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洛清才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目光逐一扫过一干人,最后把视线停在茵茵哭泣的瑶姬身上。悫鹉琻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赞足了足够多的勇气他开口。
“我会负责的,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会负责的四个字出口,洛清感觉身上的灵魂都抽离了躯体,整颗心都随之跌入谷底。他恨自己,从没像此刻那样痛恨自己过。
瑶姬听着心头一阵狂喜,掩饰不住高兴的眼神看向西王母,言下之意告诉她:“母后,还是你聪明”龛。
西王母不动声色,凌厉的眸光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告诉她别这么沉不住气。
转而,她脸上的严厉也有所缓和,叹了口气,她走到洛清身边,有点无奈的拍了拍洛清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洛清,既然你们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后,瑶姬就交给你了,你们要相互尊重,相互扶持”。
她的话,轻重适宜,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个时候,你作为男人,该担当的就要担当,你心里那些个事就死心塌地的藏心里吧,以后对瑶姬可不能三心二意的躯。
洛清的脸始终阴沉沉的不发一语,那沉重压抑的神态,傻子都没看出来一点喜事即将来临的喜悦,反而有种被逼迫的上刑场一样。
西王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给瑶姬使了个眼色就闷声不响的率先走了出去。
一帮神仙虽然还是满月复疑惑,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随着西王母而去。
瑶姬知道自己母后的意思,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一个人静一下,不要逼得太紧,省的适得其反。
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下床,瑶姬走到他身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柔声说:“洛师兄,那我先走了,你别忘了吃点东西”。
洛清始终没再看她一眼,漠然的点了点,神色凝重的望着凌乱的床铺发呆。
瑶姬带上门,轻盈的脚步逐渐远去。
双拳越握越紧的洛清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手臂猛地一甩,桌上的茶碗瓷盆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他还不解气,愤然冲到床边,把那些被子,枕头全都扔到了地上。
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他颓然坐在地上,十指深深的埋进自己的发中,又紧紧的抓起。
“若若,对不起,对不起,我混蛋,我就是个混蛋”。
一声声嘶哑的喊叫撕心裂肺,听得人心脏也跟着酸楚一片。
此刻的洛清,被绝望和懊悔包围,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和冰若的路真的就这么坎坷吗?老天爷真的要拆散他们吗?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那些美好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就包裹住了他的心。
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她安静的坐在神峰顶望着天穹的弯月对他说:“洛清,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她衣衫褪尽,娇羞绝艳的躺在他身下,心甘情愿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美好和快乐。
她搂着他的脖子,幸福的仰着头,咯咯笑出声
“若若”他低喃一声,痛苦的将头埋在双膝中,微微抽动的肩膀看上去虚弱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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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闭幽谷。白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生气和哄骗,这小妖精总算是有点动心了。
白泽来了信心,对劝服她离开魔界,不再和卫皇对付神界的事有了八分的把握。
这时候,一片宽大的黑影照下来,两人回头,阴沉沉的卫皇冷冷的看着两人,目光里的愤怒和隐忍一目了然。
白泽蹙眉:“你来干什么?怎么?魔界的至高无上的魔尊卫皇喜欢站在别人身后偷听人讲话吗”?
他凌厉的眸光扫过白泽,带着一丝不屑和怒气。
转而,他有看着冰若,波澜不惊的问:“你想好了?确定要跟着那头没多少法力的老虎离开魔界”?
他对白泽的态度让冰若十分不满,她的泽泽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他有什么资格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语气来嘲笑他?
心下不高兴,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给他,语气冰冷的说:“泽泽现在法力大失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他,我跟不跟他走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你”!他被她不留情面的一席话噎的满脸铁青。
自己对她千百忍让,万般示好,她却总是这样一幅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那个洛清和白泽到底什么地方比他好了?为什么她的笑容和关切全都给了他们?
视线瞄到白泽似笑非笑的脸,他心里的怒气更甚了。
蓝色的眸子闪过一片阴森森的黑暗,慢慢走到冰若面前,盯着她那张清冷的脸邪魅的笑了笑说:“冰若,你一往情深对待洛清值得吗?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当初他用伏羲琴把你打下神峰顶,害你血肉之脏又变成了玲珑心,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也一夜之间白了头,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的一番话,又勾起她不愿面对的那些回忆,紧紧蹙起的双眉拧在一起,不说话。眼睛里渐渐浮上来的阴霾越来越浓。
白泽见她那副样子,急忙拉起她的手,对着卫皇反驳:“卫皇,你不用在这里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洛清当初那么做,是因为他开启天印的时候,西王母封印了他对冰若的记忆,加之他当时的身份,带领神兵围剿昆仑也是他责任之内的事。再说,他现在已经恢复记忆来魔界求冰若原谅了,你现在这么说毫无意义,冰若分得清是非黑白”。
“哈哈哈”。卫皇仰天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
笑过后,他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眸光紧盯着冰若,一字一顿的说:“是吗?他恢复记忆了?他来魔界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
“卫皇,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冰若对付神界,没有她的玲珑鞭,就算你的上古元神天下无敌也没有用,收起你那副狼子野心,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冰若被你利用”。
卫皇看也不看他,幽深的眸子紧紧逼着冰若的脸:“既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他为什么还要和西王母的女儿,巫山神女成亲呢?”
冰若和白泽猛地一怔,同时出生问:“你说什么”?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洛清也真是的,怎么说你们也是老朋友了,这么大的喜事居然没和你们分享?啧啧啧,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亏你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求得你的原谅?这份大礼的确与众不同呀!哈哈哈”。
白泽一个箭步上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恨的说:“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这绝不可能,别以为你编出可笑的笑话冰若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魔界,做梦去吧你”。
他眸光一沉,大手一挥,就把白泽推得踉跄倒退了几步。
这时候冰若开口了:“泽泽,你让他说完”。
她不傻,今天卫皇胸有成竹的说出这番话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为了让她留在魔界而编造出来的,就算心里再痛,她也要听到事情的真想。
卫皇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大手拂过她在空中飞扬的白发,柔声说:“冰若,忘了他吧,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去爱,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三天后,神界将举行盛大的婚礼,洛清要迎娶巫山神女两天前就已经在神界定下来,这几天神界在全力张罗他们的婚事”。
不温不火的一席话说完,他深邃的眸子柔柔的望着她,似乎努力想从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不动,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如雕像般定格,那张毫无血色的双唇苍白的让人心尖发疼。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柔,很想伸手去触模一下那两瓣冰凉苍白的唇儿,很想给她一点温暖
白泽紧张的望着冰若,虽然他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卫皇所说的话,可是理智和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卫皇不会愚蠢到编这样一个谎言来欺骗他们。
他很茫然,不知道此刻干什么?该如何去安慰冰若,该如何去向她解释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想马上去神界,掐着洛清的脖子问他,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不做死真的会死吗?前几天还柔情万分的跑到魔界,诚恳至极的祈求她的原谅,特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特么你结婚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那具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这具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疑惑,自己和他神魄相连,两个人无论是谁受到极大的痛楚或极大的欢愉都会有所感觉。他知道,洛清对瑶姬并没有感觉,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跟她成亲了,难道是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事?
但是,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丝感觉,这绝不可能呀?
白泽猛地一怔,这里面绝对有隐情,事情太古怪了。
这么一想,整个身心顿时豁然开朗,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能再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冷冷的看了一眼卫皇,他走到冰若身边,执起她的手笃定又温柔的说:“若若,你别多想,我了解洛清,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轻举妄动好吗”?
冰若默然甩开他的手,清冷的眸子望着远方昆仑山的方向,冷冷的说:“你走吧,不要在和我说什么了,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们本属于一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若若”。
旁边的卫皇猛然看向白泽,冰若的话他一字不落听在耳力,你们本属于一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洛清和白泽果然是同一个人,那么洛清还没归为的一魂三魄就在白泽身上了,只要除掉他,洛清的元神就会毁灭,那么这六界之内他魔界卫皇就能成为真正的天下无敌,真的统治者,这天下,都是他的,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边白泽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一脸决然的冰若,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些事情,就算是解释了,她会听吗?以她那倔脾气,除非事情的真想明白无误的摆在她眼前,她才会相信,现在自己又没证据,说再多也是徒然。
可是他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呀,这丫头还真想把他赶走,永远不见他吗?”若若“。他又走到她面前,执着的拉着她的手,言辞恳切的说:“若若,乖,别闹小孩子脾气,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抬眼,静静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庞,那张脸,现在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
他叫她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他叫她要相信他,他说他会给她一个交代?
哈,她突然很想笑,她的泽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了解她。
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的话,她从来也不会有半点疑问,哪怕他是哄她,骗她的,她也心甘情愿的选择相信。
可是现在,他还要让她拿什么再去相信他呢?
也许,这六百万年来,自己就是太信任他了,以至于什么都不懂,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收起纷扰苦涩的思绪,她开口,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泽,你我缘分已尽,别再说什么了,念在我们六百万多年的情分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以后你我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此生不再相见”。
停顿了一下,她似乎做了一个决定,又说:“你放心,我不会对洛清怎么样?因为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可是我和神界的恩怨才刚刚开始,你再劝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眼里的决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白泽知道,她心意已决,无论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可是,他不会走。
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会离开她。
主意已定,他深沉的眼睛看着她,态度坚决的说:“若若,我知道多说无益,可是我不会离开你”。
冰若蹙眉,徐徐的张开手臂,五指上渐渐蕴集了盈盈的绿光。
“我再问你一句,走还是不走”?
“不走”。他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绿光打向他,白泽挺拔的身躯巍然不动,深情的眼眸始终温柔的看着她。
就在绿光离他的身体只有指尖的距离时,冰若猛地扬起胳膊,白泽身侧的一块巨石应声而碎。
她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他知道,她的心没有那么硬,也没用那么狠毒。
她是昆仑山一枚冰清玉洁的灵石,几百万年来,她吸取的全都是天地间至纯至净的灵气,她的心,从未沾染过半点杂质。
卫皇的眼神从开始的惊喜到后来冰若又及时收手而再次变得阴霾。
她终究是还没有死心。
凌厉的眼眸望了一眼白泽,他愤然离去。
闭幽谷,百花还是那么娇艳,绿草甸子还是那么的柔软。
两两相望的人,纷杂的眼神述说着不同的心绪,痛苦又纠结。
“你何苦逼我?白泽,你是在赌我真的会不会伤你吗?”冰若开口,带着一丝无助的柔弱。
阳光下,他俊美的脸庞染上一片金色,嘴角的那抹笑意深远又餍足。
一手轻轻的揽过她的腰,一手轻柔的穿过她的发丝,眼神里的宠溺能把冰山融化。
温柔的在她唇瓣落下一吻,他说:“傻丫头,你是我看着一点点化为人形,看着你一天一天成熟,你的心比天池的水还纯洁,你怎么会忍心伤害这么疼你,这么爱你的泽泽呢”?
冰若心底的堡垒在一点一点的瓦解,那颗封起来的心又随着他温柔的眼神,宠溺的语气一点一点的融化。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会爱上她,为什么他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上苍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既然已经让他们相遇相爱,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历经磨难,生生的分离他们?为什么他要取别的女人?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愁绪,让她觉得早已疲惫的心,好累好累。
累的不想多想什么,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忘掉一切烦扰,回到昆仑,静静的度过她漫长的无止境的生命
可是,她还能再回去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勇气去知道。
白泽抬起她的下巴,真诚的望着她疲惫的眼:“若若,相信我,相信你的泽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是昆仑之母,也是将来母仪天下的六界之母,你要坚强,不要被那些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的人利用,蛊惑”。
她迷茫一片,困惑的问:“母仪天下?六界之母?为什么这么说”?
他爱怜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傻丫头,你和我们的缘分天注定,谁也阻止不了,现在所受的那些磨难也许就是考验你的时刻,考验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六界之母,所以,你要坚强,你要冷静”。
“我怎么冷静,三天后,洛清就要,不,是你们都要和巫山神女成亲了,我冷静什么?难道大方地祝福你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离开,独自过完余生”?
因为气愤,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似心疼似安慰。
“我的傻若若,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被卫皇的几句片面之词弄得乱了方寸,你去想想,洛清是这样的人吗?他要是对瑶姬有意,还需要等到今天吗?还会一恢复记忆就不顾一些的跑到魔界来请求你的原谅,还心甘情愿的被你打成重伤,他又怎么会知道你会手下留情?如果你当初没有留情,他岂不是早已没命了”。
冰若打他:“你怎么我知道手下留情了,胡说八道”。
嗔怪归嗔怪,不过他的一番话也不无道理,仔细想想,这事情的确来的太突然,难道当中真的有事吗隐情,到底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心情也不知觉的好了不少,清澈的大眼望着地上的青草不说话。
白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揶揄的说:“你那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你若真能狠下心杀他,今天也不会听到他成亲的消息就痛不欲生,要和我分道扬镳了”。
冰若真是被他气死了,这头月复黑闷***的臭老虎,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怎么忘了,他们是同一个人,当然一个鼻孔出气了,亏她还这么信任他,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也没有怪罪与他,现在倒好,落得被臭老虎笑话。
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气咻咻的说:“你是越来越坏了,就知道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仗着我对你的依赖得寸进尺的”
她说不下去了,一幕幕香艳的画面闪过脑海,想起来就脸红。
白泽都看在眼里,现在的她,粉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可爱的让人想狠狠的欺负她。
心里想着,手下也没闲着,大手捧住她娇俏的小脸,火热的吻已经落在了她带着凉意的双唇上。
那温香软糯的美好,真的是怎么尝都不够。
灵活的舌不顾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一路攻陷,缠住她无处可躲的丁香小舌。
冰若无助的靠在他的胸前,身子越来越软,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他炙热的大手附上她剧烈起伏的双峰,毫不客气的辗转揉搓。
她呜呜直叫,软绵绵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