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9
缠绵发觉自己上当了,当他追上那一群人之后,才发现其中根本没有奚昊的踪影。
该死,自己竟被如此低劣的骗术骗过去了,城门口那两人必定是刻意等在那处为自己指点方向的,只因心急奚昊,自己竟……
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地面,炫白的雪地被晕染,缠绵身上的衣衫已经看不到了本来的色彩,浓烈的血腥味在空中回荡,他怔怔的站了一会儿,突然将长剑一抛,抓过一马飞身而上,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奚昊,你定不能有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做傻事!你等着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粗心,才会一次又一次让你从我身边不见,如果你受到那人的伤害,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眼见那桌旁之人的身子随着自己的靠近而颤抖,武飞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笑了。
“你在怕我
奚昊没有动,因为他动不了,武飞云点了他的穴道,所以一路上他都被那人搂在怀中,无法动弹。
静静坐在桌旁,连眼睛都未曾抬一下,奚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那人此刻想要看到自己害怕的神情,所以他偏不如了他的愿。
发觉他的抵触,武飞云愈发笑得得意,他走到奚昊身后,慢慢俯子,双臂从他的肩头环过,然后将唇靠在了他的耳边。
“我的人回来说,缠绵去了丹阳,啧啧,他去了丹阳,这可如何是好
双眼一闭,奚昊狠狠的咬住了唇角,身子终因那人的碰触而无法抑制的抖动起来,武飞云低头嗅了嗅他的发香,然后将唇凑到了他的颈窝,笑道:“这屋内很暖和,我来帮你月兑衣
泪水从眼角落下,奚昊松开了咬得出了血痕的唇,低斥道:“你别碰我
“我来想想我在那酒肆外看到了什么武飞云没有退开身子,唇角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奚昊的颈部,口中轻笑道:“我看见两个男人在打情骂俏,我还看见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你,所以说,你这身子,想来已经不干不净了吧,啊——”口中一声低喝,武飞云突然扣住奚昊的发髻往后一拉,奚昊吃痛的仰起了头,双眼却狠狠的瞪着那人,毫不畏惧。
“是又如何,我与缠绵两情相悦,叩拜天地成了亲,我们都是男子又怎样,我们过自己的日子,既不祸国殃民,也不滥杀无辜,比起那些嘴脸丑陋,让人恶心的人不知好上多少倍!”
“你可知自己是在引火烧身!”武飞云眯着双眼,看着手中那倔强不屈的人儿,冷冷一笑,道:“对,我便是祸国殃民滥杀无辜了又怎样,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做我的相府大少爷,而你,宗奚昊,一手医术天下第一,救人无数,可是,现在还不照样落在我的手里,任我取舍!”
“你别碰我!”发觉武飞云伸手要来撕扯自己的衣衫,奚昊脸色大变,武飞云却突然一顿,然后竟解开了他的穴道。
“我就喜欢看你不屈反抗的样子,来,本少爷让你动手
奚昊身子能动,返身便往门外奔,却只跑了两步,便被武飞云一探手拦腰抱住,狠狠一个回摔甩入了床间。
耳中嗡然作响,奚昊睁开双眼,发觉天旋地转,他本不会武功,又怎会敌得过武飞云,眼见武飞云越来越近,他拼命的撑起了身子,反手拔出头上的玉簪握在了手中。
“你是想用那小小的一根玉簪来跟我拼命吗?”武飞云似发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了起来,就凭一个手无缚鸡的医者,握着一根一掰便会两段的玉簪,来对抗自己?!
“哈哈哈哈——宗奚昊,我发觉自己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哎呀,我在想,你若在我身下承欢,孟白炎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子,啧啧,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那张愤怒的脸了说话间身子已经到了床头,奚昊握住玉簪便刺,扬起的手腕却只到半空便被那人扣住了,武飞云狞笑着将他双手一握向后一拧,奚昊痛得脸色煞白,却依然拼命的挣扎着。
“你最好一刀杀了我,武飞云——你别忘了我身上的毒性!”
“忘?我怎会忘记,怎能忘记!”那人咬牙切齿的吐着话语,双手更加用力的一拧,奚昊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挺,却在撞向那人怀抱的一刻向后一退。发现他的避让,武飞云的脸色愈发阴沉,手中未放,身子却慢慢逼近。
“血中带毒,本少爷便不让你出现伤口,只要,做了该做的事情便好!”口中话语未落,他已经抓住奚昊的双腕狠狠一压,将奚昊死死的挤入了床间。
“武飞云——你便杀了我——你杀了我!”奚昊终忍不住哭出声来,武飞云一把拉开了他的衣襟,然后不耐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发觉手被松开,奚昊突然一个反转,将手中玉簪径直刺向了自己的颈间。
“你做什么!”发现了他的意图,武飞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在床头一撞,剧烈的疼痛令奚昊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那玉簪掉在地面摔成了两段。
“你便那么想死?啊——啊——”武飞云暴怒的扣住了奚昊的下颌,指尖的力道似乎要将他捏碎了一般,奚昊大口喘息着,额间冷汗涔涔而下,看着那人扭曲的脸,却突然笑了。
“是!落在你的手里,我宗奚昊宁愿一死!”
“死?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
“否则怎样!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奚昊倔强的昂起头,带着蔑视的笑容看着那人,那眼神那般不屑,令武飞云心底燃起了无上的怒火。
手中用力一甩,奚昊被反转扣在床头,额角重重的撞在了床栏上,一缕鲜血顺着眉角落下,染红了锦被。
“笃笃笃——”
门外传来叩响,武飞云却只是扣着奚昊,心中怒意无法平息。
叩门声再次传来,武飞云极其不耐的回头喝道:“何事?!”
“方大人的飞鹰传书!”
文正来消息了?!
武飞云终于松开双手,起身走了两步,却又一回头,看着奚昊冷冷道:“别耍小聪明,否则我会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奚昊半撑着身子,双拳握得紧紧,泪水大粒的掉落,他却只是咬着牙不吭一声,待武飞云出了门去,才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角。
不要哭,不要再在这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伸手擦去眼角泪水,奚昊默默的坐直了身子,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襟。
缠绵会来的,就算他找错了方向,他也定会来找自己的,他一定会来的!
“跟我走!”发觉武飞云去而复返,奚昊尚未反应过来,已被武飞云抓住手腕一把拉下了地面。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奚昊憎恶的看着那人,狠狠一挣,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出了门去。
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是投宿了吗?为何在这样的风雪之夜突然又启程?
看着楼下整装待发的侍卫,奚昊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武飞云见状眉头一挑,手指轻佻的拂过他的脸颊,拢了拢他那一头散落的长发,道:“跟着我
奚昊知道自己任何的反抗都是无用,与其被这人当众羞辱,不如听他的话,至少不会让他恼羞成怒,做出令自己无法容忍之事。
出了门,武飞云一跃上马,身子俯下,对着奚昊伸出了右手,奚昊微微迟疑了一下,紧握成拳的双手被指甲抠得生疼,顷刻之后,还是伸出了手去,被武飞云一拉上马,坐在了他的身前。
身子被那人紧扣怀中,奚昊锁着眉头,强忍着厌恶,耳听武飞云大喝一声打马而去,他突然回头去望身后,然除了飞扬的大雪与幽黑的街道之外别无一物。发觉面前那人掩不住的失望,武飞云将双臂一紧,低喝道:“在我怀中不要想着别的男人!”
奚昊挣扎了一下,发觉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挣不开那人的束缚,遂不再与之较劲儿,眼见这一行人直奔镇外,他的心也随之沉入了谷底。
缠绵说过,那三岔路口分别通往丹阳,白山与巨鹿,武飞云刚才说缠绵去了丹阳,而白山有自己的爹爹镇守,那么,他们此刻奔去的方向便当是巨鹿了!
巨鹿!那是个什么地方?武飞云带人直奔这里,究竟要去做什么?
前途未卜,自己却连自保的本领都没有,甚至还会让缠绵身陷险境!
自己为何这般无用!
马蹄滚滚,踏碎薄冰,渐渐没入了夜色之中!
“小侯爷,小侯爷——再来喝——”
酒坛滚了满地,那逍遥散无色无味,除了暂时散去功力之外并无其他反应,那三人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饮下了无数的紫云亭,醉意倦倦,睡意倦倦!
轻柔的脚步于黑暗之中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听风小阁的掌柜与小二此刻尽数被捆绑于后堂,那一溜黑衣者手持铮亮的长剑鱼贯而上,径直扑向了那毫无防范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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