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感觉头很痛,这种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好好的,他连她的咪咪都含在嘴里了,这丫头怎么突然就把他打成这个惨样?难不成,真应了那句“终日玩鹰,却让鹰啄瞎眼”。
曾一骞阴郁的心情别提有多强烈了,他虽然醒了却不想出声,就这么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刚刚他扭头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才的家伙想出来的,在他的病床旁一字排开了三张床。而那三个混小子睡得正酣。
在床头的储物柜上还扔了一副开了封的扑克,这几个家伙估计在他昏迷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找乐趣,看来他们还真是觉得他的命够硬。
医生来查房,因为病房中病人身份特殊,特意敲了敲门。
除了曾一骞以外,阿迅离门最近。这几人虽在晚上睡得晚,早上醒来依然精神百倍。
他下地去拉开了门,付迪飞伸手推了推还在睡着的于子乔,然后哥几个走到曾一骞面前,展示哥们的关心。
看到曾一骞睁着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于子乔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心翼翼的问道:“曾二,这是几,你能看到吗?”
曾一骞扯了扯嘴角,回答道:“这是你的右手,是几……自己数去,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两根毛,你是不是握着你家老二睡的?下次别把人丢到哥几个以外,太丢份了……”
曾一骞这话一出,让所有的护士医生的目光都转移到于子乔的手上,别说上面还真就有两根卷曲的短毛。
一向脸皮够厚的于子乔,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猪肝色,僵硬的将五根手指收回来,塞进裤兜里。同时闭了嘴,退到了付迪飞身后。
看来老虎病了也是老虎,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成猫。何况曾一骞昨晚受了打击,现在他不找个人垫背,怎能好受。
病房里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接着都哄笑起来。
曾一骞心满意足的露出一抹微笑,有人陪着他丢脸,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一番折腾下来,医生的说法和昨晚差不多,住院观察几天,确认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便可以出院了,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彻底的定心丸,让他们几个彻底放了心。
医护人员走后,曾一骞邹起眉头,问,“你们没通知我家里人吧?”
付迪飞和阿迅立马摇头。这一点他们完全明白,依曾老太太那护短的程度,就是掀北京的底儿也得把打伤她宝贝孙子的人找出来。
于子乔搔搔头,磨磨蹭蹭的走到床前,说道,“我昨晚个已经通知曾大哥了,估计这会子他差不多到了。”看到曾一骞喷火的眼神,立马说道,“你昨晚一直没醒过来,我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曾老夫人知道后会劈了我们……”
“你就不怕我劈了你?”曾一骞无奈拧了拧眉心,他怎么会交这种白痴朋友。突然猛坐起来,扯动了伤口也顾不得,冷声问,“那小丫头呢?”
何处是被葛荀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见何处醒来,一坐在她床沿上,抓着何处的手,有些吞吞吐吐,半晌才似乎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何儿,你告诉我,昨天是你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何处的心儿一下子坠入无底洞。不是吧,只不过才一天的工夫,这事就传出来了?
何处面无表情的的看着她,血色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荀一看何处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说到:“你一大早才回来,还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昨晚手机也不开,我就隐隐觉得不对。我们同学朋友在一起四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除了在酒吧打工,你从来没有留宿在外的习惯,有时回来晚了,肯定会给我们打个电话的。”
说到这里,葛荀停了一下,她看着何处,说道,“不对。前两天你也一晚没回来,说是被曾一骞逮走了……难不成昨晚,你是被曾一骞……这他妈的怪我,心存侥幸,我要出来找你就好了。你跟我说,昨晚上要是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是,我替你找人办了他!丫把你嘴咬破成这样,还让你这么狼狈地跑回来,这个曾少肯定是个变态!”
一颗心又吊了回来,何处舒出一口气,从昨晚到现在她受的惊吓够多的。现在看,警察还没来找她,她差点被人强爆的事,除了宿舍的人,还没外人知晓。
略微沉思了下,何处把昨晚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葛荀,一是她们是好朋友,二是,万一以后曾一骞报复她,也好有人帮她出谋划策,做个人证什么的。
葛荀听完,一番义奋填膺之后,焉儿了。
刚才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把他给办了,曾一骞那尊神哪能是她能办的啊。
何处搂着葛荀,说,“荀子,我还好。没什么事。”
荀葛拍拍她的背,“没事儿!如果曾一骞真的把你办了,咱们也顺势把他办了,正好可以当上曾家少女乃女乃。”
何处,“……”
何处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一身邹巴巴的血衣,拿了换洗衣服钻进浴室,找了个塑料袋将受伤的手腕缠好,用浴巾将自己浑身上身使劲搓了个遍,恨得不搓掉自己一层皮。
浴室的镜子上浮上一层热气,何处用抹布擦了擦,然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脸蛋苍白无色,眼大无神,显然是惊吓过度。
她承认自己姿色尚可,但不至于让曾一骞紧盯着自己不放啊。
唉!何处叹口气,双手捂脸,昨晚这一劫算是逃过了,那以后呢?她还打伤了他。前债未还,又添新债。曾一骞那小人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她呢。
要不也学学,那些天上人间那些钓凯子的女人,天天缠着他,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腻歪。何处考虑着这种可能性,随即便被她自己否定了。
像曾一骞那种人,上床之类的就相当于谈恋爱,她就算能装成一副恨不得缠死他的样子,她也无法在上床的这个问题上放得开,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昨晚上,曾一骞对她的亲蜜,现在想来还心肝肺乱颤。
嘴唇还有脖子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记,这正是曾一骞极力克制情、、、欲的时候吻的,也许这印记过几天便会消失,但此时此刻它就像一个烙印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昨晚所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