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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当年一战摩拔族被分为了三部族当时的皇族因为实力衰退被逼划为迦达小部落虽然他们现在实力不强但是摩拔向來信奉血脉之说,只要你能得到迦达的认可那么便事半功倍闻人漠野靠手腕征服了族人但他的血脉却只是一个庶人之子根本不配北漠称王”
“你是说让我以公主的身份去见迦达的部落族长依靠他们的实力去和闻人漠野对抗”
殷良卓点点头
但凌西尘马上有了顾虑单凭殷良卓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殷梨儿就是当年的公主如果他们此行失败岂不是彻底输给了闻人漠野不但救不回平安甚至连殷梨儿都要搭上想必这样的结果盛君恒是不想看到的
“你凭什么让迦达族长承认她就是失散多年的公主如果失败闻人漠野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一点我知道而且我有把握”殷良卓自信满满的勾起了唇角能证明殷梨儿的东西只有他知道在哪当初也是他将那个物件藏了起來要不然殷梨儿的身份早被暴露了、
看着殷良卓那般的信誓旦旦殷梨儿也逐渐相信了他的话只是据她了解这迦达部落早已隐退几乎是在北漠销声匿迹这要如何去寻找
在旬城又耽搁了两日部署好了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后殷梨儿才准备着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前往北漠最西段的拉什海传闻那里曾有迦达人出沒而凌西尘则前往摩拔都城卡兰原本盛绮云应该是要留在旬城的可她执意要和凌西尘去凌西尘执拗不过便只好答应了
到了晚上在凌西尘的小院里吃过了晚饭殷梨儿原本打算早些休息往后的日子都要赶路所以精力一定要充沛才可以可还沒等她躺倒床上殷良卓便來敲门说是给她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让她洗洗解乏
殷梨儿本想推月兑的可一想到自己却是有很多日都不曾沐浴身上估计也快馊了而且这水还是殷良卓亲自烧的她也不好拒绝
來到所谓的浴房其实就是柴房里放了一个大木桶桶里热气袅袅迎面还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殷梨儿瞧着热腾腾的洗澡水也不再别的月兑了自己的衣衫便坐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她瘫坐在浴桶里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只是这样的宁静并沒有持续多久她就被大腿上传來的一阵针刺般的疼痛给搅了好兴致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将腿抬出水面发现自己的大腿根上居然红了一片而且疼痛的感觉愈加的强烈仿佛不再是针刺而更像是火烧一般
她疼的一声嘤·咛蹙着眉头看着腿上越來越红的一大片就好像是被烫伤了似得
殷梨儿以为这种疼痛可能是因为自己肌肤有些过敏过一会就沒事了但她越是忍着这种疼痛就越强烈而且几乎是半条腿都沒了知觉
她强忍着疼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衫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刚走到门口紫苏恰好出來打水看见殷梨儿行动异常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盆子急赶过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腿怎么瘸了”
“我、我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一会这条腿就不听使唤了你快扶我回屋”
“那要不要叫二少爷过來瞧瞧”
“不用了先扶我回去”殷梨儿倒吸着冷气缓缓说道
紫苏瞧着她额头上冒着细汗再看她的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白了所以赶紧搀着她回了屋
进了屋子盛绮云正好不在殷梨儿便退去了自己的裙襦让紫苏将豆大的烛灯拿的更近些紫苏手里的火光要比柴房的亮所以看得也更加清楚
殷梨儿瞧着“咦”了一声倒是紫苏却吓得“啊”的一声喊了出來
“小姐你的腿”紫苏焦急的看着殷梨儿红了一大片的腿根完全像是被烫伤了般“不行烫的这么厉害奴婢得去叫二少爷过來”
“不许去”殷梨儿急的大喝一声先不说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再者她与殷良卓说到底也只是兄妹怎么能让他看这么私密的部位
“可……”紫苏急的來回在屋子里走
“再等等我也不能确定是被烫伤的况且现在沒有刚才难么疼了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紫苏怯弱的点点头只好重新关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这一夜殷梨儿睡得极不踏实倒不是因为天一亮她就要踏上北去的行程而实在是因为自己腿上突然出现的异象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了又想这件事除了殷良卓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动手可殷良卓为什么要害她难道他是不希望自己去北漠可他既然不想自己去又为什么要将迦达的事告诉她而且还要她以公主的身份的去呢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左右瞧來月色下紫苏和盛绮云都已经睡熟只有她还在像翻烙饼似得左右转身
等好不容易腿不那么疼了她终于睡得安稳了可估计连一个时辰都沒有她便被紫苏唤了醒來
“小姐该出发了奴婢知道你昨夜都沒睡好今天也只有在马车上再休息了”
殷梨儿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发现盛绮云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会心一笑这丫头自从凌西尘对她态度转变她就像粘糖一样天天都跟在凌西尘的身后想必这会子又是跟着跟着凌西尘去晨练了
“小姐腿还疼么”紫苏仍是担心的问道
“已经不疼了”殷梨儿笑着将自己的腿伸了出來
接着她自己也被吓傻了昨夜还是红红的一片今天早上却已经变成了绛紫色的一块而且仔细瞧來那像极了一块印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可以证明她身份的印记殷梨儿脑海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匆匆的换上衣衫吃了早饭大家便一同朝着北城门而去碍于还有盛绮云和凌西尘在殷梨儿并不好询问殷良卓
就这样走了一日快要到锁喉崖了盛绮云和凌西尘的身份特殊他们不打算从锁喉崖下过而是选择了绕行更远的地方至此大家便要分别虽有不舍但都是为了同样的目标所以只寥寥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分道扬镳
沒有了盛绮云他们殷梨儿这才安下心來询问殷良卓
她先是问了之前的那个马夫去向殷良卓却告诉她那个马夫已经被他遣走了殷梨儿只一笑知道那个马夫一定是盛君恒的人殷良卓将他遣走只不过是让此人好赶快回去将他们的动向都禀报给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你跟我说实话我腿上是不是有个胎记”殷梨儿问的开门见山
殷良卓倒沒有太多的意外他点点头回道“沒错那个就是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要我去洗澡那水里你放了东西吧不然我几乎以为自己的一条腿要废了”
殷良卓抿唇一笑驾着马车优哉游哉的说道“我告诉你怕你沒勇气因为那个药效会很剧烈”他说着便越发笑的爽朗仿佛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旅行“我记得抱你回來的时候你还那么一点大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身份我便偷偷用药草将你的胎记掩盖了起來我以为这一辈子它也不会再被你发现而你可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沒想到……”
“二哥你还相信我是梨儿么”殷梨儿沒头沒脑的问出这么一句
“说真的要是搁在以前我的确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信不信已经由不得我了”
殷梨儿浅浅一笑干脆从车篷里坐到了外面“二哥你信这世上有神仙么”
“怎么问起这么傻的问題”殷良卓从來不相信所谓的头上三尺有神明按他的话说要真的是有的话为什么那些神明不保佑他和殷梨儿可以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
“可我信”殷梨儿耸了耸肩膀抿着唇淡淡说道“我曾经做梦良姝姐姐附在了我的身上所以冥冥中我才会有今天”
“傻丫头”殷良卓咧开了嘴角“良姝要是在的话一定又该说你了”
他并沒有注意到殷梨儿的眼神是那么的沮丧和无奈她已经说了真话可真的不会有人相信
“二哥去卡兰要多长时间”殷梨儿换了一个话題刚才的话題对她來说实在是有些沉重了
殷良卓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便答道“我们过了锁喉崖向东还要继续前行一千里的样子只怕还要在路上耽搁个月吧”
“这么久”
“我知道你担心平安可他不是你仅凭现在的实力就可以救的你放心闻人漠野不会伤了平安毕竟他还要靠平安來威胁你”
殷梨儿想了想殷良卓的话的确说的对但她心里总也放心不下平安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在她的眼里却是比自己的还要亲她端是不想他有任何的危险但她依旧还是将不谙世事的他卷了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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