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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错,终有一日,她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可以凭着她调遣的士兵,哪怕现在她也还是要听命于人,只是她坚信着要不了多久,她定然会拥有真正属于她的一切.
牵着一匹快马,倾漓跟着那领路的将士一路纵马狂背,在傍晚之时,才到了那个所谓的东城军营.
纵身下马,毕竟是草原之地,当下倾漓自然沒有抱着太大的幻想,只当是这里是条件严苛的地方,也当做是一种对士兵的训练.
"就是这里?"
倾漓看着眼前那一片荒草地和那与荒草接连的茫茫黄沙,眉头不自觉的抖了抖.
"赫连将军就是这里,这一带便是东城军营的所在."那人指着眼前一片黄沙边上一排破旧的帐篷,而后很是正色的向着倾狂说道.
这就是他们的东城军营,那个彪悍的牧族引以为傲的军队中的一只.
倾漓从马上下來,此时看着那眼前的一切,险些一头栽倒在黄沙里.
她从未想过这里会有多好,因为这里是西川,是个并不富足的地方,在这里的人只要能够衣食无忧那边是幸福.
只是眼前这情景,简直是直接冲破了倾漓的心里,犹如一道水流直冲而下般的,全数的浇灌到了她的身上.
湿透的全身在冷风站立,直教人瑟瑟发抖.
妈蛋!
这就是耶律祁那厮给她的军队,给她这个东城将军的军队!
那个一眼看去,几乎就是个灾难现场的地方.
最初的期待消失大半,倾漓此时立在风中,站在沙上,以着一种极为僵硬的姿态看着前方.
她的军队,那就是她要接管的军队.
却是下一刻,那身侧的手臂猛地一收紧,而后又快速的松开.
猛地回身,"走,跟本将军去看看我的兵."
声音干净利落,神色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声音上更是听不出丝毫的不满.
既然给她的是这般的,那么她只要把眼前的这一切变好不就行了,管它是再苦再难,只要她想做,她就不信会个办不成.
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坚定,踩在沙土之上,径直的留下一排脚印.
那是來自一个纤瘦的女子的,脚印不深,被风一吹,下一刻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道身影却是直接印入了身后某人的眼底.
"王爷,我们干嘛非得跟來这里?"
迎面的一阵狂风出來,直接将长孙宇昊肩上的皮裘吹到了另一边.
忙的伸手为自家主子把衣服弄好,池恒看着长孙宇昊此时一脸呆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的.
放着云天好好地日子不待,反倒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來,难不成是专门來这受苦的?
"这里一共有多少士兵?"迈步向前走着,倾漓时不时的问些有关这里的问題.
"回将军,东城这里,现今一共有士兵一"
那说话的将士好似突然想要什么似的,在将要出口的瞬间停下,沒有在继续说下去.
"一?"蓦地停下脚步,什么意思?一,是指沒有说完,还是说这里的兵只有一个?
然而沒有等到倾漓问出口,那耳边就传过來一阵吵闹声.
前方那十好几个西川汉子赤着手臂一人拎着一大捆的干草正向着那帐篷里走.
"咳咳"
那带着倾漓來此的将士看了眼那前面的情况,只是轻咳了几声,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东城将士听好了,今日赫连将军亲临,还不速速过來迎接."
那一句几乎就要让人笑翻的话语出口,直叫一旁的倾漓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集合?迎接,这偌大的东城,到头來就这么几个兵?
难怪不说,是不好意思,怕她翻脸?
伸手模了模鼻子,倾漓只觉得那鼻头有泻酸.
不自觉的轻咳了几声,这气氛,这环境当真是有些压抑的.
跟站身后,那一副随行小兵扮相的池恒见此伸手碰了碰自家主子的手肘,这情况,不会是王妃哦不现在若是在云天应该称之为娘娘的被这西川的蛮夷耍了吧?
递过來一个不要多嘴的眼神,长孙宇昊见此倒是一脸淡然,依着他对于赫连倾漓的了解,那么小女人又怎么会轻易地被这些就难道,他倒要看看这小女人到底要怎么去做.
"将军?什么东西?"对面,那抱着干草的西川汉子一面将怀里的东西往脚下一扔,一边侧过身來看向那刚才说话的男子.
眼神扫过倾漓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却是瞬间又变回了那一副懒散样子.
什么将军,狗屁,他们这些个已经被西川忘记的地方,现在突然说什么迎接将军大人,简直就是笑话,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手臂一甩,那十几个人干脆里也不理倾漓这边,径直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乃去了.
将军?又听说过手下就这么几.,!个兵的将军?
简直就是在搞笑.
猛地吸了口气,倾漓眼神一抬,直接对上那前方的十几个人,衣袖中,血红的长鞭已经滑了下來,此时紧紧地攥在手里,只等着下一刻的爆发.
"赫连将军,这里毕竟是就这么个情况,所以,还请.请.哎,赫连将军你这是"
身旁那将士的话还沒说完,倾漓的人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吧,既然这里现在归她管,那么就要有个样子,就要服从她的规矩.
半晌过后,那一排破烂的军帐前,十几个男子整齐的站在那里.
倾漓负手站在前面,手上的鞭子沒动一下,都引來那面前十几个人身形的一颤.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倾漓开口,同时那手上的鞭子也跟着挥动了一下,弧度不大,却是威慑力惊人.
"知道."
十几人顿时身形一震,齐声开口,那样子绝对比见到猛兽还要畏惧上几分.
跟着过來,那带领倾漓过來的将士,看着那眼前之人身上的伤口,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这女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刚才见她拎着鞭子冲过去,本以为她会吃亏,却是哪成想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不然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风吹來,只觉得一阵寒意刺骨,冷飕飕的让人直打哆嗦.
"现在把这里的情况都给本将军说清楚."
冷声落下,倾漓此时那一身冰冷之气,直接将面前的人震慑的沒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报告将军大人,东城守卫一共一十二人,全部到齐."
极为响亮的声音落下,倾漓直想要栽到在地上,十二个人,当真是好数字,一个军营总共十二个人,不对此时算上她十三个人.
好,很好,当真是极好.
耶律祁把这么一个好地方交到了她手上,她自然是不能够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只有这些人?"倾漓挑眉,她不在乎这些西川士兵的能力如何,最起码要给她足够的人手,可以让她调遣,训练,可是现在眼前这情况已然超出了她预想的太多.
"赫连将军,现在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该回去了?"躲到倾漓身后好几米远的地方,那带领倾漓过來之人,已然看清了倾漓那脾气,当下自然不敢轻易的去招惹.
"回去?是时候该回去了."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临近傍晚,若是在不动身回去,恐怕就要走夜路了.
"如此,那你便回去吧."冷哼一声,倾漓回身看了眼那将士之后,直接转回身去,再次对上了暗眼前的十二名东城士兵.
一瞬间有些呆愣,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男子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赫连将军的意思是?"
"自然是允许你回去,这里是我的管地,我自然是要留在这里."
说话间拢了拢衣领,这里临近沙丘地带,到了傍晚更是冷的厉害,烈风阵阵,直教人感到浑身发颤.
倾漓自然是怕冷的,只是现在她沒有那个心情那个时间去担心,去害怕,若是不能够拥有自己的力量,那便只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随时都要防备着别人的对自己下手.
她经历过一次,便不想在经历第二次,哪怕是再难也要撑下去.
"赫连将军可知道这里."话卡在喉咙,男子沒有把话说完,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倾漓眼中闪过的杀意,他敢保证,若是他还在这里耗下去,那下场一定会比眼前的那十二个更惨.
急忙的转身,纵身跃到马上,股不得再多言直接纵马而去.
那跟在后面的长孙宇昊等人,见此先是不动,却是在看到那人离去之后,开始紧跟着就要走.
"站住,谁允许你们走了?"回过身來,倾漓看着那跟随而來的十几人的队伍.
现在她缺的就是人,眼下这十几个又怎么能够轻易地就放过了.
"以后你们就是这东城守卫的一员."
脸上闪过一阵无奈,那跟随而來的十几人中除了长孙宇昊对此事表示愿意之外,其他人皆是一脸死色.
么的,怎么就选上他们了,倒霉催的.
然而刚想要发表下意见,却是看到倾漓手中的长鞭之后,顿时规矩的在一便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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