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别走啊,我转个背屙好了蓉蓉说,“好羞人啊,在男伢面前屙尿
“嗨嗨……”罗明高兴了,“这是你的事,我们可不管。你放心,我们不会看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蓉蓉很快将背对着我们,又很快将裤子月兑下来,蹲在地上,,马上传出一真很急促的”嘶嘶嘶“的声音。好长的一阵声音,像是从蒸笼里冒出来的声音。
“嘿——”蓉蓉又很舒服地嘘了一声,扯起裤子系好,转过背对我们笑,“我屙了一大堆尿,好舒服啊!我还要喝水
她又喝了几瓶水,又灌满了那个汽水瓶。
看到蓉蓉屙尿,我也想尿尿了。这屙尿这么会传染呢。我就对她说:“我也要屙尿了,你别看
“你屙吧,我不会看的,我将眼睛蒙上蓉蓉笑,我说:“你也将背转过去呀
“我不转过去,你将背转过去屙啊……”
我只好侧过身来,将“雀雀“掏出来,对着山坡下的树林,一股白色的尿液在阳光下闪着很白的反光,滮出去好远,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美丽的弧线。
罗明也马上和我并排屙尿,也用几个手指夹着“雀雀”,,两条闪亮的弧线一起飞向那葱绿色的树林。
转过身去,我们又轮流喝了一阵清清洌洌的山泉水,感到爽透了。我就对罗明和蓉蓉说:“我们还是赶路吧,太阳已经偏西了
“好的……”蓉蓉蹦蹦跳跳走在最前头。
我们都听到别人的肚子里的水发出“咣咣“的声音,我们一路就这么摇晃着这胃里的山泉,歪歪摇摇地继续走着。
歇了这么一会,又喝足了解渴的山泉水,脚上的劲也像哗哗流的泉水样睡哗哗地流到了腿上来了,我觉得爬起山来,人也轻松了许多,我一个劲地往山上跑,爬过就是下山,下山再走几里路就到家了。这个家,像一团火在我的胸中燃烧,撩得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早点飞回家。罗明还是替蓉蓉背着书包,他好像背习惯了。蓉蓉虽然空着手,仍是落在了他后面。她招着手,有些着急地喊:
“你们两个,等等我——你们走慢点——”
罗明转过身喊:“你走快点——”
蓉蓉很焦急地说:“我走不过你们啊……”
罗明笑着望着蓉蓉:“你的两只脚动快一点,就赶上我们了
“我的脚就是抬不动蓉蓉哭着腔,说。她边说边一步步地慢慢地向坡上爬着。我和罗明站在一处转弯的地方等她。太阳发出的光已经不那么热了,太阳这时成了一个淡红色的大皮球,那圆圆的红焰好像离我们很近似的,但不再暴晒我和罗明了,顿时我感到了太阳的亲切。这时我想怕有四点多了,山风也越来越大,吹得一些树木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是走路的好时机,但又因为有蓉蓉拖着,我们不得不走走停停的。也好,谁叫我们二个和一个女伢在一起呢,那麻烦就是要多一些啊。好在我和罗明已经习惯了这种走路的方式,等蓉蓉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休息的最好时机。
我还看到白云堆得像山一样,埋在空中显得十分的凝重,一会儿那白云又变得像红绸子一样,成了很好看的云霞,这是太阳光射到它们上面了。风一会儿又把大块的云霞吹开,它们不时变幻成不同的形状,一会儿像只大骆驼在天空上行走,一会儿又像只大老鹰在天空里翱翔,一会儿又像一头大水牛的形状,缓缓地在天庭里散步……天空里真的出现了一只老鹰,黑色的翅膀伸得笔直的,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又一下停住了一动也不动,好像发现了地面和山上有什么吃的食物吧,但一会儿又在飞着,山风像笛子发出的声音一样在我耳边吹过,这时我感到痛快也使我觉得有几分恐惧,与这深阔无际的天空,变幻多端的白云,还有这莽莽逶迤的群山比起来,我是显得多么渺小啊,好像一粒芝麻样的。那天际、白云和大山又是多的辽圹、博大啊!我望着那只老鹰,忽然想起那次与父亲挖葛根时的意外遇险,我在心里祈祷着,今天可别遇上什么事啊。
罗明站在靠里面的山崖边,又拉了一泡尿。他怎么就像狗子一样,一路走一路屙,我笑他这样说着。他说,他肚子里的山泉水太灌多了,胀得难受,蓉蓉还在很艰难地爬着,在努力地追赶我和罗明。她在趴下喘着气,很细声地喊:“你们别走啊,等着我……”
我应了一句:“你快点蓉蓉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块乌云团团实实包裹住了,天空马上像黑了似的,全是一片暗色,如同黄昏来临。山上的风更大了,树木、茅草被吹得前扑后倒,左右摇晃不停,像是一个醉汉一样,站也站不稳了。风的声音也更大了,如长号在很凄凉地鸣响。听起来就有些骇人。那只老鹰仍在天上飞,盘旋得更低了。我想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猎物,这么大的风也吹不走它。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什么动物在发出长长的呼啸,开始声音很低很沉闷,随之很响亮。很粗犷,带着长长的尾音。整个山谷都在回应着这声音。让人听起了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一定是一种猛兽的叫声。我想这时我们三个人如果遇上什么猛兽的话,那一定全完了。
罗明先是离我几米远,他听到这种叫声便跑到我面前们很惊慌地说:“这好像是老虎叫……”
老虎?要真是老虎那我们可是它的月复中美食啊,我的双脚在打颤,那次我和父亲只看到老鹰和蟒蛇,我就差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今天,难道是我们三个人的末日?我回头望了一眼,蓉蓉正在吃力的爬上坡,她一脸的汗,像是被大雨淋了一样。她小声问罗明:“刚才是什么在叫啊?好怕人的
“是,是老虎在叫!”罗明也是很害怕地说。
“我的妈吔——”蓉蓉一下就瘫倒在路上,哭着说,“那我今天就过不成国庆节了,就要喂老虎了。我,我再不能见到我爸爸和妈妈了啊……”
罗明说:“现在哭不是办法,要赶快到坡上的草丛里躲一下。看躲不躲得过去。我爸爸说过,老虎不乱咬人,我们快走……”说完,他和我一人拉着蓉蓉的一只手,将她连拉带拽地拖到了草丛中。我就和罗明缩头缩脑地蹲在草丛中的一棵小树下面。
那长长的呼啸声还在山谷中回响,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很担心心脏真的会蹦出来。罗明不时抓一下耳朵,说:“别动,别动
突然我们听到几声打铳样的响声,“是打铳!”我小声对罗明说。我熟悉这种声音,因为我先前听到过队上附近村子里的大柱打铳。接着又听到一声很悲凄的长长呼啸,又是一声“轰”的铳声。接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打山归于了沉寂。只有山风在呼呼地诉说这遍野的荒凉。我们三个谁也不敢说话,伏在草丛中,默默地望着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那是我们还要继续赶路的山路。
忽然一只很大的老虎从另一个斜山坡跑了下来,它的后身部分有血迹,大概是被铳打着了。它边跑边望,很是惊吓和恐惧,在我们先前站的那个地方停了一阵子,很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我看到这个情形,额上的冷汗像下大雨一般直往下流。这也太险了,要是我们不及时到这草丛中躲起来,那我和罗明、蓉蓉,都成了老虎的美味啊!
老虎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又很快地跑走了。我们仍是不敢动,担心是不是还有第二只老虎出现。几个人敛声息气,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呆在草丛里动也不动。还真的叫我猜中了,过了一会,又一只野兽出现了,也是和老虎一样的黄黑条纹的皮毛,从山坡上走过来。我和罗明互相拍了一下手,庆幸没走出去,不然……
奇怪的是,这只野兽用后脚行走,而且它的两只前腿还拿着什么东西。这是什么野兽呢?我觉得迷惑,还没见过这样的动物啊。突然这只野兽身上的皮毛掉了下来,露出一个人头,还有灰黑色的衣服。啊——竟是一个人啊!一个猎人。我们三人同时惊叫起来:“哇——”
“谁?”那人显然是受到了惊扰,他很警惕地端起手里的铁铳,朝我们这边草丛看着。
我认出来了,是大柱!没有错,以前我碰到他打过几次猎的。我站起来,喊:“大柱——”
“哎——你们是谁?”他莫认出我们来,倒是答应了一声。也许他也惊诧得很,草丛中一下就钻出几个细伢,还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是二队干部的小孩我便说边向他跑过去。罗明和蓉蓉也跳了出来,跟在我身后跑。
我跑到他面前。他一下就认出了我,笑:“是,是你,你叫庙生。还有你,罗明吧?”
他认得我们,只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他将铁铳放在地上出着,握着铳管说:“你们怎么在这草丛里?”
我说:“我们到矿上的小学读书了,今天放假回队里来过国庆节
“那也太巧了,我们在这山路上碰面他笑了起来,模了几下脑壳,“哎,你们看到老虎没有?”
我说:“看到有只身上有血的老虎
“跑到哪里去了?”他问。
我的手一指:“往那个山头跑了
“哎呀,今天又没打着要害位子,便宜了这头老虎大柱显得有些懊悔,他用手抓了抓头发,“留到我以后再来收拾它!他看了看天空,说,“今天追不着老虎了,算了,走吧,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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