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了红烛,火光荧荧地将屋子里照得通亮。屋里摆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床,一个堆满了卷宗的案几,一阁放这几个或翠玉雕塑或珍异水晶的博古格。还有用来一张小憩的卧榻,和一圈用来品茶的茶具桌子。
慕碧环的呼吸免不得有些急促起来,任谁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都会联想到那时的一夜风流。
曲云峥怀里抱着她走进屋里时起,心口的位置也难得的突突剧烈跳了几下——从未有过哪个女人能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微微低头,便能吻到这个叫他还未知味就萦挂了心上三年的女人。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慕碧环心头跳动得厉害,此刻很想逃离,心底却开始悄悄的萌了一种期待,甚至在他指间剥开衣上第一颗纽扣的时候,有一种欢呼雀跃的蛰伏。当年一夜,她曾在无数个夜里想过,那天是否后悔去了水华堂。然而不论怎么想,就算苍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去。在许多个日子里,她曾怀念。
怀念,却又开始害怕。
音莲的死,小翠凝在眉间的伤,是铭刻在她心里永远的痛。
富家子弟,从来都未曾把她们这样无权无势无出身的女子真心放在心上,甚至还不如青楼里一个燕舞欢歌的姑娘。
“碧环!”曲云峥深吸一口气,心里紧张得亦是难以言喻:“终于找到你了!”
“找到……”慕碧环从未曾想匆匆一夜,他会找她,想及是……那笔银票?慕碧环唇角抽搐,在想着怎么将那笔银票用得干净的事情解释清楚。
曲云峥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唇舌探进她的嘴里,汲取着甜蜜的芬芳,那一腔的甘醇,就如世上最美好的酒,惹人迷恋又叫人回味,舍不得放手,更是难以忘怀。
那日之后,他向父王讨了许多流香,却再无当日的甘甜与迷醉。
原不过,醉人的并非只是酒水,而是那时扑进怀里,就注定要属于自己的娇香。
一个吻,她如初次经历,一双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速度极快又不轻不重地拍打着他的肩。等他发觉不对,放开她时。才看到一张小脸憋了个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如获生命。
他忍不住压着声音低低的笑着,这丫头,一个吻竟然差点将她吻断气。
“那个……当初拿了你的银票……肉偿?”终于喘过气时,慕碧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还钱,更何况,她心底隐隐的雀跃,除了女子该有的矜持之外,她是一点也不觉得肉偿面前这个
,有什么地方吃亏的。
“银票?”他努力回想,这才想到当年是丢了个钱袋这么一件事,但是里面到底有多少银票,他确是不清楚的。
那日刚巧有人送他一个钱袋求他手下留情来着的。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他一只手收了钱袋,也没去看有多少东西。另一只手长剑一挥结果了他。
正巧赶上菡萏节,想借那一池出淤泥而不染的荷洗净身上的血腥,才遇到了她。
“当然可以!”他似笑非笑,褪去了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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