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实在忍不住,虽然被西门埔珲护在怀里,但是,有些没挡着的地方,仍然还是免不了有些地方被打伤着了。
“福儿!你一介奴婢胆敢以下犯上,打了我,还打了少主,好大狗胆!不想活了么?”玉淑终于忍不住,一阵厉嚎,成功的让浣玉停了下来。
玉淑吁了口气,总算是停下来了,浣玉姐姐到底还是怕西门埔珲的。
不过,这是玉淑单方面的想法。
如果浣玉此举果真不妥,那么西门埔珲不早就喝止了浣玉了么……
尤其是他喜爱的女子被打,那是比他自己还疼,只要可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喝止了浣玉。
但是他没有。
玉淑却是没有想过这件事。
浣玉会停,纯粹是因为太累了歇歇而已。
玉淑还真的想多了。
“我怕西门埔珲?”浣玉掂了掂手里的鸡毛掸子,很是爱怜满意的轻抚了抚,虽是第一用,却是顺手得紧。
西门埔珲的母亲,上哪寻的这样一个好物什。
浣玉的语调,一分的轻佻,两分的疑惑,三分的慌恐,四分的轻蔑,十足十的调笑,听在西门埔珲的耳朵里,那四分的轻蔑就成了十分。
“我是怕他,所以不敢打他。可是你信不信,我就是打了你,西门埔珲也是不敢帮忙救你的!”浣玉的语气说得很是轻蔑笃定,好似她现在真的打了她,西门埔珲真的会袖手旁观一样。
玉淑听完,心里却是冷冷一笑,西门埔珲的秉性,这些日子处下来,他也是懂了几分的。
别看西门埔珲对别人自是冷酷残暴的样儿,可是对喜爱的女子,却是手里的珍宝,宠溺放纵得很。
那天,她要死要活,死命的将所有的东西摔他身上,他只默默的站那,任他发泄。
那天,她不愿见他,他便默不作声守在她的窗下,十天十夜,寸步不离。
他会让浣玉真的打了他,她真的不信。
于是乎,玉淑高傲的扬起了头,眼里大有一副你敢打我,西门埔珲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挑衅。
浣玉收到她的那抹挑衅,心里却好似一块冰山压了下来。
眼前的玉淑,不再是她熟悉的玉淑了。
玉淑不会有恃无恐,玉淑不会蓄意挑衅,玉淑不会落井下石。
一股怒气慢慢的自浣玉眼底蔓延开,捏鸡毛掸子的手,紧了紧,慢慢的吁出口气后,尔后一把抓住了玉淑,将她扣在了桌旁,下手就是一顿狠狠的鸡毛掸子。
玉淑慌乱间,惊诧的将脸转向西门埔珲,而他真的果如浣玉说的那般,垂下了眼眸,眉却是拧得紧了,满脸的不舍心疼却是都快泼了出来,却是生生的没有动一下。
一顿打完,浣玉却是使出最后一股力道,一把将玉淑推到了地上,眼里闪着的华光熠熠闪闪的样儿,沉沉道:“玉淑,你先前说到了廉耻二字,你倒是问问你自己,我们仨之间,到底最没廉耻的,是谁!”
半晌,玉淑却是只捂着肚子,满脸惨白,冷汗泠泠,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一抹殷红慢慢自裙裾晕染开,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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