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116 你是男人吗

作者 : 码字码不够1

“我很快乐,也很幸福!”杜如慧伸出手,拍拍杜子鸢的小手,“你放心吧!早点重婚吧,他是爱你的!”

对杜如慧,杜子鸢始终心里有着愧疚,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幸福,“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重婚,我要回H市工作!”

“女人还是早点结婚好!有家庭有孩子,比什么都好,那才是所谓的天伦之乐!”杜如慧感慨。ai悫鹉琻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安逸伯的求婚呢?”

“子鸢,我和安逸伯不可能了,就像是秦傲阳也爱你,你会跟秦傲阳在一起吗?”

“这不一样的姐姐,你爱着安逸伯啊!”

“可他不爱我,就算他爱我,他真的不在乎我mi烂的过去吗?别忘了,我有过多少男人?我早已没了资格!我去找秦傲阳跳舞了!”

杜子鸢不知道再说什么,看到她走到男人们那边,对着秦傲阳道:“傲阳,跳舞去吧?!”

秦傲阳一愣,视线下意识的望向安逸伯,他的眸子闪过一抹黯光,秦傲阳摇摇头,“算了,我不大爱跳,不如让安逸伯陪你好了!”

“那算了,贺擎天,你吧?我正好跟你说句话!”

“我?”贺擎天指着自己。

“怎么?想当我妹夫,不敢跟我跳舞?”杜如慧挑眉。

“那倒不是,我觉得你跟安逸伯跳最好!”

“贺擎天你到底跳不跳?好,我帮你去请示杜子鸢!”杜如慧对着杜子鸢招手。

杜子鸢走了过去。

“子鸢,我跟贺擎天跳个舞,你不介意吧?”

微微一愣,杜子鸢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姐,你们去吧!”

“子鸢?!”贺擎天有些忐忑。

“没关系啊,刚好我和秦大哥安逸伯也有话说嘛,你们快去跳吧!”其实她也想有话跟安逸伯说。

于是,贺擎天和杜如慧走向了舞池。

杜子鸢看着安逸伯,淡淡一笑,在一旁坐下,“安逸伯,好久不见!”

安逸伯的眸子转向了舞池的方向,她宁可跟秦傲阳跳舞,跟贺擎天跳舞,也不肯理自己,看来他真的没有机会儿!“你好,杜子鸢!”

秦傲阳自然明白杜子鸢的意思,知道她想撮合安逸伯和杜如慧,于是先开口:“看来你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你这情场lang子居然也有吃瘪的一天,真让人唏嘘啊!”

“彼此彼此!”安逸伯瞥了秦傲阳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错!可不一样,我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菜不是我的!可是你不一样啊!”

贺擎天和杜如慧滑向了舞池,随着音乐而轻轻跳动旋转,可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角落里的杜子鸢。

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登对两个人,如果没有她的介入,如果没有所谓的复仇,也许贺大哥跟姐姐才是幸福得一对儿!如今阴差阳错,却让曾经是恋人的他们,变成了另外一种关系,妹夫和大姨子。

杜子鸢静静的看向舞池里的两个身影,叹息了一声。

同样的,安逸伯也望向了他们,黑暗的阴影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黑暗的隔膜,似乎隔离了所有的人,他的眸光沉痛,心里问着自己,是愧疚多一点,还是莫名的情愫多一点?

静静的踩着舞步,杜如慧淡淡一笑,开口:“什么时候跟杜子鸢重婚?”

“随时都可以,只是她好像不肯!我现在感到很无力!”贺擎天直言。

“你也会有无力的时候?”杜如慧挑眉。

“当然!”贺擎天点头。

“其实,你们在一起真的很登对!”杜如慧望着他,由衷的说道,“知道吗,贺擎天?”

“嗯?”贺擎天挑眉。

“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人走过去,无法回头。

“对不起!”贺擎天是诚挚地道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也希望可以把对你的伤害减轻到最低!”

“一些事情也怨不得你!”杜如慧轻轻一笑,对往事早已云淡风轻。

“早点跟杜子鸢重婚吧,她幸福就好了!我爸爸的心愿。”

“你的幸福呢?”他问。

“我也很幸福!”杜如慧轻轻说道:“有吃有喝,还能工作,不幸福吗?”

“真的不想给安逸伯机会?”贺擎天挑眉。

“何必害人呢?”杜如慧轻笑。

“你心事太重!我以为洗尽铅华后的你,应该洒月兑起来!”

“洒月兑不应该害人!”

贺擎天无言,沉默的点点头。

“你还是快点跟杜子鸢重婚吧,我是她姐,以后也是你姐,妹夫,这一点这辈子是改不掉了!”

“你不怪我了?”

“怪啊!要不你把我跟杜子鸢都娶了?”杜如慧的眸光中出现揶揄。

“我只要杜子鸢!”贺擎天飞快撇清。

“哈哈……”杜如慧扑哧笑了。“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啊!”

“幸好是玩笑!”贺擎天也笑,倒有几分老朋友的味道。

两人谈得还算平静,淡淡的笑着,过往种种都已经随风而逝。

安逸伯看着他们,那样亲切的跳着舞,笑得那么开心。他突然噌得一下站起来,薄唇紧抿,大步朝舞池走去,他那架势,把杜子鸢和秦傲阳都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像是要去打架!

而贺擎天锐利的视线,早已经发现了走来的安逸伯,扯了扯唇:“只怕安逸伯不是个善罢罢休的人,你好自为之!说真的如慧,我和杜子鸢都希望你幸福!”

“我也说真的啊,你不怕杜子鸢吃醋?不怕我对你旧情复燃?”

“你不爱我!”贺擎天轻轻一笑,“你爱的是安逸伯!”

这时,安逸伯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伸手将杜如慧从贺擎天的怀里扯了过来,困在自己的怀里,沉声对贺擎天道:“现在该换舞伴了!”

“我累了,不想跳了!”杜如慧摆明了不想跟安逸伯跳舞。

“我先走了!”贺擎天趁机抽身,给他们机会。

回到沙发上,贺擎天陪着杜子鸢。

而安逸伯几乎是半胁迫半央求的道:“慧慧,我不爱看你跟贺擎天跳舞!”

轻轻拥着杜如慧的肩膀,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又开始有些走神,不能心软,不能害了安逸伯,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和自己这样的女人结婚,早晚会觉得耻辱的,只是现在他被愧疚占据心里,等到平淡的生活消磨掉他的热情后,一切归于平淡,他会后悔的!

她漠然的抬眸看他,“这不关你事!”

她说的冷淡,却感觉肩上安逸伯的手突然僵硬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他的面容无波无澜,可是她却min感的察觉到某些不对劲,他好像在瞬间冷了下来,眼瞳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冽,使他恍如浸没在冰水中。

杜如慧微笑清爽如海风,那种感觉让安逸伯忽然有些怔忡。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凝视杜如慧,唇角仍是维持着之前的弧度,眼神古怪而复杂。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杜如慧却柔和的微笑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道:“放开我吧,安逸伯!”

“不可能!”他终于开口,语气纠结:“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嘛?你为什么这么倔?”

杜如慧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安逸伯,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都挺忙的!”

安逸伯不听她说,突然就拉着她走出宴会厅。

“你带我去哪里?”

“我们出去说!”安逸伯直接带着杜如慧出去。

贺擎天看他们离去,一挥手招呼了经理,小声对经理道:“给安先生准备一套总统套房!”

“是!”经理立刻去办事。

安逸伯拉着杜如慧出去,经理也跟上去,走到他们面前。“安先生,这是您的房卡!二十七楼,第一间!”

安逸伯微微一愣,经理眨了下眼睛,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杜如慧一呆,有些慌乱,“有事在这里说好了!”

“我们上去!”他才不管那一套,一下子扛起来杜如慧进了电梯,直到用房卡打开门,关上门,把杜如慧丢在了床上。

慌乱了一下,杜如慧努力让自己平静,等到她坐在床上时,已经变得神情娴静,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困扰,一时间让安逸伯如坠雾中。

她真是变了,瞬间就可以恢复平静,不再是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女孩子了!这样的她成熟了,可是却让他感到莫名心痛。

“你叫我来说什么?”杜如慧淡淡的挑眉。

“难道想我跟你上chuang?抱歉,最近我冷淡,对那事不感兴趣,也许是之前做太多了,所以不习惯了!”

“慧慧,别这样折磨我!”安逸伯低吼。她这样说,这样蔑视自己他心里更难过。

“那是什么?叫我上来和你聊天?抱歉我挺忙的!”

“收起你的伪装来好吗?”安逸伯看着她,眼里闪过痛苦。“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我在乎是不是?在乎你过去做过的事情吗?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我都有深思熟虑过的,你不能给你和我一个机会儿吗?我就是想和你共度余生!不要再自卑了好吗?过往一切都是个错误。”

杜如慧一愣,面色平静,心里却已经被波动,他看透了她的心,也看透了她的担心和自卑!他懂她心里的隐忧。

杜如慧这一刻无法平静了,但是她还是说:“既然你明白,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你也该知道我的决心!”

“慧慧?”安逸伯微怔,在看到她眼底的慌乱时,他的唇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眼睛漆黑幽深,他没有说话,仿佛就是要看她会再说什么。

她又轻声说:“我们不合适,没有爱情的婚姻,和有着太复杂过去的婚姻,都不会幸福!”

“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幸福不幸福呢?”安逸伯拥住了杜如慧的肩膀,俯下头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杜如慧一顿,表情顿时一僵。

他低着头,望着她,久久的不出一声。

杜如慧有些紧张,突然站起来!

安逸伯又是一用力,将她按在床铺上,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却莫名的带着一丝苦涩:“慧慧,人生很短暂,曾经你多么勇敢?现在为什么就这样怯弱了呢?”

她怔怔的望着他:“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很爱我,给了我很美丽的一个梦,可是梦醒了,那个人突然变成了恶魔!”

他心里一抽,很是心疼和难过。

她又别过头,闭着眼自嘲的说,“我的人生总是似乎每一次幸福到达顶点的时候,都是下一个悲剧的开始,因为太幸福,所以总会从天堂跌入地狱,然后从地狱跌入地狱!”

“如果我说不会这样,你还信吗?”灯光下,安逸伯孤独的站着,凝望着她。

杜如慧也望着他,这一刻,她感到了他语气里的认真,也因为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而感到心疼。

“我……我不信!”

“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不行嘛?”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哀愁。

她推开他,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安逸伯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他的手握成拳:“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安逸伯的心中的疼痛渐渐加剧,更有一丝绝望和委屈在心里浮起,从来没有这种类似绝望的情绪。

“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可是你不爱我!”她淡淡的说道。

“我……”他犹豫了。他爱杜如慧吗?之前没有,他可以确定,可是这两个月,她冷淡对自己,她变了一个人,倔强和自信共存,那样矛盾的一个女孩子,在美国商场用流利的英文跟老外交流着,拿下许多生意,每一份报告都做得有板有眼,她是如此的优秀,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对她愧疚,还是真的爱上她了!

而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映出小小的阴影,她对自己这样冷淡,心痛的仿佛翻绞起来。

“我不愿意说假话,之前我的确不够爱你!但是现在我对你已经不一样了,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如此优秀的你,一个发光体,一个凤凰涅盘,洗尽铅华呈素姿的你!我承认我的心不是一点没有动的!”安逸伯哑声说道。

杜如慧一愣,表情有些惊愕。

他眼底的幽暗更甚,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涩涩的。“慧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不折磨你自己?”

“不怎样!”她低声,“我也没折磨我自己!”

“你这不是在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吗?”安逸伯凌乱的眸子中有着难言的情愫,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难道非要我死你才肯原谅我吗?”

听到这句话,杜如慧心也如美丽的蝴蝶般陡然跌落,她的小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没有要你死!你的死活也和我没有关系!”

屋内温暖的光线,浅浅地照在她绝美的脸上。

如羊脂般凝白的脸上,现在却变成了一种苍白的神情,美丽的眼神哀默一片,此时同样被哀伤填满。

心痛的难以复加,如千疮百孔般疼痛!眼里却没有一滴泪!

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注定了的孤独的人生,因为自己太叛逆了,知错就改未必能让自己的心平静!选择了当初的路想再走回去,很难很难!从那时跟安逸伯以外的男人上chuang后,也注定了万劫不复的命运,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心,不应该这般痛苦啊!

她迈了一步,要走,他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他身子一僵,猛地一个翻转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唇贴了上去,不顾她的挣扎,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一接触到安逸伯温/热的唇时,心头一酸,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动一下!她睁着眼睛,望着他一双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有着令她悸的神情。

一滴泪从杜如慧的眼眶中滴落,快速地滑过柔女敕的脸颊,然后流到了安逸伯的脸颊上,咸咸的,涩涩的!

然后,她的眼泪不断地流,她也无声在哭!

安逸伯一顿,眉头皱也没皱一下,他承受着她这样的发xie,依然用力的吻着她。

其实,他反倒希望她能大声地哭出来,因为,此时杜如慧的这般无声,令他更加心疼!

良久后,杜如慧哭得累了,眼泪鼻涕一堆,他却没在意,依然吻着她的唇,她没有哭声,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哀伤绝望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四周。

终于,气喘吁吁后,他放开她,她任由安逸伯将自己搂在怀中,眼神飘渺地不知去了何方。

“慧慧,看着我的眼睛!”安逸伯轻轻扬声道,他忍受不了杜如慧这般神情,身子明明在自己怀中,但思绪像风筝一样飞得很是遥远!

杜如慧抬起一双泪眸,美眸里淡淡流淌着哀伤的波纹,柔得像水般,却甚是如怨如泣的。

安逸伯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他心疼地对杜如慧说道:“你曾经那么勇敢,你曾经那么叛逆,难道不能再勇敢一次吗?为了我,为了你曾深爱过的我!不能再对我有信心一次吗?”

安逸伯压抑的声音中,似乎能听到隐藏着心底深处的痛苦。

杜如慧身子微微一抖,她凝神定定地看着安逸伯眼中的痛苦,小手温柔地攀上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开口道:“可是我脏了,太脏了!这样的我,没资格在你身边了!你保证你不介意吗?我有过好几个男人,在你之后,我跟好几个男人上过chuang,有老的,有年轻的,有丑的有长的很恶心的!”

“慧慧,不要说了!”

“看吧,你在意了!只是说一下,你就在意了!那么以后呢?你如何保证漫长的人生,在你厌倦后你不在意呢?而且如果有一天,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他睡过我,那么你还能不在乎吗?”

一句句问话,像是在问安逸伯,又像是在问自己的内心。

而话语中却有着让安逸伯心碎不已的绝望和哀伤,他的心被堵塞得满满的,杜如慧美眸噙着泪,淡淡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形成一道令人心疼的波动。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再也不是了!”杜如慧的胸口起伏着,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安逸伯摇了摇头,将杜如慧垂下去的小脸抬了起来:“不,你是好女孩,我不是在意,我是心疼你这样说你自己啊!”

“你不爱我,爱我的话,你就会在意的!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安逸伯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慧慧?”他了解了她的矛盾,了解了她的挣扎,“我懂你心里的矛盾,我都懂!”

“不,你不懂,你懂得话,就不会勉强我!我不能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你一种公平的行为,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将来伤心。给了自己希望,就会失望!”

“说穿了,你是怕我辜负你是不是?”

杜如慧心中一惊,原来不自觉得又开始口不对心了,不想辩解,遂微笑着不作声。

安逸伯久久的凝视她,眼神幽黑如夜。

她真是越来越倔强,经历这么多磨难后,她的气质更加沉静,然而她哪怕只是安静的在角落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也许一开始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引/诱她,让她爱上他,让她也尝一尝,他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摆月兑的心痛,复仇是件让人心底挣扎的事情。

当真相打开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原来错了,一切都是错的,他报复错了对象,伤害了她!他想弥补!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随着与她日渐亲近,他的感情,仿佛有了独立意识。

他越来越注意她,洗尽铅华和糟粕的她,变了,变得淡静美丽,就像罂粟一样,让他似乎也跟着沉沦了!

他知道她爱着自己,当初在一起时就爱着自己,可是现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有种疏离的淡然,仿佛随时可以离他而去,仿佛感情对于她而言并非那么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那只是幻觉,她望着他微笑的神情里没有疏离,分明是温柔和爱惜,又忽而觉得她眼中的情感才是他的幻觉……

他恍惚的神情,让杜如慧心里狠狠一抽,她感到有种罪恶感,深深地罪恶感,他那么卑微的求自己跟他结婚,可是她却拒绝了!她真的不想有一天他后悔!也不想他有一天被别有用心的坏男人羞辱和伤害。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他没有回答,但她从他凌乱的眸子中,已经看出她眼底复杂情绪和深深的痛楚。

杜如慧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明月般迷人和闪亮,深邃地如宇宙中最遥远的距离般。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啊,因此,他的快乐痛苦就是自己的一般,她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呢!

安逸伯默默地没有说话,他俯,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隐藏下去,他低声道:“不放不放!”

“我要你,现在就要!”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隐忍的悲痛。

一句话,将安逸伯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暴/露无遗——

眼泪,如抖落的珍珠般瞬间滑落!“可是我脏了,很脏很脏!”

“我不在乎!”他喊,突然就疯狂起来,扯着她的礼服!

杜如慧已经被他压在大床上,她感到恐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好像第一次,他们在一起时那样的紧张。她感到了那属于男人壮/实的肌/肉质感。

她喜欢这感觉!喜欢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质感,踏实,温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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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伯从她背后抱住,贴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吹送,“舒服些了吗?不要再那么强了好吗?”

她心中哀声叹息,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对他妥协了!

“你不嫌弃脏吗?那么脏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的话又是如此的不失时机的吐出来,他顿时一僵。

她拉下他的手臂,转过身来,凝语哽咽着透过厚厚的水雾凝视着他,他们彼此屏蔽,杜如慧颤着娇柔的身体,只是默默流泪。

看着杜如慧那双悲伤的眼睛,“慧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卸下你那坚硬而又桀骜不驯的盔甲呢?”

他感到痛心,他紧紧搂住杜如慧,任由她肆意地哭泣和宣泄,温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胸膛:“慧慧,对不起——”

安逸伯低沉的声音中裹着悲伤的嘶哑,他心疼地搂住她的身子,那种熟悉的体温,清雅的体香紧紧萦绕在自己的心中。

杜如慧的哽咽变成了抽泣,进而是失声痛哭:

“安逸伯,你知道你多么残忍吗?你让我在莫名其妙里承担了你的仇恨,你让我背叛了贺擎天,当我死心塌地要爱着你时,你却给了我那份视频,告诉我这是你和贺擎天的阴谋,你们,你让我无所适从,让我独自在黑夜里默默流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安逸伯心疼得都想将杜如慧揉进自己的屏蔽了:“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重新开始好吗?”

他能想到她当时的心情和神情,被欺骗的感觉让她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走上了那样放/纵自己的路!

这一切,跟自己有关系!所以当知道真相时候,他才这样愧疚。

屏蔽

“你回去!”杜子鸢认真道。

又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见她如此,他笑道:“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她脸上一热,低下头,两眼盯住脚尖。

两人静静地默了一会儿,终是杜子鸢沉不住气。

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淡淡地望着自己,眼中一片坦然。

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悟道:“你回你的房间!”

他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一手环住的杜子鸢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道:“不知何时你才能完全放下芥蒂跟我在一起!”

杜子鸢心中一沉,暗然道:“不是现在。”

两人默了一会儿,他疑道:“睡吧,我不会碰你!只是抱着你!”

终于,杜子鸢没再拒绝。

贺擎天抱着她,躺在床上。只是单纯的抱着她而已。

杜子鸢闭着眼,放任着自己,褪去了一切的戒备和一切正常的思考,那温暖的胸膛,那沉稳的心跳声,一切的一切真的那么熟悉,熟悉的让她眷恋,窝在贺擎天怀抱里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的蜷缩了一下,寻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安静里,突然感觉到左手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戒指,杜子鸢疑惑一怔,睁开眼,看到贺擎天五指紧紧的扣住了她的五指,而在她的手指上此刻多了一枚钻戒,而他手上也有一枚,看起来是情侣戒指,她微微一愣,那不是结婚时的,是另外的!

“子鸢,再一次嫁给我吧!之前没有真心,这次是认真的!”

孤寂飘荡的心似乎有了归宿一般,杜子鸢慢慢的反握住贺擎天的大手,抬起眼,褪去了清冷,只余下一丝的迷茫和疑惑看向他,不说话,也没拿下戒指。

“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我了!”笑容展露在贺擎天峻朗的面容上,贺擎天再次将杜子鸢拉入了怀抱里,沉声一叹。挑眉看向她,只想将她拉入怀抱,好好的恩爱一番。

“你不要乱想!”他那什么眼神,像只恶狼一样,杜子鸢下意识的戒备的低叫。

“我没说碰你,我只是想想!”贺擎天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睡吧!”

杜子鸢再度怀疑的闭上眼睛,可是清晨起来时,李嫂打扫卫生,听到房里传来杜子鸢尖锐的声音:“贺擎天,你往哪里模?”

杜子鸢醒来时就感觉到贺擎天的那只手伸到了她的睡衣里,像狼爪一样又模又弄的,她吓得立刻缩到床脚:“贺擎天,你说了你不会乱来的!”

“可是丫头,我都jinyu好久了!”清晨早期的沙哑的嗓音黯沉的听不真切,贺擎天埋首在杜子鸢的肩膀处,温/热的气息喷涂在她的脖子上,略带粗糙的大手更是一点一点的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慢慢的笼罩住她柔软的feng腴,异常的软溺感觉,让贺擎天按奈不住的发出满足的喟叹声。“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不能!”杜子鸢摇头,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不要这样,如果你非要这样,那咱们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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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啊!

细碎的吻从杜子鸢的眼睛上一路的落了下来,轻柔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双大手更是没有停息的抚mo上她的身体,粗糙的感觉,在细致的肌肤上带来一股异常的快gan,让杜子鸢心甘情愿的沉沦了。

“贺大哥……”一股莫名的空xu感觉席卷而来,脸颊红润而嫣红着,杜子鸢意乱情迷的看着眼前冷峻五官的男人,真的沉沦了,他偶然的脆弱,他的深情,他的霸道,他深情的叙说,一点一点,那么多!

“好了!说了就是一个吻,我不会得寸进尺的!”贺擎天薄唇轻扬起笑容,抬手温柔的抚mo杜子鸢染着红潮的脸颊,再次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然后放开。“走了,换衣服,然后吃饭送你去上课!”

他竟然放开她了!在她差一点就要接受他的时候。

微微的一愣,贺擎天挑眉。“怎么了?”

“没事!”杜子鸢忙摇头,红了一张俏脸。

转过身后,睁大着双眼,渐渐压下刚刚失魂的窘迫,吐了吐口气。缓过神来,急促的跑进了浴室洗漱。

贺擎天看出她的逃避,扬起唇角笑了笑,瞬间他那张英俊潇洒,又有着一点浪荡不羁的面容上,闪现一抹得意。

慢慢撩/拨,早晚会得到的!

而另一边天赐套房。

杜如慧醒来后,感觉浑身如被车碾轧过一般的疼痛难忍。

是太久没有经历这种事情的缘故吧,也是因为安逸伯太疯狂吧,一整夜,他几乎榨干了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直到她累得求饶,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一直说着要她嫁给他!

这种感觉像是初经人事般好累,好不舒服,纵yu过度说的就是这样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浮在半空中,身体软棉棉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小手费力往前探去,强撑起身子,而身边的大手立刻横过来,压住她的腰身。

她恍然睁眼,看到安逸伯正眼神灼灼的望着自己。

杜如慧一手揪紧被子,护住胸口,端坐起来,白晳粉女敕却淤痕累累的后背在外,连手臂上都留有他的吻痕。

“今天去登记!”安逸伯开口。

“不!”杜如慧摇头拒绝。

“昨晚你答应了我的!”安逸伯指控。

“是你逼我的!”杜如慧吼了一句。

安逸伯望着她,口气冷硬,“昨晚我们谈好的,你就非得说这么一句?”

杜如慧想到昨夜那种时候,他的威胁就很是恼火,提醒他:“我,是被你逼的,我不要嫁给你,你也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安逸伯嘴角上挑,带上丝邪笑:“那好,今天谁也别想起床了,我们就在床上耗着好了,直到作死,我就看看要做多少次你会答应,反正我们身体是如此契合。”

杜如慧呆怔,看他这样认真的神情,是真的,他有这个意思,如果她不答应,他不会让她下床的,这个痞子跟了她两个月,一直很君子,耐心就这些吧,所以昨晚他实在受不住了,才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他!

他还是那个痞子,当初第一次遇到他时,她就喜欢这样的痞子的他!眼中带着邪气,笑起来坏坏的,那样的安逸伯,让她心潮萌动,那是对贺擎天没有过的感觉。

“好!去登记!”她终于妥协。

于是,安逸伯兴奋的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真的?你真的同意了?”

“再下一次地狱好了!”杜如慧没好气的说道。

等她说完,安逸伯的唇已经再度覆上来,她用手推他,这一推反倒促使他用猛了力,把她一下压到床上在她嘴里疯狂吮xi,把她的五脏六肺吸出来一般。

那样狂/野的亲吻后,杜如慧强烈地喘息,眼前因缺氧而片刻晕眩。她喘息着,想说什么:“安逸伯……”

“说好了,等下婚姻登记处上班我们就去登记!”他看了眼表,还差二个小时,说着,屏蔽

安逸伯见她双眼迷离的神色,心里男人的自尊冒出来,他就知道他能满足她,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看吧,你言不由衷!你身体是需要我的!”

杜如慧推开他,可是他非要做了才肯放她。

于是,日上三竿后,杜如慧在安逸伯的搀扶下,来到了婚姻登记处。

两人照了照片,卡章,办了结婚证。

“走吧,安太太,我们去哪里庆祝一下?”走出婚姻登记处,安逸伯问。

杜如慧不语,四下看了眼,看到药店,人跟着走了进去。

“喂!去药店做什么?”安逸伯追上去。

杜如慧不回答,只是径直走进去,拿了一盒药,然后付钱,然后再走出来。

她没有忘记一个环节,那就是避yun,安逸伯没有戴套,这一次他没戴,所以她必须要吃药。

“你买了什么?”安逸伯看她手里紧紧的握着药盒子,他上前攥住她的胳膊,要看看她手里拿的什么,杜如慧不给看,可还是让他翻开手指,拿过去看。

安逸伯看完药后,又看着她,把一板药握在手里折成几段,抬手往后一扔。

“你干嘛……”她要去拣。

他一把又束过她的腰来,直接押着上了车子,望着她,眼里闪着一些特别的东西。他说:“看来,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避yun?”

“我还要工作!”她说。

“我养你!我养活你!”

“我不需要,我不要做男人的附属品,我要自己一个人独立,自力更生!我现在工作刚稳定,刚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我怎么能要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以后有了宝宝,宝宝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又该怎么办?

“那也没问题,你愿意当工作狂女强人我不反对,你养我也行,有了孩子,我带着,我喂养,我照看,你只管生就行了!以后都不要吃什么bi孕药,再吃把药店给砸了!”

她避开了眼睛,“安逸伯,你安直不可理喻!”

“对!就是不可理喻,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就好好养着你这块地,地皮好了,才能收成好!”他拍拍她的手,发动车子,找地方吃饭。

“你为什么强迫我?”

“我不强迫你能行吗?你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我只能这样办了!”

趁着发动机打火的瞬间,他贴到她耳边说,“尽管和我上chuang,不用有心理负担。有了咱们就生!”

她忍不住双拳猛砸到他的胸上,又羞又恼:“你混蛋!”

“你不就喜欢我混蛋样子吗?以后我还那样,前阵子被你折磨疯了失去本性!老婆,咱们在纽约安家吧!”

他不想她时刻想到过去,他希望重新开始!

“神经病!”

“嗯,行啊,我要是神经了,也把你连带着折磨疯掉!”

两人去了餐厅吃饭。

只是刚走进去,打算进包厢的,竟再走廊里遇到了齐结石,他挺着硕/大的将军肚刚从一间包厢走出来,一抬眼看到了杜如慧。

“啧啧……这不是慧慧吗?”齐结石啧啧有声的叹道。

杜如慧一愣,面色冷了下来。

安逸伯脸一变,锐利的视线扫向齐结石,也不说话,揽着杜如慧要进包厢。

“吆!老相好见面,怎么就装着不认识了?那个安先生是不是?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了那么火/爆的视频就是二位,糊弄城百姓是不是?慧慧啊,哥哥我可是没忘记,咱们一起翻雨覆云时,你那浪saosao的样子哦,好怀念哦!”

闻言,杜如慧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就知道,错一步,会步步错,这就是代价。

“该死!”安逸伯瞬间暴怒,看了一眼齐结石,霜冷的脸上满是愤怒的阴狠,整个人如同鬼域恶魔一般,上前一把揪住齐结石的衣领。

“怎么?安先生,难道那种货色你还喜欢?”齐结石不怕死的问道。

“你想死?”安逸伯低沉冰冷的嗓音吐出来,俊冷的脸上带着怒意,可是那凝望了一眼杜如慧的双眼,却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心疼以及安慰。

杜如慧感激他的眼神,心里却无比哀默。

一拳握紧奋力的挥过去。

“砰——”一声,齐结石倒地,发出“啊——”一声。

安逸伯冷哼一声,“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齐结石被安逸伯的怒气震慑道,竟没敢发出质疑。

安逸伯走到杜如慧身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眸子里是绝望空洞而受伤的眼神,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暖和温情,悠然的抚上她的脸颊,将那几缕黑发顺到了她的耳后,“走,进去吃饭!”

杜如慧没说话,很安静,安静的让安逸伯担心。“慧慧?”

“我没事!”

杜如慧抬起眸子,坦坦荡荡的开口:“安逸伯,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立刻办离婚证,我不介意!”

“该死,我没后悔!”

“如果哪天你后悔了,告诉我!”她低下头去,红了眼圈,却不让他看到。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保证。

“安逸伯……”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安逸伯再次保证着:“只要有我在!”

“我终究不是好女人!”

“在我心里知错就改比什么都可贵,而我lang子回头也是难能可贵的,所以你要珍惜哦!”

“你贫嘴!”

“我就对你贫嘴!”

下午,杜如慧去看白素心,安逸伯陪同,刚好也接到了杜子鸢的电话,两人又去基地接了杜子鸢,于是三人赶回来。

想给白素心一个惊喜,所以也没提前告诉她。

坐在安逸伯的车子里,杜子鸢才明白过来他们真的好了!

再瞧瞧姐姐那一副羞答答,眉眼带着娇羞的样子,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人坐在后座,杜子鸢握着她的手,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

“杜子鸢,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姐夫了!”安逸伯在前面开车,不忘记宣布他的新身份。

“姐夫?”杜子鸢错愕。

“刚才我跟你姐领证了!”他说。

“啊——”

“啊什么?有意见?”

“没,没有,怎么会呢?姐夫!呵呵,好,安逸伯欢迎你当我姐夫,你一定要给我姐姐幸福哦!”杜子鸢非常狗腿的说道。

“没问题!”

杜如慧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幽幽地望向窗外,所谓的幸福,她真的可以拥有吗?

车子到了家门,安逸伯看到了李惠利的车子,司机等在门口,见到他,司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安先生,您好!”

“老板怎么来了?”

“这几日老板经常来!”司机道。

三人都皱眉,李惠利来做什么呢?

走到门口,杜子鸢狐疑着,就听到里面传来妈妈跟李惠利的谈话声,三人都顿住了,没有开门,愣在门口。

因为他们听到了李惠利说:“白素心,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还不肯谅解我吗?我当初真的是好意!只是我不该在你姐姐跟杜安年结婚那天再告诉他那件事!”

“过去的就过去了!”白素心幽幽说道。“这就是命,我终究对不起我姐姐!”

“你不要自责了,你没有对不起你姐姐,毕竟是你跟杜安年先认识的!毕竟那一夜是你跟他在一起的啊,是他误会了,以为是素堇!”

杜子鸢呆住了,杜如慧也呆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错愕了一下,僵直在门口。

“最先认识的又能怎样呢?你是不是以为那夜跟他在一起的是姐姐,所以他娶了姐姐,他要负责。你以为如果不是你跑去告诉他那晚的人是我,也许我这辈子不会成为小三!不会成为我姐姐和安年之间的小三,这辈子,我的青春年华都在寂mo中度过!”

“对不起!我是不该告诉他,如果我不多嘴,让你离开,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是真的以为他会跟素堇取消婚礼的,可是没有,他还是娶了素堇!”

“你错了,他知道那晚的人是我,他是知道的!我不是怪你这件事,我是生气你怎么能那样对待慧慧和我的子鸢?为了死去了的人,你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怎么可能?”李惠利错愕。“他知道真相怎么还跟你姐姐结婚?”

“惠利,你难道不明白吗?他也是爱着我姐姐的!他先是爱上了我,得到了我,又发现我姐姐更美,牡丹也要,芙蓉也要。他同时爱上了我们姐妹,我姐姐有句话说对了,杜安年是我们姐妹这辈子的劫数,其实怪你又怎样呢?与你没有关系,你告诉他那夜的真相,他不还是举行了婚礼?不还是在洞房花烛夜后,他又来找我?他就是想要我们姐妹,哪一个都不放过!”

白素心的声音,有着历经沧桑后,看破红尘的感慨。“是我不自重,不该再和他有关系,我没有抵挡住他的甜言蜜语再度沦陷。那时年轻,不顾一切,以为有爱情就够了,却没想到伤害了别人,害了我姐姐,也伤害了慧慧,还有我女儿,让我的女儿做了多年的私生女。我最对不起的是我女儿!虽然对我姐姐有愧疚,可是安年毕竟每个星期守在她身边六天,每周七天,他只给我一天!我不争,不抢,等了二十多年,终于他还是觉得对不起我,要跟我姐姐分手!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他结婚,我只是想这样下去吧,反正错了,也不在乎以后的日子了,可是他却跟我姐姐提出了离婚,因为离婚,而害死了我姐姐!”

“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同时爱你们两个呢?!”

“我一直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爱他呀!我心甘情愿的当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可是我姐姐却不知道我是最先跟安年恋爱的,她也不知道我们之前发生了关系,他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妹之情,所以她这一生还有十几年时间是无忧无虑快乐的!而我,一直活在自责里,总是愧疚,总是伤心,寂mo!爱情就是穿肠毒药,在体/内游/走,不死也会留下后遗症!”

“我们都很苦!爱上了那样的男人,素儿,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我也不该怪你,我是恼羞成怒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那天对你发火是不对的,我只是无法接受他要娶我姐姐的消息,又听到你去找他,所以才控制不住凶了你,和你绝交了!谁能想到,我们一别就是那么多年!我心里对你,也的确是愧疚的,知道吗?我第一次见擎天,就猜出他是你的孩子,那孩子长得像你啊!”

“素儿,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了,人活半百了,什么都看开了!”白素心叹了口气。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你我是知天命的年龄了,看开吧!”

“原来你忍了那么多?!”李惠利喃喃低语着:“我真的没想到!”

“这算什么?我姐姐是伟大的,临死要成全我们,可是,你知道吗?我们结婚了,但是自我姐姐去世后,我跟安年再也没有过亲密关系!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不碰我,我们再也没有过亲密!我们就像是一对老朋友,偶尔谈谈话,不再是亲密的情侣,因为我们三个人,缺一不可,没了姐姐,也不完整!”

“算了,不提了!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孙子,这就心满意足了!人活一世,还是豁达点好,放下自在!”

“不提了!你想不想吃我做的东坡肉?我给你去做!”

“我帮你!”

门外的人,听到这样的对话,都呆住了!

半天后,杜如慧先醒悟过来,轻声:“小姨先认识爸爸的?”

“姐姐……”杜子鸢也没想到,这些话,妈妈从来没说过,原来,原来妈妈这么苦!

“我错怪她了吗?”杜如慧问着自己,也问着安逸伯。

安逸伯伸手,揽住杜如慧,小声道:“你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我觉得这样伯母才不尴尬!”

杜子鸢真的没想到,原来妈妈是最先认识爸爸的,爸爸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呢?这让妈妈情何以堪?长辈的事情,她做小辈的无法评点,更何况爸爸已经去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了意思!逝者已逝!

杜子鸢抬头看了眼杜如慧,发现她也陷入了震惊里。

她小声道:“姐姐,我们当做不知道吧,毕竟爸爸已经不在了!”

杜如慧顿了下,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点点头,“也好,就当做不知道吧!”

三人停留了一下,沉稳了情绪才进门,屋子里,白素心和李惠利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立在门口的人。

两人都怔了下。

白素心看到了杜如慧,她恍惚了下,立刻走过来,“慧慧?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杜如慧突然就红了眼圈,上前,抱住白素心,“小姨,我回来了……”

“好孩子!”白素心虽然有些意外杜如慧的亲密动作,但还是欣喜她的变化,紧紧地拥住她。

这一幕,杜子鸢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啊,好几年了,姐姐自姨妈去世后,就一直对妈妈态度很冷漠,夹枪带棒,像吃了枪药般冷漠,现在姐姐主动拥抱妈妈,妈妈一定很欣慰很高兴吧?!

“小姨……原谅我之前不懂事……小姨……我爱你……”杜如慧红了眼圈,泪滴落下来,滴在白素心的肩膀上。

“慧慧?”白素心更是受宠若惊,低喃着,却由衷的开心,“好孩子,好孩子!小姨也爱你……”

安逸伯看到这一幕,也很安慰。如果每个人都能放下自己心里的仇恨,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美好呢?

杜子鸢也上前,母女三人拥抱在一起,甜蜜的场景,让安逸伯和李惠利都湿/润了眼圈。

得知杜如慧跟安逸伯领证的消息,白素心喜极而泣,“你们结婚了,结婚了好啊,结婚了好啊!”

杜子鸢似乎从来没见过那样开心的母亲,似乎连她跟爸爸终于结婚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

接到了夏美子的电话,那边传来夏美子的声音:“妞,昨晚你没回来,姐我快饿死了,也不敢下楼,快点给我送口粮来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立刻去!”杜子鸢才想起来,给夏美子买的东西也到了时间,她口粮不够了,得马上补给。

“妈,我出去晚上回来吃饭,做好吃的哦,姐姐和姐夫回来了,还有伯母也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原来以前就认识!”杜子鸢走到李惠利面前,对她笑了笑。

李惠利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一只翡翠手镯,直接二话不说套在了杜子鸢的手腕上,“杜子鸢,这个手镯是贺家的,以后就传给你了!”

“这——伯母——”杜子鸢要拒绝。

李惠利却制止了,视线落在了她手指上的钻戒上面,“还叫伯母啊?该叫妈妈了!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跟擎天早点结婚,我们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李惠利第一次笑得这样慈祥,慈祥的让杜子鸢心生感动,含泪点头,叫了一声,“妈——”

“好孩子,以前是妈对不起你!”李惠利再次诚恳道歉。

“妈,过去的不提了!”杜子鸢也真心说道。

“快去吧,不是还说有事来着?”李惠利拍拍她的手。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杜子鸢点点头,去给夏美子买食物。

一走出去,就看到贺擎天开车来到了门前,“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就来了?”贺擎天下了车子,急切的问道。

对上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杜子鸢笑着道:“姐姐跟安逸伯结婚了,今天领证了!”

“是吗?”

“是的!我好开心啊,现在给美子去买吃的,你陪我去吗?”

“废话,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到处乱跑?”贺擎天上前拥着她,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也回了车子里。

“安逸伯和你姐结婚领证了,我们呢?我们什么时候?”

“这样挺好得呀!”杜子鸢笑道。

贺擎天一副优雅贵公子形象:“那我岂不是要当光棍很久?”

说完,他抓起她的小手亲吻下她的手背,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那样深邃的眼神,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不管了,我们也要领证!我得问问安逸伯怎么让你姐妥协的!”

“快点走吧,去超市!”

于是买了一堆零食,蔬菜,肉,一系列吃的给夏美子送去。

贺擎天在楼下等着,给她们两人充分的闺蜜空间。

刚进门,只见夏美子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杜子鸢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她径直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零食,找出一大袋薯片,抱在沙发上吃起来。“别提了!我快饿死了,饿死了吧,寻思给你打个电话,刚开机,那小日本就打来电话,他丫的是不是一直在打我电话啊,他是不是闲的啊?抱着电话不停地打?”

“这不是很好嘛!人家找你,肯对你负责,说明人家是好男人啊!”杜子鸢笑着道。

夏美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居然害怕他负责。”

亏大了?

杜子鸢撑着太阳穴,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恍然大悟:“怎么能说亏大了?他要不负责你才亏大了?!”

她点点头。“说的也是!可是我想了好几天了,觉得我两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婚了也不是个事,你说我这不是稀里胡涂的就把自己给嫁了吗?原来我们说好不相互暖/床只相互利用的!可是现在我们是既相互利用又相互暖床,你说这事闹的!”

两人正说着,门铃声响了,杜子鸢道:“是贺擎天,他在楼下等我呢,我去开门!”

“嗯,只要不是小日本就行!”夏美子边肯零食边说道。

可是打开门后,杜子鸢呆住了,因为,因为真的是那个夏美子口中说的小日本!

夏美子还在吃薯片,头都没回。

杜子鸢差点喊出来,立刻被南宫里泽给制止,而他身后是贺擎天,贺擎天对杜子鸢使了个眼色,杜子鸢点点头,了悟的提着小包跟贺擎天下楼去了,把空间留给美子。

“贺擎天,这点时间你也跟我争杜子鸢,真是不够意思,我跟杜子鸢在说我的烦心事呢!你凑什么热闹啊?你们天天见面,分我点时间又不会死!”吃着薯片,夏美子嘟哝道。

没有回声,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讨厌死了!”夏美子又嘟哝着。

还是没有回声,真奇怪。

“大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夏美子终于怒了,猛地回头,结果对上了南宫里泽一双满是火焰的眸子。

“啊——”手上的薯片啪得一下掉落,夏美子错愕着,“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该死的女人,谁准你关机这么久的?”

她这一副如见鬼般惊恐的眸子,终于引来了南宫里泽的怒目而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谁说好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夏美子平复心情,不过还是被冲击了,吓了一跳,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呃?“杜子鸢呢?啊!她出卖我!”

南宫里泽也很快平复了怒气,静静地看着她:“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夏美子怔住,想了想,点头。“有!”

“说。”

“你出去吧,麻烦从外面带上门!”

“该死的!”闻言,南宫里泽脸色骤变。

此刻,南宫里泽就像个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穿着件黑色西装,黑色衬衣,低调而内敛的颜色,可是他的存在感却依旧是那么强烈,让她紧张且不自然的舌忝了下唇,她不知道她的动作,让他喉头滑动了一下,竟有些脸红。

欣长的身躯立在她面前,有力而修长的腿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美子,一只手在身侧握成拳,夏美子见他望着自己,那双眼眸,是种过于纯粹的黑色,太过粘稠,让人捉模不透,让人心生畏惧。

如蕴满了罪恶的,妖孽的泥土。

他们对视着,良久,他忽然笑了,像是找到她后如释重负般的欣喜,这么一笑,像是无数的曼珠沙华盛开,艳红的花,漆黑的土。

他那双眼睛就一直看着夏美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太危险鸟!

不行,绝对不能输给他!夏美子眨了下眼睛,转动了几圈眼珠,计上心来。

“你找我是要我身体是不是?”夏美子挑衅的看着他,然后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诡异和奇怪后,她走到他面前,转着圈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拉着他领带,“来吧!”

她把南宫拉到了卧室里,将他往床上一推,猛地扑了上去,没多久,南宫的领带,衬衣,皮带全被扔在地上,正在扒裤子时,夏美子才发现,南宫里泽竟一直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完全没有互动。

夏美子冷眼看着他:“你是男人吗?”

南宫里泽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夏美子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不要我身体了,快走吧。”

闻言,南宫里泽却无声地笑了,然后他一个翻转,夏美子还没回过神,腰上便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床上。

“玩火就要学会灭火!”

“不会灭火,我又不是消防队,不是119,你快放开我,不玩了,不玩了!”夏美子求饶。

“来不及了,女人!”南宫里泽将唇放在她的唇上,他没有吻她,他只是在说话:“你不该逃走,不该玩我,撩拨了我,又想逃离,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他的唇,摩擦着她的,在皮肤上引起一阵微微的颤粟,夏美子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感觉浑身上下着火了,她戒备的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

而他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

终于,他低头,吻住她,他的唇瓣,是女敕的,温柔的,像是羽毛在抚/模着肌肤,那么轻柔。

屏蔽

“走吧,我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也用你,以后想用我你只管说话,相互利用,相互帮忙,这点忙还行,结婚的事就免了吧,毕竟再办理离婚挺累得,劳命伤财的事少干为妙!”

南宫里泽将眼睛微微一眯:“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想要的?”

“没错,”夏美子冷静地谈判:“睡了又睡了,感觉不错,以后也可以睡,结婚还是别了。”

说完,发现没反应,她疑惑的皱眉,发现他一脸的怒气。她吞下口水,嘿嘿一笑,“别这么小气嘛!你又不爱我,是不是?既然只要我身体,我也同意了,那就好说好商量嘛!你服务不错!”

他危险的睨着她。

她感到一丝冰冷,就像南宫里泽嘴角那朵笑一样的冰冷,“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女人得身体,随处可以抓一大把,不需要大费周折的找寻你!”

夏美子浑身一震。

“既然一见面又发生了刚才的事,你就必须对我们的关系负责。”

南宫里泽凑近耳边,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夏美子,你休想摆月兑我。”

“你真想娶我?”

“对!”

“不后悔?”

“绝、不!”

“那好,你可别后悔!”夏美子瞭了他一眼,伸手勾住他脖子,“姐就勉为其难的从了你,但是得等安柔的事情解决后,我可不想等她好了你们又旧情复燃,那我不是要亏大了!现在我最多算是个情fu!要是跟你结婚后,再离婚,那我就是已婚妇女了,被踹了,可就真的一点价钱都不值得了!”

“你想的很全面!”南宫里泽挑眉。

“那是!”

“你想安柔怎样?”

“不怎样啊,要么好了,要么彻底疯了,现在这样子,很让人不安!”夏美子实话实说。“你不觉得吗?我只是跟你订婚她就捅了我一刀子,我没了一个附件,丫的幸好还有一个,要不姐这辈子别想又自己的孩子了!这要是跟你结婚,我是不是得被捅心脏啊?卵chao有两个,心脏就一个,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惨!”

“她身体恢复了,要去坐牢!”

“我没告她呀!”夏美子皱眉。“话说我也不希望她坐牢,她就不能好了吗?让医生给过过电洗洗脑,催催眠也行啊!只要不随便害人,大家都好,也行啊!要不直接喂点傻药,彻底傻了得了!傻了你养着她!”

南宫里泽哑口无言,这个女人又把他逼疯的潜质。

“怎么?舍不得了?”夏美子又挑眉。

“她已经被带去警局,下周公诉,她作为被告,也许会被判邢。”

“我知道啦,我如果算是轻伤吧,她最少要被处三年以下有期徒邢,拘役或管制。如果那算是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监禁,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可是她不算自首。要是童童知道她妈妈因为我坐牢,还不得恨死我?南宫里泽,你没安好心,让我当你儿子的后妈!”

她居然不希望安柔坐牢?!

南宫里泽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这个女人真是极品,他叹了口气,他也的确没打算让安柔坐牢,他打算自己派人监禁她,监禁她一生一世,除非她真的痛改前非!否则他没打算释放她。

“咦?都要开庭了,怎么没人找我?我好歹也是个当事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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