸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她怎就忘形了,忘了这萧御钊还有一个不动声色的厉害兄长在此呢?真真是失策啊失策。
除去丽陌湖那日的胡闹,今日自己该当萧御锦问罪的理由,貌似又多了一个。
言语作弄当朝王爷的罪名,貌似还不小……完了,这萧御锦今日该不会将她往死里整吧?
卿莲说她坏嘴真真是一点都没有冤枉她的!
瞧她眼下捅的这什么臭篓子,都是她这坏嘴惹的好事儿!
……
“六弟,你坐过那桌去。”
胧月低着脑袋懊恼哀号的当口,听得萧御锦温润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抬眼去看,萧御锦紫衣华服,身姿清濯地站在萧御钊身侧,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后肩,示意他挪个位子。
萧御钊闻声提起了沉重灌铅的脑壳,眼神茫然无光的看了眼五哥。心情跌落到了谷底的他嘴唇嗫嚅了下,却没出声,抬指无力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其里意思不言而明。
萧御锦探究的眼光始终开胧月。
看也不看那空位,温言哄劝道:“六弟,五哥有些事想请教请教胧月姑娘。听话,你先坐过那一桌去。”
惨淡的眼眸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不知何故脑袋垂得很低很低的胧月。脑海里闪过了些什么,终于点了点头,站起摇晃着身子退出木椅,苦逼地往隔壁桌坐了过去。
“胧月姑娘。”萧御锦撩袍坐下,拢了拢云袖,微笑地看她。
听得他出声唤她,胧月心口刹时吊了起来!
很有些忐忑地抬头,端视着对座那张清潋出尘的俊脸,不甚自在地笑了下,敛神客套道:
“今日承蒙五王爷瞧得起胧月,邀请胧月过来参加诗会,胧月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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