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摩挲着手中的虎符,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虎符,若要踏平匈奴,必须要先让东欧、南蛮、闽越两国归顺于我大汉,东欧前段时间因受闽越侵犯,前来求救,刘彻背着太皇太后遣了严明从会稽掉了兵马前去支援,卫青也随着去了,这其中的竟不费一兵一卒使了闵越退了兵,最终东欧依附大汉朝,向大汉俯首称臣,他想老太太将虎符交了他也是这么个原因。
其余的便只剩下了南蛮跟闽越,南蛮国立并不足以与大汉抗衡,再加之南蛮的国君还算精明,不久便送来了和书,愿与大汉结成友谊之邦,归顺大汉,只剩下了闽越这块硬骨头了。
只是这闽越之事还没搞定,那边匈奴又来了花样,竟派了使臣前来求亲。刘彻大怒,一派桌子怒斥道“他匈奴还有脸来求亲,朕不会再送任何公主去和亲
“陛下三思啊,咱们现在还不宜与匈奴人撕破脸皮,这匈奴的使节,咱还是见一下吧春陀分析道,刘彻是被气昏了头,冷静了下来才抚了抚额。
“让他们在大殿等着,来人,为朕换上朝服
“诺春陀退了去,很快的便上来了宫娥太监为刘彻更衣,换上墨色的广袖朝服。
刘彻端坐在高高的朝堂之上,下面文武百官无不跪拜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刘彻示意众人起身。
“谢陛下之后文武百官依位而站,中间赫然立着的是匈奴的使节。
“匈奴使节向我大汉天子行跪拜之礼春陀皱眉,这帮匈奴人也太无法无天了,竟连礼节都不晓得行。
刘彻板着张脸,看着那嚣张的匈奴人,谁知那使节竟将头一仰“我匈奴除了我们的匈奴王与昆仑王之外,不向其他人行跪拜之礼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唧唧咋咋了吵成了一片
“大胆,你一小小的匈奴使者竟如此嚣张春陀怒斥,从他这个角度似乎能见到刘彻额头快要爆出的青筋。
“你们可知我们汉语有一个叫‘入乡随俗’一词?”刘彻压低了声线,顿时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磅礴而出。
那匈奴使者一愣,撇了撇嘴,不晓得要如何回答,若说晓得,那他必要对着刘彻行跪拜之礼,若说不晓得,那就正应了汉朝人口中的粗人一词。正犯难之际,刘彻又开了口“既然我们的匈奴来客不愿意向朕行跪拜之礼,朕看那就算了吧此话一出,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关乎着大汉朝的颜面啊,只有匈奴使者松了口气,挺了挺胸膛,顿时变得比来时还要傲慢。
“退朝吧刘彻忽然又道,这倒是让众人都模不着头脑了,愣了半响,愣是没人敢动“既然匈奴使者不愿向朕行礼,那朕觉得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你们说是么?”
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忙又跪了下去齐呼“吾皇万岁
只有那匈奴使者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针。
刘彻挑眉,起身欲走,他就不信那匈奴使臣能按捺者住,果然,那匈奴使臣咬了咬牙,单膝跪了下来高呼道“匈奴使臣达科隆拜见大汉天子
刘彻勾了勾嘴角,这就对了嘛“起了吧
一众文武大臣纷纷人俊不俊。
那使节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脸色竟是红了红,干脆直奔主题“大汉天子,想必知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请大汉天子送公主和亲去的
刘彻皱眉,这不要脸的匈奴人,竟还敢跟朕要公主,朕的南宫表姐不是送了去。
“哦?朕记得,南宫公主似乎才和亲去了不久吧,这才短短数十年时间,怎又要求朕和亲?”
“噢,大汉天子,南宫公主已经随着先王去了,所以我们大王才又派了我来提亲那人竟一脸理所当然,刘彻气极,却又不得发作,早将那些个王八蛋在心中骂了个千百遍。
脸上表情却依旧不变的板着张脸“这事朕还需与大臣们从长计议。这样吧,各位远道而来,应该也是累了,太中大夫,为使节们安排住宿说着向韩嫣使了个眼色,韩嫣点头,刘彻的意思他怎不明白,对于这些个嚣张的匈奴人,是该给点小小的教育一番。
“诺
“行了,今儿就到这,就这样吧,散了吧
……
刘彻气极,骑了马在上林苑中发了疯般的狂奔,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甩在了马的股部,使得马儿不停的奔跑,春陀起初还跟在后面唤着“陛下,小心,小心啊可渐渐的春陀的速度已完全的跟不上刘彻,偌大的上林苑,让他去哪找刘彻去,眼珠子一转,马头一转,寻了救兵去。
刘彻也不晓得知道到底跑了多久,只晓得停了下来的时候双手虎口竟都微微的发麻,身子都似乎都些麻了,雨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下了的,此刻正淅淅沥沥的落在脸颊上。
卫青见着刘彻放慢了马速,才一夹马月复跟了上去,与那人并排齐驱,其实他跟了好一会儿。
刘彻抬眸,看着那个跟自己一样淋的透彻的卫青,挑了挑眉“你怎知朕在这?”
卫青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是春公公寻了臣的
“跟着多久了?”刘彻又问,对于卫青那木讷的性子他课清楚的很,再说了,他一放慢了速度,那人便跟了上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你不说朕也知道,卫青,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卫青,你帮朕,你帮朕”刘彻说着便欲伸手去拉卫青,可是马依旧在跑着,即使速度慢了下来,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卫青一惊,立马也翻身下了马“陛下,陛下”焦急的唤道,扶起刘彻,才发现那人的肌肤竟烫的吓人,口中还念叨着“帮朕,帮朕卫青晓得刘彻口中的帮是指什么,所以他得要让自己变的更强才行。
刘彻发烧了,自小他就体格强壮,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这次热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刘彻并不让宣太医,一宣太医,势必要惊动太后,太皇太后,等等的一干人等,春陀将刘彻裹在被子中,卫青不断的为刘彻换着额上的湿毛巾,闷了整整一夜,竟也就这么熬了过来,天色渐渐的亮了,刘彻才稍微安稳了些,悠悠的睡了去,不久细细的鼾声便也传了出来,两人这才送了口气。
卫青依稀记得,那人昏迷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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