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晚饭前夕
下午我在办公室里看报,李新打电话给我,说他决定要《红缨枪》这部稿子,但他要把书名改掉,因为《红缨枪》这个书名看上去像小学生读物,对年轻读者没有吸引力。他决定把书名改成《魔鬼谷》。我说我跟作者说说。我跟朱马打了电话,说《红缨枪》的书名不太好,别人会以为是写红军闹革命的小说,改成《魔鬼谷》会更吸引读者些。朱马同意了。我很高兴,又有一笔钱将进入我的口袋。我决定这次给朱马三十元钱一千字,三六一万八千元,他一定很高兴。我自己可以得三万元。够了,做人心不要太黑了。
4月5日清明节
如果刘小专没患病,我可能不会动离婚的念头。但刘小专得了这种不治之症,我对刘小专的爱就一点点消亡了,我感到就好像一张鲜红的纸,在时间的腐蚀下按部就班地褪色一样,最终这张红纸变成了一张淡淡的白纸。这就是时间的魔力。时间是腐蚀剂,专门腐蚀爱情和人生。一切东西在时间面前都是脆弱和渺小的。时间在消解一切。
4月15日夜
方林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说:我以为你出差了。
我不想害方林。如果有合适的,她可以再找个男人。自从我们好上后,她开始变得漂亮了。她减了十几斤肥,身材明显没那么胖了。她的腰身原来很粗,现在也瘦了下去。
方林是个**强烈的女人,一个晚上可以搞两次,可以进入三次**。她让我晚上到她家去,她在电话里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其实我们只有一个星期没见面。
我听出她的语调里有一种晚上要和我**的想法。我能使她快乐。方林说,她一生中同六个男人有染。她当女知青时,同一个男知青睡过。那个男知青破了
她的处女之身。她为了招工,又跟公社一个专门负责招工的干部睡过。她丈夫是与她**的第三个男人,很不行,包皮都没打开。后来她认识了一个有妇之夫,与那个男人有了性关系。她爱上了那个男人。为此,她和丈夫离了婚,但并没同那个有妇之夫好下去,这是对方没勇气离婚。在遇到我以前,她还和一个男人有染。那是个年轻人,二十几岁,已有老婆,长着一口很好看的牙齿。我现在仍怀疑她和这年轻人有一手,虽然我还不能肯定。
晚上我到了她家。她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画了眼影,涂了口红,还在脸上打了油脂一类的东西。我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是为了你。她说。
我们没多说话就进入了爱河。她在爱河里很疯狂,很努力地舌忝着,使我很亢奋。我想《金瓶梅》里的潘金莲八成就是她这样的女人。我被她弄得舒服极了。我们在爱河里干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像垮了的大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问我:你爱我吗?
我犹豫了下说:爱。
她说:早晓得你是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应该嫁给你。
她想嫁给我。她以为我是在为她离婚。早一向,我一张脸青红紫绿时,她
以为我是为她而挨了前举重运动员的揍。她说她要叫人帮我打回来,我没让她这样做。我能断言,她叫的人不可能揍倒前举重运动员,反而可能被送进医院里住十天半月,甚至还要打吊针什么的。她的好心我领了。她对我已产生了很多感情。但那个爱她的张逊只存在于历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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