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祖龙无悔 秦王政 第六十四章 蕊香初沾巾(一)

作者 : 纳兰满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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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识秦字,迫于无奈,我想求项平给我弄卷《诗经》来看,对比套字是我现在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从诗经入手总还算能理出一点头绪来.

项平接过我写在竹简上不伦不类的“诗经”二字,看了半天,最终还是苦着脸点了点头,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没看懂。

没过多时,项平又拿着我那支写了“诗经”二字的竹简回来了,递还给我时,我的字上面还被批了两个小篆字“诗经”。

我晕,本该秀美婉约的小篆字怎么能写得如此刚健有力、厚蕴端重,不用问都知道这字是出自谁人之手,瞧瞧这字,和他的为人一样霸道、抢镜,相比之下,我的简体汉字有如风拂怯柳一般孱弱无力。

最让人动气的是,干嘛偏得写在我上面啊?写在下面不行吗?下面的空地儿更大好不好?真是天生要压人一头的“劣根”。

啊呀,突然想起一个很挠头的问题,项平之前总是把我写过字的竹简拿手走,他该不会把那些都交给嬴祖宗看了吧?

项平躲开我的质问眼色,引着我出了广寒殿,一路垂头碎步,最后进了行宫正殿后面的一个厢殿。

这个厢殿我觉得叫它藏书殿更准确,三、四百平的旷殿内,除了基柱以外,整齐有序的叠垛着四、五米高的竹简书卷。

藏书殿里的“管理员”近前问我要什么书,我把嬴祖宗改过的竹简递给他,结果他老人家把我领到一个方形“口”字垛前,娓娓道:“清姬所要诗经都在这了,不知清姬要的是哪一卷?”

现在我明白项平回来时,脸上的表情为什么比接竹简后更苦瓜了,也明白了为啥他不直接把简卷给我带过来,而是让我拿着被嬴祖宗批改过的竹简,带我来藏书殿了。

诗经总共三百零五首,按照一首一卷算,这要都搬我屋里去……是有点多~哈~。

选《诗经》看,是因为我对春秋战国的诗词记得甚少,能背下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能背全的不过就那么五六首,而名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正是出自《诗经邶风击鼓》,所以,我选的第一卷便是《击鼓》,从最熟悉的开始啃吧。

管理员看了我的“击鼓”二字,脸色立马堆得象茄瓜似的,最后被逼得抓着脑袋上的黑帽子向项平靠近,只见项平一个侧扬头,佯装没看见,还往边上蹭了蹭。

我一看项平这表现,心下一气,我的字写得很漂亮好不好,你不认识也就算了,至于这么躲躲闪闪的吗?

管理员在欲求无助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认出一个“鼓”字,见我点头确认,可把他给乐坏了。

管理员爬着梯子,在大概一人半高的位置抽出了我要的《击鼓》,还在原位放了一卷空简进去,估计是怕简垛塌方吧。

如释重负地送我和项平出了藏书殿以后,还没走出多远,我就听到他在后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回头看他时,他忙又挂起尴尬的呆笑向我认错。

我冲他激了一下鼻子,坚定的回了他一个眼神:“我一定会再来的”!

我所处的年份是秦始皇二十六岁时,六国还未一统,文字也没有统一,同一个字最多有十九种写法,这还不算各个地方的自造写法,所以我的字虽怪,但对于战国末期的人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了。

到目前为止,只有嬴祖宗说过我写的不是赵字,曾经质疑我是赵国人,为什么不写赵字?每每在此种情况下,不能说话便成了我的护身符,也正因为这个时代的字有很多种写法他也不认识,所以他自己得出结论,即教我写字的人不是赵国人,或者我根本就没有正规的识过字。

能记住《击鼓》这首诗,还真要感谢初一时同桌的一封信,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虽然他的情书里只引用了前述最箸名的十六个字,我即对它的出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知道这首诗其实是长年服役在外征战的将兵们思念家乡和妻子而写时,不免觉得这十六个字用得不妙,更何况我们不过还是初中生,用这么海誓山盟的词,未免太过虚华了。

于是乎,不了了之了,但我和同桌从此以后却成了偶尔探讨古诗的伙伴。

“”

花了好长时间,我才能默记下《击鼓》里的八十个字,第二次去藏书殿时,管理员一见我用“我来了”的眼神看他时,忙鞠身请安,并把头埋了起来,自知逃不过猜字的命运。

我给他的简上只写了八个字,他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猜对,还好我的目标都锁定在《诗经》里,如若不然,这藏书殿里近万册书简,真要一个一个的猜,还不得要了资深管理员的老命。

在三百多册里掏出了《关雎》、《柏舟》、《蒹葭》、《黍离》,再加上第一次拿回来的《击鼓》,便凑齐了我的五绝,这是面对诗经三百余古诗时,我仅能背下来的寥寥五首,绝无其它。

不要小瞧这几首诗,默会了它们以后,我惊奇的发现,好多没接触过的字竟然连猜带懵的,也能顺下来了,我的阅读能力也因此而提升了一大截,只是写还是个大大的问题。

栎阳的冬天很冷,对于我这个在深圳长大的北方孩子,雪虽然充满了you惑,我却从不将自己置身于其中。

老爸老妈都是北方人,他们因为工作原因定居在深圳,小时候,祖父母们都还健在时,每年春节都会回东北老家探亲,可那时因为年纪小,又怕冷怕得厉害,大多数时间我都是窝在屋子里,趴在结满冰花的玻璃窗前,哈出一个透明的小洞,看着纳兰瑾瑜和舅家的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虽然羡慕,却更愿意躲在暖乎乎的房子里看着他们玩。

随着时间的推移,爷爷、女乃女乃、外公都相继去逝了,老爸老妈把外婆接到了深圳以后,我便再没有机会回去东北老家过年了。

看着殿外下了一整夜,依旧余兴未尽地飘着雪花,外婆在耳边讲小故事的童年依稀晃然,窗外的瑾瑜和小哥哥、小姐姐们追逐打闹的嘻笑声,也软软的萦绕在心头,思念得我眼睛不由得湿了。

爸、妈你们还好吗?哥,你有没有少招惹几个女陔子,多抽些时间陪陪老爸老妈?

“清姬怎么哭了?”稚儿清灵的声音很悦耳。

轻轻抹去眼框里并没有流出来的湿润,回头看了看一脸不解的稚儿。

稚儿的性情柔和至极,是个有如水一般的女孩子。

在我眼里,她之前所过的应该是卖艺漂流的生活,虽然我还不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却能在她身上看到一颗纯洁无瑕的心灵。

有如此勇敢面对生活,又小鸟依人的稚儿相伴,让我在面对这么不可思议的境遇时,也多了几分勇气。

我待稚儿与其它宫女不同,我把她当妹妹看待,人就是这样,偏心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从在酒馆见到她那张小脸起,我就对她就产生了很复杂的情感,那份复杂主要来源于明儿。

我对想安慰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神伤而无从开口的稚儿笑了笑,起身牵起她的手,示意素青也一起跟来,虽然我一直怀疑素青和巴丑一样都是歼细,却懒得在这上面多花心思,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随你们自己阴算去吧。

现在的我,依旧怕冷,可是与这种柔体能感受到的冷相比,我更怕这种异世的孤独和无助感。

还好,有林强在,如今又多了个自认的妹妹,还有那株碧翠苍松下曾经答案救我的男子,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也算进来……

出了寝宫,来到正殿后面的花园里,追着小时的记忆,逼着素青的稚儿陪我堆起雪人来。

圆圆的大肚子,圆圆的小脑袋,粗树枝做的鼻子,小石子做的眼睛,最后在雪地里扒出一块不规则的土疙瘩,做了它的嘴巴。

嗯,配上这块有点锯齿的嘴巴,原本可人的白雪人,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许多。

呵呵,看着它那张狰狞中还带点帅气的脸,让我想起阴晴不定的某某人。

蹲在成品美丑极不定的雪人旁边,我搓了个雪球掷向素青,可她倒好,被我的雪球打到了,却只顾缩着脖子呆杵在那里,等着我继续拿雪珠打她。

唉!还真是个守规矩的家伙,放弃挑衅这个木疙瘩,我把雪球投向稚儿。

一旦玩儿起来,稚儿可没素青那么多规矩,知道我是想打雪仗,敏捷地闪开之后,一个弯腰,麻利地搓了一个雪球,投过来时,正中我的脑门。

我一怔,素青一个惊呼,以为我要生气了,怎料我一个雪球投过去,正中稚儿的领口。

看到她唱着“好凉,好凉”的铃铛声呼救,同时还手舞足踏的揪着前襟跳来跳去,想把掉进领口里面的雪弄出来,我乐得前仰后合,都快开花了。

这回素青见我拿着雪球向她逼近,可算不再拿我当主子了,撒腿就跑。

木瓜丫头,跑的还挺快。

三个丢掉高低贵贱的身份、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孩子,围着无法掩嘴的雪人,追逐在零星飘雪的天地之间,好不快乐。

稚儿如银铃般的笑声,素青哀哀的求饶声,我无声的笑逐颜开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变得美丽了……

“清姬”。

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至近前的项平,疑惑每天都是傍晚才来转一圈的他,今儿怎么上午就过来了?

我手里刚好握着一个雪球,来得正好,这打雪仗就是人多玩才有意思。

等他走到我跟前不远处站稳了,我看了看他,用眼睛问他“什么事”?

假装没事儿人似的,绕到他身后,心里咒骂着:你个内歼大蛔虫,让你们在背地里阴算,今儿可算让我得着机会戏弄你了。

乘他不注意,揪起他的后衣领,右手往领子里一塞。

“啊……”

常年受他主子的熏染,已经学到嬴祖宗一两分持重的项平,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失态的惊叫,可他只大叫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常态。

他上半身向后倾,尽量让里面的雪块少贴到皮肤,然后把一脸的痛苦硬忍了回去,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凉……凉……”

我看他的表情不对,偏着头看进他的眼里,只见他直向我便眼色,示意往亭子里看。

我顺着他的意思,看向略远处的亭子。

咝~

没被塞雪球,脖梗子也凉得冷风直冒,嬴祖宗怎么来了?

自从遇刺以后,日日都是项平代他来探病的,今儿这是怎么了?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人家玩儿得最高兴的时候出现,这叫什么呀?

冤家?!

扫兴间,项平低声暗示我道:“邯郸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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