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听,顿时气得哇哇怪叫,怒道:“小辈够狂,老夫一生不知见过多少像你这样的狂徒。可惜,但凡遇到老夫,都已经魂归地府,如果你自认为还有几分斤两,或逃或战,老夫给你一个机会!”
“在下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而已,并不想与你交手,况且……唉,不说也罢!”幻天叹气,而神色仍旧轻松。
老者更加暴怒,叫道:“况且如何,快快讲来!”
“况且,在下见你一身武功不俗,偌大年纪,才有这样的武功,来之不易啊!在下顿生爱惜之心,实在不忍出手
“哈哈哈……”老者怒极反笑,叫道:“老夫真是看走了眼,几十年来,老夫还从未遇到像你这样的狂徒。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说,想你也有几手功夫。也罢!老夫今日破例,便与你走上几招,且让小辈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说罢一抖袍袖,晃身后退丈寻,煞气陡发。
幻天眼中,厉色一闪,冷然道:“且慢!”
老者面带不屑,道:“小辈是否胆怯,不战也罢,自行了断也可!”
幻天心中一动,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丝灵光。只因适才这老者施展的身法颇像幻形**。但却只是闪了七次,又与幻形**有所不同。不过此人身上却有股魔门的味道。
思虑甫毕,幻天轻缓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做生死之争。如果在下受伤倒也无妨,但如果伤了老丈,或者伤了在下娘子,便真的得不偿失了!江湖人物一诺千金,既然老丈话已出口,非要一试身手,在下岂能示弱。但在下却有个法子,既不用拼个你死我活,又可见出分晓,不知老丈意下如何?”
老者冷声道:“说!”
幻天笑道:“老丈请看!”说着,幻天一指远在二十丈外的八棵大树,笑道:“老丈,那边八颗大树,你我分左右各自选定四棵。然后,你我各发一掌,如果四棵大树从中折断算作一层功力,断做四截算是两层功力,四截以上或者……更多,则另行再议,老丈意下如何?”
听了幻天之语,不但小雪惊震,老者更是心神大震!二十丈远近的八颗大树,莫说是发掌从中折断,即便是扫落一些枝叶也难以做到。此人看着年轻,怎么会有如此功力,莫非是虚张声势?但看幻天神色却不像是说笑,难道这小子真能运气将大树折算?
想到此,老者眼珠一转,慨然道:“老夫从不依大欺小,既然是小辈提出的主意,便由小辈先行发掌吧!”
幻天轻笑,道:“在下一贯尊老敬贤,还是老丈先来!在下奉陪便是
老者闻言,眼睛一瞪,道:“老夫话已出口,向无更改的习惯。如果小子不出,那你我只好拼死一搏了!”
??“唉!”幻天叹息,道:“江湖武林中人真是怪异,看起来打打杀杀的,但处处有礼有节,好事也谦让,坏事也谦让说着,轻轻抬起手掌,老者仔细盯着幻天,满以为幻天要发掌,却见幻天抬起的手掌停在空中,略一犹豫,随即却抓挠起头发来。
老者看到幻天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不禁心中有气,强压着满腔怒火,大声喝道:“小辈真是啰嗦,快快发掌吧!”
幻天轻轻一笑,看着老者,神情极为古怪。见老者差异而愤怒的表情,仍是慢悠悠地道:“老丈,不是在下言不中听,只怪老丈老眼昏花。在下早已发过掌了,难道老丈没看出来吗?”
“噢!”老者一惊,不由转头看向远处左边四棵大树。但见那四棵大树完好无损,并无异状。“哈哈哈……”忽地老者哈哈大笑,不仅是笑幻天大话连篇,更是在紧张的心态背后,乍然定下心神后,发自内心的大笑。
但,笑声仍在山林回荡之际,老者那双眼睛忽然直了。转瞬,眼神之中逐渐露出无比的惊讶、惊异、直至惊恐之色。
再看左边的四棵大树,自树梢开始,徐徐腾起一股股烟雾,山风吹过,那变成烟雾的树干随风飘散。渐渐地,那四棵好端端的大树,在山风吹拂下,随着飘飞的烟雾,凭空消失。
小雪及老者两个都惊呆了,老者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似失魂。看着化为齑粉的大树,老者越看越觉得惊异,转而,两只鹰枭般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幻天。
老者越看越觉得惊骇,眼中尽是狐疑之色。猛然,老者没来由地大喝一声,双掌一分,陡然划出两道淡淡的黄色光芒,疾速向幻天拍来。其势如矢,快逾电闪。
幻天一见,对方的掌式极为怪异,心中一动之下,手掌好似不经意地向前一拍。刹那间,双掌接实,但听一声爆响,老者只感到击在幻天的掌上,犹如击在败革上,软绵绵的毫无着力之感。自己所发出的无俦劲气,犹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就在老者感到无力之际,倏然发觉自对方手掌之中,一股暗劲激涌而出,老者惊骇,不及躲避之时,就听“轰”地一声,老者闷哼一声,立被一股炙热如山的掌力,震向半空。
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足足飞出数丈开外,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老者想要挣扎爬起,将要提起真气,却感到气机不稳,难以聚集。
幻天轻轻一笑,道:“老丈,你这人真是,说不上两句话,便动起手来!也不知在下出手是否重了些,此时感觉如何?是否还要比试?”幻天一脸轻松,但在轻松中含着一丝疑虑。
老者擦擦嘴角的鲜血,冷声道:“小辈究竟是何人,为何发出的真气中带有炽热之感,如不是魔门的三昧真火,断然没有这种炽热!你和魔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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