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祖龙无悔 秦王政 第二十二章 天涯何归路(一)

作者 : 纳兰满贞

p>第二十二章天涯何归路(一)

沿着主殿正前方的阶梯一路盘沿向下,青草依依,密木簇林,时而溪水隔树叮咚,时而啼鸟枝头鸣唱,摆月兑了夜幕下的阴森,好一座恬然幽静的山寺。

风好,景好,心情自然不该不好,偏偏某某人就很会破坏一些美好的事物,搞得你心情不太好。放眼望去,与这座静庙极不相衬的兵卒随处可见,一路走来,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桓齮的兵,真是大煞风景。

一路行,一路凝,瞥着前方阔步桀行的桓齮,瞄着他那一身气宇轩昂的身姿,感叹于他稳健到霸气铺张的步履,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就连走路都强势到了夺人眼球的地步。

如此骜人,怎能让人不好奇他是谁?怎能让人不去猜测桓齮到底是何许人也?能拥有如此一身凌云气度的将军,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因为此刻的人质身份,我也曾想过要上前和他搭个茬,套套近乎,以便混得熟稔些,好让他放松对我的监管,借以寻得跑路的机会。可是,他那冷头冷面冷心肝的压人气势总在脑海里晃悠,害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绝了有可能会惹火烧身的念头。

抬头透过盛极欲衰的细枝密叶,隔着树阴瞥了一眼头顶上的朝日,寒啊,心寒,炎炎未路堪忧然。

……

依照路线来看,前晚要是没有逃进主殿里被“黑无常”们吓傻,搞不好这会儿我已经自由地翱翔在异世之中,体验迥样人生了。

再一仔细斟酌这些突然之间遍布满寺的“敌兵”,又觉得当时就算我没进主殿,没碰到到那帮“黑无常”也未必真能逃得出这座山庙,初醒时纨绔子那么肯定我逃不掉,前夜赵嘉也说我长了翅膀亦逃不掉,搞不好这庙一直就被围着。

从前天醒过来开始,除了赵嘉以外,其它人都在往我头上扣“清姬”的帽子,要不是有着情非得以的目的,或者十万火急的必要,怎么可能随便捞个人就往太后女儿的位置上顶呢?如果这座庙宇在我醒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包围了,当时又急需个人质来解围,而我又正是那时“雪中送炭”般的出现了,岂不正和了他们的意,也能解释得通我尴尬的处境了?

耳衅回响起初醒时听到的几句对话“王弟,若是被对方知道其中……”“不但此计不成,还会无端害了她一条性命,连累我赵国……”

咝~计?到底是什么计会害我性命,还会连累赵国?美人计?不可能,他们连预防针都没打,就直接把我扔给了桓齮,这样做的后果只能让我是假清姬的身份更快暴光,一旦进了桓齮的军营,我马上被识破了怎么办?

不通,想不通,明知道我不可能配合他们施计,还涉险利用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又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呢?清醒之前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两三天的时间里,记忆都是错乱的,还成了哑巴?

揪出这些找不出答案的问号后,我再看向桓齮的眸光,慌了。

……

跨出庙门高高的大槛,杵在并不显眼的青坊门前,再回头去端详这座倚在半山坡上的古寺时,心里有点没底了。

穿了?搞不好真穿了。

这座庙宇规模不小,山上林间隐现古寺棱角,遮蔽之间全无寺庙之感,反倒像个避暑山庄一般,怎么看都觉得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重点是,它的建筑风格很拙朴,整体外观陈旧地吐露着它悠久的年代和风雨飘摇过的淋沥,如果真是在地球上的中国,这样的建筑群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就算我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存在,这两天在庙里的吃穿用度一点现代的气息都没有,这就说不通了,它是怎么做到不被现代文明所侵蚀的呢?

还有正殿之上供奉的神像绝非佛教所出,而那些毫无佛派气息的纹花雕饰,更让我这个道教外行,模不清这里到底是道观还是宗祠之地。

扭回身,将庙宇撇于身后,一面画着弧窦,分析穿越的可能性有多高,一面跟着前方的桓齮小分队继续懵头前行。

嗒嗒的马蹄声由远渐近缓缓而来,顺声寻去,一辆不比寺庙新潮的古式马车向这边驶来,和着前方空旷的视野,无云万里、蓝得虚渺的晴空,驶过来的马车就像要载走不速的过客,似乎要将我拉去遥远的天际,不再回来一般。

正当我看着即将载我远去天边的马车忡纳之时,一不留神走到了将军桓齮的身边。

明媚下,一身武甲玄黑,薄纱后,谁家柔姿纤弱,不经意的失足,一个不小心的并肩,同看那天地浩大,马车悠然。

缘如影,人随行,娇阳不火风独行;岂敢问,风雨已来树欲静,如何与心协?莫言,莫言。

……

见我与桓齮并肩而立,他身后数人不约而同地僵了一板,瞳孔渐缩,面有失色,却又不见哪个敢进支言,只有桓齮自己眸光依旧清明,用不挟半分暖色的视线,斜睨向画弧画成瓢的假清姬。

因为刚才一直溜号想着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停的步子,这才会一不小心与桓齮齐身而立,可这不过就是一个并肩而矣,怎么就挟得桓齮小分队的成员们这么紧张了呢?

“大王,这庙里的兵是守是撤?”

说话之人语气耿直,面容骄满,一股子不太会转弯的味道。

不会转弯的话音刚落,顿觉失言,速度地窃了我一眼之后,自知他的话已经被我听进心里去了,目露紊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将军桓齮对视。

哎呀呀,这桓齮不止是将军,竟还是个大王?

我晕啊,大脑缺氧,蕊目骇然,心知肚明这声大王代表着什么,云山雾道的心思早被这两个字雷飞,就只剩下呆呆呆的表情了。

我就说嘛,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孩子,赶情人家生于帝王家,既然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根本不可能再指望着让他去喝西北风,从今往后等着喝西北风的人只能是我自己了。

想到要在这个冷头冷面冷心肝的手底下讨西北风喝,那滋味一定不会好受,一闪而过的凄哀之后又是一阵抓狂,脸上的表情随之而拧簇成一团,心下义愤难填地找茬怪到:一国之君也贪玩?不带这么玩的,连身都没摇一下就成王了?成王也就算了,怎么还不按张出牌呢?一个大王挂帅,玩得也太过火了吧?这可是连国际象棋都不准许跨越的国界线,你要玩,大可以在自己家园子里玩,没人敢怎么你,这一下子蹦跶到别人家园子里来生事,也不怕被园子的主人家给擒了,那……岂不是亡国灭顶之灾?没责任心,太没责任心了,到底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太不懂事了。

哦,再说这“大王”二字一叫出口,把“大”字读成“代”音,怎么嚼都有点占山为王那个“代王”的感觉,一股子蟒夫劫匪的味道,一点都不雅美。

明知道这是对一国之君的称谓,依然觉得怪趣,一时之间害我联想到西游记里,屡灭不休的妖魔鬼怪头头们被手下的小妖齐呼“代”王的场景。呵呵,那些个“代王”张毛戗脸的模样儿,可比眼前这家伙逗趣多了。

外静内颇的自我调解机能正常运转了,心情一松,倒是豁然了几分。

并肩而立的桓齮,并没有因为不会转弯的说露了嘴而恼火,也没有因为我惊骇的状态表现出不自然,只是斜睨着我的眼珠动了一下下,随既移开游离在我眉宇之间,捕捉人家表情的视线,将清明的目光眺向远方,静静的思忖着什么,俊挺的英姿全无不负责的大男孩应有的孩子气,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将他的侧脸雕刻得异常深静,让人倍感窒息。

压抑,这么空旷的场地都能压制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搞得近杵在他旁边的我连手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久久的压抑过后,桓齮才偏头垂目,直视着我的眼睛,将目光强硬地扫进我眼底,似要看穿人心一般,看似对我说,却又不是对我说道:“桓齮暂且留下,给寡人仔细的搜

“咣”

看着他持重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听着他稳稳的声调里夹着挟人的低磁,我感觉后脑勺像被大锤子重重地凿了一下,脑震荡的感觉让我昏眩,我被他洞破心底的眼神激呆了,怯怯地回视着对方的眼睛,在心里自问着:为什么这么看我?仔细搜什么?

“喏”

被一双睿目震昏,脑细胞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蹊跷,那个不会转弯的已经领命而去,不敢再留。

“咣”反应到领命而去的人才是桓齮,又是一记重锤击中后颈,脑梗塞了,他怎么管不会转弯的人叫桓齮?他不是桓齮,那……他是谁?

大王不是桓齮,桓齮不是大王???

问题一下子变得复杂不堪,我彻底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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