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刘睿在想,如果东汉末年不动荡不安,公孙瓒不是战死在内战之下,一直镇守幽州,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鲜卑势力大增,最终导致五胡乱华的局面。
没容他想出结果,公孙瓒已诧异的答道:“在下正是公孙伯佳,听口音刘恩公应不是幽州人士,不知恩公如何知道在下微名?”
“哦…其实我本是幽州人士,只是自幼在外漂泊,这个口音可能有些不同吧”边说刘睿心里边想:看来有些学者研究中说,古代各地的口音与现代有很大差别的说法是正确的,几百年的动乱,多少次的自发性迁徙和官方强制性的迁徙,造成了语言的交流,也造就了后世的口音差别,从秦始皇迁六国遗民到清兵入关占据北京周边之地,而将原住民前往他地,这近两千年中,语言逐步融合,各地口音也逐步变化,自己这个北京人确被古人认为不是幽州人,真是…。
刘睿心中想着口音的问题,嘴里接着说:“至于知道伯佳兄的大名…乃是因为曾闻昔日刘太守获罪发配日南(即越南),伯佳不俱律法,竞化妆随行,行前还跪在祖坟前言‘昔为人子当尽孝道,而今为人臣当尽忠心,理应随同太守共赴日南。日南多瘴气,恐怕不能身还,就此别过列祖列宗’不知可有此事?刘某一向对伯佳兄这等忠义之人颇敢钦佩,故而知道伯佳兄的大名”。
“哈哈哈…刘恩公竟然还知道瓒年少时的这段往事,当时瓒因刘大人对我有恩,所以自觉理应侍奉大人左右”公孙瓒听完朗声大笑道。
刘睿说完暗自后悔,刚刚一时口快,竟把这段公孙瓒年轻时的轶事说了出来,他自己刚才还说自幼在外漂泊,如今又道出了公孙瓒这段往事,显然是语病,并且这段轶事是否属实他并没把握,见公孙瓒未曾注意自己语病,也承认了这段往事,心才放了下来,心想看来历史还是有些可信的,但他没注意队伍中的文士奇怪的看着他,略有所思。
看着公孙瓒爽朗的样子刘睿非常欣赏,随即想帮帮公孙瓒,试图能改变公孙瓒的命运,也间接看能不能改变后面的历史进程,从而避免外族的入侵,说道鲜卑人,其实刘睿并不是存着非灭不可的心态,他也知道,在汉末时期鲜卑确实算是异族,可是到唐代以后,直到自己的时代,鲜卑人的血统早已融入了华夏大家庭的血统,他心里唯一的芥蒂就是,鲜卑人当时文化落后,当五胡乱华之后,汉民族亦可说是华夏民族的整体文化进行了倒退,包括以后的蒙古人、满人都是如此,刘睿所想是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就让自己将北方草原问题彻底解决,将之纳入大汉版图,一同治理,将中化传入草原,同化草原民族,从而避免以后的文化倒退,即便将来仍避免不了战乱,那么也会变成整个华夏民族的内部矛盾,至少在文化、科技层面上不会再出现断层,刘睿深知历史上的几次草原游牧民族的执政给民族带来的文化、科技倒退有多么严重!
边想着这些,刘睿边道:“伯佳兄不必总称恩公,伯佳兄忠义爽直,在下内心敬佩,若不嫌弃,唤我表字即可
公孙瓒闻听也不做作,刚才看刘睿杀敌时的招式虽毫无花样,甚至不算好看,但却非常有效,基本没有一合之将,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其身后的随从也是个个好汉,刚才交谈中,发现刘睿的谈吐举止也绝非常人可比,自己本来早已有了与刘睿结交之意,闻听刘睿之言道:“如此甚好,观子聪兄武艺高绝,斩杀敌将如探囊取物,赞甚是钦佩,待此间之事了结,还请子聪兄随我回城,让赞略尽地主之谊!”
两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好像鲜卑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轻松的气氛让公孙瓒身后的汉军士卒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各自包扎完伤口后,一个个斗志昂扬,而那一百神卫更是对刘睿有一种盲目地信心,只要有刘睿在,他们刀山火海也敢去闯,也从来没想过什么是失败。
他们如此,可是对面的鲜卑人可就不干了,那个首领问遍身后众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刘睿等人的来历,随即大骂士兵饭桶,立刻集合队伍准备冲锋。
虽然自己一方损失了近半兵力,可是与对方人数基本相当,加上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回去后恐怕也不好向上司交待,所以暗自发誓要将这帮汉人全部杀死泄愤,看着对面两个为首的汉人在那里还有说有笑,火气就更大了,大叫着就要带领士兵冲锋。
刘睿虽然一直跟公孙瓒交谈,但却也没有放弃对敌方的观察,他早就注意了敌方首领的动作,随即计上心来,对公孙瓒说:“伯佳兄,现在敌我双方虽然兵力相当,但伯佳兄及手下的士卒都有伤在身,恐怕不宜再战,否则势必加大伤亡,我观鲜卑人亦早成强弩之末之势,只是那首领还在冥顽不灵,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那首领杀死,我想鲜卑人势必不战自溃,不知伯佳兄可会说鲜卑语?”
公孙瓒听完略一思索,觉得刘睿说的深有道理,他也不想自己的一干兄弟战死在此,随即点头道:“子聪兄放心,与鲜卑人打了这些年,鲜卑语自然会讲,子聪兄之意瓒明白了,我这就上去,激敌酋逗将”。
刘睿闻听赶忙阻拦道:“伯佳兄且慢,如今你有伤在身,与之交战之事还是由我代劳吧,伯佳兄只需激他应战便可,其余之事尽管交予我处理”。
“多谢子聪兄挂念,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看我将之刺落马下!”说完双腿一夹马月复,跨下白马立即会意,似离弦之箭奔出本阵,转眼来到敌军前面勒住战马,此时鲜卑首领正要下令发起冲锋,看对方将领匹马前来随即一愣。
公孙瓒来到阵前用鲜卑语道:“素闻鲜卑人个个均是好汉,不知阁下可敢与在下单独较量一翻?”
鲜卑将领闻听哈哈大笑道:“软弱的的汉人,手下败将,若不是那些不明来历之人援助你等,你等早就是我棒下之鬼了,哈哈,来来来,放马过来,看我如何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催马挥着自己的狼牙大棒冲了上来,公孙瓒也催马迎上,随着两马接近,公孙瓒一抖长矛,矛头顿时一分为三,直奔敌将咽喉与双肩,去势之快让敌将一惊。
这鲜卑首领也不是简单角色,看准长矛的来势,挥动狼牙棒来了一招海底捞月,意图磕飞公孙瓒的长矛,眼看自己狼牙棒就要与敌将长矛接实,鲜卑首领心里想:哼!看你还能不能抓得住自己的兵器!
可就在此时,公孙瓒突然变招,闪电般的抽矛让过对方的大棒,抖手变招刺向对方心窝。
鲜卑将领由于狼牙帮沉重收势不住,眼看就要被刺中,可是这时显示出了鲜卑人的马术精湛,就看他借着大棒的走势,右手单手持棒,左手抓住马鞍,将身体猛的向右侧一倾,身体竟然与马背平行了。
可就算是这样,公孙瓒的长矛还是把敌将左肋的皮甲撕了一道长口,使得鲜卑首领吓出一身大汉,心道:此人不是善予之辈,看己要加倍小心才是。两马错身而过,奔出数十丈,二人都将战马圈回,提速催马再次冲杀向对方。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由于公孙瓒腿部带伤,他的马又没有配马蹬,全靠双腿夹住马身,所以虽然技高一筹但还是不能轻易取胜。
鲜卑将领更是急的哇哇大叫,自己在族中是第一勇士,可是确被这个汉人小将杀的快要连还手之力都没了,这脸可丢大了,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可是这该死的汉人犹如泥鳅,总是轻易躲开自己的棒子。
刘睿也终于肯定了古时单挑并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各骑匹马站在原地打来打去的,而是两马对冲,在双方接近时陡然出招,击杀对手,这就看双方一瞬间的反应速度以及招式的精妙程度了,当然还有马匹与战将的配合。
想想也对,本来骑兵靠的就是冲击速度,如果让马站在原地,那还不如没有马,起码自己的腿要比马腿灵活吧,何况前面还有个马头晃来晃去的。摇头笑笑刘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上。
又十个回合后,公孙瓒腿部伤口流血越来越厉害了,身体开始有些月兑力,不禁内心有些着急,他心知再拖下去自己恐怕要撑不住了,于是下定决心使出自己的绝招“回马穿心刺”,要不是腿有伤他早就使了,可是现在只能冒一次险了。
想到此处,向对面驰来的鲜卑将领虚晃一矛,晃过对手,在双马快要错身时左脚一磕马月复,白马随即会意速度顿减,公孙瓒立即回身强忍剧痛,用右腿勾住马前腿的腿窝,身体后仰横卧于马背,铁矛后面的矛刃猛的飚出,直刺鲜卑将领的后心。
鲜卑将领刚坐稳身形,就听到背后的风声,可是已经躲不开了,只觉后心一痛再低头一看,心口冒出了矛尖,身体的力量随着自己的意识,迅速地离开自己的身体,下一刻痛苦消失了,因为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也是公孙瓒双头铁矛的非常之处,公孙瓒也因为右腿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在铁矛刺入敌方身体后,撒开长矛坠落马下,鲜卑将领的战马驼着主人奔出十几步后,感觉身上一轻,鲜卑将领尸体带着公孙瓒的长矛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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