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东感觉心里微微好受了点,勾了勾嘴角,却依旧一点笑意都没有,
“我去干活了,你在屋里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出去,有人来了也不能开门,知道吗?”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许清荛摇了摇头,弧度很小,可是却很坚定。
闫晓东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在许清荛坚定地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呆在屋子里,貌似也没有比呆在外面安全多少。
不由自主地再次伸出手,却不知道伸出的手想要干什么,本想要收回来,可是许清荛微笑着把自己的脑袋凑过来了,闫晓东顺着,模了模许清荛的头发,心情再次好了一点。
许清荛也从床站起来,正好比闫晓东高出一点点,很自然地模了模闫晓东的头发,心里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可是想要仔细一想却是什么都没有。
“走吧……”模完之后,许清荛跳下床,就要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你换身衣服吧,这个有点扎眼,”
不仅是扎眼,而且看着就是好料子,那些人的眼睛尖着呢,他不想这件这么漂亮的衣服被那些人拿走,而他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帮她把被夺走的衣服拿回来。
“好,”
许清荛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不知道哪里扎眼,不过闫晓东这样说,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听他的吧。
闫晓东从一个棕色的箱子里。翻腾了好久,才找出了一件,他几年前的衣服,作为药人时。除了被试药的时候痛苦不堪,平时的待遇倒都还行,这件衣服虽说有点旧的样子,可还是完整的。
内里是棉质的,可是表面上却是棕褐色的麻料,保暖又结实,闫晓东拿着衣服递给许清荛,可是一转头就看到,许清荛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虽然散开的长发遮到了大腿根部。可是这惊鸿一瞥。闫晓东瞬间从脚跟红到了头顶。马上转了回去。
“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千万不可以在别的人面前换衣服,特别是男人知道吗?”
闫晓东背对着许清荛。说出的话因为紧张,反而顺溜了不少。
“哦,”
许清荛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男的,女的,许清荛打量了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再结合闫晓东的话,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应该就是女的吧。
“知道了吗?”闫晓东听许清荛那答话,根不知道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嗯许清荛穿好了衣服,晃悠到闫晓东面前,非常认真地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闫晓东还是觉得许清荛根本没有听进去呢。
“我帮你把头发绑起来吧……”
闫晓东看许清荛歪歪扭扭的衣服,伸手把许清荛的衣服重新拉平整之后,看着许清荛黑亮柔顺的头发,不用问许清荛,他也知道她肯定不会绑的了。
闫晓东虽然是个男人,可是手却很巧,不一会儿,许清荛的满头青丝全部规规矩矩地被绑成了一个男人的小发髻,本来想给许清荛找一个发带绑上,可是许清荛月兑在一边儿的红衣,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发带,飘到了闫晓东面前。
闫晓东看着那个发带,愣了一下,还是拿过给许清荛绑上了。
头发完全被梳上去之后,许清荛巴掌大小的脸蛋就完全露了出来,闫晓东看着这样的许清荛愣了好久,一下子蹲到地上,双手在地上抹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看着许清荛,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
许清荛白净的小脸上,布满灰尘,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或者更加地出彩了。
闫晓东顿时有点苦恼。不过看着日头不浅了,也不好再耽搁了。
“一定要跟在我后面,低头,垂眼,不要说话,嗯,就是这样,”
许清荛跟在闫晓东的身后,一路上都遇到了不少人,唧唧歪歪的声音不少,不过看闫晓东拿着一把黑色的镰刀模样的工具,还有浑身阴冷的气场,倒是没有多少没脸色的上来搭话。
许清荛也是很听话,一路低着头,只是看着闫晓东的脚后跟前进。
毒谷的入口很小,可是毒谷所在的地盘却很大,属于典型的易守难攻的地方,除此之外,毒谷常年气候阴湿温热,极其适合各种毒花毒草毒物的生存。
闫晓东养了一只赤灵蛇,是一只一阶前期的毒蛇,很有灵性,在毒谷中前行,基本上都要靠它来带路,否则很容易被其他毒物攻击。
“小红带路,”
出了居住地方,闫晓东就放出了自己的灵兽,看着许清荛那好奇的样子,也就开口和她解释了起来。
“有了小红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你现在是药人,如果,如果能够熬过一个月,就可以自己到毒谷里寻找妖兽蛋,然后在毒谷每个月一次的比试中,就一定可以多一分机会活下去的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闫晓东的声音很坚定,双拳也紧紧握住。
“现在可以说话了,是吗?”许清荛看闫晓东叨叨个不停,可是也没说让自己可以抬头说话,语气里顿时有点不满。
“可以了……”
闫晓东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委屈,许清荛总是和他的问话不在一条线上,他当时到毒谷的时候也是和许清荛一般大小呢,当时的他可听话了,可是后来……
“喂,喂,闫闫,晓晓,东东?”最后许清荛凑到了闫晓东的耳边儿大声叫唤了,闫晓东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了……”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好看……应该很厉害吧……”
闫晓东顺着许清荛指的方向看了好久,“你指的是那个毛茸茸的东西,而不是它旁边紫色的小花儿?”
“紫色的小花儿怎么了?”看着紫色的小花儿,许清荛有点鄙视,好难看……
“紫色的那是一种毒草,噩梦草,如果年份够的话,可以换足够的贡献点到经阁里面看修仙之法的
“那旁边的呢?”许清荛明显更期待旁边的那个。
“那是,那是……”闫晓东看着许清荛一副兴趣黯然的样子,到嘴边的话,有点说不出口了。
“究竟是什么嘛……”许清荛暴躁地跺了一下脚。
“那是在毒谷内很常见生命力很旺盛的鸢尾花,”看许清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也就是凡人说的狗尾巴花儿……”
“嗯,我一定见过它的,”许清荛一副我和狗尾巴花儿很熟的样子,总算找到了点熟悉的东西了,顿时泪眼迷蒙,他乡遇故知啊!
“我帮你把噩梦草摘了,这个更值钱……”
闫晓东顺着许清荛的目光,把狗尾巴草儿里里外外看了一溜,还是觉得旁边的噩梦草更有价值。
“哦,谢谢啦,我还要那个狗尾巴草呢,”
闫晓东沉默了一下,也还是帮她先把狗尾巴草儿采了递给她,然后开始专心处理噩梦草。
“你仔细瞧着,噩梦草最值钱的是他的根部中上端凸起的那一节,一定要小心处理好,那里绝对不能破,否则就不值钱了!”
“嗯嗯,”说到钱,许清荛还是有种本能地好感,所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闫晓东将处理好的噩梦草放到一个木夹子里,收好之后,看着许清荛,还是决定先帮她收好。
“你没有乾坤袋,我先帮你收着
许清荛点了点头,脑袋再次开始左右晃悠,看到一个没见过的草药,就开始问闫晓东,闫晓东的脾气非常的好,就算是许清荛问她的都是一些凡花凡草,他同样非常耐心地解答了。
“还是狗尾巴花儿好看,”
许清荛模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一根被蹂躏得差不多的芦苇,感叹到。毛茸茸的,模起来多舒服啊……
闫晓东依旧是沉默以对,不过还是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路边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花儿,可是依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美感。
许清荛一路问,闫晓东一路答,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半山腰处开垦了好多片花花绿绿的药田。
“这是玲珑草,毒谷不适合这种灵草生存,只能自己种了,”闫晓东熟门熟路地跳下药田,抚模着这一片葱绿的草药。
“玲珑草的药用价值不是很大,只能当作辅药,不过玲珑草的根系复杂,所以把这些灵草比较费力气,你在一边坐着,等着我就好了……”
“你……”
闫晓东本来觉得许清荛根本就拔不起来,可是刚才许清荛只是两个小指头轻轻一抽,那颗玲珑草就本许清荛连根拔起来了,看起来轻松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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