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皇帝恩怨
俗语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站着一位伟大的女人”此话不假.吴帝有了这么一位深明大义,贤慧聪明,知书达理,漂亮绝世的美人,关键时刻当自已的铁血“哥们”,他再也不英雄气短了.
“了不起破碗破摔,以生殉职,做一个忠孝两全的小国皇帝也罢.这样,如果有来世,我还有可能成为君主,因为我没负天(意),天则不负人矣,苍天会成全我的思念,我与英后来世还有再结为夫妻的可能.”吴帝想到此,次日上朝议事时步履坚挺,气宇轩昂地走上大殿.
众臣早从内侍大臣密不透风的嘴和阴云密布的脸上猜到国家有大事发生.古代先哲,思想家孟子曾将皇上的思想作风比作草上的风,风起草哪有不倾倒的道理?意思是上行下效.好在吴帝深知打铁需要自身硬的道理,已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
“众爱卿,邻国赵国欲借合并之名吞并我们吴国,各位怎么看?”皇上开门见山问道.
朝庭上的大臣们乍一听傻了眼,眼晴个个瞪得像铜铃,一时语塞,没了方向感.常言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在一个力推仁政的皇帝手下当差真是勿要太惬意呵.此话怎讲?列位看官,莫以为一听到做官惬意就后背冰凉?
在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手下当一官半职,不需要跑官,不需要与商人巨贾为个人私利勾心斗角,不需要在与女人勾搭时又担心被情妇们“出卖”,不需要忧虑官场社会黑,不需要假政绩,不需要满口讲假话废话,……只需要你一心替民办事啦.你说,此官当得惬意勿惬意?
吴帝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他身负天意之重任,但他自已并不清楚前世今生的来龙去脉,他只知道当上了皇帝,是受天之托(天意即民意)来管理黎民百姓,上要对得起苍天,下要对得起民众,所以将人民当作自家的亲人对待,不论官员和百姓,正事或私事,桥归桥,路归路,各司其职,各得其所,所以小国大家庭的日子过得挺舒坦.现在半路杀出程咬金,邻国赵国要吃掉咱们,朝臣们一片叹息声:如何是好呵!
大臣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朝庭上团团转,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将地砖蹬得咚咚响,似乎小朝庭的末日就在眼前.
吴帝一看此情此景心里已清楚自已的结局,他作出了愿意以个人的进退,甚至生命来换取吴国人民的平安,而不是用全民的抵抗,流血和死亡来维持个人统治的所谓正当性.政治权力的更迭与**是否根绝无关,**是人性的缺憾,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与人类同生共死,无关历史的所谓前进和倒退,历史自有不可抗拒的规律.
“各位大臣,本皇已决定赴赵国参加赵王的“鸿门宴”,吴帝刚讲了第一句,朝庭就像炸开的锅,群臣纷纷跪下力阻皇帝落入虎口:“大王不能去!”“吾皇那是陷井啊,去了就回不来了!”众口一词道.
“不去又如何是好?各位爱卿有何高招尽可向本皇道来.”吴帝示意大臣们畅所欲言.
“大王可领全国民众奋起抵抗,反对武力吞并.”
“与赵国断绝一切往来.”
“我们也可联合别的小国或大国,组成一个新的联盟,共同抵制赵国独大的趋势,保持恐怖平衡”……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口上谈兵甚是热烈,也反映出臣民的拳拳爱国心.这些建议在吴王眼里倒并不是说一无是处,但真正操作起来且不说旷日持久,而且最终能否达到救吴国民众出火海也不得而知.
“罢罢罢,”吴帝将手朝下一劈,道:“朕已下定决心,如果用朕的死换取吴国民众不被杀戮,天下免于战事,让老人有尊严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站,不至于抛尸荒野,中青年父子不因打仗而骨肉分离,这是人心所向噢.那这也是天意呵,有无不可?天意不可违.”吴帝说完双手一摊,道:“退朝”.
众官面面相觑,知道皇上去意已定,难已力搀狂澜于既倒,被皇上人格魅力所振憾的众官员齐声高呼道:“吴帝功高盖世,吴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列位看官,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想必都能猜到,赵王将吴国统一到赵国的版图,吴帝不愿称臣,也耻于与赵皇为亲,被流放到边境.不久塞外的千古荒原上多了一个坟茔.在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人们口口传诵一位中原皇帝为避免人民无辜杀戮,坚守仁爱之信仰,为此,他失去了皇位,国家,他的人民,但人们都说他是中原的皇帝,这里是一个王者之墓,仁者为王.
肉身虽去,英灵永存.
回过头来说吴国的英后.吴帝被赵皇流放后,赵皇想起了自已的妹妹英儿.当初为笼络吴国将天使般的妹妹许配给吴帝,现在吴国已归顺赵国,成了赵王的“皮夹子”,论功行赏的话,自已的妹妹当了“第五纵队”,功不可没.天地君亲师,亏谁也不能亏了自家的亲人,于是派了一队皇家御林军到吴国接妹妹回家.
“你们回吧.”英后对御林军头目说,“我肯定不会跟你们回赵国,如果你们强逼我,本皇后要以死抗争.”
“奴才斗胆问一声,公主要去哪里?要保驾否?”御林军头目问.
“不必有劳赵**人.我是吴国母后,我去哪里纯是我的私事,与你们赵国何干?”英儿又说,“你们退下吧,难道你们一定要从一个女人的身上踏过去方显赵国男人的英雄本色吗?”
御林军头目见公主动了真格,毕竟英子是当今赵国皇帝的妹妹,皇亲国戚,其高贵的血统是平民军人为之俯视的一个难以逾越的坎.再说赵国士兵与一个吴国女子有什么干系?凭什么官场中人就可让老百姓过不去?月兑掉这身官服还不是与老百姓一个“球样”?要不是权力这个龟孙子从人类社会中冒出来,人与人原本的关系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是果虫,一清二白,你比我高贵不到那里去.
自从产生了权力,现在美其名日:管理.要管就好好管呗,社会也确实需要分工,就像有的人扫大街,有的人做总统,用你的管理换口饭吃,都是一只饭碗而已,偏偏有些“砖家”要将管理的饭碗神圣化,帝王化.中央王国的管理层月兑胎换骨几千年了,n次了,铁的事实是无“管”不贪,这就是历史的周期律.任何政党和个人都在周期律的照妖镜下,遁现原形.回到宇宙大帝“地球一盘棋”这个话题,中央王国若走得出来,则对人类就有所贡献;走不出来的话,就不幸言中了.
话说到此,列位看官说跑题啦,俺关心的是:“公主要去哪里?”
英后要去寻找自已的吴王,她在心里放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次日,英子带上一个名为金的侍从走上漫漫的寻夫之路.
地球人说同床要修千年缘,这是有古汉语的烙印,一千年啊,才有一次夫妻的缘分(但天上是一日,地上已千年),恩爱夫妻百年短,岂在朝朝暮暮.
英后与金侍从收拾简单行装出中原,走潼关,下汉水,过秦川,一路风尘仆仆.一日,终于来到今甘肃武威这个塞外名镇.他们终于走出稍具规模的农耕社会,离开了中华文明始祖带领先人开垦出来的中原之邦.
尚书日:“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寄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住.尧舜既没,圣人之道散,暴君代作,坏行又作,坏宫室以为污地,民无所安息.弃田以为园囿,使民不得安食.邪说暴行又作.园囿,污地,沛泽多而禽兽至.”
上面用一段古汉语描述了此前的华夏大地洪水苍厥,野兽出没,人无居所.是禹带领人民挖渠引水,将滔天的洪水通过挖出来的水渠:长江,黄河,淮河,汉水引入大海.由此人民得以安居.尧舜等圣人作古后,他们的治国之道衰落,坏人当道,邪说盛行,农田改成皇室的花园,农民没有生计,环境遭到破坏.
英后从繁华的诸候之国来到满目荒凉的塞外戈壁,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心想若不是赵皇的贪婪和扩张,她与吴帝的小日子一定过得蛮红火的,因为他们俩都不贪,人类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贪得无厌的**,在他俩身上没有磁场,他们,超凡月兑俗,做皇帝皇后是这样,如果让他俩当回平民百姓,也是这样.他们不是凡人,是天上来的客人.他们下凡是为完成特别使命,告示世人,有凡人,必有圣人,世界不完全是权力的磁场……
英后与金侍从两人走得显然有些累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好生休息,再作建议,看外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似乎走到了天的尽头,满眼望去,落日的金黄色余辉洒向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大小不等的卵石.一直铺向遥远的天地一色之处,使人联想起地球开天辟地一瞬间,此间就凝固成这样的地貌,仿佛一个地球巨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这里是他巨大的胸脯,平稳而又起伏地伸展着.
自人类出生后,巨人就睡着了,毫不在意人在他的**上拉尿撒尿,钻洞挖沟,搞得他全身不舒服.巨人偶尔也会对身上果虫的无良行为表示不满和烦恼,于是打个呼噜,就成地震,打个喷涕,就成海啸.但人不自知,以为万物无灵,永远如此.
英后与金侍从走着,眼前突然一亮,看到隐隐绰绰有一个土围子,走近一看才知那土围子是用大小不等的卵石堆砌而成,围起一个小院子.院落中坚起一根弯弯扭扭的木杆,顶端挂着写“客”字的条幅,散落几间小屋.
“原是一小客栈,天无绝人之路呀!”金侍从牵着马走进院子,英子跟进.金侍从在木杆上随便地拴了马,放声道:“屋里有人吗?”
故事讲到这里,细心的看官会猜想这位金侍从是长城号上的抢手阿金?因为他与长城号的头儿关系很铁.
金侍从非中原人士,他出生在夷人之邦的北方草原,父母是牧民部落中的小头目.金自幼随父母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与骠悍的马群为伍,养成了他独特的对领头马情有独钟的情愫.
少年金跟着父亲来中原渚国进贡,顺便也带些马匹皮货之类与各诸候国家的士人百姓做些易货交易,换取他们的织品官服之类.
走了几趟北方“丝绸之路”后,金渐渐萌生在中原地区定居的想法.一次,他来到这几年因政通人和,所以风调雨顺的吴国,见到满街都是生意人走街串巷,有卖草药的,卖色泽鲜艳的官服,卖当街煮得香气四溢,令人唾涎欲滴的猪肉,狗肉等熟食,还有在街上玩杂耍的草台班子……这一切引发人们原生态**,是金在草原上孤独的飘零生活无法比拟.
其实天地间的事,怎么来就怎么去,这是历史的一个定律.佛学有一句话:凡属有相皆属虚妄.意思是一切有型的东西都是过眼烟云.但人被**号快车绑架,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那天,金带着一匹纯种的千里驹在吴国的街上转游,遇到了一身便服的吴帝也在逛商店,看商家如何促销.
“官人,有北方来进贡的良驹有雅兴否?”金拦住吴帝,道.
“客家从何而来,凭何说此马是贡品?”吴帝问道.
“我就是来自北方金氏部落,我父母是金氏家族的一个首领.在下跟随父亲多年,进出中原诸候各国.此次听说贵国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六畜兴旺,今天到此一见,果名不虚传.所以立马想起要将此头良驹敬献给吴国皇帝,聊表北方游牧民族愿与贵国永结兄弟情谊.”金说.
金被吴帝录用为内宫侍卫,与良驹一并移交给皇后英子,由英后管辖使用.
回过头说,那白驹进入小客店后,像突然遇到什么骚扰似的,第六感顿时兴奋起来,它挣月兑了拴在木杆的上缰绳,飞似地在院子跑将起来,并发出长长的嘶呜声.此声掠过孤寂的戈壁夜空,回声悠远不绝.
金侍从方知刚才圈马时大意失荆州,少个纠结,让马钻了空子.他腾地穿出屋,乘马在仰天长啸之机,一个剪步蹿到它旁边,蹭地一个马步蹬裆,人已稳稳地贴在马的月复部.一物降一物,此时,纵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在猎手的教下,天底下的猎物无不束手就擒.
那马儿见有高手稳稳地贴在它的月复部,心想这厮也不占个好地方,偏偏在这敏感部位瞎撑,要骑就骑上面;没本事,不行,就下来,钻什么裤裆呢.霎间马儿将前蹄高高扬起,并向空中乱踢,试图将背上那厮折腾下来.但是金侍从已鹞子翻身从它裆里转到它背上.马儿又生一计,蹭地窜出院门在旷野中飞跑,但金已牢牢掌握主动权,并不时火上加油地在马上抽打两下.
马儿见胜利无望,终于安静下来,将金带到一个地方,这就是此马的第一个主人:吴帝的坟茔.金一切了然于胸,仰天长叹,道:这厮,看似无情却有情.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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