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茉莉,干嘛这时候叫我来,星星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点点向着茉莉嘻嘻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他越看着茉莉撅着嘴就越想逗她
从鞋点点就喜欢茉莉,因为她不像别的美国女孩那么具有侵略性(agg
essive那些像中山狼一样的美国女孩,一生出来就被美国的家庭教育教坏了,什么要充分发挥她们的领导意识,关怀她们的内心需要
做家长的,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打孩子,在背地里打,没人看见也就罢了,在公共场所可得悠着点儿,要是有人实在忍不赚甩了自己的孩子一个蛋子,让他们停止吵闹,警察见了就一定会把打人的家长关进监狱,而将孩子放到别人家抚养,让父母和子女分离,也不管大人孩子怎样痛苦和凄惨地求饶
孩子大一点之后,家长也不可以命令孩子,像做功课了,做家务什么的,都得同孩子商讨着来这样养大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就自然地变成了自我为中心的“母老虎”,整天想的就是如何成为“领导”,好骑在别人的脖子上拉屎
只有茉莉不是这样,她恬静,温柔,纤弱,美丽,她需要被人爱护和保卫和茉莉在一起,点点觉得自己像个人儿似的,自信心升高很快,还可以常常地英雄救美,充分发挥他男子汉的气概
“星星还在教室帮武富老师擦白版”茉莉低头,小声回答
“那你怎么不在那边跟她一起?”
“我第一节课不是数学,是体育,我得早一点去游泳池做准备”
“她干嘛老是帮武富擦白板,也没见她帮别的老师?”点点觉得星星现在有点奇怪,专门儿地就是对数学老师好
茉莉没功夫谈星星和武富,她有自己想说的,可是她张了下嘴,又闭上了,只是抬起头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点点她觉得点点越长越英俊了,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可是这眼下的喜欢好像同小时的喜欢不太一样,以前是明明白白地喜欢,是用脑子在喜欢,而现在脑子不是那么明白了,有时糊涂,有时还酸溜溜的,有时还想发火
她觉得,还是身体的喜欢容易被感觉,因为,当她感到那份喜欢的时候,脖子后边,腋下和腿弯处会不自觉地浸出汗来,可是,还有更明显的,是她的心跳动得太厉害了,从胸腔一直跳到口腔,跳得她直出汗这样的感觉应该是用心来喜欢吧,用心来喜欢的,难道就是爱吗?
“是不是要我陪你去游泳池,我们得快点了,就要打上课铃了,我可不想在武富老师的数学课迟到”点点拉起茉莉的手就要向室内游泳池走,可茉莉摔月兑了他,低下头,好像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茉莉,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茉莉还是不讲话,头更低了
点点有些着急起来他近来对茉莉的温柔感到有些不耐烦了,温柔固然是非常难得的优秀品质,但忧柔寡断就很让人不知所措他想起最近与之接触,交谈的各类女孩,她们就都是直爽的,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喜欢点点,也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痛快点,茉莉,告诉我,你怎么了,我没功夫在这儿猜谜!”点点提高了声量,几乎是喊了,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嘴
茉莉突然“刷”一下抬起头:“好呀,你凶我,你跟别的女孩儿学会了凶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喜欢别人了,你喜欢凯若兰了!”
“你胡说什么呀你,”点点又嚷了起来,看到茉莉的蓝色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知道两道瀑布就要喷涌,立刻就慌了,马上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肩膀那肩膀那么纤弱,这时正像遭受台风袭击的树叉一样抖动着点点更不知怎么办了这么多年来,茉莉虽然不爱讲话,总是安静地伴在点点左右,可她没有不快活过,她是爱笑的,腼腆地笑,像一个古典的中国女孩那样笑不露齿
“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嚷你,别生气了,茉莉!”点点慌不择句地说着
“那你干嘛邀请了凯若兰做你的舞伴去参加下个月的三年级结业舞会?”茉莉终于道出了心声,两行泪珠随之滚滚而下谁都知道,三年级的结业舞会很重要,是明年四年级毕业舞会的预习,一定要选自己心怡的人做舞伴
“胡说八道!”点点更大的声音嚷起来:“是她告诉你的?她神经铂我根本没有邀请她,她做梦吧,我才不要和她跳舞,要是跟那个母老虎,不对,母黑豹子跳舞,崩擦擦,三下没完我就叫她给当夜宵吃了!”
茉莉破涕为笑了点点伸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就陪着她去了游泳池一路上,他坚决表示三年级舞会的舞伴非茉莉莫属他的大甜嘴话刚想继续保证明年的高中毕业舞会的舞伴也是茉莉,突然不知怎地就悬崖勒马了,舌头一滑,变成了:“找时间咱们俩得练练跳舞,舞会时给他们上点儿好调料(ce”好调料是眼下高中生里继“酷,cool”之后,表示顶尖的最新用语
点点刚刚看到茉莉纤细苗条的背影消失在室内游泳池的大门里,上课铃就响了,他马上翻过身来向数学教室奔去,脑袋里立刻充斥了昨天作业里的几何试题,而那才刚刚起头的,关于心地温柔细腻女孩儿也很麻烦的想法就此暂时中断了
正跑着,突然他看见前面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胖子正迈着四方步,一点也不着急地缓缓前行
“嘿,汤姆,你聋了你,都打上课铃了,你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快跑了!”话音还没落地,他就从汤姆身边飞跃而过
汤姆才没聋,当然也听见了上课铃声,可是他才不跑呢,什么时候看见他汤姆上学那么积极了他给了点点的后背一个斜眼,还是慢慢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胡乱抹着刚才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那黑色套头运动衫的袖子长得很,长过了五个手指头,这时正好可以当手绢使这种甩袖子的涅,让人变成中国陕北扭秧歌的老乡,是现在高中生的流行服饰,越是稀松邋遢越是“好调料,酷”,越是缩头缩脑越时髦
“好悬,差一点儿给逮到!”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运动衫的帽子套在了头上,好像他那很容易暴露目标的胖脸一经缩进了黑色的屏障,整个身体就成了隐形人,别人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刚才那老太婆够阴险的,跑我这儿下套子来了,够会找地儿的!”他想起刚才的历险,把脑袋又向黑色连身帽里缩了一缩
林达怀疑的一点没错,刚才,就是汤姆在黑豹子后面抽了大麻
早一些的时候,他正在同狄龙商谈交换使用苹果手机的条件,突然地一股子大麻瘾冲了上来,让他哈气连天地谈不下去了,就赶紧闪到了没有人的黑豹子像下的花圃里,躲在那里抽了一支
他抽这东西有好一阵子了,平时他都是在家里,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偷偷抽但今天早上刚一起床,他妈妈和祖母又因为一点小事开始了世界大战因为这次恶斗没有父亲在中间拍板叫停,两个女人就对汤姆的和稀泥视而不见
她们不但毫无顾忌地互相咒骂,气势汹汹地将吐沫星子甩到对方可恶的脸上,还效仿山上的羚羊打架,身贴身地挥舞四只鸡爪般的手臂纠缠挠抓,到了最**的时候,儿媳妇乘胜追击,抓起厨房柜台上的咖啡罐向已经落败到卧室门口的婆婆扔了过去
当时,要不是汤姆扑上前来,一个美国足球的(着陆,将那铁罐子由空中搂到怀里,可能老太太的脑袋早就开花了
汤姆费劲力气,好不容易将跳脚跳得八丈高的母亲的双腿按回到地面上,又将她连推带哄到外面,看着她骂骂咧咧地开车出去买菜了,才又回到屋里,将祖母扶到卧室,让她斜卧在床上喘气然后,给她点燃了一支用大麻叶卷成的烟卷让她抽着,注视那张布满沟渠的面孔在烟雾中渐渐停止了抽搐,自己才出了门
祖母月复部生了癌症,有时疼痛难禁,满床打滚医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破例给她开了大麻,又止痛,又可以安神
汤姆从有记忆的时候起,就感到自己的家像旧金山动物园里的狮虎洞,嚎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他身边的大人们老是在吵架,吵得翻天覆地的时候就会有人大打出手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里常常被母亲和祖母的尖叫声吓个半死,之后又久久不能入睡
后来,家里有了医用大麻,他看到因为愤怒而浑身筛糠般抖动的祖母可以很快呼吸变得匀称,安静下来,进入睡眠,就自己在睡不着的时候偷偷试了一下,效果果真很好他想,这药既然是医生开的,自然不会害死他,就像他从小就用的哮喘药一样从此,他就经常将大麻卷成烟卷,对着自己小屋的天花板吞云吐雾了
他没有预料到,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是有副作用的他越用大麻,就越离不开它他变得时时刻刻都在留恋那世外桃源般的安逸和欢愉,还有那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抽大麻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可是祖母的药很少,不够他用的了,他就在学校的同学中搜索,拜求的结果就是有人从家里父母的药箱里给他拿医生处方才可卖到的安神药,像什么利它林,暂安克思,破口赛特,维可定(
等等他的同学拿药很方便,因为他们的父母不会每天都数药粒,检查是否少了
后来,汤姆在城里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毒贩子,他的大麻来源就有了突破性的扩展他开始用父母给他买午饭的钱买大麻现在,他觉得大麻已经不够劲儿了,就是抽很多也没有他最初的感觉毒贩子就趁机向他兜售可卡因有一种美国西部非法制作的可卡因,劲儿很大,外号叫“幻想,c
ank”,价格很便宜,**块美金就可以买一包汤姆前两天就买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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