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志之季汉王朝 第三十六节 谁与争锋(四)

作者 : 和睦的虫子

徐晃所部士卒下山的时候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一个晚上没睡净在那里提心吊胆地听别人唱歌了看着士气低落的部下,徐晃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对手了不得艾胆大包天愣是用几首歌把一支孤军变成了一支哀兵,不简单不过孤傲的关云长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刘备怎么舍得让这样的能人入此险地,想不通

山下的曹军各个疲倦欲死山上的刘备军却一个个睡得鼾声大作,那是精神极度亢奋之后的必然表现,不过就算是昨晚游行气氛达到最**的时候,仍然有一支千余人的部队枕戈待旦,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现在他们正无声地嚼着手中的干粮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带兵之道首先要做到好严以整,如臂使指,上下同心,再来就是好整以暇,视死如归,士争先赴,士争先登很显然在恶战前夕仍能保持这么好的胃口和如此平和的心态,必定是刘备军中有数的强军丹阳兵好战,作战勇猛;陷阵营训练有素,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白耳兵则是擅长守卫,蹈死而不旋踵他们和虎卫军之间的较量是矛与盾的比拼,至于谁能占上风还要看主将的临阵指挥了zee

虎卫军也不是吃素的,昨晚任凭山上闹得如何沸反盈天,他们照样在营帐里蒙头大睡,饱餐一顿后照样精神抖擞地列阵而出,井然有序地向着刘备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发起攻击此时大部分的刘备军士卒还在呼呼大睡,尽管军官们奋力将一些士卒摇醒,但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营寨上少数明显精力不济的弓手们勉强发了几箭,根本起不到干扰的作用,虎卫军轻松地越过了壕沟,将云梯搭上了寨墙,只要翻过去,等待刘备军士卒的只能是一场屠杀

就在此时,那些原本只是起阻挡作用堆在寨墙后面的麻包之后突然伸出了无数杆钩镰枪,足足有四五米长,往云梯上一搭再往两旁一分,临时草创的几十架云梯顿时就散了架,刚刚走到一半的几十名虎卫军士卒猝不及防,当即跌落在地此时用麻包堆成的寨墙突然被人搬开了几十个口子,从里面又伸出了几十杆大枪,钩镰一翻就把躺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的几十名虎卫军士兵拖到了近前虎卫军哪里肯送命,抓住枪杆借力而起,却不料根本就拽不动分毫,只能活生生地被拉到近前,下场自然是被戳了几十个透明窟窿,血流一地而死

如此巨变不过瞬间,还没等许褚反应过来,虎卫军连日来第一遭到如此惨败,不仅第一次攻击徒劳无功,还折损了几十名精锐步卒,要知道前两日攻击如此顺利,虎卫军上下不过才有数人负轻伤罢了

“被重甲,给我强攻!”气愤填胸的许褚大声吼叫没了云梯,寨墙是翻不过去了,只能强攻寨门了此时绝大多数刘备军的士卒才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经过昨夜的亢奋正是战意熊熊的时候,接过干粮也不废话,坐下来便大嚼起来以便尽快地恢复体力

很快百余名身披重甲的虎卫军便列阵而出,结成方阵一步步向寨门走来,刘备军临时组织起来的箭雨落在他们身上毫无例外地都被盾牌格挡被厚甲弹开,连对手的脚步都无法稍稍迟缓就在虎卫军接近寨门的一瞬,几十名同样身披重甲的刘备军士卒也在寨门处列阵迎敌,长枪对上巨盾,一时间谁也无法存进数百具玄铁包裹的身躯就隔着一道寨门,将天空都映成了玄色,唯一能区分他们的就是虎卫军是黑头绩黑披风,而白耳兵是红头绩红披风红云对上黑水,一时平分秋色

僵持了片刻,虎卫军阵中突然发了一声喊,顶在前面的巨盾突然侧了过来,白耳兵猝不及防,失了力道长枪险些月兑手而出刚想往回抽,虎卫军一起发力将伸过来长枪拼命往两边推开,硬生生的在白耳兵密集的枪阵上破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两名虎卫军欺身而上,挥刀将缠在寨门上手臂般粗细的铁链斩断说时迟那时快,许褚大手一挥,数百名虎卫军立即冲锋而上,拼死向前最前面的虎卫军死死地夹住白耳兵的长枪仍凭对手如何用力就是不肯放松分毫,这时候哪一方先垮,下场就只能是被踏成肉泥一所小学校的楼梯上发生的踩踏事故就可能导致数人死亡,数千名球迷的踩踏事故就足以构成“邯尔惨案”,更不要说这几百个被钢铁包裹的人型坦克了红色与黑色的两个箭头就在窄窄的寨门处互相角力,后面的人死死地顶住前面人的后背,这时候你只能无条件地相信你的战友,谁都无法调头,只能等待有一方承受不住而被击垮

此时刘备军组织了几十名敢死队登上寨墙将几十罐滚油劈头盖脸地从虎卫军的头上泼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防水的甲,顿时便响起阵阵惨叫,虎卫军的阵势也随之松动后面的许褚看得目赤欲裂,急忙调集弩手上前但对手更不畏死,他们的弩手各个持连弩,一击十发密集如蝗,射的曹军根本无法还击,双方虽然各有死伤,但滚油仍然持续不断地浇在了虎卫军的身上

越来越多的人被烫伤,剧烈的疼痛,还有的人被油烫伤了眼睛顿时失明,虎卫军也是人,邱少云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白耳兵趁势向前,一步步地将曹军给顶了出来,第二次攻击虎卫军依旧不曾得手,几十名被严重烫伤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卒依旧毫不留情的被砍了脑袋

两个时辰下来,伤亡百余人没有丝毫进展,唯一有价值的情报就是知道了和他们交手的就是当年在徐州让曹军吃足了苦头的刘备近卫军——白耳兵

暴跳如雷的许褚又组织了数百名重甲步军轮番攻击,滚油这个东西准备起来颇为费时,这小小的山寨貌似也储存不了太多不过曹军依旧十分小心,用盾牌将头顶严密遮护起来,刘备军的滚油似乎也已经耗粳只是由白耳兵死死地据守寨门处用长枪乱戳一寸长一寸强,短兵器想要造成杀伤只有近身才行,悍不畏死的虎卫军不断有本领高强之辈拨开对手的长枪欺身上前,利用稍纵即逝的空隙将战刀从盾牌的缝隙中插入对方的身体,然后拼死向前,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将对手的阵型打乱可惜白耳兵毫无惧色,一人倒下便有另一人向前补上,阵型没有丝毫混乱虎卫军稍有大意,便有白耳兵滚地而出,挥刀砍向他们的腿弯处,那里是唯一没有铠甲防护的地方

激战半日有余,双方各自死伤两百余人,即便是虎卫军也经不住如此鏖战,只得撤下来休整一番,四百多的伤亡几乎让重甲步兵伤亡近半,剩下的也要休息几个时辰才能恢复战力两家都在轮换兵力,而让许褚几乎暴走的事情又发生了,白耳兵居然将虎卫军的尸体头对头脚対脚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寨门处,就这样用他们战友的尸首将寨门给堵上了一具尸体连人带甲将近三百斤,可不是现成的麻包么?

虎卫军盛怒之下从山下调集两千余名生力军连续发动四次猛攻,但白耳兵死战不退,没有滚油便用沸水打得曹军叫苦连天,又战两个时辰,虎卫军累积伤亡近千,白耳兵亦战死两百余人

山下曹昂大营,刚刚撤下来的两千多精痞尽的虎卫军在辅兵的帮助下卸掉沉重地铠甲,拿过水壶就是一阵猛灌

“他娘的,打了这么多仗就没碰见如此难缠的点子,地形不利不说,还得防着人家的阴招,真他娘的憋屈”

“将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弟兄们在那里死扛,八千多弟兄,死了快一千,四千累得半死,再攻几次,我看也未必能下”

“一个破鸟山寨,折了这么多兄弟,这几个月以来咱们尽打晦气仗,还是跟在主公身边快活”

虎卫军和虎豹骑一样分为两军,重步兵由许褚率领,号虎卫军,善攻坚;轻步兵由典韦率领,号虎贲军,善肉搏现在八千多虎卫军除去伤亡近一千之外,四千在大营内休整,三千在山上和白耳兵激战,整个大营只有曹昂身边的百余名亲卫,整个大营看似人多,实则空虚不过在他们外围还有徐晃所部的防线做为屏障,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危险降临在他们头上,包括他们的主将曹昂

“将军,山上放狼烟了”一名亲卫入账禀报曹昂,虎卫军攻击屡屡受挫,曹昂早已坐立不安,闻言立即出帐,只见平顶山上刘备军大寨狼烟滚滚不知是何用意

“来人,速召徐晃将军前来商议”

话音未落,只见曹军将士突然大哗,惊得曹昂浑身一震:“怎么回事?何人聚众喧哗?”

“公子,你看山上!”

曹昂转头而视,只见刘备寨中突然竖起一面金色大纛,此时已近黄昏,夕阳余晖相映之下,曹昂竟一时间没有看清大纛上的名号,手搭凉棚才看清是个大大的“陸”字刘备军中有姓陆的将领么?

陆羽!陆汉魂!居然是他!曹昂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被人打得找不着北了,这是连父亲都颇为头疼的家伙,自己居然把他当成了移动荣誉,这已经不是不拿村长当干部,这简直是把政治局委员当草根啊父亲艾儿子没有坑爹,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突然曹昂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连父亲都束手无策的陆汉魂居然也被自己逼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虎卫军没有攻入最后的营寨,可陆羽却实实在在的被围在山上插翅难逃了啊只要父亲知道陆羽在此,就算把三万虎卫军都调来他老人家也不会有丝毫犹豫那还等什么,赶紧通知许褚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

此时曹军士卒的喊叫声愈发大了起来,而曹昂还来不及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他脚下的大地便开始颤抖起来,老行伍都知道,这是大队骑兵来袭的预兆白马义从,他们杀了个回马枪,而此时的曹军大营,人未披甲,马未佩鞍战场的天平在这一瞬间终于倾斜,而此时刘备军的营寨里响起了突围的号角陆汉魂,图穷匕见,赵子龙,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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