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赵圆圆并没受什么伤,只是受到惊吓昏迷了过去,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看到赵圆圆半果的身体除了沾些灰土外,并没有什么伤痕。
等等,半果!
当我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听到赵圆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张笑,你个大流氓!然后啪地一声脆响,我已经麻木脸颊上又多了一个手掌印儿。
当赵圆圆穿上我的衬衫,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时,这才红着脸一个劲对我说对不起,我则光着膀子蹲在地上郁闷的抽着烟,耳光都打过了,道歉有个屁用啊,不过咱是男人,男人就要有度量,我掐灭烟头,对着赵圆圆摆了摆手,丫头,好了好了,别道歉了,我脸已经肿的老高了,也不在乎多你一巴掌。
那群臭流氓真是无法无天,你说他们是干啥的啊?赵圆圆身材娇小,我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睡衣一样,山风吹来衬衫猎猎舞动,从纽扣之间的缝隙中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两团包裹在粉色蕾丝文胸的温柔,我揉着烧疼的脸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尽量将目光从赵圆圆身上移开,避免又被这小丫头误会了。
他们是区政府招商引资过来商人,沋河度假村就是他们投资开发的,按照区政府的规划,沋河度假村要有水上乐园和山林猎场,所以沋河水库和天留山都在他们的开发计划中,天留山的承包权现在在我手里,他们想要逼迫我卖出去,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但我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敢动手!红阿姨伤得比我轻,但毕竟年龄大了,我看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上去将红阿姨搀住,红阿姨,你没事吧?刚才光顾担心赵圆圆了,竟然忘了红阿姨还躺在一边。
快跟阿姨进屋去,阿姨给你清理一下伤口,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这山头就保不住了,红阿姨说着低声哽咽起来。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胖老板虽然凶神恶煞的,但是开出的价码却是不低了,红阿姨他们两口子在这山里辛苦了大半辈子,连个孩子都没有,有了这笔钱他们就算没人给他们养老也能生活的很好,可是我想不通红阿姨为什么就不卖呢?
我们互相搀扶着进了独院,院子里养着七八头鸡和一头羊,那些鸡见我们是陌生人咯咯咯咯地扑扇着翅膀跑开了,院落不大,里面一顺一丁盖了两间平房,顺盖的平房对面搭着瓦棚,里面盘着锅灶,放着杂物。
天留山没有经过开发,一年来游玩的人是少之又少,仅靠收门票根本赚不上钱,现在农村的房子稍微有点钱都是续二层续三层,再看看红阿姨家这简陋的平房,就能想到他们平时生活有多么拮据了。
我们跟着红阿姨走近顺盖的平房里,然后红阿姨去里面的平房拿药,赵圆圆因为是医生,所以跟着红阿姨去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里,麻木的身体已经渐渐复苏,我的脸颊和小月复也开始疼痛起来,脸上的烧疼还倒罢了,就是小月复抽的我呲牙咧嘴,脊背冒出一股股的冷汗,我赶紧点了颗烟,狠狠地吸了起来,果然吸根烟压一压感觉好多了。
我正准备续一根,就看着赵圆圆气呼呼地冲进房子,一把将我手中的烟夺走,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吸烟,不怕变成鬼头啊。
呃,吸烟跟挨打有嘛关系啊,不过人家是医生,我也不好反驳,就对着赵圆圆嘿嘿傻笑。
我看到红阿姨将一盆热水放在茶几上,在脸盆沿上挂着两条毛巾。
红阿姨你也坐在沙发上,我一次给你俩都敷了,赵圆圆现在完全是以医生的口吻在说话,红阿姨唉了一声便轻轻坐在我旁边。
赵圆圆将毛巾用热水浸湿,然后敷在我们脸上,脸上本来就火烧火燎的,再捂上热毛巾,那感觉真是太难受了,敷完了脸,赵圆圆在我们脸上涂上红花油,赵圆圆是学中医的,涂的时候也顺便按摩了我脸上的穴位,虽然红花油的味道太刺激了,但是我却感到很舒服,至少脸上那种烧辣感消失了,而且我浮肿的右眼已经能睁开了,不愧是中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一手按摩绝技真不是盖的。
赵圆圆刚给红阿姨涂完红花油,红阿姨就忙活起来了,说是都下午了,留下我们吃个便饭,还不等我们说话,红阿姨就出去张罗起了。
红阿姨刚走,赵圆圆就轻手轻脚地跑到门口探了探脑袋,确定红阿姨已经走远了,这才在我耳边小声说,张笑,我刚才跟红阿姨去里面屋子拿药的时候,看到里面卧室半掩着,我就偷偷走过去顺着门缝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我正在想如何将赵圆圆支出去,好偷偷吸一颗烟,却被赵圆圆神秘兮兮的样子吓着了,我弱弱地说,丫头,我胆儿小,你别吓我。
那屋子里黑乌乌的,我隐约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赵圆圆说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那胖老板不是说红叔得病了吗,赵圆圆看到的人应该是红叔,刚才也没想起这一茬问问红阿姨咋回事?
你听我说,别打岔,赵圆圆脸色有些泛白,甚至嘴唇都有些颤抖,我看赵圆圆这幅模样,不仅吞咽了口唾沫,难道你看到的不是红叔,我心里一惊,红阿姨在屋子里藏其他男人!
我又没见过红叔,怎么知道是谁啊,因为我们当医生的对病人天生有种直觉,我见炕上那人一动不动地躺着,当时心里就有点纳闷,而且只要是那屋子里透出股福尔马林液的腐烂味,我就更起疑心了,赵圆圆说到这里浑身都开始微微发抖。
福尔马林的气味,难道是个死人!我刚刚放松的心揪了起来。
我趁红阿姨不注意便偷偷钻进了屋子,借着手机的微光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子,那人用白布缠裹着,我看不到那人的面目,但是我确信那人还活着,因为他的胸月复微微起伏,而且嘴里还发出呃呃的声音。
浑身缠着白布,还发出呃呃的声音,我浑身一咯噔,这不是僵尸么,一想到僵尸我脸刷的变了,因为我瞬间想到了那个养三尸虫,炼活僵的鬼道士,那些火僵就是浑身缠着白布,嘴里呃呃地乱叫着。
赵圆圆神情有点呆滞,没有注意我脸上的变化,继续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就准备往出走,刚准备转身就听到炕上传来沙沙沙沙的响声,我用手机屏光一照,差点吓得我叫出声来,那炕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
一听到虫子,我惊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我操,真是那鬼道士,没想到鬼道士竟然将红叔炼成了活僵。那然后呢?我急问。
赵圆圆没想到我这么大反应,结结巴巴地说,然后,然后我吓得将手机一扔就跑了出来。
你把手机丢在那屋子里了!我操,这下危险了,要是你手机突然响了,被鬼道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什么死定了?赵圆圆当然不知道鬼道士炼活僵的厉害。
我这么给你说吧,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个僵尸,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行,把红阿姨一起叫上走,这地方不该再呆了,万一那僵尸活过来了我们都完了,我着急道。
张笑啊,你不懂不要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僵尸,那人不过是得了一种怪病而已,我们当年去农村考察的时候也发现了很多怪病,最后还不是都用科学的方法解开了谜团,这种怪病竟然被我们遇到了,我们就应该留下来做好观察笔记,然后想办法将病人的怪病治好,就算治不好这也是一手的资料啊,以后也可以在农村宣传防范杜绝再发生此类怪病,赵圆圆鄙夷地看着我,义正言辞地说。
我擦,谁不懂啊,我看是你不懂吧,不要认为科学啥都能解释,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科学理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吗,竟然科学可以假设,为什么僵尸就不可以假设呢?当然这些话我也就说给我自己听,我没功夫再和这小丫头理论了,我抓起赵圆圆的手,就往门外跑,不管是怪病还是僵尸,咱们现在都不能在这里待了。
我拉着赵圆圆除了房门,看到红阿姨坐在瓦棚里正在拉风箱烧火,我对赵圆圆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叫红阿姨一起走。
我刚抬起腿还没迈出步子,却被赵圆圆一把拽住裤腰带,张笑,你先别过去。
咋了?
我在那个房间里看到红阿姨和她丈夫的照片,证明那个房间是他们睡觉的房间,而那个怪人竟然躺在他们睡觉的炕上,红阿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赵圆圆若有所思地说。
哎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如果那炕上躺着的是僵尸,红阿姨早被害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给我们做饭?难道是我想多了?
还有这院子就两间平房,我并没有看到红叔,随意那个病人很可能就是红叔,而且胖老板也说过红叔得了重病,所以我觉得炕上那个病人很可能就是红叔,赵圆圆望着对面那间阴暗的平房说。
我点了点头,赵圆圆说的很有道理,估计是我神经过敏了,红阿姨在这山里住了大半辈子都好好的,怎么可能和那些邪物沾上关系,我摇了摇头不再乱想,便准备回屋子休息去,就在这时我看到赵圆圆脸色骤变,浑身都若筛糠,赵圆圆突然发癫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扶着赵圆圆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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