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捏紧了方帕,心里却是激动得很了。
丝帕上的游龙戏凤是司徒睿华的字迹不假。
司徒睿华果然是有苦衷的,他终于决定向她坦诚了。
昨天真的是逢场作戏,他真的一直都在她身边,支持着她,扶持着她。
月色昏昏,锦花簇簇,暗香浮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破天荒的,浣玉放下了手里繁杂的事物,却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细细的装扮了自己一番。
交待了逸华之后,浣玉便独自打马去了城南的卫湖。
暗夜夜,风习习,万物皆静。浣玉看着周遭的一切,只觉得看什么都是美的。心情一瞬间,荡漾起,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卫湖没人,浣玉却是不急。
她比预定的时刻,早了半分。
月色昏昏,却是被凉风剪碎,撒在湖里,美得精致了。
浣玉一身宫装,虽是美轮美奂,看着端庄温润,却还是抵不过此时卫湖的诱惑。
悠悠的走到湖边,轻掬起一捧水,没待放下,却是察觉到身后有一人靠近。
浣玉堆起笑靥,转过头去,还没看清人,调笑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手拿药包的人,使劲的捂住了嘴。
浣玉大惊,挣扎间,咬住了来人的手指。
来人不是司徒睿华,是日间送信的那个小厮!
“唔……唔……唔!为什么害我!”浣玉瞪大了眼睛,疑惑而惊惶的问向小厮。
即使是背着月光,浣玉依旧能看清小厮眼里的一阵凶光过,看着和睿亲王的眼,却是像极了。
小厮捂在她手上的的药包却是厉害至极。
不多时,浣玉的意识开始模糊,神志开始昏迷。
她,遭袭了!
可是她却是无力吐出银针,无力使出暗器。
要是有药戒,她就不会被下药!
是谁想害她。司徒睿华?
眼前一片漆黑,意识混沌间,有人将她套进了麻袋,动作粗鲁至极。
“姑娘,我和你无冤仇,是司徒睿华要杀你,你死后可要记住人,要报仇,找司徒睿华!”冰冷的声音,飘到浣玉的心里,却是份外的清晰。
话毕,两人如丢大石般,他们将她甩起,尔后抛出,丢到了冰冷的湖里。
水渗过粗糙的麻袋,浸湿了她的衣服,冲进了她的七窍。
四肢被绑缚,周身都浸泡在冷水里,神志却是慢慢的清晰起来。
呼吸困难。
她不会游泳,尤其是在四肢被绑的情况下,她更不会游泳。
挣扎,只会加快下沉。
不挣扎,也还是会下沉。
司徒睿华?
是司徒睿华要杀她?
诱而杀之!
司徒睿华不是接受了她的药戒了么?他不会杀她!信里写得很明白,他对她有情!
或许,司徒睿华接受她的药戒,却是为了今日。
浣玉心里却是一股道不明的情愫化开。
他的眼眸,骗不了人,他每次看她的眼里,皆是爱怜、难以言明的宠溺。
他既然写了信于她,必是想重修旧好,为何要杀了她。
必是被人截获!
必是他人害了她!司徒睿华,不可能害她!
谁来救她!
她喘不过气!
谁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