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我们目前应该削减军事开支,减少军队,全力放在发展经济上?”菲力五世一阵思索后看上去是接受了自己密友兼新任首相的意见。
“减少军队臣觉得暂时不必,毕竟我们北方还有未曾臣服的柏因蛮族,而且帝国作为东大陆一个军事强国,此时削减兵力也会有损于帝国形象,臣只是认为帝国完全可以不打那些没有必要打而又毫无价值的仗,而着重加强军队曰常训练,就足以节省大笔开支,在今后的几年间效仿李无锋治下的西北,把重心转移到发展经济上,以我们帝国的富饶和底子,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一个李无锋治下的西北郡?”波卡宁斯基将深思熟虑后的建议提出。
“如果莫特任死姓不改,再次进犯我们西部呢?”这是菲力五世一直担心的问题。
“这正是臣准备在这次与苏秦谈判需要解决的问题。不过以以臣之见,只要我们能够说服李无锋约束莫特人和图布人,这些都应该不是问题,当然这需要我们也作出一些让步。”波卡宁斯基十分自信。
“唔,可是那些游牧蛮族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听李无锋的话么?”看来菲力五世是被莫特人的袭扰伤透了心,对这个问题始终不太放心。
“陛下,我方才还漏了一点,莫特人和图布人之所以臣服于李无锋脚下,并不完全是李无锋的军事实力完全压制的结果,更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莫特人和图布人都已经在经济上完全被西北同化和控制了,整个莫特和图布族都已经融入了西北这个强大而又充满活力的经济圈,他们的族人已经习惯于将自己出产的牲畜和其他其他货物卖给西北商人,而再从西北商人那里获取丰富远远超过以前任何时候的各种西北商品,他们已经无法适应失去西北这个中转环节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您说莫特人和图布人能不唯李无锋马首是瞻么?”波卡宁斯基认为这一点才是西北战胜并控制住这两族最重要的因素。
沉默良久,菲力五世沉重的站起身,拍拍自己首相的肩膀,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我们需要一个发展的良好环境,但我们耽误了太多的发展时机,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就按你的意见去办,只要能够唯我们赢得一段时间的和平环境,即使我们作些让步,也是可以容忍的。”
“陛下也不必太担心,李无锋既然想掺和到唐河帝国中原地区的混战中去,短时间内他也不会与我们有多少直接的利益冲突,他介入中原也不是一两年就能见出个分晓来的,我们正好可以获得一个缓冲期来休整,只要我们把国力恢复并发展起来,莫特人也好,柏因人也好,唐河人也好,只要有了实力,许多事情也许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和困难!”波卡宁斯基也站起身来挺起并不厚实的胸膛昂然道。
初秋的关西格外美丽,丰收完毕的稻田中一堆堆草垛随处可见,农忙结束的农夫农妇们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休闲季节,这段时间也许是以农作为生的农民们最为清闲的一段时间,一直到祭春,他们可以成天呆在茶馆里、树林中、河沟边纳凉休息,打牌搞些小赌博,预备役士兵一般也在这段时间进行艹练,少数勤劳者则趁着这段时间开始经营小生意,粮食买卖、酿酒、做木工、修建房屋、买卖小百货这些是乡村里最为常见的生意,也成为一些农民赚取额外收入的最佳时节。
“总攻时间下来了!”一名军官兴冲冲的冲进指挥所挥舞着手大声吼道。
“什么时候?”
“今晚么?还是明早?”
“可把老子等烦了,再不松活松活,人都要憋出病来了。”
指挥所里立时像炸了锅,热闹了起来。原本都懒洋洋的军官们都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纷纷围住冲进指挥所的军官。
“大概就在今晚,刚才我碰见我一个熟人,他在军团指挥部任高级参谋,听他说,刚接到快马传来的急报,听说三江那边先动手了,不知道是不是马其汗人先与林家那边打起来了,现在总指挥所正在召集个师团师团长开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师团长正和幕僚长忙着上马去指挥所,估计是去领受命令了,看来咱们师团排在第一线。”喘着粗气的军官忙着解释。
“好啊,总算等到了,整天窝在这山林里,简直快把人快憋疯了。”
“要动手趁早,呆在这儿,保密工作再做得好,只怕也难以瞒多久。”
“是啊,还不如提前动手,马其汗人愿意配合就配合,不配合,咱们一样打,老子就不相信他林家得军队就能一个顶三?”
一阵阵放肆的叫嚷宣泄着这一群汉子们的不满,很显然,长时间呆在这偏僻山沟里已经让这些汉子们极不耐烦,他们渴望用战斗来发泄他们沉积已久的郁闷情绪。他们期待着一场战争,一场可以充分展示他们身份的大战。
两个小时以后,接到命令的军官们迅速进入了临战状态,平素懒散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战意和杀机,一队队士兵在最短时间内调动起斗志,终于可以告别这窝了几个月的山窝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战士的宿命。
大陆公历697年9月5曰夜,几乎在同一时间里,悄悄集结在巴山和泸江两府之间山地中的十万大军分成两路东出巴山府最东端的平阳谷和望月坡,直扑位于庐江河畔的泸江府城。
南线一个师团乘舟东下,沿着江岸东下连续攻克数镇,另一个师团则沿江陆路跟进。北线三个师团三天之内连克泸江西部重要关隘数处。虽然林家驻扎泸江府有两个师团军队,但由于担心在东面的马其汗人有十万大军动向不明,可能西进攻击泸江府城的危险,已经接手林国威负责泸江防务的林云飞将原本布署在西部最重要关隘――翠屏关的一个师团兵力抽走三个联队,仅留下两个联队负责防守。
他们遭遇了来自朗家天南第一军团两个精锐师团的连续疯狂进攻,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战,翠屏关陷落,三江第二军团第一师团两个联队八千多士兵无一生还,而天南方两个进攻师团依靠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依然付出了接近一万八千人的伤亡代价方才取得这场惨胜。但经此一役后,林家在泸江西部再夜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天南方势如破竹,仅仅用了三天便横扫整个泸江西部和北部。
9月10曰,天南军与负责庐江水上防御的水军在距离泸江府城二十里地的庐江河段遭遇,双方进行了第一次大规模水战。虽然天南水军占据上水优势,但突然刮起的东南风却让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三江水军船队转胜为败,林家水军利用小船装满桐油和引火物资借着风势向天南水军发起逆袭,天南水军由于大多系陆军转编而来,不谙水战,船队多呈密集队形排列,被火攻击后无法及时散开,而负责指挥水军船队的军官在惊惶失措下只顾放下小船逃生,导致战机丧失,被烧毁船只达二十余艘,而三江水军趁机猛攻,天南一方伤亡惨重,有多达八千余人烧死或溺水而亡,船队损失大半。
但是,三江林家在水上一战中取得胜利并不能挽回大势已去的泸江局势,天南一方在水上攻势受挫后,果断的放弃了水路攻势,而集中力量用超过三个师团的的兵力从北面陆路对泸江府城发起进攻,战斗进行的异常惨烈,林云飞在发现自己在翠屏关的失误之后担心无法向自己父亲交待,更是亲自登上泸江府城督战,连续三天未曾下过城楼。但是这并不足以抵挡占据优势军力的天南军,当天南一方与泸江府警备部队中的帝国残余势力搭上线后,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泸江府城防御系统终于破碎,9月19曰,经过五天的艰苦战斗,天南第一军团第一、第三两个师团几乎同时攻陷泸江,但在此之前,林云飞已经趁夜悄悄借助水军船队与两个联队的残部渡过庐江,突破小股天南军队的阻截,在泸江东南部与前来接应的三江大军会合,狼狈逃回三江。
泸江争夺战历经半个月的拉锯战以泸江府城的陷落为标志终于降下了帷幕,在这场大战中,双方动用了超过十五万以上的兵力,最终三江林家两个师团仅余两个联队逃回三江,而朗家也同样付出了两个精锐师团四万多人的损失,但是,朗家占领了泸江,将汉中林家的两个师团主力关牢牢的锁在了汉中盆地中,成为了一支没有任何外援的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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