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堂里,有一个堂训,第一条,便是忠诚。
对于宝华堂的病人一概的忠诚,他们的资料都是严格不外传的,就连皇上问起来,都是一概忘记了。
所以宝华堂的生意才会那么好。
这就是为什么宝华堂才是富贾云集之地的原因。
按道理,浣玉是问不到的,可是她是主子呀。
宝华堂的店训,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对主子的忠诚。
“什么!两个月了?”浣玉原本习惯性垂敛下的眸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蓦地睁大开来。
挥退了大夫之后,浣玉慢慢的沉下了神,两个月前,玉淑来寨子,也是没多久,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呢……
不会是山寨的弟兄。西门埔珲对玉淑的情意,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断然不敢动玉淑一根寒毛。
那就只能是在外面了。玉淑到底发生了什么悲催的事了……
会和她家里被烧有关系么……
一下,浣玉的心,一股潺潺的怜惜涓涓的流淌过,冲散了心底先前对玉淑的偏见。
回到山寨,浣玉便在无人的时候,拉了清莲来问,小姐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
浣玉这话虽然问得看似漫不经心,但是清莲心里却是一阵咯噔,只面上笑了笑,端起了药碗,眼里淡淡道:“小姐每天就是那样,你怎么突然如此关心起小姐来?要是你真的关心小姐,今儿就不该无故偷懒
不带浣玉回嘴,清莲却是端着药盘,施施然离开了。
浣玉听完清莲这面上淡淡的一番话,看着那步履平稳的人,心里一时跌到了谷底,清莲是玉淑的贴身,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
她既然知道,却是面上装得如此之平静,脚下也故意装得如此之平静,定是有大事。
浣玉的心,一时却是沉到了谷底,脑海里竟是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脚下的步子,却是迈得极其的缓慢。
就在一个转角就可到玉淑的卧室的地方,浣玉的余光瞥及才关上门的清莲却是被西门埔珲扯到了一角。
他的神情很是沉穆,很是急切,略带了些许紧张。
浣玉心里的石头,一时压得却是更大了。
西门埔珲不是会做偷鸡模狗的事儿的人,今儿怎么竟会拉了清莲去在一旁。
难道也是因为玉淑的事?浣玉心里一阵白光闪过,下一秒,浣玉即微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西门埔珲怎么会知道玉淑怀孕两个月了。但是他却是为何拉了清莲……
于是,第一次,浣玉有了偷听的**。
一时间,周遭安静得很了。
朗月当空,月光晕黄的斜射了下来,打在树上,微风过,空气中传来微微的噬响,好似鬼鸣。
看着地上如鬼魅的树影,浣玉的心,微微的跳得快了些。
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吧,浣玉轻吐出一口气,猫着脚步一步步的靠近。
从来不屑于偷听,不屑于偷鸡模狗的她,竟然第一次的做了自己看不起的事。
“我问玉淑,玉淑却是说没有。我问你,你定是不能对我有半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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