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情殇 24.第十六章 好人无端遭刑拘(一)

作者 : 飞梦

第1章上部乱花渐欲迷人眼

第24节第十六章好人无端遭刑拘(一)

民间有种传说,老人去世,三年不幸。这不,大顺就运交上了华盖运。

1977年春,公社组成了“会战指挥部”,打出响亮的口号,“挖平城墙土,造田老凌沟镇革委会主任儿子丘八亲任指挥长,调动镇拖拉机站等十几台拖拉机和各村组成的突击队上千人参加会战。

说干就干,只见工地上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会站在本村,大顺的拖拉机队自然应该参加了。大顺的思想很不平静,当年文物部门考察钟翁垒说的“不允许挖垒造田破坏文物”的话如警钟响彻耳畔。他想起自己悲情的父亲——

那个黑色的清晨,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父亲去地转转看看庄稼,突见钟翁垒大垒上空窜出几束矿灯光亮,顿生警惕。走近见一堆新土,这时,洞口又划出一道闪光,扔上来两把钢锨,一阵嗦嗦声。

有盗墓贼!父亲一惊,想盖上打开的墓洞口,正找石板,可三个贼人背着鼓囊囊的挎包,已鱼贯而出。发现父亲,拔腿就跑,父亲大喊:抓坏人,盗墓贼!

那几个家伙慌不择路,一个被土坷垃绊倒,装着满满文物宝贝的挎包甩到一旁,父亲一脚蹬紧他的脖子,那人喊:饶命饶命!爷爷饶命!我把宝物全部给你!父亲吼道:老实点!你跑不了!叫你同伙站住!

那人浑身筛糠着,见是这样一个高大的壮汉,料难逃月兑,但求生的本能又促使他拼命地喊叫:哥哥救我!你们不能丢下我呀!

另两个同伙边跑边回望,见只有父亲一人,就又一步步折了回来!

父亲高喊:抓贼,抓贼啦!寂静的清晨,这声音宏亮清脆,如一声嘹亮的汽笛,传的老远,高大的钟翁四垒给以浑厚的回声,远处有几个早起的农人听到了,往这里奔,嘴里也喊着:抓贼,抓贼啦!

说时迟那时快,那两个家伙眼看到了父亲身边,在父亲弯腰拾起砖块的当儿,那两个贼人举起九节鞭,发出两声清脆刺耳的响声,父亲“啊”地惨叫一声应声倒地。随后又是数声刺耳的鞭声和父亲衰竭的“哎哟哎哟”地痛叫声。父亲倒下,被捉的那个贼人慢慢爬起,拾起地上的挎包,在另两个的连拉带拽下,向路边的绿吉普跑去,当一行农人赶到,吉普车一溜烟地溜了。父亲倒在血泊中,口吐鲜血,再也没有起来,可还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当噩耗传来,母亲带着大顺和二子二虎赶到,母亲搂着父亲,一声“大顺爹呀,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呢!就昏了过去。

“妈,妈呀,你醒醒,你醒醒呀!”大顺和二虎在撕心裂肺地哭叫。后来,母亲醒来,稍微冷静下来,用长满老茧的大手为父亲由轻到重的由额头向面颊反复拨拉着,嘴里念叨着,孩他爹呀,你闭上眼吧,贼人不得好死!又哭诉说,你是放心不下你的两个儿子吗?有我呢,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儿子好好拉扯大!可父亲就是不闭眼,母亲又用尽手劲从上到下扒拉了一遍,父亲才慢慢合上了双眼,不过怎么也合不严,双眼都留了一道缝隙。那时十多岁的大顺没有再哭,而是把两只小小的拳头捏的紧紧地紧紧地,直到捏出来一手汗水。父亲睁大的双眼和闭不严的眼逢,永远摄入了他小小的心灵深处的底片,也永远落在了二虎记忆的深处,任凭岁月的洗礼和磨砺,都不能使它泯灭,而只能使它更加清晰。十五岁的大顺那时喊着要父亲,母亲更是几次哭得死去活来,但一切为时已晚。

当时古轵公社武装部长兼抓治安的王志端来了,勘察了现场。亲历的群众也对当时的情景作了证实。

有人提议要给父亲请功,说老赵是为保护文物古迹见义勇为,精神可嘉。可生产队长郝安发不同意,他认为无功可言,是他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他还倒打一耙,说:害他的人为何害他,是否串通作案,分赃不均而引起的武斗,谁能说清?!况且他是国民党的残渣余孽,应该划清阶级界限,他这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取灭亡。

这声音如一石激起千重浪,抓治安的王志端也为难了,文物大盗跑了,大顺爹死了,线索断了,这案成了无头案,公社拿出了100元钱作为人道补助,这案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不是大睁两眼说瞎话?队长郝安发为何这样?他们有什么夺妻灭子、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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