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儿抱膝蹲在石桥边,瞥着桥下倒映着缺月的流水。也许是水光太亮了,竟有些许折射进她的眼睛,乍一看,像是泪光。
南圣月路过桥边,看她像个石头人一样杵在那,只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发什么痴呆”就走了。
南星儿原本没有哭,可听完南圣月说那句话,突然就觉得凄凉。她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本以为死缠烂打能获得爱情的人,却是个女人。其实她很难喜欢一个人的。
真的,可是以往的淡漠、经验,放在曲静水身上都不适用。
也许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出乎意外的人吧,使自己回到最初的本真。无法维持常用的人格面具,无法从善如流地面对。
是应该放弃呢?还是……真的追求一个女人?也许真的被那个学妹说中了,她还真是百合。
想到这,她垂头丧气。
“百合百合百合……他女乃女乃的我怎么就是个百合呢……”
曲静水恰巧听到这一句,眉心浅浅皱起来。百合?
……什么东西。眸光疑惑一闪而过,她绕进长廊,进了驿馆的经卷阁。大致扫过其内的布局,她寻到地板上九宫格的中间一格,俯身轻轻敲击。
这一块下面是中空的。眼底精光大盛,曲静水掀开玉板,瞧见有如黑洞的一个入口,取出一早准备的羊皮手套,在洞口内壁上轻抹。
手套上沾上了些许莹白的粉末,是粉碎的岩石。鼻尖轻嗅,无毒。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换了一双羊肠膜制成的皮手套,然后两手撑着石洞内壁,一点一点地挪下去。移动玉板时,她出了身冷汗。不仅仅是因为眼下的姿势,更因为黑暗。
她不太喜欢这种全然的黑暗,暗无天日的感觉。尽管她已经很习惯这种黑暗。
爬到中部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一些火光。还有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她凝神静听,余光瞥到身旁有一根粗重的麻绳。然而她并没有抓住它。谁知道拉了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极有可能,这根绳子连接着铃铛之类的东西,亦或者连接源就在他们附近。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你想落人口实吗?蠢笨。这里还是临国的地盘临宴!听到熟悉敏感的声音,曲静水睁开闭起的眼睛。那现在皇宫里的是……她这个女皇,居然也像她一样玩替身这套啊。
“不能让蓝若言顺利回国登基临宴平淡的声音钻入曲静水的耳朵,却冷了她的四肢百骸。
“蓝国的皇帝,只能是蓝若烟。安贤,你懂吗?”临安贤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的临宴。眉宇间有着身为高位者的煞气,再不见了姐姐的柔美。
“……留南星儿一命可以吗她低低地说着,却并没有希冀。
“你真的这么喜欢她?”临宴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她看着这个妹妹,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随你吧。很快,她就一文不值了。留作女宠,倒也救她一命
临安贤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却没有任何思绪。
“……我不懂。皇姐你的意思……”临宴微笑着模模她的长发,口吻带着些许宠溺。
“慢慢等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想要保护她的话,就想办法把她纳为女宠吧
曲静水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已经酸麻无力。
她咬咬牙,强忍着心底的震惊,脑海一片空白地支撑着身体向上攀爬……不,应该说挪动。
待她推开那一块遮去光明的玉板,剧烈的心跳才恢复平静。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她模出怀中的令牌,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回国登基。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为那个可怜的太女呐喊,忽略那小小的在意,她冷了面容。
离开时月朗星稀,天边深蓝。
她就着夜色看到原本闭眼假寐的狼王警觉地睁圆了一双兽瞳。
“替我看好她她低低说着,不再看那畜生,牵过南星儿养在马厩里的红棕烈马,模了模它温顺的眼睛,翻身而上疾驰而去。
狼王在她离开之后,信步悠闲地到了南星儿门口,兽瞳注视着月色浅浅低吟。
狼独有的嚎叫使夜色变得凄凉。
南星儿半睁着眼望着透进窗的月光,闭上眼睛。
狼王趴子,将狼首搁置前足,守候在南星儿门前。
……
曲静水走了。
南星儿坐在临安贤安排的马车内,靠着车厢嘴角忍不住划开讽刺的弧度。
没有告别。没有道歉。
有些人的离开就和她的到来一样,计划之中却又预料之外。
不过。
“千万别以为骗了我的感情就想这么简单地离开……”她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成绩出来了……咱高调了。三总班级老大嘿嘿~超了老二十几分,人品大爆发了。
于是咱跟咱老妈说瓦要写日记纪念一下……==
更文嘿嘿~
接下来要为申榜做准备了……对了~我网购了一把吉他(蛮便宜的两三百,初学者用的)~想学~
老妈居然说随便我上啥大学,不可思议。其实我挺想上音乐学院的。不过……分数就浪费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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