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是那么地大,不带任何怜惜力度的碾压,掠取。
她想拒绝,然,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他的吻里。
这个吻似乎要把她全部的气息都要一并掠夺干净,那根本不是吻,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情意的噬咬!
他听得见自己的鼻音,粗嘎沉重,其间有她紊乱不平静的呼吸,他整个人仿佛失控一样,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里,突然间,有些什么一直压抑的部分,得到了宣泄。
她小巧的樱唇上,已经印出丝丝的血痕;有些红肿而娇艳,他纵然不是怜香惜玉的君王,但也从没有对一名女子这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应该是他不容许任何人避开他吧。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避开他。
她,是第一个。
“宸娆雪,朕不是不给你机会逃,你要想朕放过你也可以,就不知为什么,朕对你还存在着一些兴趣,朕寻思着可能就是因为你倔强得像狼一样的眼睛,为了考验你对朕的忠诚度,今晚,朕给你这个卑贱的人一个机会,由你来侍寝
或许,她真的不该多管任何事。
或许,她真的不该说出她所疑心的部分。
可这样做,牵扯进的不过是更多的人。
“皇上,这样只会有辱皇上高贵的身份
“朕可以忍受一下他的声音满含着笑意。
“可臣妾做不到低低应出这一声,她发现连声音都仍是颤抖的。
“朕让你侍寝,觉得很为难么金荀澈冷哼出这二字,复道:“怎么连宸儿都说出这种没见地的话来呢?”
“臣妾不……”
他一脸果然她是装的样子,恍然大悟:“朕就知道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句话就像雷一样,轰的一声,差点没把宸饶雪满头的火气给燃烧了起来,他说什么,他这个无耻之徒居然还敢这么说,亏他还是尊贵无比的皇上。
他的话,真是能把圣人都气死,换若成了平时,她也是冷然地不理他,但是现在不是要顺着他,才能让他觉得龙颜大悦吗?
宸饶雪深吸了口气,将脸俯得更低:“皇上,臣妾不敢不从,只是这几天不敢污垢了天子
说完她都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了,借着广袖遮掩,将唇上的血痕一并拭去,可血痕拭得去,唇的红肿却是拭不去的。
金荀澈模了一把她的脸,然后一脸可惜的说:“看来爱妃的福气也是要挑时候的,好吧,你先坐朕的御辇回去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是恭敬地说:“谢皇上对臣妾的厚爱
这就是宫里生存该具备的谨小慎微,而她太不知天高地厚。
能得到一位君王当着众人之面吻她,宠幸她,这样的殊荣,她难道不该沾沾自喜?
她要的,不就是表面的样子吗?
只有她明白,他的吻,他口中所谓的侍寝,更多的是对她的羞辱!
这样想时,心底稍稍好过些,她抬眸却看到,明黄的华盖外,踏雪伫留在她停过的地方,正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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