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见夏川渊沉默着,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开口道:“恕贫道直言,贫道观之丞相大人面色虽然红润,可是天庭却是隐隐泛青,这是被恶鬼缠上了的预兆,而大人的府内,包括您的儿女相继离开,都是受这恶鬼的陷害。♀”
夏川渊吓了一跳,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回了夏川渊住的院子,两人走了进去,立刻有丫头上前来倒了茶水,夏川渊看着无极,问道:“道长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什么恶鬼不恶鬼的,本相可不相信。”
无极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却是忽然看着夏川渊,道:“贫道不仅知道这些,而且知道大人命中的很多事情,恕贫道无礼,大人与令堂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大人的心结,就在大人的弟弟身上。”
“啪!”是茶杯打碎的声音。
夏川渊急忙侧身,掩去了眼中的慌乱,那些事情旁人也许会知道,可是这些事,旁人怎么会知道,这世上,也是只有自己知道才对啊。
夏川渊猛然转头,狠狠的看着无极,终于,夏川渊抵挡不住无极那平淡的眼神,颓然的瘫软在了椅子上。”
夏川渊点了头,见无极走了,这才细细的思量起来,刚才无极说的自己不是不明白,这些事情追溯起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夏梦凝,可是凝儿为人果断,说的不好听一点,现在是凝儿在支撑着整个相府,不说和世子爷的婚事保证了相府的安危,就是那健存阁,也是凝儿一手创立,相府上下的改善,哪一样不要银子,自己做个甩手掌柜,可是自己也知道赚银子没那么容易。
夏川渊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自在,不会的,凝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怎能去怀疑她。
想到这里,夏川渊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那走了出去的无极,便直接的走到了城外的道观内,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问道:“见面了?”
无极点头,“小的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说了,就是不知道那夏丞相会不会相信。”
年轻的男子笑了笑,掂了掂手里的折扇,道:“他若是凭借你的只言片语就相信了这事,那夏梦凝也不会在相府里活的风生水起,夏川渊这只老狐狸,表面上看起来老实的很,其实骨子里比那山里的猴子都精明,你想要骗他,还不够火候!”
无极听了年轻男子的话,心里忐忑的以为会挨罚,急忙恳求道:“大人恕罪,是小的无能。”
年轻的男子摇摇手,道:“无事,咱们要的不是一下子让他相信,这世间的事情,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要他一下子相信反而不美,不如先在他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等到日积月累,后面一下子爆发出来才是最大快人心的!”
男子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疯狂的笑意,眼神中浓浓的仇恨让人不寒而栗。
翌日,夏川渊是被一阵接一阵的高呼声给吵醒的,昨日无极的话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伏笔,虽然他自己也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他早已心态不复往常,多疑,无疑就是现在他心里最大的情绪。
夏川渊支起身子来,先是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劲,夏川渊脑中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披上衣服走到门边用力的推开门。
门外的场景一览无余,几乎城里所有的老百姓都站在雨里尽情的欢呼,是的,没错,下雨了。
夏川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雨滴虽小,可是也是雨啊,很多老老少少都拿出了盛水用的器皿摆在地上接水,夏川渊望着这一幕,心里感觉很是欣慰。
“丞相大人!”
夏川渊转头,见廊下站着的正是一身道袍的无极,夏川渊看了看他,道:“道长果然是厉害之人。”
无极摇头,“贫道只是小小道家弟子罢了,能为苍生做一件小事,也是为自己积福。”
夏川渊伸手道:“道长里面请。”
两人走了进去,相对而坐,夏川渊开口道:“道长,实不相瞒,弟子昨晚想了一宿,虽然没有怎么参透道长的话,可心里也已经隐隐的有了些想法,今日得见道长如此厉害,特别想来让道长帮弟子解解心头的谜团。”
说完,夏川渊抬起头来看着无极,郑重道:“道长,我家里,可是有不祥之人?”
无极摇摇头,又点点头,夏川渊看得越发疑惑,心里像是被猫爪挠了一样难受,苦着脸,夏川渊恳求道:“道长,还请告解弟子一二吧。”
无极看着夏川渊,语重心长道:“好吧,贫道看大人为此事如此忧心,那贫道就如实的告诉大人吧。”
说着,无极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贫道昨日就算出了大人恐会为了这事找一次贫道,所以贫道昨夜连夜占卜,算出了大人身边的恶鬼,这恶鬼作恶多端,其实是满含仇恨而来,大人只要仔细的回想,你身边有谁,前后差别的最大,便可得知。”
这话说了出来,算是落实了夏川渊的猜想,夏川渊愣住,呆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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