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就是湖的西北角,虽然那里离度假村稍微近了一点,但是我留意到岸边不远就是马厩,里面养了不少马,最主要的是那里有一条水沟,应该是马厩的主人挖的,平时洗刷马厩的时候,那些脏水肯定也流进了湖中,虽然最后一个钓位离那条水沟还有一些距离,但是如果把窝子斜着打的话,还是可以够到那片水域的。”回到木屋,4个人拿出啤酒,围坐在餐桌四周,看着洪涛拿出他那个小本子侃侃而谈,再比对他说的位置在组委会发的平面图上寻找。
“我们的观点不太相同,10号钓位和16号钓位我和你的意见一样,是个好地方。除此之外,我觉得27号、5号、6号钓位也不错,因为在这三个钓位的水域中都有水草,我们可以把窝子打在水草的旁边,这让钓到大鱼的几率应该高一些。”马克思在船上也没闲着,他有自己一套判断钓位好坏的理论。
“我同意我哥哥的判断,你看我这里有前几届比赛的钓位图,基本上成绩不错的钓队都是在水草边上的。”施威德听完马克思的判断,立刻给予支持,还拿出好几张前几届钓赛的钓位平面图来说明自己的根据。
不管他说得对不对,洪涛都不得不佩服这兄弟俩对钓鱼的这份执着,那些平面图上用德文写了很多小字,按照施威德的解释,这些小字是排名前5的钓队所用的饵料、钓位情况、比赛天气、比赛成绩的详细说明,甚至还有钓队的成员姓名和国籍,而这些资料并不组委会披露的,而是这哥俩自己打听来的。
除了这几张平面图之外,马克思兄弟俩还有一大堆欧洲钓场的资料,他们每去一个地方钓鱼,就要把这个钓场的资料统统收集起来,不管有用没用,然后回家再进行归类总结。
这点欧洲钓手和中国钓手都差不多,国内也有很多痴迷钓鱼的钓友这样做,尤其是年龄比较大的钓友,他们几乎成了某片地区的活地图,对于他附近的水域了解得比住在水域边上几十年的人都清楚,跟着这种人去钓鱼很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恩,我觉得也有可能,这样算起来,5、6、10、16、21、27、34号钓位都是理想中的钓位,差不多是五分之一的机会我们可以抽到这些钓位中的一个,概率还是很大的,现在我们应该来推选一个去抽签的人,好运气是成功的第一步。”洪涛也不能说施威德说的不对,中国和欧洲的鱼情、水情都有差异,多听听当地钓友的建议至少没坏处。
“我和我哥哥的运气一直都不太好,这个抽签的人还是从你和王之间选吧。”施威德一听运气这两个字,立马摇晃着脑袋把自己兄弟刨除在外,看来他们对自己很没信心。
“老王,要不你去抽签,你这个长相还能娶到那么能干的媳妇,本身就是百分百走运的奇迹,看来你的运气应该不错。”洪涛又开始挑衅。
“我不去,这个顶雷的活儿谁爱去谁去,我可不招那个骂,另外你小子等着,回去我就反水,把你的丑事全给你发网上去。”王健也不愿意去当这个抽签的人,说实话,这个活儿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马克思,我看不如让潘去抽签吧,她也是咱们钓队的成员之一啊。”洪涛也不愿意去干这个挨骂的差事,只好谁不在就往谁头上推。
“哦,你说的没错,我亲爱的妻子运气一直不错,我同意。”马克思不仅不反对,还第一个举起了手。
“我同意!”施威德举起手来。
“我也同意!”王健更没顾虑了。
“好吧,全票通过,马克思,这个好消息还是由你去告诉潘吧,你是他丈夫。”洪涛最后一个把手举了起来,顺便把传话的工作也给推了出去。
“不、不、不,你是队长,我们已经比赛过了,你赢了,你当队长,这个工作该由队长去做,我和施威德要出去会几个朋友,我们先走了。”马克思一听让他去说,干净利落的把队长的头衔让给了洪涛,然后拉着施威德直接朋友遁了,看来他对潘不是一般的怕,老夫少妻也难免。
潘自从来到度假村,除了吃饭之外,几乎不怎么露面,整天抱着那台笔记本扎在自己房间里,对于洪涛他们不闻不问。洪涛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不过也猜到可能和自己和她说的有关次贷危机的事情有关,所以洪涛也不愿意去见潘,深怕她会抓着自己再追问消息来源。
其实洪涛这也是白躲,都住在一间房子里,如果潘想找他,就算他躲被窝里不出屋恐怕也躲不开这个彪悍的女人。反正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干脆就无赖到底了,打死也不说!
“请进,门没锁。”当洪涛敲响潘的房门,里面传来了潘的声音。
“哦,有事儿?”潘连睡衣都没换,床上堆着一大堆文件,都快把那台笔记本电脑给埋上了,还有一台传真机在床边的地板上吱嘎吱嘎的努力向外吐着纸张。
“没什么大事儿,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推选你去参加抽签,我们认为你的运气比较好。”洪涛看着潘眼睛片后面的大眼睛,里面都有血丝了,看来她昨晚肯定没怎么睡好,或者就没睡。
“把门关上!”潘听完洪涛的话,把手里的笔往床上一扔,直接跳了下来,瞪着两只红灿灿的眼睛看着洪涛。
“坐下!我运气好?我怎么觉得应该是你运气才对呢?你一个学金属处理的学生,居然会告诉我雷曼投资会破产、美林银行会被美国政斧注资收购、房地美和房利美都被美国政斧接管!而且美国房地产、欧洲房地产都会崩盘,还有莱茵兰基金,你怎么知道莱茵兰基金的,它只是德国工业银行下属的一个基金,大部分德国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洪涛的**刚刚挨上沙发,一对带着血丝的大眼睛就扑到了他鼻子尖上,紧接着就是一大串吼出来的问题。
“你先别急,你早上还没洗漱吧?要不你先洗洗换身衣服咱们再聊?”洪涛对这些问题都是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新闻联播里听来的吧。
“我们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没嫌我不洗漱!别打岔,我在问你问题!”潘根本就不管洪涛说什么,反倒往前又迈了半步。
“哈哈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和一串脚步声。
“我艹你大爷!你都多大了,还偷听!”洪涛一听这个笑声,就知道是王健,这个孙子无聊透顶了,居然来趴门缝。
“我走啦,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哈!”客厅里传来王健的叫声,听声音他已经离开潘的房间门口。
“你不用管他,先回答我的问题。”潘一把拉住了想追出门去的洪涛,让他一点开溜的机会都没有。
“我……我在火车上不就说了吗,你就算把党卫军叫来,我也不会和你说消息的来源,至于是真是假,那就得你自己去衡量了,我真的不懂这些金融问题,另外吧,我告诉你也是好意,先不说咱上没上过床的问题,你一直对我都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消息可能对你有用,才告诉你的,你要是这么天天逼着我坦白,是不是就太不仗义了。”洪涛一看不说清楚是真走不了了,这个女人要疯,估计就算马克思站在这里,她也不会顾忌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