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也没仔细学过,以前在三清观学艺的时候,云涯子前辈的书房里有过一本介绍唐代内卫的书,我曾经随便翻过几页。这贼泼妇凶悍得紧,身子骨也壮实,估计那些招数对她也没用,一会我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你,你可别乱来啊,她是徐师兄的女人,要是打坏了,以后万一徐师兄重新出现,可能会麻烦的。”沐兰湘说着说着,手不由得扶住了李沧行的臂膊,她有求于李沧行时一向如此。
李沧行心头突然一阵说不出的愤怒,一把甩开沐兰湘的手,大声道:“徐林宗徐林宗,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连他喜欢的这个女土匪都是碰不得,我打她就跟打你的徐师兄一样,让你心疼了,是不是?”
沐兰湘眼泪快急得流下来了,忙抓着李沧行的手,求道:“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早说过,对你永远不会变心,刚才说的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要相信我,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李沧行正在气头上,一下又扔开了沐兰湘的手,冷笑道:“你当我易容改扮过来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查出内鬼,早点离开峨眉,好回归武当!我做的一切全都为了你,你居然还对那徐林宗念念不忘!这样好了,我和瑶仙这就回峨眉,这贼婆娘丢给你,要杀要放要问,你自己看着办。”他言罢转身欲走。♀
“大师兄,是我错了,一切都依你还不行吗。”沐兰湘紧紧地从后面抱着李沧行,不肯松手,而李沧行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任她抱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看也不愿看沐兰湘一眼。
这时屈彩凤恨恨的声音又钻进李沧行的耳中:“呸。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要野合别在老娘眼前晃。真恶心!”
话音未落,李沧行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左右开弓打在她脸上,粉脸顿时肿起老高,屈彩凤一下子给打得金星直冒,口鼻中鲜血流了出来,依稀听到李沧行的怒吼:“臭泼妇,再敢鬼叫。信不信老子现在扒光了你。”
屈彩凤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了,李沧行最后那句话的杀伤力比那两巴掌大了许多。她想起李沧行在江湖上的赫赫名声,一下子闭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
李沧行扭冲着沐兰湘吼道:“你说依我是吧。那还不快走远点,我这里要用刑了,想当侠女,不想看我欺负女人就走远点,反正我没啥名声。也不是什么侠士,更不怕别人说什么。”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厚厚的嘴唇,盯着李沧行象是要哭出来,最后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跺了跺脚,道:“我依你便是,你最好有点分寸。”言罢扭头而去。
屈彩凤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急得开口大叫:“沐姑娘,不要走,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你看在徐林宗的份上,不要走啊。♀”
转瞬间,她眼前沐兰湘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李沧行阴沉沉的脸,他的嘴角间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笑容,这让她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咬舌自尽!”话还没说完李沧行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左手捏住她的下颌,熟练地一捏一拉,屈彩凤的下马被拉月兑了臼,再也无法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因为知道自己这下连寻死都不可能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可不能让你一下子就这么死了。”李沧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白花花的牙,英气逼人的脸本可以迷倒几乎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此刻屈彩凤的心里却是巴不得他离自己越远越好。
李沧行的声音中透着冷酷:“说,谁给你报的信,用的是什么方式?”
屈彩凤本想习惯性地咬咬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咬不上了,心中气极,吼道:“打死老娘也不会说的。你这狗贼,轻薄我在前,杀我同门在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要老娘出卖朋友,休想!”
李沧行骂道:“上次是你主动贴上我,怎么成我轻薄你了?再说你二话不说,直接用毒刀插我,害我差点送命,这笔账我是不是该和你算算?”
“刚才那招确实威力大了点,我事先也不知道这么厉害,一下子没收住。不过你们在落月峡时不也是同样杀得我们尸横遍野,江湖人成天打打杀杀,刀头舌忝血的,只许你们杀人,不许别人杀你们,什么道理!”
屈彩凤知他说得有理,一时无话反驳,只能恨恨地盯着李沧行不说话。
李沧行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屈姑娘,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峨眉的内鬼,我今天放你一马。以后大家再相遇,不管是敌是友,手底下见真章。”
“你别以为峨眉的内鬼是帮你,那是锦衣卫的人,说不定你们巫山派里也同样有他们的人,你也知道锦衣卫就是要各派自相残杀,你师父是达克林杀的,这点你也知道,怎么还会把锦衣卫的人当成自己的朋友?”
屈彩凤破口大骂:“李沧行,你这狗贼不用多说了,老娘才不会听你这些屁话。达克林跟师父是个人恩怨,一码归一码,我肯定迟早也会找他报仇。至于你,今天杀了我们这么多姐妹,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们跟锦衣卫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嘴,现在我的朋友能帮我们打垮峨眉,这就是朋友,说什么也是虚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开始看自己的双手:“你不肯说是不是。”
屈彩凤一口带血的唾沫喷出,一下子吐到李沧行的脸上,配合着火光下扭曲得变了形的脸:“李沧行,你给我听好了,我说最后一遍,你识相点就把老娘给杀了,想让老娘开口,那是做梦,有什么招数冲着老娘来好了。”
李沧行笑了笑,他甚至没去擦脸上的口水:“屈彩凤,这可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啊。”他突然在屈彩凤面前矮下了身,月兑下了她的右脚鞋袜。
屈彩凤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林中,李沧行的耳膜被震得要破了。他抬起来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才月兑个鞋子就杀猪般地嚎叫。”
“臭流氓,你想做什么,你你你不许乱来,不然我就,我就……。”屈彩凤吓得脸都白了,此刻她不再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女人。
“那你说还是不说?嘿嘿嘿,你应该很清楚老子在江湖上的名头。”李沧行冲着屈彩凤诡异地一笑,那带血的唾沫还留在他的脸上,在火光的反射下显得异常刺眼。
屈彩凤又恢复了一点勇气,拿出了平时的倔强:“狗贼,要命一条,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皱一皱眉头不是英雄好汉。”
李沧行用手上屈彩凤的袜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道:“原物奉还,一会要是受不了,想要招的话就点点头。”
屈彩凤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还没等她开口,李沧行便将那袜子塞进了她嘴里。
抄起屈彩凤雪白的天足,李沧行右手食中二指一下点在了屈彩凤足底的涌泉穴上。
此穴位乃是足少阴肾经的最末一穴,在人体周身穴道中最是敏感,李沧行用了神火心经的纯阳内力,一股暖流从此穴道涌进屈彩凤体内,如同千万个毛毛虫在屈彩凤体内乱爬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