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一定是师伯回来了!”杨槐儿心中暗叫不妙!脚底如擦了油般快步跑回了石屋之中。
“小义!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只听决明师伯的怒斥声传入耳中。
“师伯!我刚才打水一个不小心将木桶掉到了水潭中,伸手去捞时却将它扫到推到了潭水中心,所以只得劳烦小义哥下水去将它捡了回来
决明听淼儿这么一说虽不再责问,可嘴上却说:“天色不早了!你今日辛苦了!赶紧回踏浪阁去歇着吧!小义也赶紧回去吧!”
“师父!徒儿没事!这里太多人需要您照应,徒儿想——”
“为师还招呼得来!你们明日再来吧!”
二人见决明的态度如此坚决,便不再坚持乖乖离去。
杨槐儿焦急道:“这灵枢洞天就这么两间屋子,若真有古怪的话一定就在那石洞中的!若能早点想到就好了!”只听屋外竹门声作响。她心中盘算着:“师伯等下在竹屋内歇下了,我就偷偷爬到山洞里面去好好查探一番!”还没等她否定自己的决定,脚步声入耳,听那动静像是决明从竹屋中走出,朝着自己所在的石屋走来。
“师伯是来给师兄取药的么?!”
听起来决明师伯走进屋中只待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既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摆弄汤药。杨槐儿只觉奇怪,脑间却觉得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迎面袭来。
“看来屋子里的药性还没有散去啊!不能睡呀!这一睡又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杨槐儿狠下心来使劲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噗通!——”
恍惚中她听到一阵水声入耳,连忙挣扎坐起:“难道师伯又跳入了湖中?!”她昏昏噩噩的站起身来,却瞧见火灶上燃着的火苗竟隐隐的泛着紫光,晃晃悠悠走上前去却见灶火中竟有一块指盖大小的紫色石砾!眩晕感直面而来。
“这是紫英药石?!”反应过来后,杨槐儿急忙晃到水缸旁边,捧起里面的冷水,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待她清醒后便急急的跑出了石屋。
她心中不解道:“师伯为什么要烧这个东西呢?!”眼光望向水潭处,却见湖面不停的激荡着。转身跑入竹屋内,果然不见决明的身影,却见罗叙伦正睡得深沉。
屋内的烛火不停跳动着,昏暗中泛着冰冷的紫光。
她心中暗叫:“又是那个药石!”急忙屏住呼吸跑进去,将烛火吹灭。
“师兄!”杨槐儿跑到床边不停的摇着罗叙伦的手臂,试图将他唤醒。无奈他睡得太死,怎么也叫也没反应,情急之下她将头上的发叉拔下,找到淼儿之前刺过的地方使劲扎了下去。
“唔!”罗叙伦吃痛,轻哼一声。
黑暗中,杨槐儿仿佛看到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师兄快醒醒!”
“这是怎么回事?!”罗叙伦揉着脑袋轻声道:“我明明没有喝药的!为何还会睡着?!”
杨槐儿怕决明随时回来,顾不得解释,急声道:“师兄竹屋上面的山洞你探查过么?”
“上面的山洞?”只见罗叙伦眼前一亮,冒着晶光:“我怎么没有想到那里?!”他挣扎起身,同杨槐儿来到了屋外。
二人催动口诀徐徐起身,升至竹屋上空。
那黑洞仿佛猛兽的巨口,纵然被巨藤遮挡,却怎么也挡不住那想要吞噬一切的**。
尽管洞口里月光仅有一臂之遥,可就差了这么一臂的距离,所有的光明被拒之门外,将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悉数藏匿其中。
看着漆黑的深洞,未知的恐惧将杨槐儿的内心包裹地严严实实。
“如果是我独自一人的话,会有勇气走进这洞中么?”她脑海中居然闪过这么一丝念头。
罗叙伦先一步落到了洞口之边,杨槐儿也赶紧落下,正当她想跟上前去却被制止了。
“你守在这里!”听罗师兄这么吩咐,她心中是万般不快。可转念一想这洞中凶险未知,万一出事自己留在外面也好有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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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如水,高悬在揽胜之巅,四周一片静谧。
清风卷过,吹皱了洞天福地洞前的一池秋水。
忽然水潭中心缓缓探出了半只脑袋,那人映着凄惨的月色伫立片刻后又缓缓沉入水中。他行事小心翼翼,似乎不愿打破水面上的宁静。
葛元离静坐在洞中的灵台之上,月光透过缝隙撒落在他身上。
水滴声从洞穴深处轻轻传来,那声响如同长了角一般渐渐离近,可他却不闻不问,如同坐化一般立在灵台之上。
转角处,黑影闪过。
一个蒙面客缓步来到灵台之前,沿途留下一串水脚印。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红光如聚,正当那道红芒准备打向葛元离。
忽然蒙面客身形一僵,快步踏向前去,枯枝一般的手指颤抖着伸向葛元离,查探着他的脉息。
“师叔早已仙逝!我在小苍台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荀源的声音冷冷传来:“我让启泰师弟他们谎称师叔重伤,就是想让你着急逼你现身来这里探视
蒙面客闻声转过身去面向荀源,他虽然没开口,可呼吸声却再不断地加重。
只听荀源继续讲道:“你的确是非常小心!一直不肯上钩,我几乎就要认为自己意会错师父的遗言了!”
蒙面客听到这里浑身一震,却见启泰从一旁静静走出。
启泰轻声道:“师父临世前指着那怪人在我耳边说了六个字‘救他、决明、师父’起初我并不晓得其中的缘由,只以为师父让我带他去找决明师父,可思来想去总觉得不通,师父他怎么喊决明师兄为师父呢?!”
荀源接口道:“启泰师弟不晓得洞天福地中的秘密才会潜移默化,多亏槐儿一语道破,才让我真正认定师父的原意其实是救他、决明、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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