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抹黑色的人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不慌不忙的走着。悫鹉琻晓
“你忘了和我说的话了”?卫皇冷厉的嗓音响起,冰若和他一起站在了琉璃殿门口。
离殇一滞,刚要说话,白泽已经一个箭步上千,一把拉过冰若的手急吼吼的说:“若若,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你有没事?快,赶紧和我离开魔界”。
冰若看着他心急如焚的神情,一个字都不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上下仔细看着龛。
卫皇早已是怒火三丈,忍着一掌飞向他的冲动,阴沉沉的说:“白泽,别以为你是昆仑圣兽,冰若的守护神,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魔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滚”。
白泽两道凌厉的视线看向他。
四目相对,冰若和离殇几乎能从两人的眸子里看到燃烧的火焰躯。
卫皇手中的炼狱权杖渐渐的颤动起来,一道道蓝光似要冲破他的掌心朝白泽打来。
而白泽身上的白衣也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剧烈的飞扬起来。
冰若凝眉,她知道白泽此时的法力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和卫皇交手非但一点便宜占不着,反而会吃大亏。
“泽泽”她开口,嗓音也柔了许多。
白泽和卫皇同时转过头,一个眼里闪着惊喜,一个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冰若上千,拉过白泽的手对怒气冲冲的卫皇说:“如果要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条件”?白泽马上问。
“什么要求”?卫皇心里闪过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
她看了看狐疑的白泽,用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口气对卫皇说:“我要泽泽陪我留在魔界,因为你的七草汤,他把灵珠给了我,现在泽泽的法力已经不能喝从前相提并论了,他不会对你构成威胁,同样,你也不能伤他一丝一毫,否则”!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一下子暗了下来:“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功力,如果你敢伤他半分,我非但不会和你合作,还会和你魔界不共戴天”。
卫皇脸色黑的能挤出墨来,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个:“你”!就说不什么话来。
活了几百万年,他堂堂魔界之王什么时候受过威胁?现在居然被一个女人赤果果的挑衅他的权威,关键自己还不能反驳什么,眼前的女人,有无数个理由让他不能忽视她的话。
第一,这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个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女人,与天地同齐,与日月同辉的昆仑之母,万妖之祖。
第二,这个女人的玲珑鞭不但能打开地狱之门,还能号令六界所有妖灵和上古魔灵,自己要打败神界,没有她做盟友,很难。
第三,也是最让他愤怒的一点,自己喜欢她,可是她却非但不喜欢自己,平常连正眼也懒得多瞧他一眼,更让他愤恨的是,她的温柔和关心全给了和他作对的两个男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怎么样?同意我的条件吗”?
冰若清冷的声音又响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为了自己的千秋大业,为了魔界能真正成为六界之祖,先忍了吧。
“随便”。他恶声恶气的突出两个字,又马上凑到她眼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但是,也别忘了履行你的承诺,否则,你心里很清楚,我不杀他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我尊重你,我的上古元神已经归位,你以为我还打不过你吗?”
冰若当然他所言不假,此时的卫皇已经不是那个在昆仑玉池每次都被她打的落荒而逃的魔界之王了。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作数”。她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后,拉着白泽往闭幽谷走去。
离殇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两个男人为了一个有着倾世容颜,身份高高在上的女人挣得不可开交。
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痛有多深,也没人去注意她一下,看看她眼里的忧伤有多么的心碎
愤怒到不行的卫皇这才把视线转向她,一看她那副永远与世无争的神情,心里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指着她的脸破口大骂。
“你滚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还是和那头老虎串通一气来害我?你当初不是头也不回的离开魔界了吗?现在又滚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吗?”
离殇被他吼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紧扣的十指差点被自己抠出血来。
自己真是犯贱,怎么被白泽几句话就说的心软了,他卫皇的将来,生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从来不屑她的关心,自己来这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咬了咬唇,不发一语的离殇猛然转身
卫皇一愣,刚刚一通大吼才发泄的火苗又烧了起来,马上又冲着她大吼:“你干什么去?当我魔界是菜市场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离殇不理他,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蛮横的扯过她的手臂,恶声说:“你在敢走一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既然这次你主动送上门,没我的同意,你休想”。
他一下子愣住了,口中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颗大颗的泪珠源源不断的从她眼里溢出,无声又无息,一滴一滴的从她苍白的脸上落下来,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她修长的脖颈处
那沉默的泪水,隐忍的女人,让他那颗石头般坚硬的心也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
两人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离殇抬起手,狠狠的擦掉脸颊的泪珠,一把推开他又往前走。
他蹙眉,心里暗咒:“这女人,一段时间不见,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敢对他甩脸子了,爱走不走,好像自己有多想着她一样”。
某人自我月复诽了一番,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随之又暗想:“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她好歹也是万花之母,留在身边总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她炼的花蜜世间无人能及。
终于找到了留下她的强大理由后,心情豁然开朗的卫皇身形一闪,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略显粗暴的扯过她的手,一边往琉璃殿走一边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天空之境呀?来去自如,想也别想,这次是你自己来的,我可没强迫你,但是既然来了,没我的话,不许你离开魔界半步”。
离殇气急,奋力扭着手臂想想挣月兑他,一边哽咽的大叫:“混蛋,你放开我,我这就回我的天空之境,我才不管你死活,要是我以后再出现在你的魔界,我,我就自毁天印,你满意了吧”。
她愤怒的一席话非但没让他半点不舒服,反而惹得他哈哈大笑,心下舒畅,一下子揽过她的腰,把她箍在自己怀里,邪魅的目光大喇喇的注视着她说:“你就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喜欢我,说出来会死吗?如果没有冰若,我倒是真想考虑考虑你,反正,你长的也不错”。
没心没肺的一番话,让离殇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使劲挣扎了几下,没用。
她难得一见的翻脸大吼:“卫皇,你太不要脸了,你以为世间的女人都会喜欢你吗?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离殇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可,不要脸,快放开我”。
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更紧了,他嘴角的笑意也愈发邪恶了:“离殇,你就是嘴硬,好歹你我也朝夕相处了一千多年,你那点心事我会不知道吗?可是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是你的一本正经,你永远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永远不把喜怒哀乐表露出来,跟那些神界的人一个德行,自以为是什么得道中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样”。
离殇被他一番讽刺的话说的一愣一愣,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却已经收起了笑容,阴沉的黑雾又浮上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冷厉。
他放开他:“从今天起,留在魔界,别想着逃跑,否则,你的天空之境会化为一团乌烟瘴气,你应该了解我,不会蠢到挑战我的底线”。
离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紧咬的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怪谁呢?谁叫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又闯回来了,谁叫自己心心念的都是他的安危呢?谁叫自己不争气呢?谁叫自己那点心事早已经被他模得一清二楚呢?
这边,闭幽谷。
白泽和冰若相对而站,冰若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始终冷着脸不说一个字。
白泽拗不过她,只好先开口,板着脸问:“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她反问,一点也不把他的态度放在眼里。
他恨得牙根痒痒,这丫头,真被自己宠坏了,性子来了谁的不放在眼里。
气哼哼的刮了一下她鼻子,“说,你答应他什么了?是不是和他说好了一起对付神界”?
冰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反问:“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白泽一愣,语噎,这才想起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法力也回来了。想起和她这段日子的缠绵,心里晃过一丝涟漪,笑着说:“你说说,你都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的那抹邪魅笑意和洛清一模一样,看的冰若差点一掌打向他。
“白泽,你是不是和他是同一个人,他还没归位的一魂三魄是不是就在你身上”?
白泽被她怒气冲冲的一句话顶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蹙着眉心左右环顾了一下,挠了挠头无辜的说:“若若,你再说什么呀?我怎么和洛清是同一个人?我们一起生活了六百万年,你还不知道我是昆仑圣兽,你的守护神白泽吗”?
冰若转身不理他。
臭白泽,到现在还想唬弄她,他还当她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关心的冰若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如果他真的和洛清有着这么一层特殊的关系,她也不会迁怒与他,白泽终归是守护了她几百万年的白泽,他对她的宠溺,她都懂,世间也再没人把她如此放在心尖上了。
她问他,只是想亲耳从他嘴里听到事实的真想,而不是像一个傻子被闷在鼓里。
白泽见她真生气了,马上收起笑容,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双手,柔声说:“若若,冥冥中注定的事上苍都有安排,你我不必纠结与那些你我能力范围外的事,你应该明白,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如果这世间没了昆仑之母,没了我心爱的若若,就是给我再高的地位,再高的荣誉我都不要”。
他一席话,说的言辞恳切,目光温柔坚定。
冰若当然相信,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唯一,可是,她放不下那些过去,放不下昆仑神峰顶的那场大战,更放不下他用伏羲琴毫不留情的打向她的那一刻。
“泽泽,我不管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哪怕你么真的是同一人,你也不要阻止我要做的事,否则,我会和你恩断义绝”。
白泽心中一激灵,她的脾气他了解,今天的这番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果自己明着阻止她,非但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会把她往卫皇那边推。
脑海里飞快的盘算了一番,他叹了一口气,轻柔的揽过她的肩,无奈的低叹:“傻丫头呀,我能拿你怎么办呢?你若一意孤行,我也只能陪你万劫不复了”。
冰若心中漾过一丝涟漪,闭上眼,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在说什么。
闭幽谷的山峰,卫皇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脸色的阴沉如暴风雨来临般黑暗。
看着那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影,他眼里闪过一片杀气,一团黑雾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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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离殇坐在床沿边,模着床上的锦被发呆。
离开已经几月有余,这个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所有的摆设,用品都没有动,从不染一丝尘埃的桌椅,床铺看,这里应该每天有人打扫。
哐啷一声巨响,离殇吓了一跳,门被他踢开了。
抬头,一脸阴沉的卫皇站在门口看着她。还没等她发问,他已经进了屋。
“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她盯着他黑幕沉沉的脸没好气的说。
他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那双蓝色的眸子燃烧着没有熄灭的火焰。离殇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不知怎么的,心里忍不住一个劲的打鼓。
当他修长的身躯把她整个笼罩在他的身影下,有力的五指毫不怜惜的抬起她下巴时,离殇强忍着慌乱问:“有事吗?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还是不说话,阴沉的蓝眸凝视了她一会,大手落在她腰间猛地一扯一拉,在她的惊呼中,长裙应声而落。
淡粉色的肚兜半遮半掩的挂在她胸前,一大半的春光展露在他面前。
他的眸子陡然一暗,呼吸也变得粗沉起来
在衣服落下的那一刻,离殇还傻愣楞的站在原地,脑子一时空白一片,直到对上他那双被***燃烧了的双眼时才赫然回过神。
想也没想,本能的抬起手,一个巴掌飞了过去。
钳子般的大手牢牢握住了挥向他的小手,没有停顿半刻,他手臂一手,娇小的身躯已经倒在了他怀里。
温暖柔软的身躯贴着他坚硬宽厚的胸膛,虽然还隔着几层衣服,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体温和胸前那辆团绵软带给他的触感。
眼底的火焰更甚,他的大掌附上她一侧的绵软,好不温情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这一刻吗?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大手一挥,离殇身上最后一块遮羞的肚兜也被撕掉。
莹白如玉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两团颤颤巍巍的绵软如两只受惊的小兔跳动着。
魅惑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他的眸光越来越暗,当那个带着愤恨,不甘,隐忍,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吻落在她唇上时,他绷紧的身体瞬间燃烧了。
离殇还在奋力挣扎着,紧紧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隐忍的男人哪会这么轻易放弃,腾出一只手,蛮横的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痛呼声中强行侵入她的口中。
舌尖肆无忌惮的扫过她的口腔,迂回一番后,缠住她惊慌失措的小舌,翻滚,吮.吸,再纠缠
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让离殇渐渐失去意识,鼻尖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除了两只小手撑在他胸前,无力的拍打着,就只剩一声声不知所措的呻.吟了。
在这一刻,卫皇觉得自己沉沦了,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怀里的女人像是有魔力一样,蛊惑他想要更多。
冰若和离殇的脸在他眼前反复交叠出现,让他狂躁的心愈发燥怒。
他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三两下甩掉自己的衣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欺身压在了她身体上。
两具赤果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燃起一片高温。
他始终不发一语,黑幕般阴沉的脸在***和愤怒下显得有点扭曲。
当他蛮横的揉捏着她胸前的那两座雪峰,离殇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流下一行清泪。
当他带着薄茧的指月复划过她光洁的小月复,来到她干涩的幽谷
一动不动的离殇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如寒冬:“卫皇,你是把我当成冰若了吗”?
他猛然僵住,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烈火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尾,都凉透了。
他的所有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心里的苦涩更浓,眼角的泪滴更凶了。
“我陪了你一千两百年,我是爱你,我承认,但我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你今天这样强行得到我,我永世不会原谅你,卫皇”。
女人肝肠寸断的一席话让他双拳紧握,所有的火焰都熄灭了。一切理智回到了身上。
他阴沉着脸,在沉默中陡然起身,在沉默中穿好衣服,在沉默中离去
至始至终,他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刚刚才发生的肌肤之亲是幻觉般不存在。
离殇颓然倒在床上,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闭幽谷的山峰上,卫皇坐在高高的峰顶。
他清冷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有点落寞孤单,炼狱权杖静静的躺在他脚下,没了往日的盈盈蓝光,只剩下死寂沉沉的黑。
她姣好莹润的身子不断的在脑海来回闪现,清晰如眼前。
她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声声悲切的质问他。心酸如自己。
黑夜中,一只蓝尾燕蝶骗骗而至,在他身边飞舞了一圈后,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卫皇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它的翅膀,自言自语般说:“你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每天赖在我身边”。
蝶儿晃动了几下翅膀。
他扯动嘴角,轻轻笑了笑:“你和她一样,什么事都爱藏心里,真是非常的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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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
白泽和冰若共站一边,离殇远远的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卫皇烦躁不安的在大殿来回暴走。
相比于他的躁动,白泽就显得淡然多了,因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则是个实打实的好消息。
左右护法一大早来禀报,说元始天尊提前出关,赶到昆仑用结界占时封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上古恶灵。
卫皇虽知结界并没有地狱之门那般难以打开,可是如果想要轻易破开元始天尊亲手设下的结界也非易事,如果自己强行去破,恐怕会元气大伤,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是万万不会去冒这个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