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玉淑说完,浣玉却是任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抄了身后的瓷枕,便狠狠的朝她身上砸去。
“若不是你在中间挑唆这些事端,西门埔珲会瞎了眼,蒙了心,听了睿亲王的话,认了你?
你既是占了身份,享尽了西门埔珲对玉儿的奢华溺宠,你对他,也该是心怀感激的,如今你怎的好腆着脸,一副大义凛然,受尽委屈的模样在我面前尽说了西门埔珲的坏话!”
浣玉这些话说的却是急了些,遂停顿了一会,眼里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冤屈的玉淑,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起心里怒气,没想心里一时却是千头万绪涌起,却是怒火更炙了。
“且不说西门埔珲对你如何得溺宠迁就。也不说他多次三番五次的解救你于危难中,就说今日。
要不是今儿西门埔珲到得及时,我会放过了你?
要不是今儿西门埔珲交出了万金,怕你如今还挂在酒池上,任人欺凌!
知不知道那万金的钱,西门埔珲今儿带来,原本打算是用来做什么的?
救命的!
他如此不顾一切,抛弃了钱财富贵,舍弃了性命,也只望保得你能全身而退,不再受一分委屈。
他这番用情至深,搁谁身上,就是个石头人,她的那颗石头心那也会被西门埔珲的一番深情打动,融化了!
怎的你的心,却是比石头心更黑、比石头心更冷!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心!”
浣玉从来就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来就没有用过这么激烈,咄咄逼人的语调,如今,她却是真的被玉淑的一番话,一番举动气得失去了理智。
只怪情字伤人。西门埔珲,却是对玉儿用情至深。
可惜,他却是用错了人,用到了一个黑心、无心、冷血的人身上。
而让浣玉更加错愕,沉痛的是,她都如此的严酷措词,针针扎在心尖上了,而玉淑的脸上,冥顽不灵的嫌弃愤恨却是多过了因有的羞疚悔恨。
看着玉淑一脸的嫌弃,浣玉心里却是伤感挣扎到了极处。什么时候,她的玉淑妹妹,却是变成了这般的不知好歹,其冷血无情的程度,让人不敢相信。
真的让人无法接受,如果说玉淑遽然的改变,让浣玉一时无法改变,那么接下来玉淑的一番火上浇油,则是让浣玉彻头彻尾的接受了玉淑已非良人的事实。
“姐姐,就算我没有心,你却是为何这么生气?不过是你心思狭隘,看不得西门埔珲喜欢我,宠溺我,你吃醋,所以才会说出如此尖刻的话!
姐姐,你要知道,如今,西门埔珲是我的男人,我对他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他要奉上他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让我践踏,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这个旁人却是没有一点关系!
姐姐,你就如此想要我的男人么?姐姐,你先前不是说朋友之妻,不可欺么?
怎么,姐姐,你怎的不承认,你现在在吃醋!你嫉妒你恨你喜欢的男人,只对我好,任你怎么摇头摆尾他都是对你不屑一顾!姐姐,你如今的滔天愤怒,不过是掩饰你如今心里的心虚,被我说中了吧,无话可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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