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97 安柔小姐来找你

作者 : 码字码不够1

夏美子的父母终于知道了此事,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躺在病床上的夏美子,眼神里蕴涵着一股藏不住的悲凉,却又不似,那好像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的一种感悟。

夏美子昏昏沉沉的日子里,脑海里依稀想起那天在琴行的话。

夏美子在长那首《后来》,一唱就是几个小时,唱到嗓子嘶哑,还在唱,杜子鸢走后,顾宗奇来到了琴行。

她回转身的刹那,他正怔怔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酸,语气有些僵硬。“你来做什么?”

顾宗奇沉默了半晌,只是道:“美子,我打算结婚了!我想该亲自告诉你!关于那晚,是个美丽得错误,一切都是我的错!既然你也有了男朋友,我也有了可以结婚的对象,我们就做兄妹吧,我希望依然是你的堂哥哥!”

他来只是道歉,他说那晚是个错误,他否认了他们之间的那晚,夏美子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原来她真心的付出,原来她最宝贵的chu夜,对他来说竟是一个错误。

她说过,碰了她就不可以再碰别人,他当时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她……

但他又怎么做的?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宁可相信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原来她对自己的爱情一往情深的执着,一直认为既然爱了,就象个傻子一样的爱吧。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美丽的错误而已。

是谁说男人用下/半身爱女人,女人用上半身爱男人。

女人和男人一接触,立马想婚纱钻戒一类的天长地久,多滥的婚外情也一样,男人想和女人上chuang,并且说点甜言蜜语哄骗,尽量少花钱最好,女人则希望修成正果,鸦占鸾巢,所以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想占/有女人的身体,而女人想占有男人的思想。

最后,她只是说了两个字:“你滚!”

顾宗奇终于还是走了,尽管他看起来有些落寞,尽管他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身离开得刹那,她泪流满面。

她坐在琴行的钢琴前,继续弹奏那首《后来》,用哀伤到嘶哑的声音唱着那首很有意境的歌,唱到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的是,琴行外,顾宗奇守在那里,守了一个小时,他以为她会追出来,会抓住他,不许他结婚,可是没有,他想,也许她是真的跟那个人在谈恋爱吧,那天那个男人,也的确是很耀眼,开着红色的法拉利,那是他奋斗一辈子都不能换来的!

暗恋是一朵怒放的花,只开在心里,一朵,又一朵,连成了片,成了相思的花园。可是,那个人来采花,只是采花而已,一个匆匆过客,如此而已!

以为他会驻足,有一辈子那样长,长到地久天长,可是不,只是转瞬即逝,那么,爱过了,就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夏美子无法不死心,无法不中止,尽管她知道这很痛,很难,如剔骨抽髓般的痛,但还是决定放弃,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生去忘掉这份坚持了多少年的爱!

人,总会学会遗忘一些事情,花,也会凋零,一如她那颗心!

杜子鸢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两人还有情,无奈夏美子被伤得太深,爱着的那个人,就是心里的刺青,又怎么能说忘就忘记的了呢?就算不想,那刻在心上的刺青也会一跳一跳的疼着,时刻提醒着她,那个人或许早已经刻在了心里。

凋零的心,因为痴情而凋零的心哪!

一周后。

夏美子出院。杜子鸢去看她,她一脸安静,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了,杜子鸢只感觉她的绝望似水,扑面而来。

安静的办公室里,原本忙碌的贺擎天却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偷懒,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异常专注的凝望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复习资料的杜子鸢,她的刘海有些长了,随着低头散落下来,发丝之间,眉宇微微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究竟在看什么?杜子鸢不曾抬头,却依旧清楚的感觉到了贺擎天那炽、热的眼神如同火一般的烙印在她的身上,难道光明正大的叫她来办公室陪着他办公美其名曰说是保护她,实际上是为了看她?

小骗子认真读书时候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贺擎天幽暗的黑眸闪动了一下,眼中多了一份温柔和笑意,更多的却是心疼,这阵子忙着夏美子的事情,她似乎也跟着格外累了。

正想着,手机却突然的响了起来,安逸伯?贺擎天拿过手机向着一旁的里间办公室走了过去,“有什么事?”

“半个月之后是老板的生日,你要回东京吗?”安逸伯戏谑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对了,安柔也回去了!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哦!”

“说清楚?什么叫做小心一点?”贺擎天沉声的反问,安逸伯突然打电话来,还特意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老太太给你介绍了个美女!倒是安柔经过这次的事情,老太太不再打算把安柔许给你了,但是又给你找了个日本妞安逸伯语调不变,只是想到老板逼着贺擎天甩了杜子鸢,黑眸里还是闪过一丝的复杂,杜子鸢这丫头倒真的让他欣赏,“所以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我不去日本了!”贺擎天很快的做出决定。“她的生日,你回去帮她过!”

贺擎天挂了电话,靠在墙壁上,揉了揉眉,他妈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呢?

冷厉的脸部线条因为想到杜子鸢而柔软了几分,究竟什么时候,他和杜子鸢能过的安静些呢?

叹息着,沙发上,杜子鸢依旧低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资料。

淡然沉默的神色,让贺擎天更加的心疼。

当顺到了耳后的刘海再次的散了下来,遮挡了目光,杜子鸢还不曾抬手,一只温暖的手却已经从一旁伸了过来,温情的动作看起来异常的亲密,修长的手指将她散下来的刘海给顺到了她的耳后。

杜子鸢刚要侧头避开贺擎天过于亲密的动作,一旁贺擎天一手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

“很累吗?”杜子鸢看出他似乎有些疲惫。

他看了看她,挤出一抹笑,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痛楚。“无论我和你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可以吗?”

杜子鸢心里一惊,“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一直没有搜集杜安年的资料,一是很难收集,而是他本身停滞了进程,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因为什么。

“只要贺大哥觉得问心无愧,子鸢就不会离开你!”鼻子有些酸楚,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过来他忽然伸出了手臂,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本来想吻的你窒息,可现在我没那么贪心了。一个拥抱,我就要一个拥抱

“嗯……”杜子鸢靠近他,进入了那温暖的怀抱,强/壮,炙/热,剧烈的心跳和强烈归属感让杜子鸢的心瞬间变得平静,

紧紧的,他紧紧的抱着她,呼吸,变得困难。像要被压碎了般,她承受着他强大的力道。

良久,他才缓缓的松手。

力道减轻,却仍旧拥着她,吸收着她身上的味道。两个人相依相偎。

贺擎天妈妈生日那天,她从东京打来了电话。

“妈!生日快乐!”贺擎天在这边道。

“擎,今年妈妈生日,你没来,妈妈送你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李惠利从电话那边说道。

贺擎天微微一怔,心头浮过一丝不安。“什么礼物?”

“我今晚的飞机,回城!”李惠利也不多说。“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你要回来?”贺擎天错愕了一下。

“怎么?我回去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李惠利轻轻一笑,语气变得森冷。

贺擎天不再多言。“好,我去接机!”

“不用了!明天在天赐,办个宴会吧,我要招待一行日本客人!”

“那我帮您接洽!”

“安逸伯已经办好了!”李惠利挂了电话。

贺擎天微微蹙眉,第一次不清楚自己妈妈到底送了自己什么礼物,但直觉,跟杜家有关系。

果然,当第二天一早,杜如慧和安逸伯的那一份视频竟被公布于众,长达半个小时的视频在网络上被全部公布,没有任何马赛克遮挡,全程都是杜如慧邪魅惑y1ndang的神情,而安逸伯则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是杜如慧在和一个男人那啥。

杜如慧的脸就这样暴露在亿万网民的眼中,甚至连报纸上都在报导这件事——城市长杜安年千金与不知名男士ji情视频曝光。

“子鸢,你爸爸脑中风了,快来医院!”接到妈妈惊慌失措的电话时,杜子鸢正在家里给贺擎天煮着温馨早餐。

“啊——”勺子砰地掉下来,杜子鸢惶然问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看了个新闻突然就昏过去了,妈妈急死了!现在正在抢救呢!”白素心在那端都快急疯了。

医院。

贺擎天和杜子鸢同时间赶来。

“妈妈,爸爸怎么了?”杜子鸢赶到手术室外时,白素心正等在那里一脸的着急,却没有流泪,她是个坚强的女人,越是遇到困难的时候越不容易落泪。

“子鸢,你爸爸他就看了个新闻,我在厨房里做早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他就倒在了沙发上,我看到的时候他还在浑身哆嗦,我打了120,不知道现在怎样了!”白素心复述了整个过程。

杜子鸢握着妈妈的手,也一脸的担心,她感觉到妈妈的手在颤抖,她安慰道:“妈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贺擎天这时接到了电话,李惠利的电话。

他到走廊的一边接电话。“儿子,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什么?”

“没看今日的网络和报纸吗?对了,还有早间新闻?”

“你做了什么?”贺擎天心里咯噔一下子。

“自己去看报纸吧!”李惠利挂了电话。

贺擎天来不及去询问杜安年的病情,立刻跑到医生办公室拿一份早报,当视线看到杜如慧那张脸时,他终于明白了。

一定是杜安年看到了这个新闻,所以才会这样突然中风。

这时,李惠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擎天几乎咆哮出声,“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是说毁掉这份视频吗?”

“立刻赶来天赐,否则我会发出你跟杜子鸢的!”

“什么?”贺擎天错愕道:“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和杜子鸢的也被发出去,儿子,你知道我为了整垮杜安年废了多少心血,你竟爱上了他的女儿!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贺擎天真的是火大了,刚毅英俊的面容因为突发事件而变的冷峻淡漠,剑眉飞扬,鼻翼高挺,刀削般的脸颊有着微怒:“你怎么可以拍我和杜子鸢的?”

“十五分钟后立刻赶来,否则,你等着我上传第二份吧!”

“我马上到!”

贺擎天赶不及告诉杜子鸢,立刻去电梯。

杜子鸢等候在手术室外,贺擎天边走边打电话。“子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贺大哥?”杜子鸢四下寻找他的身影。“你在那里?”

“子鸢,答应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贺擎天在电话里沉声道:“你爸爸的病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我妈妈来了,我要立刻去找她。你等我!”

“贺大哥……”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杜子鸢一头雾水,想要去找报纸,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杜子鸢和白素心立刻上前,“老杜?”

“爸爸?”

“杜市长目前暂时是月兑离生命危险,脑出血,堵塞部分需要一段时间经过药物的治疗也许会恢复,但是夫人,你们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中风患者一般都有后遗症

“啊——”白素心被吓住了。“那,那他会有什么后遗症?”

“可能会伴发口角歪斜、语言不利而出现半身不遂,不过我们会尽力将这种情况降低到最低!”医生这么说道。

把杜安年推进了加护病房,杜子鸢才想起报纸的事情,当她从护士站拿到当天的报纸看到姐姐视频被泄漏时,杜子鸢整个人懵了!

护士站的小姐看着她的表情是鄙夷的,有是三八的,有护士竟然问:“杜二小姐,这真的是你姐姐吗?”

杜子鸢尴尬的无言以对,而又一个护士更是告诉她。“杜二小姐,网络上的可是一点马赛克都没有的,比日本的apian还火爆!太劲/爆了!”

杜子鸢一口气跑了出去,跑到外面,蹲在角落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流了出来,抹了把,才发现是眼泪。

姐姐怎么办?这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吗?

为什么贺擎天答应她的事情又突然反悔了?

难怪那天他会问:“无论我和你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可以吗?”

可是现在这样了,她该怎么信任他?杜子鸢的脸色苍白着,一种深深地被人玩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叹息一声,却感觉眼睛更加湿润了,视频一出,爸爸只怕没脸在市政府呆下去了。怪不得他会突然受不了打击而中风。

为什么?

贺擎天,你怎么可以如此?叫我怎么能再做你的女人?因为爱着你,所以才要被你吃的不吐骨头般凄惨还要用魂魄告诉你我爱着你吗?

网络视频?杜子鸢来不及多想,又赶去了网吧,找了一台机器上去,那在天赐贺擎天专属套房里看到的视频就这样映入眼帘,她啪得一下关上,卷锁在角落里,真的是,整个互联网都知道杜家大小姐杜安年的女儿ji情视频的事了!

走出网吧,杜子鸢的心一落千丈。

夏天狠毒的太阳,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阳光下,可是心底却是无比寒冷,如坠冰窟。

站了好半天,快晒晕了,却还是感觉到冷。

再度回到了病房,妈妈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心脏监护仪,呼吸机,都在工作,杜安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唇角有些歪,杜子鸢看着他,他在睡,似乎一直在昏迷里。

然后,杜子鸢看到妈妈一个人呆呆的,眼角有泪,似乎,一夕间苍老了太多。

一转身,白素心看到杜子鸢,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轻声道:“子鸢,擎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妈妈知道了,杜子鸢的心一痛,呐呐无言。

“你爸爸怎么受得住这个打击!他一向是那么坚强,那么要强,慧慧的事情,让他怎么有脸活下去?”白素心低低地说着。

“妈妈……”杜子鸢更难过。

“子鸢,擎天太让妈妈失望了!”白素心又是说道。

杜子鸢低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病房,白素心恢复情绪平静下来,站起来迎到走到门口,杜子鸢听到她喊:“高书记,您这么忙,就不要来了,安年已经月兑离危险了!”

然后,一行人,有十几个,全是市委领导,就走了进来,气氛很是庄严肃穆。

高书记更是沉声道:“弟妹,安年是个好领导,百姓的父母官,他这一病,我们都深感心痛啊,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看他,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

杜子鸢低着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罪人,她没能把视频要回来,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错。心底,溢满了苦涩。头垂得低低的,人在角落里,听到妈妈说:“谢谢领导关心!”

后来,高书记一行人也没多呆,只是嘱咐妈妈照顾好爸爸,然后又看了她一眼走了,最后,贺主任,贺君临的父亲看到杜子鸢,很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杜子鸢,照顾好你爸爸!”

杜子鸢点点头,送走了他们。

杜子鸢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跑去外面接电话,那端传来安逸伯的声音。“杜子鸢,你还好吧?”

杜子鸢微微一怔,冷漠的反问:“你说呢?”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安逸伯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委屈。“那毕竟是我和你姐姐的身体!”

“你有事吗?”杜子鸢问。

“我只是想说,坚强些!”安逸伯的语气很是真诚。

只是,杜子鸢冷声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等等,杜子鸢,我老板和你说话!”

杜子鸢本欲挂电话,一听是贺擎天妈妈,就继续听了。“有事您说吧!”

“杜子鸢,杜家和贺家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想太难看,就立刻跟擎离婚!”李惠利在那端道:“你该知道,我看不上你!”

“是吗?”杜子鸢冷冷的反问,扯了扯唇角:“您这样苦心做了这么多就是让他甩了我是吗?”

至此,杜子鸢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贺擎天根本无法幸福得走到世界末路,他们只能这样,因为阻力实在是太多。

“对了,现在擎正在参加相亲宴会!你要不要来?我们在天赐!”

电话挂断了!

杜子鸢怔住。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还没离婚就要去相亲吗?

杜子鸢难以置信,放下电话,她深呼吸,下楼找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天赐。

宴会厅,此刻正热闹非常,大白天搞宴会,看来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走进大厅,热闹非凡的情景让杜子鸢整个人感觉自己与之实在格格不入,她终究做不了豪门贵妇。

贺擎天本就很烦躁,实在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出手,而且事前一点招呼都没打,让他真的是措手不及。而母亲威胁他,他更不能接受这种威胁,他只能冷厉着一张俊脸,站在这里,即使此刻他真的一秒也站不住了。

更有日本女人上前跟他用蹩脚的中文交谈,他眸子立刻变得冷漠和锐利,刀斧般凿刻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一双眼宛如深潭,幽深不见底,微抿的唇更加的冷漠。

“贺擎天!”杜子鸢终于看到了他,而他身边更是站着几个美女,窈窕的身材,微笑着不惧他的冷漠而上前与他攀谈。

杜子鸢深呼吸,大步走了过去。

贺擎天一回头看到了杜子鸢,有些错愕,她走上前去,深呼吸,“贺大哥!”

“子鸢?你怎么来了?”贺擎天四下扫了眼,看到不远处,母亲那冷冷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们离婚吧!”杜子鸢静静地说。

“回去!”他立刻沉声道,整张脸拉了下来,心更是莫名的疼了起来。

杜子鸢只是平静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他给她的信用卡:“钱给你,买点补品,总是肾亏又怎么能为更多女士服务呢?你说是不是?”

贺擎天陡然阴沉了一张俊脸,目光冷冽的望着她欲走的身影,沉声道:“站住!”

她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微笑着,“还有事?”

他嘴角一撇,深邃的眼眸一凛,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未曾开口就弯下腰去,因为她倏地抬起了脚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蛋!

“贺大哥,这年头,流行蛋疼!送你一脚!”她在众人的倒抽气声中再度转身。

贺擎天捂住下/体,身体佝偻着,缓缓蹲下,眼神里面闪过毁灭一切的风暴……

杜子鸢在众人的视线里,转身离去,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

李惠利似乎也没有料到杜子鸢会这样,而安逸伯的眼睛里再度闪过了赞赏,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贺擎天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错愕的视线里,大步走了出去,眼中的阴霾更是让他显得更加冷厉,刚才杜子鸢给了他一脚,竟踢中他要害,小骗子居然不信任他,这让他如当头棒喝,身子一晃差点倒地,实在是倍受打击。

贺擎天越走越急,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擎——”李惠利追了上来。“不要出去!”

“让开!”冷冽的声音如千年寒冰,望向李惠利的眸子更是冰冷异常,历眸直射李惠利,他的神情顿时让李惠利僵直了脊背,后退了一步。

贺擎天越过她,大步追了出去,“子鸢,等等——”

“不要!”杜子鸢边走边回头,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

“子鸢,我说了,站住!”两人已经走出大厅,贺擎天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扬起来,大步追上去,扯住她的胳膊:“你听到没有?”

“不!”杜子鸢被迫停住回头看他,“我们离婚吧!”

“该死的!”贺擎天厉声道,随即大手一下子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不是说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

“可是病了的是我爸爸,被这件事情气到脑中风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杜子鸢吼了回去。

“是!病了的是你爸爸,当初死了的是我爸爸!”贺擎天同样吼了出去,可是吼了后,他们同时怔住了!

杜子鸢怔怔的望着同样怒目圆睁的贺擎天,身体如陷入冰邴般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样够了吗?我爸爸可能再也回不了工作岗位,他可能这辈子就这样嘴歪眼斜甚至半身不遂,更甚至一张嘴就会流口水,生不如死这样过此残生够了吗?你妈妈能放手吗?”杜子鸢的脸沉了下去,视线渐渐冰冷。“我姐姐为此搭上一生,还要怎样?让我再跪一次吗?让我也搭上一生吗?我已经搭上了!”

贺擎天眸中一痛,心如刀割,“这事不是我做的!”

“事到如今是不是你做的还有意义吗?你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贺擎天,你觉得我还能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眼睁睁看着脑中风留下后遗症的父亲然后跟你幸福大笑吗?你觉得我还能吗?你又能吗?”杜子鸢无力地问道,难以呼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自己呼吸好困难,好难受。

“杜子鸢,离婚了就解决问题了吗?”贺擎天痛苦的望着她的眼睛,这件事情他有责任,他不知道母亲那里还有原本,他若知道,早该毁掉的,更不知道母亲那里还留了他和杜子鸢的,至于什么时候拍摄的视频他都不知道。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让他疼痛难忍。

杜子鸢眼中布满寂寥的情感,如水的美眸望向贺擎天,死寂一片。“贺大哥,我信不是你做的,但是那又能怎样?我实在无法跟你再走下去了!我说服不了我自己!离婚吧!”

“子鸢,你再想想!”贺擎天暗哑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沉浑厚,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子鸢,懊恼着,忽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杜子鸢错愕的一抬头,一个吻,带着眷恋压了过来,狂野的,让人没有招架的余地。

突然的亲吻,杜子鸢一怔,快速的要推开贺擎天的身体,可惜他的手臂却如铁链般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身子,冰冷的双唇带着压抑的渴望张狂而放肆的袭击她的双唇。

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狂野,xi吮着她的唇,似乎要将yuhuo在她的双唇上点燃。

抵触着,可唇上那酥/麻的感觉却渐渐的清晰,闭着眼,杜子鸢僵直着身体,麻木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疏离,即使没有拒绝,可是贺擎天却也感觉的出她只是在冷漠的承受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该死的!”沉醉之下,贺擎天忽然睁开眼,对上杜子鸢淡漠无情的面容。

刹那,燃烧起的ji情悉数的被熄灭,握着她肩膀的手愤怒的收紧,“我的吻让你这样不堪吗?你真的就这样无情吗?该死的!”

平复了呼吸和心跳,杜子鸢慢慢的抬起头,拨开贺擎天落在肩膀上的手,冰冷的嗓音带着疏远响了起来,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激情所影响,“放开我

“子鸢?”感觉到她面容上的冷漠,贺擎天一怔,有些慌乱的再次抱紧她的身子,低喃的嗓音带着卑微的乞求,“不要这样,不要离开

“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摇了摇头,杜子鸢别开眼,不忍去看他脸庞上的失望。

他一贯都是骄傲自信的男人,她没有任何权利去撩/拨他,伤害他,但是网络上传的是她亲姐的视频,医院里躺着的是她的爸爸。

“子鸢贺擎天低喊,那么深情的一声呼唤,让杜子鸢的心很疼很疼。

天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工作,贺擎天第一次想这样的真切的要拥有什么,可是,老天却这样残忍。

“我想离婚,我真的好累好累,贺大哥,放了我吧!”杜子鸢的声音如此的充满了哀求的意味。

他越是想拥有,可是,等待他的确是她冷清的脸庞,疏远而陌生的神色,贺擎天颓废的一笑,“让我们冷静下来再说吧!”

不舍,悔恨和痛苦在贺擎天的深眸中闪现,握紧杜子鸢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深情闪过,“子鸢,我随时给你机会儿回到我身边!”

之前,的确,她曾幻想过他待她好,宠着她,照顾她,可是现在,这件事情的发生摧毁了一切美好的东西,她情何以堪?叫她情何以堪?

想到在病床上来曾醒来的爸爸,杜子鸢神色愈加的清冷疏远,抽回被贺擎天握住的手,淡然的一叹,“我很抱歉,我会让律师拿离婚协议给你

她不得不得如此,她跨不过去自己这里这一关。“贺大哥,保重!”

他又抓住她的手,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他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眼神执着而坚定,就是不肯松手。

杜子鸢不敢转身看他,她怕自己会哭,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可是他这样抓着她,紧紧地抓住,她听到他呼吸急促:“子鸢,我们不能就这样散了!”

她回转身,突然就看到他红了眼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表现情绪。

她的心很痛,而他红着眼圈抓着她,仿佛只怕一松手,她就会凭空消失。

她看到了晶莹的东西从他眸子里闪烁,她突然就觉得,为什么那么难?爱着那么难?想要放手也这么难?

她几乎用尽了此生的力气,才忍住眼泪,冷笑着用最无情的字句,仿佛锋利无比的利刃,硬生生剖下去,将他与她之间最后一丝都生生斩断:“贺擎天,我们之间能不散吗?不散对得起别有用心的人吗?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谁?”

“不散就是不散!”他几乎是在吼了。

他的手那样重,抓得她好痛,所有的眼泪都被她咽了下去,幻化成一团光影,光圈里只有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在视线中幻化成模糊的光影。

“放手吧!”她说。

“不放!”他拒绝。

她鼻子发酸,膝盖发软,胸口痛得翻江捣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着。

连声音都变了调子,一字一句,清晰明了:“不放也得放啊,你能让时光倒流吗?你能让伤害不再发生吗?再继续下去,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你能预知吗?”

他看着她,心里痛得如刀割。

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伤:“为什么这么难?”

“是啊,为什么这么难?”她喃喃低语,问自己,也问他。

她想将手从他手指间抽出来,他不肯放,她一根一根掰开,掰开他的手指。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身。

她决绝的身影在他眸子里形成浮光掠影,那样坚定,她转身的刹那,他感到浑身冰凉刺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竟不知道如何迈步再追上去!

他的手缓缓低垂在身侧。

杜子鸢急急的走进了电梯,眼泪迷蒙了双眼,走出了大厦,走上了马路,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回神,才感到心如刀割。

她觉得人生如走在刀尖,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淋,就那样蹲在马路边上,抱着双臂嚎啕大哭,一直哭了整整一个钟头,哭得一阵阵发晕,不顾行人的眼光,她狼狈的擦去眼泪,站起来又往前走,一路走,一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难过,就像将心挖去了一块,是拿刀子在凌迟她的心脏吧?

三千六百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她的小心脏,不足以用疼来形容那种感觉了,想要窒息,晕眩,苦辣酸甜,多少滋味在其中。

贺擎天,我爱你,所以我离开你!

我怕!有一天我被这些事情磨得不再爱你,所以我要离开你!

结束吧!我早已无法面对你!

让彼此心底还有那么一点怀念,不至于伤到最后,连点怀念都没了。

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没有眼泪,心中的委屈,难过,一直不曾离去。

杜子鸢走后,贺擎天就站在大厅门口外一角,低头含着一支眼,打火机打开,手颤抖着,第一次竟没有点燃,试了好几次,到最后终于点着了烟,他抬起头来,剑眉紧锁。

一连抽了好几支烟,贺擎天阴沉着面容,不发一言的又走了进去。

“擎!”安逸伯端着酒杯从一旁闪出来,眼中划过一抹担心。“没事吧?”

李惠利面容冷漠,似乎眼神带着警告。

贺擎天线条凌厉的脸庞此刻却微微的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黑眸里寒意深了几分,那冰冷凛冽的表情却反而是像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王者,冷血而冰冷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的骇人。

宾客都有些意外,也都知道贺总裁被踢了蛋,所以脸色这样阴沉。

砰的一声,贺擎天一记直勾拳重重的挥向了安逸伯的下巴,过大的力度之下,身材颀长的安逸伯足足的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了身体。

“贺擎天错愕着,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安逸伯不解的看着出拳的贺擎天。

此刻贺擎天冷漠麻木的一张脸,眸子里却满是炽/热的愤怒,一瞬间,贺擎天的拳头却已经再次挥了过来。

情绪原本就憋屈烦躁的安逸伯这一次没有再退让,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找巧,完全都是为了发xie。

“成什么样子?这成什么样子?”李惠利尖锐的喊着。“你们给我住手!”

可是两个男人谁也不听,继续纽大在一起。

而日本宾客都被吓坏了。

“来人!快来保安,把他们给我分开!”李惠利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但是谁敢上前?

这两个男人纯粹是发xie一般的挥拳,几分钟后,终于在李惠利的尖叫下,保安不怕死的上前把两人分开了,安逸伯拉扯开领带,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脸上却已经青紫成一片。

虽然有着一流的身手,可是此刻贺擎天却也没有多好看,嘴角破裂着,乌青了一只眼睛,经过了发泄,心头的怒火此刻终于消融了几分。

“这事和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发的!”安逸伯真是委屈死了,所以他一点也没忍让。

贺擎天一个字没有说,站起来,冷冷地瞥了眼李惠利,终于大步离去。

“你给我站住!”李惠利咆哮。

贺擎天停住脚步,稳稳转身:“这样你满意了?你又得到了什么?”

李惠利踉跄了一步,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

冷冷一笑,贺擎天只留下一句话。“随便你吧,只要你觉得快乐!”

杜子鸢回到了医院,杜安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杜子鸢时,他的眼睛只是定格在她的脸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杜子鸢,那眼中有复杂的神色。

“爸!”杜子鸢低低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鸢……”杜安年喊了一声,话刚出口,口水就流了好多,淅淅沥沥,声音也是咬字不清,几只能大体听到他喊杜子鸢的名字。

杜子鸢突然觉得心酸,这样儒雅,这样好面子,这样的父亲,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脑中风,他波澜不惊的修养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吗?

“爸爸,对不起!”只有五个字,杜子鸢竟是如此喉头刺痛,几乎要哽咽。

白素心拿纸巾帮杜安年擦口水。“她爸,你别急,会说清楚的!”

他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完了心里着急,整个人一烦躁挥手就推开白素心,只是喊:“鸢……”

“爸爸,你想说什么?你说?”杜子鸢心里酸楚难当。“我都听着呢,爸爸!”

白素心手一僵,别过头去抹眼泪。

“,¥&*¥&¥&¥&¥*¥&¥&……”杜安年说了一些话,可惜杜子鸢和白素心都听不懂,她们越是听不懂,他越是着急,到最后,他试了好几次,除了流口水,完了就是用手使劲砸床。

“爸!你不能急,急也没用,只要肯锻炼,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不要急,让我猜猜好吗?我猜对了你点头?不对你摇头好吗?”杜子鸢试着用这种方式跟爸爸沟通。

杜安年立刻点头。

终于找到了沟通方式,杜子鸢试着猜爸爸心里想的。“爸,你是不是想问我姐姐在哪里是不是?”

杜安年略一沉吟,点点头。

“我打过电话了,可是打不通!”杜子鸢之前有打过好几次电话。“不过我会找到她的,爸!”

杜安年又摇头。

“不是去找姐吗?”杜子鸢又问。

杜安年点点头,望着杜子鸢,双眼闪过晶莹的东西,杜子鸢呆了呆,看到他眸子里有片刻的挣扎,她心里竟不知道怎么猜了。

“爸爸,你不让我去找姐姐吗?”

杜安年再度点头。

杜子鸢叹了口气。

杜安年的眸子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似乎又在想什么。

那天,从病房出来,杜子鸢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透着几分倔强,忽然就红了眼眶。

“杜子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杜子鸢茫然抬头,看到了夏美子,她更瘦了,穿着一条牛仔裤,白色的t恤,上面一只国画泼墨的梅花。她手里捧着一束花,看着杜子鸢,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有一句话。“杜子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会坚强!”

杜子鸢站了起来,红着眼圈,抹了下眼睛,伸手环抱住夏美子。“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坚强!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夏美子笑笑。“我们进去看看你爸爸!”

“嗯!”杜子鸢点头,领着夏美子进去。

杜安年又睡着了,夏美子把花搁在病房的桌上,和白素心说了几句话,然后跟她说:“阿姨,我和杜子鸢出去呆一会儿,行吗?”

白素心点点头。“子鸢,你回去吧,太晚擎天该担心了!”

“妈妈!我……”杜子鸢想说什么,突然就住了口。“妈妈,我一会儿来替你,晚上你回去休息,我照顾爸爸!”

跟夏美子走出去的时候,白素心欲言又止,也终究什么都没说。

两个女孩子坐在医院下面病房大楼下的凉亭里,杜子鸢买了份厚厚的报纸,为夏美子垫在身体下面,她刚流/产又大出血,还做月子,不宜着凉。

“杜子鸢,你真是让人生气又让人心疼!”夏美子突然看着那一摞报纸说道。

杜子鸢抬起头,只是道:“坐下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可以这么体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夏美子好久没哭了,因为眼泪哭干了,这一次突然红了眼圈。

“难道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杜子鸢的语气很轻,转头看她。

“当然!”夏美子坐在杜子鸢铺的报纸上,她感到心里渐渐温暖起来。“你姐找到了吗?”

杜子鸢摇头。

“我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传出去,真是令人发指!太qin兽了,谁这么可恶?”夏美子依然的义愤填膺,爱抱打不平是她的天性,“太他/妈不道德了!”

“贺擎天的妈妈!”杜子鸢轻轻吐出一句话。

“啊——”夏美子突然卡壳了。

“我准备离婚了!”杜子鸢淡淡一句话。“走得太苦了!”

“杜子鸢……这事要不是贺擎天做的,你是不是——”

“别劝我!”杜子鸢打断她:“是朋友别劝我!离了男人我们一样活!”

“我想抽支烟行吗?”夏美子皱皱眉,突然这么问道。

杜子鸢一呆,“你身体还没好,抽什么烟?”

“有点憋得慌!”夏美子声音怪怪得。

“好!那就抽吧!”

她听着夏美子的话,想流眼泪。

夏美子抽出一盒烟,细长的盒子,包装是白色的,细长,如她的手。她点燃了一支,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迷人,烟雾中的夏美子是那么美。

看着夏美子抽烟,从来没见过女人抽烟那么美,杜子鸢伸出手,“给我一支

夏美子看了杜子鸢一眼,抽了一支给杜子鸢,帮她点燃。“杜子鸢,你确定你没事吗?”

这事杜子鸢平生第一次抽烟,吸了一口进嘴里,又麻又辣,一下子呛住了,然后咳嗽着。“咳咳咳——”

“杜子鸢,你抽不得烟!”夏美子叹了口气道。

杜子鸢却不说话,又抽了一口,然后咳嗽的更猛烈了,感觉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

“想哭就哭,姐借你肩膀,不要找理由说烟呛住了!”夏美子悠悠说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突然的,杜子鸢转头看她,泪滑出来。

“不直接你还不得憋着?姐怕你憋坏了!”

杜子鸢叹息了一声,眼泪开始汹涌澎湃,突然感觉找了知己般,那么让人感动又让人无处遁形。

她们一直坐在那里,杜子鸢默默流泪,时间已经接近黄昏,略有一丝凄凉的意味。

夏美子连着抽了好几口烟,然后轻轻道:“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知道吗?顾宗奇还是和高笑笑结婚了,我妈说,顾宗奇不值得我爱,因为他现在带着高笑笑去了澳洲度蜜月!”

杜子鸢心里一惊,错愕着,突然感觉夏美子比自己要惨的多。

“所以,我不后悔打掉了宝宝,那不是爱情的结晶,只是我一个人的宝宝而已!”夏美子又笑了笑,笑容有些荒芜。“我爱他,爱了十几年,惦记了十几年,那样千回百转刻骨铭心之后,成了路人。这就是命!但你和贺擎天,和我们不一样,三思后行!”

杜子鸢沉默不言。是不一样,却一样辛苦!

夏美子继续道:“女人不可以贱,尤其是为不值得的男人贱,但如果那个男人值得,我想我甘愿贱下去!”

“你还相信爱情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遇人不淑与信不信爱情无关!”夏美子抬眸看看天。“过往的一切,只当我欠了顾宗奇的,还清了!前世欠了他,今生还完,然后继续美好的人生!”

杜子鸢也仰头看天,泪如雨下。

出院后的夏美子更瘦了,人成了一小瘦条,眼睛是那样的清凉,昔日火辣玫瑰,今日变成了薄凉女子。

杜子鸢只能感叹,当时年少春衫薄。

那晚,白素心让她回去休息,白素心说,不需要她照顾爸爸,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杜安年是市长,市政//府专门派了两个高级特护来,所以她不需要晚上留在那里。

杜子鸢回了小区。

刚洗完澡换了睡衣,就听到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谁,但她不想去开门,因为无言以对,不想徒增伤感。

敲门声继续了有几分钟,一直有节奏的持续着。

杜子鸢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却不去开,直到外面敲门声不再,房间里安静下来,杜子鸢想着,也许他走了!

可是没多久,电话铃声响了下,是条讯息。“子鸢,我在门口!”

手机显示贺擎天。

杜子鸢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她想他还真的是固执,但是她更固执,静静地看着电话,按了回复键,只有一句话。“请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

贺擎天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看着电话里的回复信息,手颤抖着,掏出烟,点燃。

“我不会走!”

“与我无关!”

她真的没开门,关了灯,她躺在床上,一夜几乎无眠。

清晨洗漱干净后开门,才发现他果然在门口,只是人坐在地上,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像是维持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

杜子鸢不看他的脸,如果她细看会发现他脸上挂彩了,尤其是眼眶青了,那是跟安逸伯动手留下的杰作。

门一打开,他立刻站起来,身子有些微晃,腿一直维持一个姿势麻了,整个人差点向前扑倒,情急中,杜子鸢伸手扶住他。

高大的身躯,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又痛了。只是,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到了累,彻骨的痛,那些她和他一点一滴累积起来也是一摞厚的记忆了,只是,这只是回忆而已。

顺手一带,他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低低地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子鸢!”

“你走吧!”杜子鸢淡淡一句话,扶住他,让他站稳,然后关门,自己就要下楼。

可是贺擎天的大手又握住杜子鸢的手,冷峻而疲惫的脸上漾出一抹暧昧的温和,“别跟我闹,我痛

杜子鸢心里猛地抽痛,她不是闹,她真的是累了。

“贺擎天,你放手眉头一皱而起,杜子鸢快速的抽了抽手,可惜他手扣的紧,似乎不给她挣月兑的余地。

“不放一贯总是沉稳干练的他,第一次像孩子般耍起无赖,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一用力,将杜子鸢的身子拉了过来,一个吻快速的落在了杜子鸢柔软的唇上,偷腥得逞下,笑容也从薄细的嘴角上溢了出来。

“贺擎天!”连名带姓的吼了出来,杜子鸢火大的瞪着一脸享受的贺擎天,余下的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甩过来。

“子鸢,我脸上已经挂彩了,你还要打吗?”迅速的截获住杜子鸢扬起的手,贺擎天低头看着她。

杜子鸢一呆,视线移上他的脸,果然挂彩了!眼眶青紫,眼皮肿了,只是一个侧面依然俊美异常。

“子鸢,我疼!”贺擎天温柔的模模杜子鸢呆滞的面容,声音疲惫的喊着。“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夜没睡了!”

他的语气低沉而沙哑,像个孩子在撒娇般,想要引起她的主意。

“不要碰我脸上的触感下,杜子鸢快速的回过身,一把拨开贺擎天的手,身子在得到自由的同时也快速的退到了一旁,拉开和他的距离,“你自己去吃吧,我该去医院了!”

“那件事情,不关我的事!”贺擎天低喊。

杜子鸢走下楼去,低喃着:“即使不关你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了!”

贺擎天没有再追,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大块,好痛好痛。她不在乎他了,是伤的太深了!

回到办公室后,贺擎天深陷在大班椅上,贺氏集团的股份一直有问题,有人以及其隐秘的方式收购贺氏股份,而贺擎天当时查不到,只能以股改程序为借口停盘几日,全面调查股东。

换言之,他很忙,家里又出了事,他现在真的很忙,一夜没睡,疲惫之下,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杜子鸢去医院看爸爸,白素心开始了叹气,偶尔会转过脸去抹眼泪。

“妈妈!”杜子鸢上前抱住她。“对不起,是我没用!”

“擎天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妈,不是他,是他妈妈!”杜子鸢低低的开口,同样的悲恸。“这一次不是他!”

白素心怔了下,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贺擎天收到了杜子鸢拜托的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贺总,杜小姐已经在协议书上签字,请你也签了吧!”

贺擎天呆怔了一下,拿过协议书,刷刷签了几个字,律师拿过去,一低头,惊愕了。他看到上面只有几个苍劲的大字——永远不可能!

“贺总,我是杜小姐的代理律师,请您配合一下!”

“滚!”冷到极寒的声音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这是我的工作,请你配合!”

贺擎天森冷的看了他一眼,按下电话。“李秘,叫人来把这个人丢出去!”

“是,总裁!”

几分钟,几个身穿贺氏保全制服的工作人员进了总裁室,架起来律师就往外抬着走。

“贺总,你不能这样,我是律师!”

贺擎天陷入大班椅里,她还真是决绝,才一天就找了律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

杜子鸢接到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贺擎天不同意离婚,杜子鸢倍感无奈。“他不同意吗?”

“杜小姐,贺总太强悍了,让人把我抬出来了,他签字了,可是签的是永远不可能这几个字,我看贺总对你是有感情的,你干么要和他离婚啊?”

“过阵子再说吧!”杜子鸢道。“我会再和你联系!”

挂了电话,杜子鸢又继续拨打杜如慧的电话,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人。

贺氏。

“总裁,一位安柔小姐来找你!”清秘书电话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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