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110 拿0出真心

作者 : 码字码不够1

“什么?”夏美子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悫鹉琻晓

“你慢点,不要乱跳,伤口还没长好!”南宫里泽担心的低斥责。

夏美子立刻挥手,示意南宫别说话,对着电话吼道:“你怎么搞的?贺擎天,我告诉你,你把杜子鸢给弄丢了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杜子鸢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我是她姐妹,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怎么杜子鸢了?害的她离家出走?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说这几日她怎么没来找我,原来是你气着她了!靠!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脸白啊,你脸比别人白是不是啊?白你也不能欺负杜子鸢啊……”

砰一下挂了电话,贺擎天哪里有时间听夏美子的长篇大论,他要立刻找到她,告诉她,他信,他信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他也不检查了,他信奇迹,信那亿万分之一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却已经转身消失在人海。

“我靠?!居然挂我电话,脸白,胆大,什么破男人!”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夏美子立刻找衣服,“出去,出去,我换衣服!”

“到底怎么了?杜子鸢不见了?”

“废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快点,快点帮忙找杜子鸢!”

夏美子白了南宫里泽一眼,“哎!我说你倒是快点啊!出去,本小姐要换衣服!”

直接推南宫里泽出门,自己手忙脚乱的找衣服换上。

夏美子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南宫里泽拧眉站在门口,那目光灼热得能把人烧出两个洞来。他的火气很大,盯着那张满是焦急的小脸道:“你打算去哪里找?”

“对哦!我去哪里找啊!我先打电话!”夏美子立刻拿着电话拨打。

却是白素心接的,才知道她根本没带电话,“她是不想我们找到啊,这女人疯了!不成不成,得找到她,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然不会这样一走了之。”

“那你能找到她?”南宫里泽皱眉。

“找不到也要找啊!对了,你不是有本事吗?你找,你帮我找!”

“凭什么?”

“丫的你没把杜子鸢当朋友啊,你这小日本真是无良,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讨厌,果真是如此,好了,我不需要你,我自己去找!去你的假结婚吧,老娘不伺候了!”夏美子哼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阿姨——”稚女敕的童声从隔壁的房间门口传来,童童扬起小脸担忧的看着夏美子和南宫,“你和爸爸吵架了吗?阿姨,你要走吗?”

夏美子一看到童童那可怜的小脸,顿时变脸,嘿嘿一笑,绽放笑容。“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吵架,童童,阿姨没有要走,阿姨这么喜欢童童,怎么会走呢?阿姨只是出去一下,还会回来的!”

“阿姨说话算话哦!”童童这才走过来,拉住夏美子的手,扬起头看南宫里泽。“爸爸,你不要跟阿姨吵架好不好?童童喜欢阿姨,阿姨会在晚上给童童讲好多故事,妈妈都从来不给童童讲的……”

说着,童童的声音低了下去。

夏美子心里一抽,心底直骂安柔,丫的那女人到底怎么当妈妈的,生了就好好养嘛,把孩子给埋汰成这样,这么可怜,看着就让人同情心泛滥。

捧着童童的小脸,夏美子安慰童童:“好了好了,阿姨以后都给童童讲故事,讲很多很多故事,把以前的都补回来好不好?”

“好!”童童顿时心花怒放。

“真乖!来,么么一个!”夏美子嘟起红唇,在童童可爱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声印下一吻,引得童童只笑。

南宫里泽凝望着她们,那一瞬间,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温暖来。

这样的感觉才是温馨吧。

安柔为什么就不珍惜呢?他真的不懂,是自己错了,还是安柔错了,也许都错了。

“好童童,先去玩游戏,阿姨出去有事!”夏美子拍拍童童的小脸。

“好!”脆生的答应着,童童不忘嘱咐南宫里泽:“爸爸,你不要让阿姨走哦!”

在得到南宫里泽的点头应允后,童童才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美子一抬头,看到南宫里泽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干什么?我出去找杜子鸢!”

她说着转身就走,南宫里泽叫道:“等一下,我打电话,让人去找!”

“真的?”夏美子一愕,继而笑了起来。“嗯!那快打吧!”

南宫里泽亲自安排了自己的人去寻找杜子鸢,又带着夏美子去外面找。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顾宗奇。

在那家琴行,夏美子以为杜子鸢会去那里,但是当她进去后,发现顾宗奇在那里弹琴,他唱着一首歌,是她最爱唱的——《后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极致的情感。

听着那沙哑的声音——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转身消失在人海……

夏美子心口又是一刺,直接询问老板杜子鸢有没有去过。

顾宗奇听到了夏美子的声音,歌声琴声戛然而止。

夏美子背对着他,不想打招呼。

哪想到顾宗奇走了过来,“美子?!”

夏美子转身,淡淡一笑,疏离的很。“真巧!”

“美子,我……”

“抱歉,我有急事,再见!”夏美子转身就走。

顾宗奇追上两步,我着她的手臂,“美子,我错了!我很痛,听我说句话好吗?”

夏美子闭上眼睛,遮掩住那一瞬间咆哮而来的悲恸,沉声道:“顾宗奇,事到如今,早已无话可说,何必徒增伤感呢?”

“美子,我不知道你和南宫里泽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但是我知道,他不爱你,他不是你可以嫁的良人。”

夏美子抽回自己的手臂,冷然一笑,“他不是我能嫁的人,那么你是吗?良人算什么东西?这个世界还有良人吗?”

顾宗奇一愣,红着眼圈,“美子,我有苦衷,我真的有苦衷!”

“你有苦衷?”夏美子笑笑,声音凄凉中带着埋怨:“抱歉,我没苦衷,我爱嫁谁和你没关系。怎么?后悔了?不幸福了?想起我的好来了?想起没心没肺的夏美子来了?呵呵…。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过的还真不错,开心,快乐,每天有人伺候着,有人哄着,我感到自己掉到了福窝里,里泽君宠我就像宠女儿,嫉妒吗?!意外吗?呵呵呵……”

顾宗奇怔忪,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南宫里泽停好车子,没见到夏美子出来,以为她找到了杜子鸢,他也下车进来琴行,没想到竟看到她跟顾宗奇站在一起。

他安静的看着他们。

顾宗奇见夏美子面上似无动于衷,眼中充满了冷漠,步伐不稳的往后退去,悲凉而笑,低声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美子,你要跟南宫里泽结婚是在报复我是不是?你还是爱着我的,你恨我,所以你用你的终生幸福来报复我!”

夏美子身躯一震,紧紧抿住的唇色苍白。

是这样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那样心痛?她宁愿自已没爱过。转过身,不想再看顾宗奇,却一抬头看到了南宫里泽。

四目相对,她从南宫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心疼,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了然。

顾宗奇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钢琴,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不成调的琴音。

夏美子走到南宫里泽面前,轻声:“走吧,杜子鸢没来!”

南宫里泽看她脸色苍白,无言,只是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给予支撑。夏美子没有拒绝,顾宗奇埋藏在心底的那个柔软的角落隐隐作痛。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电话铃声响了,是高笑笑,他没接。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他依然没接。

电话依然响。

他终于无奈,对着电话吼:“你还要怎样?你有本事就去让你爸签署调查令好了!”

一直没有找到人,贺擎天找了好久,都没有。

坐在车子里,剑眉紧拧,他懊恼自己的行为,是自己伤害了她,让她对自己彻底死心了吧?

当的电话打来时,贺擎天整个人才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贺总,你好,你要的妮可儿的行踪,这几日的我让人整理了下,她交了几个男朋友,有建筑师,有医师,还有摄影师,分别跟这三个人有亲密关系!不知道贺总是不是要这样的行踪?”

“有医师?”贺擎天错愕着,急切道:“哪里的医师?”

“院,化验科,妮茶茶医师!不过这是妮可儿的私生活,只要没有被记者拍到,我们做经纪人的也不好干预太多!”

“妮茶茶?!”贺擎天记下了这个名字。“我知道了!谢谢,,我的承诺作数,继续派人跟着她!”

贺擎天放下电话直奔医院,找到化验室那个化验师。

他的胸牌上写着妮茶茶三个字。

一看到贺擎天,妮茶茶明显的神情一僵,然后开口道:“贺,贺先生?您怎么来了?”

贺擎天冰冷的视线淡扫妮茶茶一眼,弧形优美的薄唇动了动,冷声道:“妮医师是不是?”

妮茶茶微微一愣,心虚着,却佯装平静,“是,贺先生!”

“妮医师,关于上次我的检查报告,我想知道是不是出错了?!”贺擎天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冷言看着妮茶茶,看的他骨头都跟着冷了。

妮茶茶慌了下,震慑于贺擎天周身散发出来噬骨冷意,看到他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肃然,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冰焰在跳动。

他感到自己的后脊背都跟着发麻了,这个男人是他惹不起的,幸好他有准备,“嗯!好的,贺先生,我马上给您看看!”

妮茶茶走到计算机前,输入贺擎天的名字,找到检查报告,打印了一份,然后递过去。

贺擎天侧过脸扫了一眼,在看到上面和上次的报告不同时,错愕了下,随即又看到抬头处的确是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迅速将视线锁住妮茶茶的眼睛。“这报告和上次的不一样吧?”

“不一样吗?”妮茶茶佯装疑惑。“上次什么样子?贺先生!”

“我正要问妮医师呢!”贺擎天薄唇抿唇,他的声音冰冷无比,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即使现在是炎炎夏日,妮茶茶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仿佛自己置身于冰天柔地之中。

“贺先生,上次的报告就是这份,你带来了吗?”妮茶茶吞了吞口水。

“看来妮医师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还要继续演戏吗?”贺擎天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不,贺先生……是不是我工作有失误?让你误会了?”

“好一个误会?!”贺擎天冷然一笑,“看来妮医师是在跟贺某叫板了,好,很好!”

妮茶茶浑身一哆嗦,“贺先生,我怎么敢跟您叫板呢?”

贺擎天嗤笑一声,拿出上次的报告丢给他。

妮茶茶接过去,看了一眼,“啊——是我弄错了,真的是我弄错了,贺先生真的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误,请您原谅!”

“好一个工作失误,想用工作失误来推月兑干净是不是?”

“不!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推月兑的意思!”妮茶茶解释着。

“好吧,既如此,咱们去你们院长那里说道说道去吧!”

“不!不!贺先生,真的是我工作失误,请您不要生气,我错了,是我工作大意,弄错了化验单,把您多年前在本院做的检查打出来了,是我的错!”

“哦?是吗?”贺擎天冷眼看着他,真是难以想象,他居然是这种工作操守,但他看着上面的报告,他的眼神,凛冽而冷漠,拿出电话,拨出号:“院长,我是贺擎天,请您来一下化验室吧!”

妮茶茶一听贺擎天直接叫了院长来,顿时吓得额头上汗直冒。

贺擎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妮茶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既然你不愿意去见院长,那只好叫院长来见你了!里面那位,想看热闹?过来吧,我正好要咨询一下你!”

贺擎天对里面另外一位化验师说道。

那人愣了下,走了出来。

“帮我看看这个化验单是什么意思?”两张单子同时递过去。

那化验师瞅了一眼妮茶茶,又看看化验单,两张一对比,对贺擎天道:“先生,从化验单上看到的结果来看,您的jingye质量已经提高很多,而且已经有了健康jing子,虽然还不能算是恢复正常,但是从先前的报告来看,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错愕着,贺擎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的反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

“也许吧,这不好说,毕竟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是生育有时候真的是件奇特的事情,没准的,有人是你这种jing液质量,却还是有了宝宝,但几率很小很小,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该死!”贺擎天的脸上先是扬起惊喜,继而又冷凝成冰霜。

他错怪了杜子鸢,他真的错怪了杜子鸢。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手掌不自觉地收紧,贺擎天眼神冷厉的有些骇人,阴沉的目光,带着从来有过的冷酷和凛冽,看向浑身哆嗦的妮茶茶。

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打在他的脸上。“妮茶茶,你这个混蛋!”

“啊——”

“贺先生?!”刚进门的继院长也吓了一跳。“你这是?”

贺擎天回头看到了继院长,直接拿过那报告单,对继院长道:“继院长,不好意思,我怀疑这个妮医师的职业操守有问题,证据嘛,我会在三日之内送上,我要起诉他,让他从此在业界无法混下去!”

贺擎天又冷眼扫了眼妮茶茶,冷峻的身影上迸发出阴寒的气息,妮茶茶,妮可儿!阴沉着一双锐利的鹰眸,贺擎天俊寒冷酷的脸上染上愤怒之色,他们居然敢涮自己!

所有人都被贺擎天刚刚那样阴沉的怒火震慑到,那一瞬间,贺擎天身上迸发出来的怒火,直接的将化验室里的温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贺先生,我错了,是我的工作失误,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误吧!”扑通一声,妮茶茶跪了下来,拼命的对着贺擎天磕头着。

高傲的扫了一眼他们,贺擎天朝门口走去。

他错了,错的离谱!他的胸腔巨震,瞪孔蓦然一张,忽觉手脚冰凉。

坐在车里,点燃了烟,深吸着,原来真的错了,错的离谱,是他将她推离了身边,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害了杜子鸢。

为什么会这样?抚着疼痛的太阳穴,贺擎天喉结滑动着,闭上眼,脸庞紧绷着,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喷出出来,映出一张痛苦不堪的俊颜。

虽然竭力的在压制着,可是那痛却如同渗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里叫嚣着,让贺擎天脸色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双凝聚着万般痛苦的黑眸让人几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没有杜子鸢的消息。一向从容的神色从他俊美的面容尽数褪去,只剩下惨灰的一片。

子鸢,你在哪里?对我失望至极了是不是?

那样深沉而残酷的打击,仿佛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剧瑞无比的痛楚,他却发xie不出。

他要怎么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亲口指责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样否认,连秦傲阳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么?他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个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脸上青筋暴凸,喉管处格格作响,他痛苦地仰头望天,那发自胸腔深处的撕裂无声,将他片片凌迟。那样痛,他不会爱,他爱的不够坚持,不够纯粹。

他怎么会怀疑她的忠诚呢?

为什么他这么混蛋呢?

他惨笑一声,胸腔内空空荡荡。充满血丝的眼里有着脆弱的绝望,“子鸢,你在哪里?”

H市。

杜子鸢没有拒绝秦傲阳,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岁,很慈祥,一个人住一处平房,四合院,院子里养了很多花,绿树成荫,鲜花缭绕,一进院子就感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静了许多。

姨婆很热/情,接到秦傲阳电话,就立刻收拾房间给杜子鸢。

“姨婆,谢谢您!”杜子鸢看着收拾一新的房间,一张书桌,衣柜,床上铺了新的被褥,不奢华,却透着温馨,壁纸是素色的兰花图案,祥和素雅。

姨婆去弄吃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傲阳和杜子鸢,深呼吸,有一股极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尖,只觉得好闻极了,杜子鸢不自觉吸气,想要闻得更清晰一些,却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

因为昨夜的告白,让两人在相处都有些尴尬。

杜子鸢极力让一切自然些,可还是很尴尬:“秦、秦大哥,谢谢你!”

秦傲阳微微一怔,看她这样,心里了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气,也不要这么拘谨,希望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不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变。”

杜子鸢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秦傲阳笑道。

杜子鸢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悲凉之意,心里也很难过。

“你在这里住一阵子好了,散散心,也冷静下。不要想太多,孕妇要快乐,时刻保持着平静的心情!”他温和的嗓音似有着某种定力般,奇异的令人心安。

“嗯!”杜子鸢点点头。

“小阳,杜子鸢,可以吃饭了,你们出来吧!”姨婆在外面喊了。

秦傲阳笑了笑,扬起声音道:“知道了,姨婆,马上来!”

而后,默然许久,幽幽说道,“去吃饭吧,你也饿了吧?一大早跑出来,什么都没吃吧?”

杜子鸢紧咬着唇瓣,点点头,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一夜都没回家吗?”

秦傲阳迎了一声,走到杜子鸢的面前,低头望向了她,“我饿了,咱什么时候去吃饭?你还打算杵着多久?”

杜子鸢一阵恍惚,这样的话语明显是在躲避她的问题,她想,昨夜他一定没睡,单是看他的眼睛,那血丝就知道了,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和餐厅是相连的,餐桌上摆了几盘清淡可口的食物,还有米饭的香味。姨婆笑咪咪的等候两人,“小阳,你眼睛怎么回事?这么红?”

“没事,姨婆,吃饭后我回城,杜子鸢就交给你了!”秦傲阳拉开椅子,让杜子鸢坐在,自己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么急干什么?明天再走也不迟,你看你眼睛都是血丝,年轻人再忙也得休息,吃饭后你去客房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走!”姨婆边盛汤边说。

“不用了!没事,几个小时就到了!”秦傲阳不在意,大口喝汤,忍不住赞叹:“姨婆,真好喝,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再来点!”

“臭小子,还是这么馋啊?!”

“那是!谁让姨婆煮的鱼汤这么好喝呢?”

“子鸢,喝碗汤吧。”姨婆笑着给杜子鸢也盛了一碗。

“嗯!谢谢姨婆!”杜子鸢拿着汤匙,轻声说道,又看向秦傲阳,“你还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就是呀!你看杜子鸢多关心你,你好意思驳了她的好心啊?”

“那就晚上再走!”秦傲阳翻翻白眼。“睡一下午,养足精神走!我这不是怕呆久了你们烦我嘛?”

“谁烦你了?”

“好好,您没有烦我,是杜子鸢烦我,我怕她烦我啦!”

杜子鸢心里一滞,一顿饭吃得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吃过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杜子鸢帮姨婆收拾碗筷,秦傲阳自己去找客房休息,离开餐厅时,他对杜子鸢说道,“我睡一觉就走。”

他的确是很累了,开车回去只怕自己会困,还不想这么早死,所以还是休息下再走吧。

她“恩”了一声。

去了客房,秦傲阳点了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像是在静静思忖着什么。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而起。他接了电话,那边传来贺擎天的声音:“阳,杜子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傲阳微微一愣,听出贺擎天那迫切的语气,那样着急,皱皱眉。“你又怎么了?杜子鸢怎么了?”

“难道她没跟你在一起?”贺擎天狐疑的问着。

秦傲阳心虚,却平静的回答两个字:“没有!”

三天了。

找寻了三日,杜子鸢仍然不见踪迹。

贺擎天的耐心完全被消磨掉,内心的痛苦越来越多。

他静静的坐在大班椅里,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

按下电话,“清秘书,让秦副总过来一下!”

“是!”

不多时,秦傲阳推门进了总裁室,看着贺擎天那疲惫而颓然的神色,挑眉:“什么事?”

“杜子鸢不见了!”贺擎天对着他道。

“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说过了!”秦傲阳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你找杜子鸢做什么?”

贺擎天一愣,锐利的眸子掠过一道暗芒,注视着秦傲阳。

秦傲阳一脸平静,“后悔了?找不到人就后悔了?”

听到秦傲阳的话,贺擎天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被秦傲阳问得面容凝滞,是的,自己的确后悔了。

秦傲阳见他蹙眉沉思,许久未回应,淡淡一笑:“看来是真的后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里?”贺擎天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冷冷道:“她一个孕妇在外面不安全,我要立刻找到她!”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哪?”秦傲阳轻轻一笑。

“该死!那是我的孩子!”贺擎天倨傲的薄唇紧抿,黑眸陡然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能否求得她的谅解,还是未知数。

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杜子鸢,请求她的原谅。

“孩子是你的?”秦傲阳冷笑一声,“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你的,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告诉我孩子是你的了?你是嫌自己伤害杜子鸢不够,还是想继续伤害她,所以才找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贺擎天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秦傲阳那冰冷而嘲讽的反问带来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如同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明。

秦傲阳皱着眉头,看着贺擎天此刻绝望的样子,在这一瞬间,看到本来强大的贺擎天竟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像是随时崩溃的样子。

“你凭什么不能失去她呢?”秦傲阳反问。

“我……”

“擎,你这个人,太武断,太刚愎自用,太自以为是,尤其是遇到感情,你无法用冷静来面对!我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你的心理年龄还不如一个孩子,你考虑过吗?你就是现在找到杜子鸢,跟她道歉,就算她原谅了你,那么以后呢?你们还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有能力去处理好吗?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即使找到杜子鸢,也不要这样急着出现在她面前,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是不是真的爱她,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和幸福?如果给的只是痛苦,那就不如放手!”

“……”看着秦傲阳眼流露出的同情,贺擎天只感觉一股寒冷从脚下蔓延开来,让他再也支撑不住,魁梧的身子陷入大班椅里,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

“擎,你最大的悲哀,是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追悔莫及,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爱,都会在失去后能追回来,也许因为你的刚愎自用,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这一生都失去了杜子鸢!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丢下一句话,秦傲阳起身,“我回去工作了!”

“不!”一声痛苦的哀号声惨烈的响了起来,忧如负伤的野shou失去了最后的伴侣,那样的悲痛,那样的壮瑞,让贺擎天抱住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不能永远失去,我不能!”贺擎天负痛的低喃着,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着,紧绷的脸上露出痛苦而绝望的神色。

秦傲阳走到门口,又无情的丢出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爱情就像是手中的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贺擎天只感觉火一般的痛灼烧在心里,焚烧着,炽热的将他所有的意识烧毁。

剧烈的痛煎熬在内心里,悲痛染上的冷峻脸上有着绝望后的荒芜,为什么会是这样?

杜如慧已经买了机票,定在三日后离开城前往美国。

这几日,安逸伯每天都会来秦傲阳的住处,但是每天,杜如慧都不会开门。

他就在门外等,等也不开。

秦傲阳很同情安逸伯和贺擎天,却也不替他们说话。

杜如慧打开门要去看爸爸,也跟他道别。开门后,就看安逸伯站在门口,身子紧靠着墙壁,像是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堆烟头。

“慧慧?”

“你走吧!”杜如慧很平静,平静到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这样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不便!”

“慧慧,你再考虑一下!”。

“说了不用考虑了,我所有该考虑的都考虑过了,安逸伯,看开吧!人活一世,别太委屈自己!”丢给他一句话,杜如慧朝电梯走去。

“慧慧——”安逸伯追上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承认我不爱你,或者说我还不够爱你,但是我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安逸伯,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走错了一步,就是回头百年身了,你自己也说不爱我,又何必纠缠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孤单而无耻!你的错,你自己买单!我也在为我自己的行为买单!”

一场爱情让她变得这样面目全非,早已精疲力竭,未来的路,与爱情无关,与过去无关。

纵然戒掉一个人很难,就像是烟瘾,就像是海luo因,可是也要绑起来自己,即使为戒毒而遍体鳞伤,也要戒掉,因为毒本身的伤害,远远比戒毒还要痛!

“慧慧,我是认真的!”

“安逸伯,我也是认真的!”

电梯里,四目相对,杜如慧别过脸去。

安逸伯突然靠近她,伸手抱住她,然后问:“慧慧,我亲亲你行吗?”

杜如慧呆了一下,然后说:“不行。”

她说得不行两个字很温柔,是的,那两个字一点也不果断。

他伏下唇来,她躲开,他等待了一下,然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错了,真的!”

杜如慧心慌乱得似一千只小兔,她哈哈笑着,掩饰着慌乱,像个初恋女孩般慌乱的脸红了,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脸红了。

她发现自己不能再见这个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她不会再陷入困境。她懊恼自己会再度的失神。

安逸伯看到杜如慧波澜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闪,似银河般飘渺璀璨,语气低沉而沙哑,“你是爱我的,慧慧,现在还爱着!”

“呵呵……是吗?”杜如慧心一颤,笑着推开他。“爱情对我来说是件奢侈品!安逸伯,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玩了多少男人吗?”

“慧慧,不要说!”安逸伯痛苦的低喊。

“这就受不了了吗?”杜如慧微微一笑,唇角自嘲溢满。“只是说说就受不了了,还想娶我?你难道不知道你要娶,打算娶的女人,是个jinv不如的女人吗?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我是公共汽车,一个谁都可以上的女人,你还要吗?”

“慧慧——我不许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安逸伯锁视着杜如慧,似乎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是我的错,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妻子是biao子吗?”杜如慧继续再炒,“可是我在乎,安逸伯,我是人尽可夫的biao子,你不在乎吗?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玉树临风的你?你想让我一辈子活在自卑里?你想我还不想呢!”

“我不在乎!”安逸伯痛苦的低喊,像是下了决心一番。

杜如慧轻笑:“看你表情这么痛苦,你不怕我就算答应了和你结婚也可能会给你戴绿帽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把自己胃口养叼了?我喜欢不同的男人,你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求你!”安逸伯一把抱紧她,怒极了的安逸伯终于爆发,像饿狼般将杜如慧狠狠地扑倒在墙壁上。

“你想,干嘛?!”杜如慧想逃,却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锢住。

“说这些话,伤害你,伤害我,你心里不痛吗?!”

“我不痛,我喜欢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逸伯强势地吻住,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上用力蹂lin着,那滚烫的热度,仿佛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要将她彻底焚烧掉。

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杜如慧从不知道,安逸伯冰凉的唇竟有如此灼烫的瑞度,具有沉睡多时的火山爆发时的深层岩浆的热度,片刻间将她焚烧得尸骨无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热,技巧高超地ken咬着她红肿得滴血的唇瓣,狂风暴雨的席卷后,突然他的舌头强势地攻进她湿/润柔软的嘴里,猛烈地勾缠、吮xi,似乎宣告要将她生吞活剥地吃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心慌意乱之间,身体却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变化……

可是,她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以婆婆妈妈了!

“你也想玩我的身体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玩你呢,你看我们去哪里玩?要不就在这电梯里,当着这摄像头的面,咱们再做一次,反正全城都看到了咱们的身体,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是?要不我们重温旧梦,怎样?”

“杜如慧!”安逸伯被她刻意羞辱彼此的话刺痛了。

他的大手野蛮地抓住杜如慧luo露的肩膀,墨眸阴沉地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其实,杜如慧和杜子鸢还真是姐妹,都这么倔。

而他,更是深深地懊悔着,错一次,真的是伤害太深了。

安逸伯神色痛苦的看着杜如慧,“你知道,你这样说,我不会碰你,你宁愿用最无情的话伤害你自己,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对!”杜如慧坚定地回答。

纵然爱着,纵然跟安逸伯在一起这曾是一辈子的梦想,但到今天也只能叹息,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早已无法在一起。

更何况他不爱自己,就算他爱自己,她也早已没了资格!

那段mi烂的过去,让她无法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

这一点,她始终很清醒。

“好!我不再纠缠你!我欠了你,这一生,我不再结婚,如果我结婚,新娘就是你!”

安逸伯松开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她,“这是我的承诺,也与你无关!我等你,随时等着你!”

杜如慧错愕了!

为什么男人表现责任的时候,总是那么无情,又那么的痴情?

她发现,她真的不懂男人。“随便你,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到了一楼,安逸伯不再纠缠杜如慧,还是那句话。“我等你,一辈子都会等你!”

“你神经啊?”杜如慧无力的喊了声。

安逸伯已经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杜如慧感到心里烦乱极了。

杜子鸢在H市帮秦傲阳的姨婆收拾花草,姨婆的院子有一间花房,姨婆靠卖名贵的兰花为生,蝴蝶兰很娇贵,喜欢高温,杜子鸢在花房带了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姨婆却在里面浇花,侍弄那些花草。

“出去吧,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呆在这里,这里太闷,你去外面院子里侍弄那些别的。”姨婆说道。

“嗯!也好!姨婆你等下也出来,这里温度太高了!”

“我习惯了!”

离开城,杜子鸢觉得很安静,心里得到了安宁。总要去适应孤单的日子,就像是一开始,也一样孤单一样,现在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日子,呃!不!还有宝宝!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宝贝儿。

已经报名了,再等几天就考试。

接下来的日子,杜子鸢侍弄着花草,准备考试。跟姨婆学了很多侍弄花草的经验,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感觉像是一对忘年交。杜子鸢想,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是挺好的,也许姨婆也有一段相当难以忘怀的过去吧,所以才会一辈子没结婚。

“杜子鸢,真是可惜了,这孩子居然不是我们家小阳的!”姨婆端着一盆兰花出来,叹了口气。

杜子鸢笑笑,很安静的道:“我和秦大哥是好朋友!”

“但小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可惜你没看上他,那个贺擎天有什么好的呢?”

“啊?”杜子鸢惊讶。“姨婆,你、你怎么知道贺擎天?”

“新闻报纸都有看啊,现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贴着你的照片,正找你呢,悬赏五十万,找你!”姨婆认真地说道。

“啊?”杜子鸢惊愕。

“啊什么?贺擎天是下了血本要找你了!我正打算把你住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呢,让他给我五十万,五十万啊,得卖多少花啊?”姨婆笑咪咪的感叹。

“姨婆!”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吓得!姨婆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男人真是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好歹也是珍惜了,女人嘛,要幸福的话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子鸢完全没想到贺擎天会登寻人启事找自己,他真的疯了!

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而秦傲阳显然是不肯告诉自己,但是贺擎天觉得他一定是知道杜子鸢去处的,所以他派人密切关注秦傲阳的行踪。

李惠利安静了,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有特护陪着,安逸伯经常去看她,她的话很少很少,几乎一天不说话。

贺擎天因为忙着找杜子鸢,也没去看她。

白素心更是急坏了,又不敢告诉杜安年杜子鸢不见了。

这孩子一直听话,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她真是担心死了,幸好贺擎天保证会找回她来。

周五,杜子鸢离开城四天了,因为担心杜子鸢缺营养,秦傲阳一大早离开公司驱车去H市看望杜子鸢。临走时,跟贺擎天请假。“我今日有事,去一趟外地!”

“做什么?”

“私事!”秦傲阳只跟他说了两个字,就走了。

离开贺擎天办公室的时候,秦傲阳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那么狠心,终究是太喜欢杜子鸢,不忍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受苦,所以他虽然没有亲自告诉贺擎天杜子鸢的下落,但是今日之行,也算是吧!

贺擎天如果聪明就跟着来!

如果他不够聪明,那他就不配拥有杜子鸢!

贺擎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凝眉,立刻起身,换了早先准备好的一辆新的,紧跟而去。

秦傲阳的车子开到了去H市的高速,贺擎天愣了下,也紧随其后,却不敢跟的太紧,怕秦傲阳发现。

三个半小时后。

秦傲阳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把车子开到了姨婆小院前。

秦傲阳的到来,让杜子鸢又是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你们,担心你吃不好,送点伙食!”秦傲阳挑眉一笑。“别误会,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担心宝宝!”

“秦大哥,谢谢!”杜子鸢感动,别过脸去,眼圈是红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惜她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子鸢——”正当秦傲阳想要说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听到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浑身一怔,错愕着,他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秦傲阳,秦傲阳无比委屈,佯装无辜,“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杜子鸢很快恢复到冷若冰霜的表情,侧过头,看到秦傲阳眸中闪过一道复杂光芒,淡淡道:“不用理他!我们进去吧!”

她冷淡而漠视的态度,摆明把他当成陌生人,这让贺擎天更加的痛苦。“子鸢……”

他的面容上满是伤痛,欲言又止,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欲吐不出,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已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没办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冷洌的目光,投到秦傲阳的身上,“你把杜子鸢藏在了这里?”

秦傲阳浓眉微蹙,叹息一声,这贺擎天真是笨蛋,他基本上等同于告诉他杜子鸢在这里了,他不感激,还质问他,他的霸道与占/有欲,他总算是见识得彻底。

“是啊!我藏得,怎么了?”秦傲阳沉默片片刻,缓声开口,言词中,透着几分冷然:“又想打架啊?你来这里是打架啊?”

贺擎天面容一滞,他不是来吵架的。他是来请求杜子鸢原谅的。

杜子鸢已经进了客厅。

贺擎天也跟着进。

秦傲阳伸手挡住他。“擎,你要换换方式了,求原谅不是你这么强势的!”

贺擎天面容阴冷下来,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置喙,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时,杜子鸢又走了出来,拉住秦傲阳的的手,小声的说道:“秦大哥,不要和不值得的人说那么多废话,我们快进屋吧!你那么远赶来,累了吧?我有给姨婆准备的冷饮,你先喝点!”

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如同针扎般刺眼,贺擎天隐忍着嫉妒,压低声音道:“子鸢,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秦傲阳没有进屋,姨婆好像也不在家。他看了眼杜子鸢开口道:“姨婆是不是卖花去了?我出去看看她回来没有!等下回来吃冷饮!”

杜子鸢知道他是在躲开,让自己和贺擎天好好谈谈,他她欠他的情,欠他的恩,如何能还得清?

杜子鸢无奈,又进了房子。

秦傲阳瞅了一眼贺擎天,“进去吧,该说的好好说!”

贺擎天深深的瞅了一眼秦傲阳,进了房间。

屋子里,杜子鸢冷漠的看着他,两人平视而对,无形中的冷气在房室里弥漫。

杜子鸢坐到沙发上,不看贺擎天,她才逃出来几天,他居然就跟来了,她真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被他找到。

“子鸢^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

屋子外,秦傲阳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长长的眸羽垂眸,掩住落寞,直立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迈开步子,走到院子外,点燃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

杜子鸢转过头来,冲他冷笑,言词刻薄,“贺擎天,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可能错呢?”

贺擎天浑身一怔,眸中流露出一丝难堪,“我错了,现在后悔莫及,子鸢,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小fu上,这里有他的孩子,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她却孕育了他的孩子,生命是如此的神奇而不可思议。

他和她的爱情结晶。

“抱歉,不是不是!”杜子鸢否认,眸色复杂,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这可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我错了!”贺擎天在她面前蹲下来。

杜子鸢冷淡的看着他,“你错了就道歉,不错就伤人是吗?你凭什么随便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我们都得陪着吗?”

贺擎天眸中浮现一抹深刻的痛楚,“是我太武断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紧握住。

杜子鸢下意识地反抗,却敌不过他的力量,只好瞪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贺擎天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过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哑声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别折磨你自己和折磨我了好不好?”

杜子鸢奋力想甩开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却像钢铁一般坚固,“放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离我远点!”

贺擎天满腔深情换来她毫不扰豫的拒绝,他紧紧地拥住她,头埋首在她腿上,嘶声低吼道:“不行!唯独这点,我办不到!你知道我无法放手!”

杜子鸢感到心口一颤,皱眉。

每次都这样,道歉的时候耍赖,像个孩子一样,不由得心里一软。

可是想到他那些伤人的话,她又冷了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请自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麻烦你,请你离我远一点,让我安宁片刻,就足够了!”

杜子鸢看着他凌乱的发丝,心里又是一叹,什么时候注重自己仪表的他,也弄的自己这样狼狈了呢?

贺擎天浑身一僵,轻轻抱住杜子鸢的腿,闷声道:“我离开了你和宝宝怎么办?你忍心让宝宝没有爸爸吗?”

杜子鸢一呆,有点僵住,眸中抹过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她又道:“宝宝的爸爸有,但不是你!”

“子鸢,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不,你生气你打我一下好了,出出气,就是别不理我,别赶我走!我来保护你和宝宝!”贺擎天说着,想着自己有了宝宝,心头很快被要做爸爸的狂喜的情绪给占据,嗓音变得略微沙哑,“好不好?”

杜子鸢觉得有些别扭,冷淡道:“你先放开我!”

贺擎天略有些迟疑,随即,松开了她,缓缓抬起眸子,连日来没有得到休息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好不疲惫。

她晶莹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望着贺擎天,淡淡的道:“我真的没办法容忍你曾经那么质疑我,所以,我和你,注定了有缘无分!对不起,请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子鸢——”贺擎天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别这么残忍!”

“残忍的是你!”杜子鸢冷然的摇头。

贺擎天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是我错了!”

杜子鸢沉默不语,别过脸去。

贺擎天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望着杜子鸢,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获取她的原谅,这样冷漠清冷的姿态,让他真是很无力,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挫败,凝望着神情淡漠的杜子鸢。

“子鸢,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挫败,贺擎天颀长伟傲的身影站起来,却显得有些的颓废,坐在她身侧,暗黑的眸子落寞的看着身侧的杜子鸢,他究竟该怎么办,她才愿意理他。

“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走吧。”淡漠而疏远的声音,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打量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一般,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话而有任何的心软,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噌得一下追上去,倏地抓住杜子鸢的手,制止她出门的动作,贺擎天颓废的叹息着,总是自信冷静的他第一次如此的挫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愿意重展笑颜。

“子鸢,你不肯理我,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为了我们的宝宝,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宝宝是我的,和你无关!”杜子鸢的态度是冷的,眼神同样是冰冷的,抽了抽手,可惜贺擎天握的紧,却没有办法挣月兑开,杜子鸢漠然的转过身,无视着此刻贺擎天那哀求的姿态,无情的开口:“放手!”

她宁愿自己带着宝宝,也不肯给他机会?看来他真的伤害她太深了,让她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将他当成陌生人一般。

“子鸢——”贺擎天一个用力,将杜子鸢拉入了怀抱里,强劲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她清瘦的身体,不给他任何挣月兑的机会,锐利的黑眸此刻显得格外的犀利,似乎可以看透她冷漠背后的灵魂。

“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多重要吗?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吗?”

“这不是你的孩子!”想到当初他那么无情的说她偷ren时,她就感觉心头尖锐的刺痛着,樱唇无声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仰起头看着贺擎天,“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摇摇头,看着他那黑眸里有着明显的受伤之色,这才冷酷的推开拥着自己的贺擎天,打开门,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可是看着离开的杜子鸢,贺擎天呆怔了片刻,黝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定,一扫刚才的颓败受伤的神色,熠熠的黑眸里如同重新注入了生机一般,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只要还这么说,就是说明她在生气,在生气就是对自己还有感情,她只是伤的太深了,所以才这样冷漠,是失望透顶,所以才表现极致的冷漠。

他要补偿她,拿出真心。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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