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最大, 痴爷邪妃 第九十七章:放你们自十由

作者 : 九安

在离雾尧山三十里外,虽是夏日,连瓷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她与墨韩雅弃马步行,缓缓朝着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走去……

二人一边走,一边加衣服,不一会儿,便把准备好的衣服都给穿上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连瓷只觉得自己哈出来的气好像都要变成冰晶一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二人来到了雾尧山的山脚下。睍莼璩晓

吸了吸鼻子,连瓷抬头,空中白雾缭绕,根本看不见天空:“师兄,这雾尧山好高啊……”连瓷如是感叹道。

“小瓷,我们还是回去吧。”墨韩雅拉住连瓷的手,想要将她往回拽。

“师兄,你放手。”连瓷用力甩开墨韩雅的手,见墨韩雅犹犹豫豫的,当下大小姐脾气也就上来了:“要回,你自己回!本姑娘今天还就非得看看这雾尧山上到底有什么才肯罢休。”说着,运功往后一退,月兑离墨韩雅的控制范围,红色的身影转眼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雾中。

“小瓷!”墨韩雅着急,也一头扎进了这白茫茫,伸手不见食指的大雾中。

连瓷踏进雾中迷迷糊糊没有方向地走了一会儿,这时一阵狂风迎面袭来,卷起地上细碎如沙的白雪,打在脸上,如同沙粒一般,连瓷皱眉,举手捂住脸,模索着找了一块巨石,蹲在后面躲着风雪,片刻后,风渐渐小了些,连瓷睁开双眼,入目所触及的一切,都是白色,不带一丝尘埃的白。

握着手中的长剑,连瓷刚一迈步,鞋子就陷入了深深的白雪之中,在这雾尧山之中,连瓷每行一步,都极其艰难,才走出了不到二十米,就已经是气喘吁吁。茫然的看着四周,都是白色,没有一点明显的标记,连瓷这会儿想回去,也不知道该从哪走了。

“大师兄……!大师兄……!”连瓷一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回答。等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连瓷只得作罢,独自一人朝着某个方向慢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该死的墨韩雅,你不会真的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吧……”

而这边,墨韩雅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白茫茫的大雾伸手不见十指,墨韩雅只能漫无目的,模索着往前走。

到处都是弥漫的大雾,墨韩雅喊了几声,都如同沉石投入水中,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墨韩雅心里有些没底了,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连瓷这个要求。

天,很快就黑了,此时的连瓷已经有些昏昏然了,身上的衣服已经保存不了她的体温了,顶着漫天的风雪,双脚机械的往前艰难地走着,又冷又饿:师兄……你在哪?

就这么麻木而僵硬的走着,不知过了多久,连瓷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倒在雪地里。

神色恍惚间,连瓷好像看见了几盏如同太阳一般的烛火向着她缓缓靠近,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师兄,是你吗?带着疑问,连瓷晕倒在茫茫大雪中。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诶,还是个女孩。”

“啊哈哈哈哈……”阴险的笑声回荡在连瓷的耳边,让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再睁眼,连瓷躺在一个结实的小木屋中,头还是晕晕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小木屋里烧的正旺的碳盆将屋里烤的暖烘烘的,连瓷掀开身上一条肉粉色的薄被,穿上鞋子,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屋子的装饰很简单,周围挂着一块已经风干的肉块,蓑衣,斗笠,还有猎户所用的弓箭,墙壁的正中央挂着挂着一个枯白的山羊头骨,黑漆漆的眼洞直勾勾的盯着连瓷,看的她心里发毛。

“姑娘,你醒了?”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吓了连瓷一跳。她警惕的回过头,发现一个身披麻衣的老太婆站在门外,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香味的肉汤。

“我这是在哪?”连瓷无措的攥着自己的衣袖,老婆婆皱巴巴,似没有一点水分,面无表情的脸,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这是我家,我儿子把你从山上救了回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老太婆脚步踉跄地走进屋里,端着汤碗的手就像是枯涸张扬的树枝一样。

“我……”连瓷吞吐着,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老婆婆,您儿子有没有看见另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白衣,差不多二十二的年纪,大概……有这么高。”连瓷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还有人?”不知道为什么,连瓷好像从这个枯瘦的老婆婆眼中看到了一抹兴奋,那股兴奋,很特殊,可具体怎么特殊,连瓷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奇怪就是了。

似乎是怕被连瓷看出些什么,老太婆转过身子,将汤碗放在桌上,慢悠悠地说道:“老婆子的儿子只看见了姑娘一人,不如老婆子再去问问我儿子吧。”顿了顿,老太婆又转过身子,抬眼看着连瓷:“姑娘,老婆子给你熬了一碗补身的肉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这……谢谢婆婆了。”连瓷看着那碗肉汤,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抵挡不住食物的you惑,她走上前去,拿起了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口汤。

肉汤刚一入口,连瓷就忍不住吐了出来,这个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掉一样,好让人恶心。扶着桌子,连瓷一连呕了好几下,却因为胃里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

“姑娘,老婆子忘了告诉你,你受了一点风寒,老婆子就往这汤里放了一些我们这里治疗风寒用的土方子,味道虽然难喝了点,不过却是百治百灵,姑娘,为了你的身体,你还是喝了吧。”

连瓷皱眉,看了看那阴森的老太婆一脸殷切的表情,她也只得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点头道:“好吧。”说着,就拿起桌上那碗汤,强忍着不适,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口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连瓷的胃里不断的翻滚着,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见连瓷喝完了桌上的肉汤,枯瘦如槁木的老太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那姑娘你先休息吧,老婆子还有一些活儿没做完。”说着,又颤颤巍巍地端起空碗向着门外走去。

“婆婆,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这点活,老婆子自己一个人做就行了。”说着,老太婆走出小木屋,为连瓷关上了房门。

接下来的半个月,那个奇怪的老太婆每天都拿着味道恶心的肉汤来给自己喝,连瓷心里虽然反感,却也不好推拒,只能强忍着喝下。

这是个很奇怪的村落,村子里有十几户人家,上至老人,下至小孩,都枯瘦的如同一副副干涸的肉皮包裹的骨架,而他们看着连瓷的眼神,也让连瓷感到心惊,那种阴冷中带着幽寒的眼神,不知怎么,连瓷就觉得自己在她们的眼中,就如同一只猎物,没错,就是猎物,而村中的人,就像是山中饿极了的狼,一个个都眼冒绿光看着连瓷。

连瓷很害怕,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那个老太婆总是一味的找借口不让连瓷离开,久而久之,就连傻子也能明白这里的不对劲,连瓷恐惧,也许这个村落,远不止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天,连瓷再次请求要离开。

“老婆婆,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如你今天下午就送我出山吧。”

“连姑娘,老婆子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两天,我的儿子上山打猎了,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把你送出去。”说着,老太婆又端着空碗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为连瓷关上房门。

每个人都有感知危险的本能,连瓷也不例外,她能感觉到,若是她再不离开,一定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她。连瓷皱眉,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连瓷踱步来到门边,一开房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那老太婆把房门锁上了。连瓷心下一沉,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她要想办法,想办法离开这里。

对了!窗户,连瓷又来到了窗边,试了试,果然没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要趁夜离开这该死的村子。

‘喀拉’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一个身着麻衣,身子佝偻的老太婆率先走在前面,在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

房间内,空无一人,房中窗户打开,众人眼中的惊喜都变成了愤怒。

“该死!怎么让她跑了。”

“你怎么没把窗户锁上?”

“还不快追!”

一行人浩浩荡荡冲了出去,张牙舞爪,满脸狰狞。

茫茫夜色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在漫天风雪之中不停的奔逃,脸上满是惊惧。

连瓷正在雪地中漫无目的的跑着,一只横空伸出来出来强劲而有力的胳膊将她拽进了一个雪洞之中:“啊!!!”

连瓷恐惧的尖叫着,阴冷的气息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周身,厚实的手掌捂着连瓷的嘴,她一边不停的摇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小瓷!”胳膊的主人低声喝道:“是我!”

连瓷愣住,眼前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是那么的真实,当下,连瓷再也绷不住心里的恐惧,狠狠的拥住了墨韩雅,低低的啜泣:“师兄……我好害怕,好害怕……”

墨韩雅皱眉,回抱住连瓷:“小瓷,别怕,别怕。”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从喉咙的地方发出来的低低的嘶吼,如同凶猛的野兽。

脚步声在不远处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一道沙哑如同锯木头一般难听的声音低低的说着:“别跑了,她就在这里,我闻到了新鲜食物的味道,搜索前进,一定能找到她!”

连瓷脸色一白,恐惧地向墨韩雅的怀中缩去,攥着衣袖的指尖几近泛白,她颤抖着嘴唇,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发现了。

墨韩雅看着怀中受到剧烈惊吓的连瓷,眉头紧紧一皱,然后舒展开来,拥着连瓷,他俊逸的脸上透出一抹决绝,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松开怀中的连瓷,墨韩雅双手抚上她发白的脸颊,眸中充满着宠溺:“小瓷,你听我说,在这样下去,我们一个都跑不掉,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一会儿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住,不能出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听到了吗?”

“师兄,你想干什么。”拽紧墨韩雅的衣袖,连瓷像是猜到了墨韩雅心中所想,心脏如同被人紧紧的拽住,几近窒息。

“小瓷,时间不多了……”墨韩雅一瞬不移的看着连瓷,似乎要将这张脸深深的刻在心里一样:“记住我说的话,你好好的躲在这里,就像我们以前玩捉迷藏那样,让谁都找不到你。”说完,墨韩雅点穴定住了连瓷。

一点一点的掰开连瓷攥着自己衣袖的,墨韩雅轻轻在连瓷额上一吻,做着最后的诀别,冰冷的唇缓缓离开连瓷的额头,墨韩雅抽出腰间的软剑,脸上透出决绝之意,此生,为她而死,他,不悔。

墨韩雅钻出雪洞,将洞口掩埋好后,施展轻功,将人群引致离雪洞越来越远的地方。

马车还在山道中不停的颠簸,花问青深吸一口气:“后来呢?”

“后来……”连瓷的神色有些恍然,她轻叹一口气:“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你呢?你是怎么离开雾尧山的?”花问青有些好奇。

“我?”连瓷轻轻挑眉,神色变得更加悠远:“是他救了我。”

“他?他是谁?”花问青更加好奇了。

“我不知道。”连瓷愣了愣,然后缓缓摇头,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幸福的笑意:“我只知道,我为了七天的幸福,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顿了顿,连瓷看向花问青:“我知道,夏儿只听你的,你无论如何都要劝住她,别让她去雾尧山!”

花问青还没开口,半夏就已经掀开了马车帘走了进来:“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说着,半夏看着花问青:“花问青,再过十五里,就是雾尧山了,马车进不去,我们要步行进去。”

花问青看了看半夏,又看了看连瓷:“抱歉,老太婆,夏夏决定的事情,不管结局是什么,我都会支持她,还有,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你的孙女啊。”说着,花问青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半夏的狐裘,为她披上,眸中满是只为半夏一人而开的宠溺之花:“夏夏,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们一起去。”

马车边,半夏和花问青扶着连瓷,寒风凛冽,二人神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凤一,凤二,凤三,凤四!”花问青沉声喊道。

“属下在!”四人单膝跪在地上。

“你们四个,在山脚等我们,若是七日后,我们还未归,就将我们身亡的消息传回京城。”花问青神色肃穆,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未等凤一几人说话,半夏就先开口了:“四喜!”

“小姐,若是你想让奴婢在山脚下等你,奴婢宁可先死在这里!”四喜清秀的眉眼间一片决绝,她抽出腰间的软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四喜,你要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半夏的脸深沉的可以结出寒冰。

“就是因为知道意味着什么,才要跟着你一起去!”说着,四喜拿着软剑的手又用了用力,锋利的剑刃在她的脖颈处划出了一道细红的血丝,谁说女子不如男,眼前的四喜,虽只是一个女子,可在这一刻,她的举动,已经赢得了所有人从心底发出的尊重。

半夏皱了皱眉,又沉着眼看着凤一几人身后的十二个黑衣人,袖间的手微微动了动:“烟云骑听令!”

“主上!”十二道黑影齐齐跪在地上。

夜色中,乾坤戒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半夏看着十二个黑衣人:“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这天下的争战,再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得烟云者,得天下。放眼看这世间,谁得到了烟云骑不是得意洋洋,百般利用,可没想到,就在今天,他们的主上竟然想要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一刻,十二个人沉默了,心里却是翻起了滔天的波浪,这个女子,才真正当得上他们烟云骑的主人。

“一日是主上,终身是主上。”手中拿着乾坤戒的黑衣人缓缓说出这句话,乾坤戒再次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回到了半夏的手上,只见那黑衣人举起右手,印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从此刻起,我,云宫愿认连半夏为主,此生冠连姓,为主生,为主死,永不背弃!”说完,连宫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谁也想不到,这黑巾之下,竟然是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他的脸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变得苍白,薄唇倔强的抿起,眼中一片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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