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南飞和金不唤都是沉灵筑里出了名的嘴刁。
司徒睿华重伤在身,吃食就更是讲究了。
于是,浣玉亲自下厨。翦南飞、金不唤、司徒睿华有份,唯独西门埔珲没份。
也不是说浣玉故意给西门埔珲难堪,只是她不是做饭的老妈子,西门埔珲的吃食,她就不负责了。
放在西门埔珲面前的吃食很是精致,只是不是出自某人之手。
当西门埔珲扫了眼面前荤素搭配极好,做工极精致的菜。
然后再扫了扫一旁翦南飞和金不唤面前那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人之手的三菜一汤。
一瞬,那沉年不动的剑眉,却是挑得高了。不由得,眼神却是冷冽而嫉妒的瞪向偷偷瞥向他的金不唤。
就在西门埔珲在心底一遍遍的自我催眠,这些是浣玉对他的特殊待遇时,就见他的心上人却很是贤惠的端起了汤碗,很是温柔的端起勺子,吹了吹那微微发烫的汤,最后很是小心的将那磨叽了半天的金贵汤却是喂进了那要死不活的人的嘴里!
“嘣”就听得此时心里的一根弦断得清晰了,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衣摆,西门埔珲不耐烦的垂下头去,却是见着了一个扎着总角,一脸可爱,满是同情兼怜悯的看向他,体贴道:“委屈吧?你是嫉妒了,还是嫉妒得很了,没事,我这里有玉妈妈给我倒的汤,我喝不完了。给你喝吧
西门埔珲一瞬眉头却是拧成了糖葫芦,捏死眼前这个观察入微小包子的冲动很是强烈。
他委屈?他才不委屈!
他嫉妒?他嫉妒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人?
笑话!
垂下的眼眸微抬了抬,偷瞟了瞟,那喝了鸡汤的血人却是对着玉人发出了璀璨而诱惑的微笑,西门埔珲心里又是一阵火山爆发。
悠悠的收回眼神,面无表情的瞟了眼那小包子,西门埔珲故作高姿态的拢了拢袖,尔后很是高傲的站了起来,嫌弃十足的扫了扫浣玉做的菜色,淡淡道:“谁稀罕那五味不全的毒药,爷不在乎!”
说完,西门埔珲便作飘逸潇洒状的离开了那让他发疯的房间。
于浣玉,此时的他,是一个死皮赖脸,蹭着她的癞皮狗一只!
她的心,如今真的只在司徒睿华身上,对他却是全然看都不愿看一眼。更不要说关心、关怀了。
一时间,房里满充斥着浓浓的委屈和失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却是被冷风吹了开。一时,屋里酸酸的嫉妒淡去了不少。
月兑下外袍,就着冷冰冰的水,西门埔珲拿起干皱皱的帕子,擦着干涸的伤口。
同样是深可见骨,她却是问都不问一下。
不是他强大,就不会受伤,就不会脆弱!
一边萧索的擦着狰狞的伤口,心里在一遍遍的叫嚣!
他那么卖命,杀了那么多的人,保护她没有受一点伤,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忍心、狠心、无心不来看他!
他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没错吧!
没有他,他们都会死吧!
为什么不来看他,却把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司徒睿华当宝!
一时,才被风冲淡的嫉妒和委屈,此时又涌上了心头,却是比先前更甚了。
就在西门埔珲悲戚到极点,委屈得眉头都快拧成糖葫芦的时候,门终于被谄媚而小心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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