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女子手里抓着一把翠笛蹦跶了进来,微微喘了几口气,张红了一张脸儿。见到流风,立即展出甜美的笑颜,说道:“流风哥哥好久不见啊。都不来我坊里听曲子了,叫人家怪寂寞的说着微微伸展了下纤细的柳腰,脚尖抬起微点几下,就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流风哥哥今日客人似乎不少喏
董璃月不解她说的是什么?转眸再看一眼曲流风,一只手将她护在怀里,颔首无声。
就这说着的瞬间,屋外寒光在烛火的反照下射进了屋子,银两两的一片晃得人刺眼。片刻瞬间,黑衣人并排而立,就要进屋。
只听那持笛的女子轻笑了几声:“韵儿不喜欢刀刀剑剑的,看着眼花,还是吹吹笛子,听听曲子来得自在说着横笛在唇前,嘴唇抿成一条柔和的淡薄朱线。
“捂住耳早在韵儿将笛子放在唇前的时候,就低声在董璃月耳边提醒道,并且掌心握在董璃月的臂上,将内力缓缓输进她的身体内抵挡这笛声的魔力。
只听得韵儿的翠笛自横在唇上,一首叫不出名儿的轻快悠扬乐音就紧接着刺了出来。旋律兴致高昂,如早起的鸟雀喳喳作响,也似勤劳蜂鸣,嗡嗡作响。越听越叫人入迷。只不知为何,越是入迷,脑子就越是一分更过一分的惆怅,再之后,就是如同肿起来似的一阵阵的胀疼。
曲流风沉着一张脸,轻轻拍打了下董璃月的臂膀,董璃月吃痛,立即惊醒过来。再看流风,他的脸色已经近与铁青,她的手臂被扶住的地方,一阵阵的热意紧接着传了过来。这便还是早有准备的后果。一眼望向屋外持着刀械的刺客们,早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弃了刀剑,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等到终于,那些刺客躺在地上再没了动静,曲声也终于渐渐缓了下来,最后收音截曲。
“呼!累死奴家了韵儿嬉笑着拍了拍胸脯,回转过身,一如既往展着灿烂的笑颜。
曲音止时,董璃月分明觉察到曲流风颤了一颤,却又立即不着痕迹的恢复如常。如同那微微一颤不似真实,不过是她的一个幻觉而已。
“韵儿的音杀练得越发成熟了曲流风轻声笑着,拍了拍董璃月的肩膀:“璃月,这世上,能或者听她们吹曲子的人,不多
韵儿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沉声道:“九王爷,当初您跟我们交易的时候,可是承诺过我的身份不外传的
“也非外人,她是荣绣儿的姐妹
韵儿虽还在笑着,眼皮却是跳了一阵,不免吃了一惊,盯着董璃月半响。荣绣儿她听说过,要说荣绣儿这个名字,早就传遍了她们的那个世界。不为其它,就为了她能让财气盈盈的梅见庄主为了她而打破十二庄的规矩,自然不得不佩服一些。不说荣绣儿,就说她有个姐妹,也是能力不俗。
据说如今她随手刺出的一幅绣帕,都千金难得。并不是说绣帕能有什么作用,而是她的倾国财力,还有她的身份——福郡王唯一的妃子。
试探地问了一句:“福郡王妃?”
董璃月行了个见面礼:“小女子董璃月也算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也不待多说,流风负手而行,到了藏宝阁里拿了一只小巧的玉色盒子,走到韵儿面前,将盒盖打开。立即一股清凉香风飘散满整间屋子,久久萦回不散。韵儿的目光立即被这个小盒子给吸引住,眼睛不由得晶亮起来。就是董璃月,也不由得好奇的伸长了脑袋,看看这个神奇的玉色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个什么奇物。
“一日红,别人用着不过是增色添香的玩物,你们取一些抹在笛子上,配合着音杀技巧,就算是有所防备,也不得不入你们的幻境,着了道儿曲流风解释道。
韵儿嬉笑着接过那只玉色盒子:“谢王爷恩赏,韵儿今日来此是奉了庄主的命令,请王爷到庄里一叙。夜苦愁深,我们庄主相思成疾,念您得紧,您就抽个空儿早些去见见我们庄主的好
话刚说完,就见流风愁苦了一张脸,耷拉得老长,一手捞住身边的董璃月,护在身前:“韵儿,夜深露重,改日再和你们庄主一叙好了说完拉着董璃月就要逃跑。
只剩下韵儿在身后尖叫:“站住!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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