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锦并时接话,眼风淡淡的瞟了眼桌上的紫砂茶壶。
胧月当即会意,起身流畅优雅地为他斟了杯茶,双手奉了过去:“王爷请用茶。”
真是的……
一朝理亏,竟落个如此畏缩做派,真真是猥琐啊猥琐……
心底鄙夷不已,脸上的笑反而愈加烂漫。
萧御锦喝了茶水,抬目看她,徐声道:
“前些时候,丽陌湖上,胧月姑娘与慕阳音律内力对决,表现过人。敢问一句,姑娘师出何处?师承何人?”
果然来了——
暗自鬼叫一声,精致清绝的脸上此时却半分异样也无。
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斟酌了半晌,凄楚地莞尔道:
“家父生前爱武成痴,春夏秋冬,懈怠。胧月耳濡目染,常年以往,便也学了个大概,勉强可圈可点。倒教王爷笑话了。”话音落下,眼底陡然闪过一抹落寞。
萧御锦眼神一动,摩挲茶杯边缘的手顿住,“令尊已经过世?”
“是。”胧月颔首,回忆过去,月眸染了一缕痛苦的泪光,“胧月祖辈世居蠡水河畔偏僻小镇,家境还算殷实。父亲早年崇尚威武,倒也乐善好施,品性德行,乡居邻里有口皆碑。”
“前年时候,蠡水遭遇百年一遇的猛水洪涝,上游拦坝尽数冲毁,猛水,波及到下游数百城镇,胧月故乡自也幸免。”
“为了救助落水难民,父亲不顾已高年岁投身沙河救人行列。想,父亲救得了他人,自己末了却因体力不支,落了猛水,再也、再也……”动情处,喉咙已是哽咽。
似是往事不堪回首,转头刚想擦擦眼角的晶莹,头顶光线忽地一暗。
胧月抬眸,泪痕犹在的大眼直直撞进了那一潭幽黑深邃——
……
“怎就哭了?”
松香暗盈的墨色滚边宽袖,轻柔地覆上她怔然的脸孔,轻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迹。仍旧低沉没甚阴阳顿挫的嗓音,此时竟明显地透露着一股子雄和怜惜。
心不受控制地一跳,胧月眨了眨眼睛,盯着咫尺那张沉敛的俊颜,暗忖:元混蛋这厮,究竟整的哪一出?
“慕阳,你可算是来了。”淡然无波地瞅着两人间若有还无的暧/昧,萧御锦眸底不着痕迹闪过一抹深思,笑意浅浅。
直到她脸上再没了哀伤的情愫,元墨寒墨眸深瞧了怔愣的她一眼,这才拢袖,朝萧御锦礼数地拱手,“慕阳有些琐事耽搁来迟,还请五王爷勿要怪罪!”
“诗会不过刚刚开始,慕阳并到,本王焉有怪罪之理?”不在乎地扬手,他并意。
元墨寒微微颔首,在两人间的空座坐了下来,“今日承蒙五王爷恩情看得起慕阳,邀请慕阳过来诗会,慕阳感激不尽!”
此话一落,胧月与萧御锦同时一愣——
这客套话,分明便是先前胧月说过了的。
萧御锦忍不住勾唇,意有所指地瞧了眼埋着头故作整理水袖的胧月,看向元墨寒:“慕阳与胧月姑娘倒是默契,心有灵犀。”
此言一出,这回换成胧月与元墨寒双双愣住!
疑惑地瞧了眼面色微变的胧月,“五王爷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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