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听完洪涛的解释,把揪着洪涛衣领的手松开了,但是仍然挡在门口没动地方。
“其实你这身睡衣挺好看,新买的吧,我没见你穿过。”洪涛看着潘的眼睛有点瘆的慌,这个女人千万别因为这个消息压力太大,如果她真疯了,洪涛可就罪过大了。
“好吧,我不问了,你说的对,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你说的情况我一直在印证,虽然不能说是百分百正确,但是我差不多已经相信你了,我不应该再追问消息的来源。可是你让我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我在莱茵基金里投了很多钱,但是比我投的多的人还有不少。如果真如你所讲的那样,那我现在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把资金抽出来,可是这些动作都瞒不了别人,你知道其它投资人知道我这么做的后果吗?”潘靠在门上,情绪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洪涛这句话是真话,他连基金是什么玩意都搞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里面那些主要投资人之间的弯弯绕。
“那就意味着我背叛了这个团体,从此以后,北德的大部分银行家都不会再和我合作,除非事实证明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是万一不正确,我在德国这些年的奋斗基本就等于白干了,甚至还要影响到马克思和施威德。”潘把答案告诉了洪涛。
“我这张嘴真是害人又害己啊!”洪涛看着潘那张平静的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对于这种女人来讲,失去了她的事业、她的地位,还不如让她去死,当初洪涛口花花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资金全抽出来,一分都不剩,不管是在莱因基金里的,只要是和房地长、股市相关的资金我都会抽出来。”洪涛现在只能往前走了,这时候后退才是真的害人。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让我自己单独想想,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抽签的事情我答应了,不用担心我,最晚明天,我就会做出最终的决定。”潘终于离开了房门,又爬到床上,开始翻弄那些资料。
“别忘了一会出来吃午饭,煎饺子。”洪涛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潘肯定是听见了,不过在房门完全关闭之后,她也没吱声。
“呦,这么快啊!你啥时候也成了块钱手了?”王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书呢,看到洪涛从潘房门里出来,显得有点意外。
“我说老王,咱能高素质一点不?你这些书都白看啦?男女在一起就非得那个啊?就不能说点正事儿!”洪涛看着王健那一脸褶子就想上去来几拳。
“呦……呦……还谈上素质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给你听墙角啊,我是怕人家兄弟回来撞上,你别看他们年纪比你大,你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那个老头一身腱子肉。”王健把嘴撇得都快露出槽牙来了。
“哎,王哥,这个心意兄弟领了,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洪涛听完王健的话一愣,心里热乎乎的,这才是朋友啊!自己去女人屋里偷情,人家帮你盯着女人丈夫,这尼玛是什么样的觉悟!
“那你们吵什么呢?不会是怀上了吧?这不挺好吗?我看那个马克思也没孩子,只要生出来不随你,估计他也看不出来,正好帮你养着呢,赶明儿他一踹腿儿,家产全归你儿子了,你这是一石三鸟啊,真是高啊!!!”王健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两个大拇指都伸了出来。
“你有大爷吗?去去去,炸饺子去,今天该你做饭了,别在这儿捣乱啦。”洪涛脑袋都大了,这个王健比自己还能忽悠,连下一代都说出来了,再说一会洪涛就该往马克思饭里下毒了。
好不容易把这个乌鸦嘴给轰到厨房去做午饭,洪涛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把大脑挂上6档,玩命的回忆着前世里有关次贷危机的消息,可是都快把脑袋想爆缸了,也没再想起一点有用的东西。
前世洪涛连股票都不玩,对于什么金融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如果不是电视、报纸、网络这些大众传媒下雪片一样播放次贷危机的消息,他恐怕连这个危机和那几个破产倒闭的银行、投行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再想回忆起来更多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他脑子里根本也没装那些玩意。
午饭的时候,马克思兄弟一人举着一罐啤酒溜达回来了,潘依旧在房间里没出来,连午饭也不吃了。洪涛本来想让马克思端一盘煎饺子给潘送到房间里去,可是这个老头打死也不去,施威德更是不去,他们说潘这种状态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她,过一段时间她自然就没事了,至于这段时间到底有多长,他们的妻子和嫂子会不会饿死,他们俩没说,而且吃晚饭这一对二百五又跑出去和钓友鬼混去了。
“艹,活该你戴个绿帽子!”洪涛不讨厌马克思兄弟,可是马克思对他妻子的态度让洪涛很不满。
度假村的曰子过得很平静,每天马克思兄弟要不就拽着洪涛和王健跑到度假村和营地的各处去找他们的钓友串门,要不就摆弄他们那些钓具,鱼竿、渔轮、鱼钩摆上一屋子,挨个擦,然后再收起来,第二天接着再来一遍,乐此不疲。
一直到26号中午,潘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睡衣也换了,还化了妆,如果不仔细看她眼睛下面的一层黑色,还真看不出来她已经在屋子里窝了2天,一顿正经饭都没吃,估计也没怎么睡觉。
不过潘手中的一样东西让洪涛不仅有点搓火,她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好几个盘子,最上面还放着半拉吃剩下的三明治,看来她一点都没饿着自己,无非就是吃饭的时候没出来和大家一起吃,大概是半夜饿了又跑到厨房里去自己吃面包香肠了。
“亲爱的,你终于出来了,下午就要抽签了,你一定要给我们抽到一个好签。”马克思看到他好几天未见的妻子,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立马就转到钓鱼上去了。
“一点问题都没有,来,我看看你们这几天都研究出来什么成果了,恩,就是按照这些编号抽吗?”潘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马克思的态度,顺手拿起那张平面图,看着上面写满了小字的那几个钓位编号问。
这次大赛的抽签仪式在当地时间6月26曰下午3点如期举行,地点就在组委会的那座大木屋里。由于参赛的队伍人数太多,所以每队只能选出一个人进屋去抽签,剩下的人都在屋外的草地上等着。
此时洪涛才算把这次参赛的所有队伍都看全了,这些人平时有的住在木屋里,很多就住在自己的拖车里,还有的可能是住在了镇上,尽管马克思兄弟天天带着他四处乱转,也只见过其中的一少半。
从年龄上讲,欧洲的钓手普遍比中国跨度大,他们从马克思这样的老头到十几岁的小孩全都有,甚至还有几位女选手,而且不是像潘这样的打酱油者,是实打实参加比赛的。
从参赛地区国家来看,英国选手最多,法国作为东道主居然比英国选手少了2个人,这也说明英国人在钓鲤鱼方面比较痴迷,不惜跨海前来作战。
从钓队的实力上来讲,这一届是历年最群星荟萃的一届钓鱼比赛,34支钓队中有9支队伍都获得过这项比赛的冠军,其中2支还获得过两届冠军。之所以来的这么全,并不是凑巧,这些队伍都要备战下个月在英国举行的世界钓鲤大赛,而这次比赛是再好不过的热身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